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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之中一些关碍,最后更是留下一言道:“只知修命不修性,此是修行第一病,但修祖性不休命,万劫阴灵难入圣!”
听闻此言,那蓝采和直道受教受教,此些话语具是金玉良言,一看就是吕岩的经验之谈,必可在他修行之中作为训诫!
吕岩看他说的甚是郑重,知道这家伙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却是心下不由的暗自点头,直道此人的心性却也说的过去。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虽然自家不能算个师傅,半个见证人倒还勉强能够及的上的,至于他以后的际遇如何,就得且看他的造化了,相信有这百花仙境上下的全力帮助,他必然可以走的更为深远,而自家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么了,余下非得得靠他自己去体悟才行!
只是此间已然事了,那么他便不欲再多作停留了,想他在此地也耽搁了不少功夫,而结丹之期已然迫在眉睫,尚是需要做些准备,还是早些回归终南之地为好!
既是如此,吕岩再是和那蓝采和交谈一番,言语之中颇多离去之意,而那蓝采和见得如此,也不好多作挽留,约定来日有暇再行坐而论道谈天说地!
吕岩自是含笑应承了下来,疾唤一声便是将纯阳法剑攥在了手里,再行稽首行了一礼算作道别,呼啸一声便是扭身大踏步离开了此间!
却是听闻背后传来了这蓝采和喝歌之声道:“踏歌饮蓝酒,世界能几何。红颜三春树,流年一掷梭。古人混混去不返,今人纷纷来更多。朝骑鸾凤到碧落,暮见桑田生白波。长景明晖在空际,金银宫阙高嵯峨。”
吕岩听闻此道歌诀却是脚下不由的一顿,直道此言听来大有仙气,却是抬起臂膀挥了挥手,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间,轻车熟路之下自是比来时快了不少,展开身形之后,三拐两拐便消失在了洞窟之中!
待得他转身出了洞窟,便是感觉洞口一道莫名气息流转,一个荡漾之后隐在藤蔓之后的洞窟消失在了那里,他触手探究一番竟是实实在在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吕岩看在眼里,却是目光不由的一转,看起来这百花仙境一经封闭要有更长的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再是世人面前了,不过现在有这蓝采和来挑大梁,这颇有硕名仙境必会再现昔日荣光!
想到如此,他稍作辨识之后,便是御剑直奔那终南之地行去,以他现在的脚力和修为,这十数万里的路途三四日便可回归阔别的旧地!
只是越往前行,他内心隐隐的可以感觉到那种压迫之感越发的沉重,好似九天之上有什么在一直看着他,让他有种赤身裸体站在大日之下被别人紧紧注视着的感觉!
而且他周身真炁九转大有沸腾之势,竟是根本无从遮掩,丝丝缕缕灵机悄然流逝,俨是一身上品妙药已然成熟,黄芽嫩蕊萌发开来,只待寻妙法便可采取凝结成就金丹!
而采药之法事关火候,火候不够采的嫩了便难以功成,非得再行花费更多的功夫才行,而火候老了,少不得会落得一个器毁鼎飞的下场,此便是走丹了!
而以吕岩现在的情况来说便是如此,他有感情势越发的急迫,却是再也不去顾忌什么消耗,拿出十二分的劲头,终是花费两日功夫便回归到了这终南之地!
只是当他看着这既显得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地方,却是那种有些惶然没有底气的感觉迅的平复了下来,原来这山还是这山,这水还是这水,而且更有值得他担忧的父母师长!
第143章 虽人心亦有道心 虽道心亦有人心()
吕岩疾唤纯阳法剑直接赶奔那终南鹤岭之地,只是那结丹之期越发的迫近,他便难免发足脚力加紧赶路,三四日的路程硬是给他划拉去一半,只花费了两日功夫便回归到了这旧地!
却是见得他按下云头驻足在这山脚下,抬眼往那高耸隐在云雾之中的山巅看了去,这山这水分外的亲切,他不由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这大为清新的空气,却是那纷纷杂杂的思绪不知不觉被他尽数抛了开,俨是将心底的最后一丝间隙也抹平了开来!
若是有旁人在侧的话便会见得他面庞之上时有一层淡紫色氤氲之气流转,让他看起来更显出尘,却也凭添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威严之感!
其实此些便是他功行精深的一点表象,却是小药日渐成熟,而他有难自抑,却是这才会显露出来。
修行常有结丹有成时,是人仙,是罗汉,金刚不坏体。无漏尽通,出现六候,毫光四射,外肾不举,阳关一闭生命长,如筑基未能复成强健之体时,不能得药。不明三候,无结丹友,未以特定周天运数时,岂能结丹。
而他此时虽未及那丹成圆满六侯之表像,却是二侯外露。修行之始一阳初动时,称为一候。此时药苗尚嫩,故不可采。
而至其炁渐生,最为盈盛之时,犹如十五之月亮,正是圆满之候,乃为不老不嫩之时,称为二候,此时正可采药。
乾甲即十五日是也,此日圆满,乾坤之时也。鄞鄂已成、玄牝已立、金花已现、三阳已备之时,月圆满于甲方,应乾之象,恐其金逢望远。正是日月重明之际,再得药之候,二候得药也。
前番他有感那结丹之期也就在这两个月,可以他现下的情况来看,这个时间怕是要提前不少,毕竟妙药采取之时就是那么点功夫,不能早更是不能晚,这可由不得他!
