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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的蠢事,无聊的名誉观念,让我隐瞒了那混蛋的兽行,结果,子风被判入狱五年……”
说到这里,她哭了起来,宫平静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语。在这种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多余的。
半晌后,她慢慢止住了哭声,喝了一大口酒。“如果当时我不那么自私,子风的罪就会轻许多,也许只用一两年,也许可以免罪。但现在再去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子风的前途被我毁了。
“那之后,母亲带着我逃命般地离开了那座城,一路飘泊来到这里。后来母亲过世,我用我们两人多来来的积蓄开了间小发廊,慢慢一直发展到现在。我永远也忘不了子风,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没脸再见他,可除了他,我真的无法再爱上任何男人。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孤独一个人……
“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天子风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天,他的车刚一停在发廊门口,我的心就没来由地狂跳了一阵,等他走进发廊,见到了我,我……我真的无法形容那一刻里我的感受。
“我没脸面对他,没脸面对他想要给我的爱,可我又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金善子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仿佛这东西能浇熄她心中痛苦的火焰。宫平默默地看着她,半晌后说:“他并没有怪你,对不对?”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痛苦。”金善子摇了摇头。
“挡在你们之间的是什么呢?”宫平向前探出头,“愧疚?悔恨?贞操观?善子姐,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你是一个成熟的女性,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可以左右自己命运的人。而他显然也成功地走出了那件事带给他的阴影,似乎也成了成功人士。那么你在担心什么?”
“我说不清。”金善子摇了摇头,“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谁也不会把贞操看成什么东西。但,或许你前面的说对了,愧疚、悔恨,这是挡在我们之间的东西。我没脸面对他,我对不起……”
“胡扯。”宫平冷冷打断了金善子,“我不想从感情什么的方面劝你,我只说一句――他为你付出了五年的时光,为了放弃了可能比现在好的前途,而你给了他什么?他要求你的,不过就是你的爱而已,难道他用五年的牢狱生活都换不来这爱吗?当年,你就是因为逃避才种下了苦果,现在你又要逃避吗?你又要伤害他吗?”
金善子怔怔地看着宫平,她从没从这个角度去想过。
“你欠他的,你应该还。”宫平说,他盯着金善子的眼睛,“难道不该还吗?”
“我……”金善子低下了头,她在颤抖着。
“还清欠他的债,给他幸福,也给自己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宫平站起身,轻轻按着金善子的肩膀:“好好想想吧,我希望明晚的你,还是从前的那个你。”
说完,他便这么走了,剩下金善子一个人坐在那里,陷入沉思之中。
“你挺让我感动的。”离开了冰之蓝后,运立刻对宫平说。宫平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安,运很奇怪,问:“你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恨徐子风?”宫平低声说,“他难道真的是罪大恶极的人?还是另有别的原因?直觉告诉我他不是坏人,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恨他、想要他死?这其中又是否有某人真的想让他死?”
“你还是在为金善子担心。”运叹了口气,“那不如你就把她抢过来抱在怀中,好好关怀疼爱她好了,用得着……”
刹那间,宫平用冰冷而略带愤怒的目光望向了运,运觉得自己那虚无飘渺的身体似乎在瞬间被什么东西冻僵,它带着惊愕与宫平对视着,半晌后终于因为恐惧而软化了下来。
“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它尴尬地笑着。
“这样的玩笑,今后最好少开。”宫平淡淡说道。
“明白了……”
“我应当见见徐子风。”宫平自言自语。
话音刚落,一辆灰色的别克便从后边赶了上来,斜着停在宫平面前,挡住了他和去路,车门打开,徐子风一脸严肃地走了下来,目光咄咄逼人。
“真是好运啊。”宫平低声说,“刚一想,人就到了。”他冲着徐子风挥了挥手:“你好。”
“上车。”徐子风声音低沉,里面蕴含着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很高兴。”宫平一点头,进入了副驾驶位,徐子风在车外看了他一眼,也进入车里,发动车子,驶上了环城路。
“和善子认识很久了吗?”徐子风一边开车一边问。
“三个多月。”宫平说。
“不像啊。”徐子风面无表情,“我看你们走得很近。善子不是一个轻易向别人敞开心灵的人。”
“没错。”宫平点了点头,他正要把话题引到主题上,徐子风突然开了口:“喜欢善子吗?”
