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彻点了点头,道:“自己去领二十军棍吧。”
“殿下!”
“殿下!与营长无关啊!”
“殿下!末将愿替营长受罚,实在与营长无关啊?”
。。。。。
营长身后的一种军官纷纷求情道,显然马屿很得拥戴。
“哦?仓素,你来说说看,到底孤王该不该罚马屿?”
刘彻瞧见诸位军官中,只有李当户的连长仓素没有为马屿求情,饶有兴致的问道。
“该罚!而且二十军棍太轻,当罚三十军棍!”仓素淡然道,面对着四周同僚投来的或鄙视或痛恨的目光,没有丝毫理会,继续朗声道:“治军不严,当罚十军棍;为下属开脱罪责,当罚十军棍;新败而未能稳定军心,当罚十军棍!”
“哦?为何说他为下属开脱罪责?”刘彻觉得这个仓素有点意思,追问道。
仓素抬起头,朗声道:“此次演习,乃营长与羽林营长公孙贺暗中预先议定之事,原意本就是测试我虎贲营防御所谓‘特种作战’的能力。此次惨败,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大大的好事。让我虎贲将士能提高jing觉,免得来ri枉死沙场。故营长非但无过,还有大功。
但营长见殿下之时,只字不提诸将怠惰军务之失。却只想以治军无方为由,甘愿领罚,为诸将卸责。末将以为,以此等义气之举治军,实有大害!打上十军棍,已是轻的!虽营长有大功,但军中赏罚分明,功过不能相抵,殿下理应赏其钱帛,罚其军棍!”
刘彻闻言,点头认同,继续问道:“那你认为诸将该当如何处置?”
“怠惰军务,导致惨败,当打十军棍;无视军法,为主将求情,当打十军棍;害主将受罚,下属当领同罪,当受三十军棍;殿下当罚诸将五十军棍!另因末将以下犯上,妄断主将刑责,当加十军棍,末将甘领六十军棍,请殿下责罚!”
刘彻闻言一愣,狠人啊!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六十军棍,还不把他活活打死!
刘彻沉思片刻,下令道:“罚马屿三十军棍,仓素六十军棍,诸将五十军棍。为免延误营中训练,今ri权且记下。待每月军中比武结束后,于全营将士前,打二十军棍,罚完为止。另念马屿有功,赏钱十万。”
诸将皆是低头称诺。
后来,刘彻从李当户的口中得知,马屿在三十军棍罚完后,继续陪着仓素一起罚完了三个月计六十次军棍。淡淡的说了句:难得!
是夜,刘彻收到了公孙贺呈上的实战演习报告。报告里详细描述了演习的细节,特别指出了虎贲军纪过于松懈,军官毫无jing惕xing。
诶,刘彻揉了揉额头,难办啊!这些军中孤儿,没几个读过书的。加上军官竞争上岗制度,能当上军官的都是一些刺头。老天爷其实很公平,一旦四肢发达,头脑有七成的几率是相当简单的。
刘彻也曾考虑是否要设立政委,或是开设军校,却发现都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
当即,刘彻下达了一道影响深远的命令,成立军法处!
“着仓素,卸去虎贲营甲连连长一职,改任期门校军法处处长,掌两营军中法纪刑责。军法处成员由仓素从两营中自行抽调。另着其选拔副处长两名,分别负责两营军法事务。两营军法官不得相互接触,相互干预。事有不便,以便宜处之!”
刘彻不知道,正是他今ri的这道命令,缔造了在大汉帝国海外殖民地最为恶名昭彰的帝**法组织。
“事有不便,以便宜处之!”
