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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看不到这些白影吗?”宫平惊讶地问着,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几个人被他问得一怔:“白影?什么白影?”
“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的‘运’。”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宫平诧异地转头寻找着,很快发现了那个最初的、连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影子。
“你好,宫平,我是你的‘运’。”白色影子浮在他的枕边,表情平静。
宫平再次昏了过去。
在对宫平进行了一番细致检查后,医生终于确定他没有任何问题,叮嘱护士定时过来检查后离开了病房,临走时嘟囔了一句:“会不会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白影,是幻视吧?”
这时宫平已经醒了过来,听到医生的猜测,他不由吓了一跳,一动不动地躺着,在心里祈祷上苍:“老天保佑,等我睁开眼,别再看见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了。”一边念叨着,一边睁开了眼。
环视四周,摆着四张床的骨科病房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走廊里的灯光透过门窗,将病房照亮,看上去昏暗宁静,没什么可怕的恐怖气氛。他又慢慢转过头,朝自己床两边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
“你在找我?”蓦然间,那个白影从床底下钻了出来,面对面地浮在宫平面前,把宫平吓得立时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已经饱受打击的宫平,终于没有再尖叫,而是鼓起全部勇气和那白影对话。
“我说了,我是你的‘运’。”白影回答,“一个人的生命由两部分组成,基础的、物质性的是‘命’,而附加的、精神性的就是‘运’。我是你的运,你是我的命,我们是相互依存的整体。”
“我是在做梦。”宫平嗫嚅着低下头,揉着两侧太阳穴。
“这并不是做梦。”自称为“运”的白影继续说道,“人人都有自己的‘运’,就像你刚才看到的一样,只不过没人能见到自己的运,更无法与自己的运交流。”
“那么我呢?”宫平睁开眼,看着自己的运。“我怎么这么特殊?”
“或许是因为雷击的缘故。”宫平的运很平静地说,“巨大的能量一瞬间流通了你的身体,在未将其破坏之前,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而幸运的是,此时的你被巨力掀飞出去,所以没有受到能量爆发产生的伤害,反而形成了特殊的体质,激活了你的运,也就是我。”
“这是天方夜谭,还是精神错乱?”宫平感叹着。
“随你理解。”运一脸的无所谓,“总之,这是一件幸运的事,不论对你还是对我。对你而言,你可以见到自己的运,并与之交流,或许就可因此获得好处;对我而言,我从无意识状态过渡到了有意识状态,成了自由的新灵魂。”
“好处?”宫平眼睛一亮,“能有什么好处?”
“比如说……”运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随后叹了口气:“现在我无法让你明白,因为你的小厄运已经被雷电那巨大的能量在那一瞬间里消灭光了。”
“厄运?”宫平又被吓了一跳。
“没错。”运点了点头,“厄运其实不是运,而是一种别人施加给你的负面能量。换言之,就是憎恨、嫉妒等等情绪化成的恨意,还有一些人恨不得你早死早利索而生出的杀意,被杀意缠身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多少会影响健康,尤其在你受了伤得了病,总之是身体极度衰弱的时候,厄运更是能让你痛苦不堪。而如果你能与自己的运交流,就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是不是招了什么人的嫉恨,从而能用最快的速度化解危机。”
“我现在相信这不是梦了。”宫平叹了口气,“我根本没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就算做梦我也想不出这些东西来。”
“当然不是梦。”运飘到一边,向宫平招了招手:“跟我来。”宫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下了地,在运的带领下沿着走廊向内科重症监护区的病房走去。
运在在重症监护区最里面的特护病房前停了下来,用手指了指里面,宫平好奇地凑上前去,透过门上的玻璃向里看。病房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管子,胳膊上扎着针头,他的旁边是一大堆监测用的仪器,一个陪护的家属倒在旁边的床上酣睡,另一个则强打精神看着什么书。