“你别误会了。”宫平说,但徐子风很快打断了他:“刚才我都看到了,你在外面等她,你们到冰之蓝。虽然不知你们聊了些什么,但善子在你面前,似乎能敞开心灵,这点我也自叹不如。”
“其实……”宫平张口,徐子风又打断了他:“答应我,好好照顾她,给她幸福。”
“什么?”宫平一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爱她。”徐子风说,“但我活不了多久了。”
其一月 其021:色中恶鬼
“你说什么?”宫平感觉自己听错了。
“我们的事,她对你说过了么?”徐子风不答反问。
“说过了。”宫平点了点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徐子风。
“果然。”徐子风一笑,笑容很有男性魅力。“我是不会看错的。”
“什么?”
“没什么。”徐子风说,“五年的监狱生活,让我结识了许多朋友,我的人生也改变了。出狱之后,我加入了帮派,然后我来到了这个城市,遇见了善子。”
“那么你应该……”宫平还没说完,徐子风又打断了他:“我这次来,是陪老大的儿子来谈一笔买卖。那家伙是个色鬼,凑巧让他遇上了善子,知道善子是韩式发廊的老板后,就叫我……妈的!这命运的巧合还真是让人恼火,老天安排我又见到了善子,却在这时给了我这么个尴尬的身份!”
“那你想怎么办?”宫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没告诉善子,你也不要告诉她。”徐子风说,“那家伙这几天忙着谈生意,没空顾这边的事,但用不了两天一切就结束了,他要我想尽一切办法勾引到善子,然后在生意结束后能给他一个惊喜。那家伙在女人方面是个疯子,对于想要的女人,向来是得不到便强上,而且在那方面,他很变态。我不能让善子落到这种人手里,我只能选择杀了他。”
“杀了他?你老大的儿子?”
“没错。”徐子风说,“和善子相比,什么都不重要。”
“这次可是杀人。”宫平说,“你会被判死刑。”
“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善子。”徐子风说。“我看你的样子,像个老实人。这种人虽然窝囊没用,但至少能给女人以安定的生活。”
“你觉得你这样很潇洒?”宫平冷冷地问。
“什么意思?”
“别自以为是了。”宫平冷笑一声,“从刚才起,你就不住打断我的话,自顾自地说个没完,可你知道吗,我和善子姐是真正的朋友,朋友你明白吗?”
“我……”徐子风刚开口,宫平就打断了他的话:“善子姐一直是爱你的,从她最初遇见你时,她就爱上了你,只是因为你有良好的家庭和前途,她怕耽误了你,所以才……因为没有提供有利证词,而害你入狱五年,这些年来,她一直活在愧疚与不安中,这么多年,她从没谈过恋爱,因为她心中只有你一个人。但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所以当她再见到你时,才会表现得如此不安。我刚才绞尽脑汁地想要做的事,就是让她放弃这些悔恨与愧疚,好好地去爱你,可你呢?竟然跑来要我照顾她!”
“对不起。”徐子风慢慢收起油门,车子缓缓地停在了路边,他低下头,久久注视着方向盘。“是我小看了你,抱歉。但,善子是好人,真的是个好女人,我希望她能幸福,不希望她遇到不幸。眼下这件事,除了杀人,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解决。”
“杀人的事交给我来办就好了。”宫平说,这句话明显让徐子风吃了一惊,他扭过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年轻白领,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怎么,不相信我能干这种事吗?”宫平笑了笑。
“别乱开玩笑,我说的是认真的事。”徐子风说,宫平皱了下眉:“我没和你开玩笑。如果现在方便,就带我去见他,我保证他活不过明天早上。”
徐子风两次愣住。
“听不懂我的话吗?”宫平说,“还是你舍不得让那家伙死?”
“下车。”徐子风打开车门,下了车,宫平不明所以地跟了下来:“干什么?”
“拿着。”徐子风从自己的座位下面抽出一把半米长的砍刀,递给宫平。“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砍我。”
“你疯了。”宫平摇了摇头,“我从来不用这种低级的东西。”
“别跟我说你习惯用枪!”徐子风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
“我只要这一双手,和一颗杀人的心就够了。”宫平缓缓展开双手,眼睛冷冷注视着徐子风。刹那间,徐子风有一种冰寒感,仿佛刚好有一阵刺骨的风吹过他的身体。
那一瞬间,他感觉宫平说得是真的,但理智又告诉他,这绝不可能。
“你不会有什么损失。”宫平感到不耐烦了。“只是带我去见你老大的儿子而已,而这,却能挽救善子姐,甚至挽救你们两个的感情。”
“不行,我不能把你牵扯进来。”徐子风摇了摇头。
“别傻了。”宫平笑了,“我不是那种勇于自我牺牲的人。今晚我会让你见到一种特殊的杀人手法,在这种手法下,即使是世上最厉害的警探,也无法找到杀人凶手;即使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也无法捕捉到行凶者的蛛丝马迹。”
“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需要懂,只要做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