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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吕岩不免心里有些犯嘀咕,可他总觉得此人身上给他一种甚是熟悉的感觉,却又老是想要一探究竟而不可得。
其实说起来这种感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又总是一闪而没,他不由的一次次的扪心自问,他到底是谁,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梦境又到底是隐藏着些什么。
不觉间吕岩稍现恍惚之色,而就在此时却是忽的感觉一直贴身放着的那枚金印一阵跳动,随即竟然滴溜溜一转,自吕岩胸口跃将出来,破空闪现落到了旁边那黑袍道人手中。
见得那黑袍道人信手一招,看着金印之上不断跳动的华光,更是感觉到其间传出的欢欣之意,一时不觉脸上泛起一丝缅怀之色。
吕岩见得如此有些愣神,此印自随他以降就一直都是那副灰扑扑的样子,任他再是施为依旧不见半分起色,现在突然有些动静又是要闹几啊!
他不由的目光一转,扭头紧紧的盯着那黑袍道人看个不休,谁知旁边那白衣道人却是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即抬起衣袖遮住面容而后一抚,再看他却是现出九副人面,直看的吕岩眼睛一眯,不由得浑身一震,鸡皮疙瘩一个劲的直冒。
九双眼眸具是直愣愣的看向吕岩,而且似有摄人心魄之能,一时之间吕岩心头警兆大起,可是渐渐地一股久违的睡意爬上心头,就像是瞌睡虫爬了上来一样。
他狠狠的甩了甩头,想要将那种感觉驱赶出去,须知自他修行以来就甚少睡眠,平日里也是用打坐来代替睡觉,至于到了炼己功深之时就再无丝毫睡眠可言了,可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而镇压阴神的大千尺也根本无有一丝异动,就在这时他心头隐隐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睡吧,睡吧,你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恍恍然吕岩只觉心头一松,竟身子一软就跌落在地,再看那白衣道人身形一晃,而后收了显化的异相,和那黑袍道人双双对视一眼,具是略一点头,似是全都下定了什么决心。
却是那黑袍道人手中飞也似的掐动一串灵诀,但看托在他手中的宝印上边明灭不定的灵光更增三分,而后迅的腾空而起,滴溜溜悬于吕岩头顶之上,起起浮浮洒落道道须弥甘霖直入吕岩识海深处。
只是再看他竟是抬手一指案几之上的鱼缸,随即一道幽幽清光撒落其间,本来显得甚是欢腾的游鱼一甩鱼尾就那么跃将了出来,悬于吕岩跟前静止不动了。
但看那白衣道人眼眸之中奇光一闪,冲着那黑袍道人轻吟一声道:“三百六十一周天,枰子喻方圆。凝神静气奇谋定,一声响白后黑先。侵御疾徐劳逸,实虚静动危安。攻防布势务相连,争利不言贪。冲飞粘顶尖枷断,平常心成事由天。小技怡心明智,为君胜负欣然!”
言罢,呼和一声道:“就是现在!”那黑袍道人闻言亦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黑白二老双手虚抬之间,十指连弹撒落道道金色流光,纵横之间编制成一道罗网,将吕岩和那游鱼罩在了当下。
那道罗网似乎甚是玄妙,竟是将吕岩拉入到了更深层次的休眠之中,隐隐的和那游鱼之间建立了一道联系。
大梦起兮云飞扬,周天运转入棋来,子非鱼安知其乐,梦转千年鱼龙变,不觉间吕岩感觉昏昏沉沉化而为游鱼之类,徜徉四海畅然的很,黑白两位道人见着陷入沉睡之中的吕岩,亦是不由全都的暗舒了一口气。
但看那白衣道人收了周身腾起的气势而后开口说道:“自当日那头小龙机缘巧合来得此地伊始,我便有感重开仙山之日就在近前,今日终是见得这肉身躯壳,虽然稍显孱弱,然隐隐感觉还真的与吾家尊主有些干碍,说不得此些就是吾家尊主的一番谋划,既是如此吾等自然要尽全力护持一番,而今这肉身与既然那龙族有些纠缠,那就且顺势而起就此谋划一番倒是也无不可!”
一直站在旁边的那黑衣道人闻言亦是不由的点了点头,眼中不由精光一闪,似是想到些什么,恨恨的朝着天外瞪了一眼,周身腾起无边煞气,凝若实质纺似都化不开了,最后竟化而为刀剑斧钺之类,还不时铿铿锵锵喊杀之声传出,上动九霄好似连日月都能够掩了去。
瞧着这架势,虽然这人并未显露神通手段,只一眼便当知此人修为的不凡,其修为已然到了吞云拿月的地步,就算是说一声惊天地泣鬼神也不为过!
而那白衣道人见得如此,大袖一挥直如风轻云淡,可这就是这么一下,竟是就将周遭显露的种种异相尽数化了去,端得是玄妙的很。
他抬手点指间摇了摇头而后说道:“你啊你啊,你修心养性归隐这么久,这性急的老毛病怎么还是改不了,被尊主责罚了那么多次还是改不了你这毛病,难道做了这么久的捧印官都没有长点记性么!”
