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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晚了。”
“说什么呢。”宫久德哈哈一笑,“你爹又没死?什么晚不晚的。来,这病房里的可都是咱们的老邻居,你离开得久了,或许不认识了吧?快叫人。”说着,一一向宫平介绍另外五张床上躺着的男女老少,宫平一一点头向他们问好,其中有两个年纪大的,宫平还记得他们是谁,他们也还记得宫平,都说多年不见,宫平的变化很大。
“爸,这是我做的饭。”宫平把饭盒递了过去,慢慢将盖子打开,宫久德先闻了一鼻子,然后立刻赞叹起来:“香!真是香!我儿子就是厉害啊,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棒的厨艺了?”
宫平不由笑了笑。他本来不怎么会做饭,都是和胜盟倒台前无事可做时,在蓝都和栾峰学的,虽然不能说精于厨艺了,但至少做点家常菜还是可以的。
看着父亲大口地吃着自己做好的饭菜,并不断夸奖着自己的厨艺,宫平终于开心地笑了,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家三口人围着餐桌,一边说笑,一边吃饭的时光。
“任何人想要破坏我们的幸福,都绝不能被原谅!”他在心中默默地说着,运的颜色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吃饱了!”将饭盒里的饭菜清扫一光后,宫久德笑着将饭盒放在一边的桌上,一副满足的样子。宫平静静地注视着父亲,目光渐渐集中在他的背后。
在那里,一个面目狰狞的厄运怪物,正不断地蠕动着,那丑恶的姿态,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运在宫平将注意力集中到厄运上时,自己的形象也开始变化,它察觉到这种变化后,急忙飘到宫平面前,好让他看个清楚。
厄运的制造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体看上去很是健壮,宽阔的脸庞上,一对眼睛微眯着,多少显得有些阴险。
宫平仔细记下了这个人的体貌特征,然后对父亲说:“爸,我学了点按摩手法,您试试?”
“好啊。”宫久德一笑,慢慢地在床上转过身,宫平便来到近前,慢慢地为父亲按摩起来,当然,按摩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解决父亲身上的厄运,他一边按,一边向父亲问:“爸,我妈把事情的起因都说了,你们挨打时,是怎样的情形?”
“那是七、八天前的事了。”宫久德皱起了眉头,“因为不同意开发商的拆迁方案,我们这些邻居们一直都不肯签字搬家,他们就又是威胁又是吓唬的,我一生气,就站出来,张罗着让大家抱成了团,他们欺负哪家,我们就一起过去。后来,就出了这事。那天傍晚我关了铺子,正要回家去,十来个戴着口罩的家伙就冲了出来,一通乱棍。这些邻居们见了,就过来阻挡他们,结果就都被打了。”
“简直无法无天。”宫平哼了一声,眉毛渐渐立了起来,“警察到现在也没给出说法来?”
“警察?”宫久德一撇嘴:“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保护我们的还是保护开发商的了。之前有次开发商过来威胁刘大爷,我们一群邻居就把他们围了起来,那帮家伙一个电话,就来了两辆警车,要不是我们所有邻居一起抗议,恐怕当时就要把我和几个邻居带走了。等到我们挨了打,警察就连个屁影子都不见。”
正说着,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年轻人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一见宫久德,立刻焦急地叫了起来:“宫叔,不好了,有好几辆工程车开到咱们那边,要强拆我们的房子!”
“什么?”宫久德眼睛一瞪,一下转过身子,“他们要干什么?强拆?我们根本就没和他们签拆迁协议,他们凭什么拆我们的房子?”
“我们也这么说,可他们全都不理啊!”年轻人焦急地说,“我们报了警,可警察就是不来,我们没办法,只好各自守在房子里不出去,阻止他们拆房。大家都担心死了,宫叔,我们该怎么办?”
“我去!”宫久德怒喝一声,就要下床,陈燕吓得惊叫一声,急忙拦住他:“老宫,你疯了吧?你这个样子还想去干什么?不要老命了吗?我和儿子可以没有那老房子,却不能没有你啊!”
“爸,你别激动。”宫平冲父亲笑了笑,慢慢将父亲按回床上躺好,缓缓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说着,他抬头扫视屋内众人:“各位邻居,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保住你们的房子。只要有我在,任何人也别想欺压住看着我长大的人们!”