“仔细看那老人。”运在耳边提醒。宫平把目光移过去,聚精会神地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因为刚才在他目光注视下,一团黑色的影子渐渐在老人头顶浮现,慢慢地化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漆黑怪物,张着黑乎乎的大嘴,用它那尖锐的牙齿,在一下下撕咬着一团白色的影子,那白色的影子象征性地抵抗着,但明显坚持不了太久了。
“那就是他的厄运,源自于某人对他极为强烈的杀意。”运在一旁解说,让宫平感到一阵阵不安。他一想起刚才那幅画面就忍不住要发抖,但又不知为什么还想再看一眼。他颤抖着爬了起来,把头凑近玻璃再次向里看去。
那黑色的怪物似乎比刚才还要大了一些,而那被它撕咬着的白影,则似乎又小了一些。运在宫平旁边不带丝毫感情地解说着:“看见了吧?那就是他的运,现在已经快被杀意吞噬掉了。”
“是什么人,竟然对一个垂死的老人有这么强烈的杀意?”宫平觉得有些恐怖。
“他的亲人。”运的回答令宫平感觉更加恐怖。
“亲人?”宫平愣住了。
“也许只要他一死,就会有一大笔遗产落在某人头上,可他偏偏这样耗着不死;也许一切与钱财无关,只是他病得太久,拖累了亲人,所以最辛苦照料他的亲人,就开始感到不耐烦,进而生出‘他还是早死了’好这样的念头。想得久了,念头越来越强烈,就形成了杀意。杀意就是别人加在你身上的厄运,厄运就是别人对你的杀意,明白了吗?”运说,“所以现在你知道了,如果一个人可以与自己的运交流,是多么幸运的事。”
“等等。”宫平一伸手,“我记得你说过,厄运是害不死人的。”
“没错,但要分情况。”运看了看玻璃窗内,“比如说这里……”
其一月 其003:杀意厄运
“这里怎么了?”宫平好奇地看着屋内,问自己的运。
“再衰弱的运,也不会被厄运消灭掉。”运回答,“然而事有例外,比如说像这里这种情况――那个杀意的根源、那颗带着恨的杀心,就在老人的附近。杀意一旦与杀心想结合,厄运就将变得无比强大,任何运都不再是它的对手。”
“你是说……”宫平看了看那个拿着书,几乎快睡着的家伙,又看了看在陪护床上睡着的家伙,不敢相信这两个面相善良的人中的一个,或者说两个,竟然如此强烈地希望老人快快死去。
“你是说在他亲人的恶意诅咒下,这老人就要死了?”
“很快。”运点了点头,“不过应该还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因为杀意和杀心虽然距离很近,但还没有真正结合在一起。否则的话,老人立刻就会死。”
“太可怕了。”宫平忍不住向后退,一直撞到墙上。
“也没什么可怕。”运说,“这是特殊情况。第一,老人的命已经相当脆弱,运也已经走向了灭亡;第二,老人已经没了自主意识,精神力降低几乎为零;第三,拥有杀心者整天陪在老人身边,不断释放杀意,累积达到一百天以上的时间。综合这三点,才会形成这种局面。否则,除非杀意与杀心合一,不然厄运再强也害不死老人。”
“杀心与杀意合一就可以让人死?”宫平还是觉得可怕。
“也不是。”运说,“杀意与杀心合一不是简单的事,比如你一直想让某人死,你的杀意就会附在对方身上,你的心中也就会产生杀心,想让他们合一,你就得有所行动,只有你亲手采取直接行动去杀对方时,杀心才会与杀意合一。不过这种时候,还要看双方谁的运更强一些,如果对方的运更强,很可能你就杀不了他。”
“你这么说,我多少还能接受。”宫平松了一口气,“不然人要害人,也太简单了些。只靠杀意就能害人,太可怕了!”
宫平不想再看这样凄惨的景象,蹒跚着回了病房,一头扎在床上。他闭上眼,慢慢陷入梦境中。梦中,一个巨大的黑色怪物蹲在他胸口,一直不肯离去,他挣扎着想醒来,却办不到。
早上醒来不久,医生护士就赶了过来,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宫平抬头看着这四个人,又见到了他们身后那白色的影子,也就是他们的运。其中一个护士的运比其他人都要清晰,也似乎更大一些。
宫平简单回答了医生的问题,并说昨夜是因为做噩梦受了惊吓,并没有其它原因,医生又给他做了一系列简单的检查后,发现他确实没有什么问题,这才离开。
当几人向外走时,宫平好奇地凝目细看,立刻,四团黑色的雾便在这四个人背后浮现,其中医生身后的那团最小,只有模糊的形状,看不出是什么,而且颜色斑驳,那个运从其他人要清晰的护士身后的黑雾最浓,已经有了要化成怪物的迹象,颜色相对而言要单纯一些。
宫平十分好奇,因为这与他昨夜所见的厄运大不相同,所以等医生护士走后,他就立刻向运发问。
“厄运是杀意的集合体。”运回答说,“命在世上生存,总会遭到其它命的嫉恨,这些嫉恨化成或大或小的杀意,以及次一等的恨意,它们不断地扩大着厄运,最终形成了这种特殊的集合体。昨夜的那个老人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自然也没有很多人憎恨他,所以他身上的厄运比较单纯,只来源于几个人,而且因为那几人渴望老人死去的意愿差不多同样强烈,所以杀意的颜色差别也不太大,看上去就像一个整体。”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解说了。”宫平只觉头疼无比。他不想当超人,也不想明白这些个杀啦恨啦的东西,只想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平平静静地工作,和王小梅在一起。
“你似乎对命运的安排很不满。”运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