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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辉欢欣鼓舞的时候让他摔得惨不忍睹。签了合约却没办法如期交上货,只是赔偿金就足够他赔的倾家荡产。
他就是要让那些不识趣的人知道,他厉爵动动手指头就可以玩死他们。
这是杀鸡儆猴,既让伊家明白的得罪了他厉爵的下场,又是在给疲于应付的司家的一个警告——伊家的今天就是司家的明天。
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浴室里“哗哗”的依稀可以听见水声。放下酒杯,厉爵转动了一下把手,意料之中的门被反锁了。
挑眉,这小女人倒是时刻记得防备着他。
慢条斯理的掏出备用钥匙,“咔”门被轻易地打开了。
透过薄薄的水雾,那曼妙的身姿引入眼帘,深蓝色的眸子深了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脚步声,伊依连忙转身,而后发出一声惊呼,“啊……你怎么进来的。”
双臂环胸,她明明记得反锁了门的。
厉爵斜靠在墙边,懒散的奸视着她的身体,“女人,这世界上好像有种东西叫做——钥匙。”
没有心情跟他讨论这种问题,“你先出去。”
厉爵挑眉,离开了墙面抬起了脚,只不过方向不是门口而是她。
“女人我们好像还没有在浴室……试过。”
浴室?
伊依恶寒,“变态。”
回应她的是厉爵解开衬衫露出的健硕胸膛,“女人,我今天要试一试。”
“我不……唔……”
于是冰凉的前面与花洒从高处洒下的温热的水,低吼的喘息声,刺激着伊依的感官。
“女人,练舞的人身体都这么……软吗?”
“唔……”
“看来我早就该试试别的各种姿势……总不能浪费了你这么好的柔韧度……”
伊依羞得面红耳赤,“不许说……”
“乖,知道你不满足,我以后只做不说……”
“……”
……
厉爵的雷霆手段让所有人再次见到了活阎王暴君的称号是怎么来的,短短时间内司家被打击的毫无还手的余地,只是豪门世家的颜面不容他们低头,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扯断半只手臂保半壁江。一时间报纸杂志都在谈论这场风云巨变,娱记们疯狂的想要报道他的消息,但是却没有个人能靠近他三米之内。
如果说司家在这场由厉爵单方面掀起的商界大战中是失败的那一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么有一个则是彻彻底底的被逼上了绝路,那就是——伊明辉。
在厉爵看来,伊明辉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出卖自己的亲生孩子、又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女人经受这样的痛苦,实在是罪无可恕。即使是一个有良知的陌生人都不会做到这种地步。
伊明辉不是为了财富出卖自己的女儿吗?那厉爵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公司毁于一旦,在z国商界放出狠话——凡供货给伊明辉者,就是公开与厉氏为敌。
此言一出,谁人敢动?
即使心有疑问,却没有人敢触这个逆鳞,在z国厉氏的影响力有目共睹,谁都不想成为暴君盛怒之下亡魂。
这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让知情人士除了无限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美人让暴君做到这种地步的同时,也让人对于厉爵的手段望而生畏。得罪了厉暴君的人果然需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当伊明辉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时候,终于在一个“好心人”的指引下明白了这幕后的黑手是谁。在厉爵的名字浮现在脑海的时候,伊明辉这才意识到什么叫做——大限将至。
厉爵狠就狠在出手快、准、狠,丝毫不给对手任何反应的机会。这样的雷霆手段让伊明辉准备好借口都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在被厉氏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伊明辉想到一个人,一个被他快要遗忘的女儿。既然厉爵是为了伊依将他逼到这种田地,足以见得厉爵对于伊依的看中,而他作为伊依的父亲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不管怎么说着血缘总是断不了的。伊明辉一拍脑门,他真是老糊涂了,这张王牌放着不用整天像个孙子似的求东求西的。
如果他能哄得这个女儿原谅自己,不止这次的劫难可以安全度过,甚至他还可以借着厉爵这股风让自己的事业再上一层楼。
男人嘛,总是不由自主的会听些枕边风不是。
可是伊明辉却忘了,他那微不足道的血缘关系早在他多番的利用之下被消磨殆尽。这时间总是有一种人自私的认为,所有人都应该成为他必要时利用的工具,将他人的宽恕当成理所应当的不要脸的资本。
伊明辉特意打探了厉爵去公司开会的时间,当伊依一人在家的时候按响了门铃。伊依透过门前的摄像头看到了伊明辉,心中有些诧异,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一进门伊明辉便摆出了一副大家长的架子,“女儿啊……这那么大的房子连个佣人都没有吗?”
