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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找谁?”
沈时瞥了白泽一眼没说话,稍时,她心下起了点疑惑。一个人会这么清晰地明白自己是在做梦么,她之前以为是在自己的梦里,是以有什么就说什么,可未免说得太多了。
见沈时不答话,白泽温柔地笑着诱哄她:“梦中人的相貌不过是幻想出来的,其实是自己的另一面,有什么不可以对我说么。何况你看起来很难过,在梦里诉苦不好么,反正梦是虚幻的,醒来就是一场空。”
白泽看少女认真地在地上比划着,皱了皱眉,月光没有穿透少女的身体,但地上却没有她的影子。他之前搂着她的时候已经察觉到异样,明明轻得像羽毛一样却是凝实的,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暖意。
很奇怪。
他猜测过这是一个魂魄,若说是附在阿花的身体里,看她上回的反应,有些说不通。若说是夺走了阿花的身体,那便不可能会有这般纯净的气息。若这是她原本的魂魄,又是如何会以一个小孩子的外形出现。
怎么也说不通,他一时间有些头疼。阿花是他的机缘,只要她能修炼变强能打破他身上的禁锢,那些意外变数他可以不去计较。她有修炼成仙意愿,这很好,那他便暂时不去多追究这些。
但愿他这回的心慈手软不会让他想以前那样摔得惨痛。
白泽正思索间,却听到少女欣喜的声音:“嗳呀,你不走,我自己走就能不看见你了嘛。”
说着,沈时起身往别处走,不承想方走了几步就被定住不得动弹。她心里很是委屈,自己的梦里还要被白泽压制。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白泽慢悠悠踱步到沈时前边,转身看着她,面上一抹和善的笑,“你还真以为这是自己梦里?”
沈时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她见白泽笑意加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晓得有一种术法叫入梦术吗?”
白泽圆润动听的嗓音落在她耳中,宛如晴天霹雳,她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入梦术她曾经听师父提起过,那是一种窥探和控制他人梦境的术法,因着它用起来危险且不易修炼,很少有人会用。
说来,之前她的梦境忽然变化,确实有可能是因为白泽用了入梦术。
方才她以为是在自己梦里才大胆地发泄,但此时告诉她,听她抱怨的正是白泽本尊,她觉得自己八成要完。毕竟就算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也有打闹的时候,不是吗?
第28章 不会伤害你()
那么问题来了,在不弄死她的情况下,白泽会怎么折腾她?
沈时的脑袋里飞快地想着白泽可能会用的折腾她的法子,脑袋上忽然被轻轻拍了一下。她回过神,看着眼前勾唇浅笑的白泽,咽了咽口水,道:“那个……神君,我……”
她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辩解,白泽虽没说话,可他的手一直搭在她的发顶时不时揉两下。心下愈发忐忑,她脑袋里混乱起来,尤其是当白泽的手顺着头发滑到她的耳后,轻轻摩挲。
“神君……”
“嗯。”
气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可沈时心里清楚,白泽是在等她的辩解,好以此作为回击。她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也罢,随它去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遂她问道:“方才的话是我说的重了,神君能不能就当没发生过,睡一觉忘了它?”
白泽动作轻柔地替她将碎发别到耳后,道:“可以。”见沈时猛地睁开眼颇为惊喜的模样,他低笑出声,“不过,你得把名字告诉我,否则我还是要追究你说的那些话。我很记仇的,明白吗?”
沈时犹豫许久,再三挣扎后,道:“沈时,我叫沈时。”
“沈时?”
从白泽嘴里念出的名字莫名令她心尖一颤,心跳得有些快。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凝神望向她,笑得温和,眸子里盛着些微月光映出她的面容。他有一副出色的容貌,笑起来更加令人心动。
抛开其余种种,沈时确实挺喜欢他的样貌的。谁没有过少女心呢,她自然也不例外,短暂的心动也是心动。
她回过神便低头低着地面,果然是被白泽唬得脑子不清醒,竟相信他的话连自己的名字也说了出来。长得好看的人惯会来迷惑人,下回可要长点记性了,尤其是对着白泽的时候。
沈时怎么想的,白泽不清楚,但他直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听过。同样是月圆之夜,同样是在山顶悬崖边……他缓缓俯身凑近,在她耳畔低语。
“沈时,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这样温柔的呢喃,令人忍不住去相信,沈时嗯了一声,待回过神,又忍不住暗叹美色误人。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白泽的话可不能全信,不然怎么被坑死的都不晓得。
白泽直起身,见她极为警惕的样子,挑眉笑了笑。他倒是低估了她的反应力,不过看她的身体渐渐便透明,大抵是快要回去了。
“这是你的梦里,我也不过是个幻象,没办法伤害到你的。人啊,害怕什么就容易梦到什么,你心中有恐惧,而白泽恰好是最害怕的样子,所以你内心的恐惧会幻化成他的模样。”他顿了顿,“但能帮你战胜恐惧的人也会随之而来,你看黎明即将到来,他会随着晨光驱散你的恐惧。沈时,他是谁?”