吕岩提足往这山上行去,却是思绪早就已经飞到了后山的父母身上,说来此次他离家也有一年多时间了,自己在外受些苦难倒是不足惧,可连累父母跟着担惊受怕便是大大不该了,自家拜别老父母之时他们的身体虽有所见好,可不晓得这些时日一切安好否!
其情感切,人伦至亲,父父子子,母子情深,他虽踏足道途久矣,但一直以来他所求取的便非是那等绝情绝性的道途,反是近乎于人道,若是要强究的话,那么他所修持的大道,便是三分天道七分人心!
古云:“常灭动心,不灭照心。“一切不动之心皆照心也,一切不止之心皆妄心也。照心即道心也,妄心即人心也。
“道心惟微“,谓微妙而难见也。“人心惟危“,谓危殆而不安也。虽人心亦有道心,虽道心亦有人心,系乎动静之间尔。
惟“允执厥中“者,照心常存,妄心不动,危者安平,微者昭着,到此无妄之心复矣,无妄之道成矣,曰:“复,其见天地之心乎?“
动静之间自有所得,吕岩的修为虽还稍浅,对这人心道心的认识还有些浑然不自知的感觉,可他所行的不过一个发乎于情,万般自在皆是由心,于那持中无妄之道倒也有些所得!
吕岩拾级而上,一步一行之间大感熟悉的很,踩在石阶之上,好似和脚下的大地连成了一片,便是连路边的野花都感觉眼熟的很,其实又哪里会是这样,也就是心情愉悦之下自然就看什么都顺眼了!
他脚下连动,直奔后山草庐而去,只是当他见着那轻掩着的门扉,反而有些踟蹰,直是近乡情怯无语凝噎之类的感觉罢!
就在他稍有恍然之时却是听闻屋里传出一道略显苍老的女声长叹一声而后道:“唉,老头子啊,绍光这孩子离家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除了半年之前燕道长传了些讯息过来,在这之后便再没有丝毫的音讯了,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要不要让燕道长捎个口信去!”
不用多说这自然是便是吕岩母亲的话音,而且言语之中颇多担忧,称呼的也还是他先前的乳名,吕岩听在耳里,却是心下不由的一热,自己母亲的这话语虽有些唠叨,可怎么听怎么觉得大为热乎!
而就在这时却是听闻一道男声轻喝一声道:“你这老婆子,平白说这些做甚,整日里唠唠叨叨个不休,燕道长不是说了嘛,绍光有要事缠身,他一个人行走在外颇多不易,咱们就不要给孩子添麻烦了!”
吕岩听到这里,却是再也掩藏不住心底的那股浓浓的情义,鼻子一酸险些淌下泪来,老父还是这样,口中总是不说什么,可心里不还是惦记着自己,而母亲唠唠叨叨的那副模样,还不是关心则乱嘛!
他抬手一推门扉,“吱呀吱呀”连响之后,他便是来得院墙之中,而一直坐在草庐之中的老父母似是听到些什么,朗声开口问道:“来者何人呐,可是燕道长么!”
吕岩听着这大为熟悉的声音,饶是他修持多年的道心竟是不自觉的怦然剧烈的跳动开来,一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行走起来竟显得颇为艰难,不应该啊不应该,按道理来说以他的修为不应该如此才是,却是悲喜之间大起大落,一时有些难以自抑了!
其实自他踏足这终南之地开始,那炼成金丹的诸多劫难便悄然降临,人劫魔劫雷劫情劫之类种种防不胜防,稍有疏忽便有入灭之危!
而就在这时,一直镇压在他神魂深处的大千尺传出一道清灵妙音,却是直教他精神一清,才是将那大喜大悲之情缓和了下来!
只见吕岩站在院子中间噗通一声跪扶在地,而后高呼一声道:“不孝子吕岩见过二老,让您二位跟着受累,实在是不当人子啊不当人子!”
言罢,吕岩便是梆梆梆连着伏地顿首三下,修行之人常尊天地君亲师为上,多奉三清尊师,出家修行断绝尘缘,将一点血脉之情看的极淡,少有这般情真,实是感天动地!
而草庐之中的而来
二老,听到吕岩的这一番话,似是有些出乎意料,却是手忙脚乱打翻了不少碗盏,叮叮当当一片乱响,开门之后见着跪在院中的吕岩,具是不禁流出两行热泪!
第144章 脉脉温情父母恩 今非昔时何其似()
吕岩初初返回这终南鹤岭之地便是直接回转后山草庐拜见老父母,自是好一番情真意切,二老看着跪扶在地的吕岩具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