第96章 畅忆往昔岁月稠 子非游鱼安知难()
那黑袍道人听闻对方的这一番说辞,似是忆起些往昔的峥嵘,心下好一番怅惘,不觉幽然长叹一声,变得神色暗淡的样子,再也不复前番的凶厉,和那白衣道人对视一眼,双双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说来此二人在上古之时具是大有名头之辈,而今却是隐匿不出,几多元会一直守着这处世外仙境,现如今怕是少有人知了。
不过若是提起他们二位的尊名,那些上古众仙神怕是真的如雷贯耳罢,盖因这老两位在上古之时的名头太大了些,这实力更是不容小觑。
黑袍者陆吾也,作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神陆吾司之。
白衣者开明兽,开明兽身大类虎,而九首皆人面,昆仑之墟方八百里高万仞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东向立昆仑上。
二者皆由上古得道,可也是上古之时少有的大道人物,就算是道声上古大神也不为过,神通手段皆是先天一流,便是在那上古洪荒时候也是大名鼎鼎之辈,凶威滔天风头一时无两。
直如方才二人施展的手段,抬手间显化种种神通,将那金背锦鲤记忆尽数化入到了吕岩的神魂之中,润物细无声不起一丝波澜,即便是吕岩脖颈之处的那枚甚是神异的幌金铃铛都没有惊动分毫,虽说那件灵宝而今对吕岩也是爱答不理的样子,不过由此也可窥见得其间的一二分神妙。
只是他们二人的神通手段又哪里只这一些,想他们在上古之时野性未驯,亦是凶残至极,只敬天地不识天数,于那洪荒大地肆虐久矣,妄自造下几多杀孽,又岂知手中刀戈怎会是那般容易轻启的,以至于结下无穷因果罪愆缠身。
也是得亏东王木公出手,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是收归坐下,传下不少大道法门,他们又跟随在木公跟前言传身教,得以领悟大道真意,护道大千洗刷罪孽。
最后更是结为木公最大的臂助依仗,且在木公立上古龙庭之后身担要职,陆吾神掌管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开明兽则是守护天之九门作守护天神,整个龙庭的仙神和肆虐天下的妖魔无不对这二位敬畏有加。
如果非要排个座次,他们二位算是仅次于东王公和西王母之后的人物,稳坐第三第四把交椅,具是资格极老的自在大罗中人,只是他们一心尊木公金母为上,甘愿供他们二人所驱驰,并未在意此些虚名罢了。
然自木公金母遁世之后,他们便一直镇守西昆仑之地,谨遵嘱托上令甚少在外行走,即便是封神劫起和胡佛东传之时亦是不显山不露水,至于他们为何此次现身这蓬莱之地,而这仙山之地又和西昆仑到底有何联系,却是自有一番莫大的天地隐秘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蓬莱仙山之地自木公遁世之后,便少有外人来此,即便是天上真仙要来得此地也尚是需要符诏才能窥见门户,而且蓬莱之地纵横七万里,其间一二秘地真府根本无法进入,所开放的也只是百花原灵园之类的地方,也只能算是小蓬莱之地!
想那时敖辰还以为他的那些小聪明小算计能瞒得过去,可此些又哪里能够逃过这二人的耳目,自那时起他们二人便一直守在这里,却是冥冥天机牵引之下觉得有大事将要发生,不敢怠慢分毫。
其实眼看只千多年的时间他们打下的这诺大的基业便就是败落,虽然他们二人明知东王木公自有一番谋划,可这心里也是不好受。
尤其是十几年前东华帝君那场变故,直看的他们二人恼怒异常,那陆吾都差点忍将不住提着兵刃要杀上天庭去,也是得亏开明兽还算冷静,不晓得这在不在木公的谋划之中,害怕坏了大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是将他拉了回来。
而且马上联系一干老家伙撒下大网,才是凭借这木公遁世之前传下的一件灵宝,先三清一步教那张季连寻得了吕岩,若是被三清收归门下,那可是就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别看他们方才显得一副目不斜视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他们这心里早跟炸了锅似的,多年未见半分波动的道心乍起波澜。
而今他们见得吕岩当面,虽然吕岩并未解去宿世之谜,也没有把他们认出来,而且也不晓得吕岩到底是木公转世,还是化身之体,可不管这么样,吕岩身上隐约透露出来的那股甚是熟悉的气息却怎么都掩盖不下去。
不过他们也是明白,而今吕岩历劫归来,所要面对的定然会很多,其间牵扯太多气运之争,旁落的权柄还得靠自己拿回了才是,不欲过多干涉,顺水推舟一番便是了。
而且他们一想到木公遁世之前留下的一番箴言,便具是面现凝重之色,久久相对无言!
想那时这蓬莱之地还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一处无上妙地,往来真仙不胜细数。
却是忽的有一日东王木公急宣他们二人直入內殿,面色郑重的留下一二箴言和一件物事便是大封西昆仑再也没有现世了!
箴言常作:四劫渐起曰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