“儿子……你……”宫久德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目光却仿佛是在看着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在他的印象中,儿子是个胆小懦弱的男孩,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他承认儿子有聪明的头脑,有不低的智商,这些从他的学习成绩,和父子闲聊时,儿子对一些事的分析和判断上,宫久德就可以看出端倪,但只因为那种懦弱的性格,使他的聪明才智永远没有机会发挥。只要一遇到危险的事,他就先吓得面色苍白,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宫久德一直认为,儿子就是个书呆子型的老实人,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大成就,但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作为一个父亲,儿子能一生平安,他就已经很知足了,所以他从小就对儿子没有太多的要求。
可这次,宫平所表现出一气势,却令他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这些年来儿子在外工作,竟然可以改变了原来的性格,变得像他一样强势。他在心中感到高兴,但也多少有一些不安,不明白儿子的性格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宫平回过头,冲着父亲一笑:“爸,我知道您印象中的儿子,并不是一个能处理这种事的人,但这次,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您的儿子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胆怯的小子了。”
说完,冲那个来报信的年轻人一挥手:“咱们走!”
其三月 其191:动起手来
“儿子,你行吗?”陈燕担心地拉住宫平,“你可要小心啊,那些人就跟流氓土匪一样……”
宫平一笑:“放心吧妈,您儿子连真的流氓和土匪都不怕,还怕这些小地方的恶人?”说完,轻轻抱了母亲一下,在母亲耳边低声说:“别小看您的儿子。”
放开母亲,在双亲惊讶的目光中,宫平和那个年轻人一起出了病房,直奔医院楼下。来到医院大门前,宫平冲那年轻人一笑:“麻烦你帮我去叫辆车来,我们不能耽误时间。”
这个时候,门前的三轮出租车都接到生意开走了,附近正好没什么车子,年轻人一点头,急忙向着北面另一处停车点跑去,挥手示意司机将车开过来。而宫平则利用这个时间,站在医院门廊中,拨通了段柏来的电话。
对于段柏来来说,即便是在开着全省警察大会时,“平大师”的号码出现在自己手机中,他也会立刻停止会议,马上接起这个电话。所以在电话接通后,宫平只等了几秒钟,段柏来的声音就出现在电话里:“平大师?”
“老段啊。”宫平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用平师傅的声音对段柏来说:“真不好意思,有件事得求你帮忙啊。”
“您开什么玩笑?”段柏来在遥远的宾州市警务厅中将脸色一沉,“咱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是什么交情?您竟然开口说‘求’字,不把我当朋友啦?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老段拼了命也得做到。”
“言重了。”宫平一笑,“不过这事确实不大好办,因为我现在不在宾州。我在盘荣――咱们省内最北端的一个县级市。我的那个弟子,家就在这里,我刚好过来串个门。没想到这边出了一点事,有个开发商在没签定拆迁协议的情况下,打伤了我徒弟的父亲,还要强行拆掉他们的房子,而警察……呵呵,老段,你应该比我明白。你能让盘荣的警察赶快过去一下吗?”
“有这种事?”段柏来先是一愣,随即将胸脯一拍:“您放心,这种小事我马上搞定!那边是什么地方?”
“盘荣很小。”宫平笑着说,“西边的棚户区,我的徒弟叫宫平。”
“我这就办,您放心吧!”
“那好,我就不啰嗦了。”宫平笑着挂断了电话,而这时,那个年轻人已坐着一辆三轮车来到了医院大门前,在车里冲宫平一个劲儿地挥手,宫平赶忙过去上了车子,三轮车便飞快地向着西边的棚户区开了过去。
转过一个路口,一路向前,再过一个路口后不久,三轮车就开到了一片棚户区之中。远远的,宫平就透过车窗看到了停在棚户区大街上的一辆挖掘机和两辆推土机,还有几辆小车,和十几个一脸凶相、打手模样的家伙。
“这是要强拆吧?”司机看了后,忍不住开口。
“可不是嘛。”年轻人焦急地说,“真是没王法了,我们根本没和他们签协议,他们凭什么要拆我们的房子?警察也不来管一管……”
“警察?”司机摇了摇头,“警察哪敢管这事?你们不知道这个开发商是什么人吗?王志学,主管城建的副市长王新的儿子!他就是靠着强拆贱买,再建楼高价卖出起的家,碰上他开发这一片,只能算你们倒霉了。”司机一边说一边叹气,仿佛这片房子被拆已成了定局。
“王志学,副市长王新的儿子……”宫平在心中将这两个名字默念了一遍,牢牢地记住后,付清了车费,和年轻人一起下了车。
“你叫什么名字?”宫平问。
“朱海涛。”年轻人勉强笑了笑,“你是宫平吧?咱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忘了吧?”
“有印象。”宫平一笑,一边向前走,一边笑着说:“那时候日子过得比现在有意思多了,我记得咱们这些小孩子们常聚在一起,到处乱跑乱闹。那时你比较淘气,经常是你惹祸,大家跟着一起被大人吓得到处跑。”
朱海涛一点头:“那时你老是落后。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我还都能想到小时候的事。不过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了,你真有把握制止他们吗?要不要我帮你把各家的男的都叫出来?拿上家伙?”
“不用。”宫平微微一笑,加快了脚步,很快来到那伙人面前。那伙人中,为首者正对着这片房子指指点点,对身旁的人说:“就这么定,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