轻柔的声音顺着耳畔一点点落进她的心里,暖融融的,让她逐渐相信他的话。她晓得自己的确有恐惧,只是埋在心底,骤然被人揭开,她有些无措,眼前水雾蒙蒙的,看不清楚。
她鼻尖有些酸疼,用力吸了吸,道:“师父……”
白泽轻轻将她抱住:“嗯,我在。”
沈时亦抬手抱住他,下一瞬间,身体化作光点消散。
第29章 溜进藏书阁()
天边透出丝丝光亮,白泽看向远处,唇角微勾似是心情不错。今夜收获颇丰委实出乎他的意料,一个有趣的魂魄,似乎还带着不少秘密。
唔,反正他已套得她的名字,再寻个秘法铸件法器便能查到她的身世。顺便还能找找有什么把柄好拿捏,万一她日后想对他做什么也可以有所防备。就是铸造法器耗时还缺材料,不过,他很闲时间多得是,材料么,找谁要呢?
正思索间,天边染上点点红霞,很快便是卯时了。
白泽叹了口气盘腿坐在地上,掏出袖子里的木片在上头刻了几行字,握在手里。当年他只顾着欣喜找到磨去禁锢的法子,却没注意看到后头写着的一句后,道是此法有个后遗症,会让月圆之夜的记忆变得模糊,且性子会有所变化。
后来发觉时已无法挽救,他只能借着写字将事情记下来。方才的木片上只记了查秘法和铸法器的事,他故意略过沈时的事,诓了她的名字和一点秘密,总得给点回报,再者他也答应了不追究的。
那便让平日里的白泽忘了,只他记得就好。他盯着木片笑了笑,旋即闭上眼睛。
因着是山顶,清晨时更冷了,凉风一吹,白泽忍不住身子一哆嗦。他察觉到自己手里握着什么,睁开眼睛瞧见个木片,飞快地扫过上面的字。昨夜的记忆只剩零散而模糊的碎片,他隐约记得自己见到一个人,气息有点熟悉。
他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回走,一路琢磨着自己昨夜见到的会是谁。脑袋里一闪而过一个身影,他脚下一顿,摩挲着手里的木片,转而往藏书阁的方向走。
恰好他前些天看到不少记着秘法的书,材料一事等他找到秘法再说。
另一厢,沈时发觉自己在一片黑暗中行走,向着光远处靠近。光芒愈发刺眼,她闭上眼睛,再睁眼时却发觉自己躺在床上。
她记得自己梦见白泽,还说了许多不合时宜的话,想起梦中的白泽提到入梦术,她陡然清醒不少,心有点凉飕飕的。后面的事她记不太清了,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入梦术么,她摸不准到底是不是真的,若那只是她的梦倒还好,若是真的,那她当真要凉了。
有桩心事压在心头,难免上课时会分心,沈时虽是看着书本,神思却不知飘到何处。脑袋上忽然被重重敲了一下,她回过神讪讪地看着空青,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空青出乎意料地没生气,问道:“你又在想些什么?”
沈时挠挠头,不大好意道:“我在想神君会怎么收拾我,之前做了点坏事,怕挨揍。”
空青垂眸看着她,木着脸道:“要真这么害怕,为何不认真些读书习字,你早些学会,神君也就不计较你先前的不认真了。”
“不是这个。”
沈时也不晓得该怎么委婉地说自己可能当着白泽的面嫌弃他,白泽一生气要怎么折腾她。
空青合上书,好奇道:“你做了其他的事惹神君生气了?”
见沈时点点头,他有点意外。这小姑娘看着挺乖巧的,虽则平日里读书习字不认真,种花时却是花了十成十的心思,想不到她还能惹神君生气。他默了会,安慰道:“莫怕,神君至多训你几句。你还是个孩子,神君不会动手揍你的。”
沈时嗯了一声,心想着自己都骂白泽脑子不清醒了,他还会就训几句吗?
忐忑了好些时日,白泽始终没找什么借口找她,她松了口气,大约真的只是个特别真实的梦吧。
沈时哼着小曲手里拿着铲子松土,近来她在杏林的院子外头划了块地种草药,不知是不是变成植物的缘故,她比以前更能精准地掌握草药的习性。说来还有一桩好事,她的食量又变小了不少,隐隐有能辟谷的迹象。
不用修炼也能辟谷的么,她自己也摸不太准。若是吃完了这里的野果她还是没能辟谷,该怎么办呢。她寻思良久,终于想起有一种叫辟谷丹的丹药,吃了可以不用饿肚子。
她收好铲子,跑到杏林面前,问道:“杏林姐姐,你会炼辟谷丹吗?”
杏林拨弄着筛子里的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