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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后世从郊区破落村镇直接搬进了市区,光是房价地价就是天差地别,简直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圁阴邑城彻底成为大河水师的囤兵之所,城外的水陆码头也改建成军用码头,至于民用码头会在下游重新兴建,至于如何兴建,何时兴建,那是上郡官员该操心的事,大河水师是不会插手的。
想来上郡官员也不会轻忽怠惰的,否则今岁腊月太守返京述职,为此吃了公府乃至皇帝陛下的挂落,回来可不得剥了他们的皮?
主要还是船坞,现今大汉最好的船匠大多聚集在大河水师,那风帆战列舰虽是出自皇帝陛下的设计理念,然若无船匠们耗心劳神的不断试制,对其大幅改进,压根就不能造出来。
隔行如隔山,穿越众画几张图纸就能造出战舰,那特么是历史小白文才会出现的情节。
近来水师船匠们又接到圣旨,要与帝国科学院的格物博士们齐力打造那甚么轮船,就是不用桨橹,而是靠桨轮划水前行的船只。
且非是寻常浆轮,而是与那蒸汽轮机联动的两副大浆轮,需安放在那轮船的两侧,船只愈大,所用到的浆轮就愈大。
依着风帆战列舰的大小,那浆轮直径怕是得有丈余,那些桨面怕是得有门板长宽,纯木质结构怕是不成,还得有少府诸冶监也参与其中才行。
为免浆轮过快腐朽或包覆的铜铁锈蚀,便连帝国科学院的化工博士们也正在绞尽脑汁的试制相应涂料。
造船,尤是以远洋航海为最终目的的战舰,无疑是对社会整体科技水准的大检验,不是拍拍脑袋就能造好的。
上郡世家自是不晓得这些门道,即便知晓他们也不会在意的,造船这档子事,不是他们能玩得起的,昔年兴兵造反的吴王刘濞够牛了吧,且占据会稽和江陵之地,扼守大江入海口,可也照样没能弄出像样的水师来。
若无精通造船技艺的匠师,要造出大翼楼船之类的巨舰,每艘耗资高逾数百金,足以用来装备和豢养近千精兵。
大汉立朝七十载,各路水师的大翼楼船全加起来,约莫也就两千艘,还有不少是经过多次修补的秦朝旧船,依照每艘能载个百余人马及其所需辎重,能运个二十万大军就是极限了,且还必须在沿途获取相应补给。
想要搞甚么远征罗马,征服全世界,那特么纯属扯淡!
皇帝刘彻对大河水师颇为重视,倒非是怕其他水师造反,要靠大河水师压制他们,而是着眼在众多的老船匠。
后世大多科技,最初皆从军用发展到民用的,大汉的造船工业最好也循着这路径发展,毕竟要向民间推广轮船,实是前路漫漫,还得先从战船造起。
刘彻着皇室实业将船坞造在大河水师驻地,仅是为方便利用军用码头及水师将士验证试制下水的船只,而非让大河水师继续辖治那些船匠。
与之相反,少府已出面接手了新式船只的建造,并得皇帝陛下为其赐名“圁阴船厂”。
圁阴船厂的数座船坞虽建在圁阴邑城,然与大河水师是尽量区隔的,正如大农府和少府的财务往里已愈发泾渭分明,便连太尉府和大农府也因军费预算条例的订立,也已将军费支出逐步规制化。
日后各路水师想要新式战舰,就得出赀向少府购买,圁阴船厂想使用军用码头或借调水师将士,也得出赀雇佣,彼此账目皆要清清楚楚。
无规矩不成方圆,虽说天子家天下,然天下也并非真是天子独享,至少在皇权尚未独大的汉初,市井起家的刘氏宗族若非握有兵权和政权,其底蕴还真比不得各地那些传承久远世家大族。
现下若不趁“民智未开”早点划分清楚,日后闹出甚么“皿猪运动”,就算不革了老刘家的命,搞甚么君主立宪,要剥夺老刘家对国家财权的掌控,那刘氏子孙不得活活饿死么?
赶紧把少府划出去,又有各世家大族撑着皇室实业,日后甚么公知敢叫嚣着要与所有世家大族为敌?
没人敢的,便连后世华夏的那些跪舔欧美的砖家叫兽都不敢,号称皿猪灯塔的美帝,也是有所谓“世家”的,华夏亦如此……
言尽于此,必须打住。
第四百六十六章 少妃有孕()
(特意申明:本章是为扯支线,看第一句知道有此事,不爱看此类章节便可跳过,不骗订阅。)
八月间,常山王少妃裴澹得孕,刘舜的母妃王皃姁闻讯,端是愁喜交加,万分期盼这位出身寒微的“儿媳妇”能诞下男婴。
若真能如此,将她晋为亲王正妃,做自个真正的儿媳妇也无不可,盖因刘舜的两位胞兄广川王刘越和胶东王刘寄的王妃近年虽也陆续得孕,却皆诞下女婴,封了翁主。
王皃姁倒不至厌恶自家孙女,然毕竟女子不宜传承家业,汉人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是颇为正常的,尤是亲王们皆为天家子弟,那王爵总得往下传不是?
