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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简单。”宫平一点头,“随便你。”
“那么,牌面相同时,就按红、黑、方、草的顺序定大小,不同时,则按二最大,A最小来计算,如何?”
“可以,随便你。”
“你可真是个好说话的对手。”花峰友笑了,伸出手,从那副牌中随意抽出了一张,看了一眼后,背面朝上放了下去。“该你了。”
“他手里是一张j。”运在一旁提醒宫平,然后一下穿进那堆牌中,仔细地看了看后说:“左起第三张是q,刚好大他一点。嘿嘿,这种随便抽牌的方法下,咱们绝对是无敌的。”
宫平低头看着那副牌,慢慢将手伸出,小心地抽了第三张牌,拿起看了一眼后,慢慢地放了下来:“我押一百万。”
花峰友的瞳孔骤然一缩,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宫平,好半天后,才开口:“这么自信?你刚才赢到手的,差不多也就是一百万多一点吧?如果输了的话,你就不能再玩第二把了。”
“是啊。”宫平淡淡地一笑,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输赢胜负。“确实是这样。你呢,跟不跟?”
花峰友盯着宫平,试图用一个老赌徒的经验,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对方的心,然而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把火把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那火光投入其中后,只有不断地坠落,然后消失不见,却照不见深渊之底,更听不到火把落地时的声音。
他开始感觉到紧张,这是多年以来从不曾有过的事,他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盯住宫平的那张牌,看了半晌后,终于叹了口气:“我不跟。”
然后,从一旁拿过一个筹码箱,拿出一个十万元的筹码,扔给了宫平,勉强笑了笑:“你真幸运,这么轻易就赢得了十万元。”
“也许你应该把这句话留给自己。”宫平淡淡一笑,“或许是我该恭喜你,这么轻易就少输了九十万。”
“这次你先来。”花峰友犹豫了片刻后,指了指桌上的牌。现在,他多少有些怀疑这个“荆天”了,因为一次胜利是偶然,十次胜利是走运,百次胜利呢?算巧合?不,那一定是有必胜的原因。他开始怀疑荆天动了什么手脚,但以他老赌徒的身份与眼力,却看不出来。
“好啊。”宫平淡淡地一笑,运不用宫平吩咐,便已立刻开始探视起那副牌来,很快就对宫平喊道:“中央稍稍向外露出一个小角的这张,是2。”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指着那露出的一点小角,宫平慢慢将手伸了过去,轻轻将压在上面的牌推开,将那张牌拿到了手里,然后慢慢放在自己面前。
花峰友发现他并没有看牌,多少有些奇怪,伸出手,犹豫着,从牌中抓了一张,拿过来仔细一看,竟然是k。按照他刚才说的规则,这已经是第二大的牌,除非宫平手里是2,否则他就赢定了。他心头一阵狂喜,但脸上却一点也没表露出来,慢慢将牌放下,看了看宫平:“我压二十万。”
“花老板的气势不够足啊。”宫平淡淡地笑了笑,“怎么一开口,才只是二十万?”
“没办法啊。”花峰友也笑了笑,借用这种笑,来把内心的喜悦表达出来。“你一直在赢,我一直在输,就算抓到了好牌,也怕你会有比我更好的牌,所以还是小心些为妙。你那一百万都是从我这里拿走的,全输光了你也不心疼,可我不同,这都是我的血汗钱,少一万我就损失一万。”
“可我想压一百万。”宫平开口又说出了那个数。“花老板同意吗?”
“我……”花峰友的头上开始冒汗了,那并不只是因为这巨额的输赢,而更是因为赌徒那种想要胜利的心情。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再次把自己的牌拿了起来,仔细地确认了一遍,然后盯着宫平的牌,看了好半天后,才突然一拍桌子:“我跟你!”
“那么抱歉了。”宫平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将面前的牌翻了过来,当地个黑桃2的牌面映入花峰友眼帘后,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突然都消失不见了,人一下子跌坐在椅子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花老板不会因为这区区一百万而痛苦不堪吧?”宫平笑着说。
花峰友瞪着宫平,好半天后才重新坐直身子。
“你刚才根本没看牌,怎么知道能赢?”他皱着眉头问。
“不必看。”宫平笑了笑,“因为今天幸运之神站在我这边,所以不论我做什么事,都只会成功,不会失败。”
“幸运之神?”花峰友表情有点呆滞,运得意地嘿嘿一笑:“哥们儿,他在说我呢,你看得见吗?来,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任运在花峰友面前手舞足踏做尽鬼脸,花峰友也不会看到它半个指头,他只是瞪着宫平,一脸的不可思议。宫平也静静地看着他,深邃的目光如同无尽的黑夜一般将花峰友整个人包围起来,他缓缓说道:“花老板,是接着玩下去,还是换一种别的玩法?”
“最后一把,还是这个玩法。”花峰友皱了皱眉,“这次我们一人抽五张牌,牌面数字加在一起的人就赢。大小按从A到k排列,不管花色,怎么样?”