伊依将新泡的茶水放在他的面前,坐在远一点的沙发上,“厉爵他喜欢清静,佣人来的时间有严格的要求。”换而言之就是,不是没有佣人,而是你来的不是时候。
伊依刻意控制下的语气任谁都挑不出毛病,但是伊明辉却皱起了眉,他直觉的不喜欢这样的语气。这个女儿果然一如既往的不讨人喜欢,整天沉默寡言的跟个哑巴似的,哪有一点伊丽的活泼开朗,跟她母亲一样让人厌恶。
但是伊明辉没有将这份不悦变现出来,毕竟这次他来是有事要求伊依去做,一旦闹翻了脸,下面的事情就不好做了。伊明辉端起茶杯装模作样的抿了两口,说道:“爸爸的好女儿啊……这次你可要救救爸爸啊,这给你注射药品的是司原,你也知道司家家大业大我怎么敢不从啊……可是你看看这……厉总为了你快把我们一家逼上绝路了啊。我是你的爸爸,他这么做哪里是在帮你,分明是在害你啊。等有一天他玩腻了,你这不还是要会伊家?如果伊家没落了,这以后又该怎么办……”
原本以为这个一向听话的女儿会立即答应下来向厉爵求情,可是出乎意料的伊依只是沉默……
伊依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她一向知道这个父亲对她没有多少的孺慕之情,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他真的当自己是她的女儿,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原这么对待自己之后还满口答应司原将自己藏起来?
如果他真的当自己是她的女儿,又如何忍心说出厉爵玩腻她的话?
如果他……有一点点当她当做他的女儿,何至于用上这样的威胁——他在警告她,如果这次不帮忙,那么日后她是生是死,伊家都不会有她容身之地。
这,是在——以亲情相逼,以日后相威胁。
他仿佛自信厉爵对于她只是一时间的兴趣,玩腻之后就会像毫不留情的丢弃,而那时只有伊家是她唯一的容身之所。
这样的话,哪里是在求人?!分明是在诛心!!
久久等不到伊依的回答,伊明辉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这点小事情你都不愿意做?”
“爸,你该知道厉爵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再有更改的可能。不是我不愿意帮这个忙,而是我没有立场去做。”厉爵所做的这一切不管是出于有人敢挑战他尊严的愤怒还是为了她,她都没有求情的理由和立场。如果是前者,事关他男人的尊严,她说再多都没有意义。而如果是为了……她,她……更没有求情的必要。她不是圣女真的做不到以德报怨,被注射毒品的恐惧与痛苦直到现在都让她不寒而栗。不管是司原还是伊家,她都不想要再参与其中。
“对不起爸爸,我……无能为力。”
“你这可还是在怪爸爸啊……你也知道咱们家这个情况当时我又哪敢跟司家硬碰硬!但是答应司家的要求也不过是逼于无奈罢了。再说这厉总不是将你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了?如果不是当时我没有可以阻拦,你以为厉爵能这么快找到你?”伊明辉耷拉下脸,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
不过这话说得着实太不要脸,如果厉爵在场恐怕要冷笑三声后直接让人把这个脏了他耳朵的东西拉去喂狗。
伊依不想追究这其中的细节究竟是怎样的,她只知道她现在对于伊明辉的每一句话都做不到真心实意的信任。心被伤过太多次之后,结痂的伤痕时刻提醒着她,全身心的信任所谓的家人只会让她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爸爸,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厉爵他不会听我的。”伊依只是摇头。
染上毒瘾的那几日是她生命中永远的灰暗,她甚至想要就此了结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厉爵在她崩溃的前夕出现,也许现在,她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厉爵这个男人,伊依每当想起的时候,心中都会乱成一团,仿佛一团搅和在一起丝线,找不到源头。
“怎么会不听你的!如果不是为了你,他厉爵会把我往死路上逼吗!!”伊明辉显然耐心耗尽,也许在他心中这个女儿就该是任他捏扁揉圆的,但是他却忘记了泥人尚有三分血性,逼急了兔子都会咬人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伊依冷下了脸,“您让我做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一会儿厉爵就要回来了……”这显然是在赶人了。
被一向不被他看在眼里的女儿的这样轰赶,显然让伊明辉十分不能接受,“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榜上了厉氏集团的掌门人,这就看不起我这个爸了!你不要忘记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跟着你那个妈一起死在那个不知名的破屋里了。”
如果说原本伊依还对着伊明辉存着三分客气,此刻却一丝一毫都没有了,在做了那样的事情是之后,他是如何有脸面义正言辞的说出这番话的!
想起在医院戒毒的某一天,当苏眉将一封纸袋递到她手中的时候,打开的那一霎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