王皃姁与太后王娡是为同胞姊妹,阿姊膝下两女一子,近年皆得子嗣,现今可都入了官邸蒙学,偏生她膝下的四个儿子“不争气”,半个孙子都没教她得着。
刘越和刘寄的正妃皆为世家嫡女,在其未诞下长子前,若两位亲王另纳少妃,难免让袁氏和赵氏的族中长辈心怀不满,尤是广川王妃袁姝的祖父乃前任丞相袁盎。
袁盎虽已告老致仕,然仍在保皇派系中拥有极大的影响力,且不时入宫陪太上皇对弈谈笑,王皃姁即便再得太上皇宠幸,也不敢为此得罪袁盎,免得给自家儿子刘越招惹麻烦。
刘越昔年迎娶袁姝,除却此女着实才貌双全,温婉随和,也有向保皇派靠拢的意思,以便让皇帝兄长更为安心,故是绝不愿惹得袁盎不悦。
胶东王妃赵荑的家族势力虽不强,然其脾性刚烈爽朗,甚得刘寄宠爱,且刘寄身兼细柳校尉,常宿军营练兵,休沐才会返回王府探家,也没甚么心思再纳少妃,到时闹得鸡犬不宁的,无疑是自找麻烦。
清河王刘乘自幼由皇帝兄长教导,且早早出宫开府,成为帝国科学院的院监,跟诸位长辈皆不甚亲近。皇帝都对刘乘极为纵容,甚至亲自出面为他说服宗室长辈,允他纳匈奴女子公孙慧为少妃,故即便是王皃姁这生母,对他也着实没甚么办法。
既是如此,真正能让王皃姁拿捏的,也就幼子常山王刘舜了。
刘舜将裴澹纳为少妃已有两年,尚未得子,眼见他就要及冠,王皃姁便是着手替他挑选世家嫡女,也好纳了正妃。
恰在此时,裴澹传出孕信,王皃姁也不得不暂缓为刘舜选妃。
毕竟她瞧得上眼的世家,怕是不太甘愿在此时将府上嫡女嫁入常山王府了,若正妃刚入府,极为受宠的少妃便为常山王诞下长子,传出去能好听么?
身为人母的王皃姁是愁喜交加,刘舜却是乐得眉开眼笑,逢人就是嘿嘿傻乐。
诸位亲王妃却是颇为庆幸,好在自裴澹得为常山王少妃后,她们本着与人为善的处事原则,没因其身微位卑而轻慢于她,否则日后若她诞下男婴,且因此得扶正妃之位,那可凭白惹下嫌隙了。
大汉不但以孝治天下,更讲个家室和睦,天家子虽多有为帝位暗中斗个你死我活,然明面上还是要兄友弟恭,善待宗亲的。
昔年朝廷平定吴楚之乱后,叛乱的七大诸侯王虽多是兵败自尽,然汉帝刘启除国置郡后,对反王子嗣非但赦而不诛,反倒仍让他们得为列候,继续传承反王香火,使其不至绝嗣,身后无人供奉。
说难听点,即便帝位换人坐,只要还是老刘家的人,刘氏宗亲就仍能享尽富贵荣华,可若是被他人谋朝篡位,怕是要彻底血洗刘氏全族的。
正是出于此等考量,高祖刘邦昔年灭尽异姓诸王后,便与群臣约定,非刘氏为王者,天下共击之。
常山王少妃裴澹看着性子软,实则是颇为聪慧的女子,向来对诸位亲王妃皆是恭敬有加,也从未因刘舜的疼爱恃宠而骄,对王府下人颐指气使。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别小瞧了王府下人,刘舜为太上皇幼子,自幼甚是得宠,昔年将太寿宫闹得鸡飞狗跳,却鲜少被责罚,出宫开府后,其王府的人手皆是长辈们精心挑选的得力人手,许多是宫里的老人,宦官内宰皆是长辈用着顺手才会派给他。
若是教这些人心怀怨忿,真要在暗中使坏,别说是少妃,便是正妃只怕都遭不住。
裴澹出身寒微,对王府下人颇是和善,下人们感念之余,自也投桃报李,为她讲解规矩,纠正仪态,尽心尽力替她谋划。
正因如此,裴澹才能迅速融入刘氏王侯聚居的皇亲苑,乃至与不少世家贵妇交好,或许有些世家宗妇仍因她的“侧室”名分敬而远之,然好歹也没再背地多加非议她。
裴澹很清楚,对她自身而言,腹中这胎儿太过重要,先不说诞下男婴能否母凭子贵,便只是诞下女婴,也是日后倚靠。
好歹是亲王长女,身体里流淌着天家血脉,即便尚不算嫡女,然依着常山王刘舜对裴澹的宠爱,自会爱屋及乌,又因着天家长辈对刘舜的溺爱,指不定能央着他们破例封个翁主。
裴澹若有个翁主女儿,就算日后刘舜另纳正妃,那正妃入府后也不好苛待裴澹的,否则传到长辈耳中,指不定会以善妒专横的罪名废掉其妃位。
天家最为重视子嗣后裔,若儿媳妇和孙女对干,太上皇绝对偏帮孙女,哪怕她不是嫡出。
拣不好听的说,儿媳妇可以换,孙女身体里的天家血脉却是刮不掉的。
譬如太皇太后窦氏与太后王娡虽不甚亲近,却对南宫公主宠溺得紧,甚至早早放话,待她百年后,长信府的所有珍宝器物皆留给馆陶公主,皇后和南宫公主。
长信詹事府乃她的私府,遗产要如何分割,太上皇刘启和皇帝刘彻皆是不宜也不会多作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