“随便。”宫平还是那两个字。花峰友听了,却不由心中一颤,他强自镇定,将桌面上的那副牌拿走扔到一旁,从牌箱里又拿出一副牌,打开后洗好,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后慢慢用手将一叠牌水平推开,在桌子上横向排列着。
“这次,咱们现抽现开,从第二张起就可以下注。怎么样?”花峰友问,宫平又回了句:“随便。”花峰友一点头:“既然是现抽现开,也不用怕别人看你的牌,所以,我要让我的四个部下站到你的身后和身边,可以吗?”
“随便。”宫平笑了笑。那种笑容让花峰友心中忐忑无比。
“他是对自己的千术有着极度的自信,还是他根本没有出千?”他暗想着,“不可能,世上没有如此幸运的人,也没有这种一直不败的巧合,他一定用了什么手段!是什么手段呢?该死,我不信四个人监视着你,你还能毫无破绽地使出它来!”
一挥手,四名保镖来到宫平身后,已经明白老大意思的他们,全瞪大了眼,盯死了宫平的双手。
“累不累啊。”运叹了口气,“要能破解我们的作弊方法,你也不用委屈在一个小小的唐家帮里了。”
其四月 其228:你敢吗?
“那么,谁先来呢?”宫平看也不看自己周围虎视眈眈的那四个家伙,笑着问花峰友。
“你是赢家,就算是庄家,所以你先来吧。”花峰友勉强笑了笑,冲着桌面上的牌一指。
“还是你先来吧。”宫平一笑,“你毕竟是这里的主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花峰友一点头,看了看牌,缓缓伸出手,抓起一张翻了过来,竟然是一个红桃q,那四个保镖和他本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宫平,花峰友一笑:“荆先生请吧。”
“好的。”宫平一点头,把目光投在了那一列牌上,运早已利用它那天下无双的穿透之术,穿过桌子与各个纸牌互相的重叠,把一张张牌面看了个清楚,手指着左边一张牌说:“这张是红桃k,最大的牌了。”
宫平伸过手去,在运的指点下,把那张牌慢慢地抽了出来。他故意把动作做得尽量慢,而且故意伸长了手,使自己的手腕完全伸出袖子之外,让所有人都能看清,他并没有做任何手脚,然后又极为缓慢地将那牌翻了过来,牌面向上,慢慢放在自己面前桌子上。
“真是幸运,是一个红桃k。”他笑了笑。
花峰友的脸色一变,虽然宫平的动作极慢,慢到他能仔仔细细的看清宫平动作的每一个细节,但他还是抬头看了看那四个保镖,四个保镖大眼瞪小眼,一起向他摇了摇头。
“该你了。”宫平一指那一列牌,淡淡地笑了笑。
花峰友咽了口唾沫,慢慢伸出手,犹豫了半天,手在牌上移动了许久之后,才慢慢地拾起一张牌,他很幸运,那竟然是一张黑桃k。
“不错哦。”宫平伸出双手,轻轻为他鼓了两下掌,花峰友嘴角抽动着笑了笑:“还是没有你的牌面大啊。”
“急什么,比的又不是单张牌的大小。”宫平一笑,把目光投向了牌。运早在花峰友选牌时,就已经找到了另两张k的位置,这时急忙用手指着中间一张:“这张是方块k。”又指了指最右边的一张:“这张是草花k。”
宫平慢慢地抓起了那张方块k,缓缓地翻过来,放在自己面前,看着目瞪口呆的花峰友,缓缓说道:“真是不好意思,第三张k被我抓到了。不过,也许花老板可以抓到第四张k也说不定。刚才说,规则是第二张牌时可以下注吧?好,我下一百万。花老板呢?要加注吗?”
“又是一百万?”花峰友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宫平这个家伙,已经从他的赌场中拿到了二百多万,如果这次他继续加注,那最终赌场会有多少损失,就完全无法预料了。
“我先不加。”在忐忑的心情中,花峰友伸出手,犹豫再三。其间,那只手曾在草花k上停留过一会儿,但略一犹豫后,终于还是在靠右侧一边,抓起另一张牌,那是一张黑桃q。
“也不错哦。”宫平一点头,“也许下一张就是更大的牌了。花老板要加注吗?”说完,他把手捂在嘴上,运立刻飞了过去,把耳朵贴在他嘴边。
“别搞得差太多,尽量让他看到希望。”
“明白。”运一点头,再次仔细看了一遍牌,指了指中间的一张:“这张是红桃j,选这张的话,以点数论,你们两个就是平手了。”
宫平慢慢伸出手,依旧是用那种极缓慢的匀速动作,将那张牌抽出,翻过,放下。当看清那张牌的牌面时,花峰友的眼里忍不住放出了光,那四个保镖脸上,也显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真遗憾,没想到这次竟然抽到了小于你的牌,这下,我们就打平了。”宫平叹了口气,但从那叹气声中,任何人也听不出惋惜难过和紧张的味道。
“有希望!”花峰友有点兴奋,也有点紧张,瞪着自己和宫平的牌,好半天后,才一咬牙:“好,我也加注――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