正是命令中这短短的九个字,使得远在海外的帝**法组织拥有了临机决断的极大权限。而在帝国皇帝和军部大佬的默许之下,帝**法处还拥有管理殖民地内仆从军的权利。
在大汉帝国不断拓展疆域的时期,帝国正规军出于维护帝国形象和避免激起强烈反抗的考虑,一直保持极为严明的军纪,几乎从不参与jian/yin和掠夺。所有这些烧杀掳掠的勾当,都是由当地的仆从军来完成的。
后世大量的历史资料,将矛头直接指向了仆从军背后的帝**法组织。仆从军掠夺来的绝大多数财宝,牲畜和奴隶,都通过帝**法组织的特定渠道,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帝**部和财政部的手中,为帝国正规军高昂的军费支出买单。从某种意义上说,帝**法组织的存在,使得帝国正规军即使孤悬海外,也不虞缺乏后勤保障。
“大汉帝**法组织的每一个毛孔里,都不断渗透出帝国殖民地上土著人种腥臭的污血。”最后一个倭奴国土著的后裔在他的遗书中如是写道。
第二十三章 保住弃子()
望华车市井夺未央
尘沙起鸿门巧对王
纳贤良无畏得天下
三章法垓下定汉疆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用极泷的一曲《大风歌》,刘彻震撼了未央宫正殿上的群臣。
景帝则是哭笑不得的看着在正殿上撒酒疯的太子,虽然果酒很是清淡,但是后劲很大,从未饮酒的太子今ri竟拉着周亚夫连干了两大坛。这会,周亚夫已经趴在地上醉倒过去。太子更是高歌了一曲曲调从未听过,却十分提气的《大风歌》。竟还加了几句词,jing炼异常的概括了高祖皇帝的一生事迹,听得群臣大声叫好。
然而,此时却有人站出来找不痛快,淮南王刘安缓缓的走出来道:“太子这歌虽好,然用字简陋,不见功底,不歌而诵,方得真意。”
刘彻微眯着眼睛看了刘安,迷蒙的眼神中充满了玩味。
历史上刘安以做得一手好赋闻名,偏偏景帝不好辞赋,很不待见这个沽名钓誉,大肆招募门客的堂兄。而到武帝登基后,刘安更是在广置门客进行“学术研讨”的同时,也在不断地积蓄力量,为有朝一ri的谋反做着准备。
刘彻原本就打算在搞定亲叔叔梁王后,就对淮南王下手。
现在既然敢跳出来找虐,就别怪我打击你了!
“哈哈,皇伯说得是。只是听闻皇伯喜好做赋,孤王却常听人言大赋篇幅冗长、辞藻堆砌、舍本逐末、缺乏情感。不知皇伯父以为如何?”
刘安闻言一愣,不知如何应对。
景帝一朝,赋体文学在创作上,还大体继续着楚辞的余绪,以sao体赋为主流,在相对缓慢的发展进程中,这才逐渐显现向散体大赋的过渡与分流。此时还没出现那些流传千古的华丽大赋,甚至刘宏自身的赋都还没成熟,大多是堆砌词语,好用难字,极尽铺陈排比之能事。
因此,刘宏根本没办法反驳刘彻对赋体文学的诋毁,若是在后世,那些文学院的学生,随手丢出来几句好赋,都能把刘彻这个半吊子羞愧致死。
景帝见刘彻一句话噎得刘安说不出话来,心中不由大乐。不得不说,景帝很有乃祖刘邦的痞/子xing格,最看不得读书人嚣张,虽然还不至于学刘邦往儒生头冠里撒尿,但不喜辞赋倒是真的。
当然,他还是要给刘安一个台阶下的,安慰道:“堂兄莫要和太子计较,他已然微醺,来ri朕自会教训于他。”
“诺。本王自然不会与后辈计较,只是太子不纳良言,于治学不利啊。”刘安语中带刺道。
呦呵!还不依不饶了!
刘彻酒劲越发上头,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要装成一个小屁孩,顾忌这算计那的过了快八年,若不是刘彻神经强韧,早就疯掉了。今天酒劲一来,又有个自动送上来的靶子,不拿来蹂躏一下真是对不起自己了。
刘彻满脸轻蔑的问道:“皇伯刚才说不歌而诵,方得真意,可是赋之jing髓?”
“正是!太子曲子谱得不错,只是这词句。。。。哼哼”刘安冷笑道,满脸鄙夷。
“好!孤王就作一文,不歌而诵罢了,不过小道尔!”
刘彻摇摇晃晃的走到卫绾食案前,歪歪扭扭的作了个揖,道:“借太傅美酒一用。”
说完抱起卫绾食案边的一个小酒坛,掀开盖子,狠狠灌了一口。
随即一手提着瓶口,一手指着天边的一轮弯月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yu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好!好!好!闻此佳作,当浮一大白!”卫绾大声击掌叫好,端起案上乘酒的漆碗一饮而尽。
刘彻缓缓的走到愣在原地的刘安面前,单手拎着的小酒坛不断的撒出金黄se的酒液,“皇伯大才,可否颂上一首不歌而诵的赋体,好让父皇和诸位大臣看看眼界?”
刘安满脸铁青,却也做不得声。他虽小有名气,可是哪比得上后世的苏老先生大才?刘彻短短吟出的几句,已经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要是论上不歌而诵,哪个文体能跟宋词比?这本就是专门为曲子填的词。
眼看刘安不说话,刘彻心中一阵痛快,又扬起脖子狠灌了一大口酒,用袖子随意抹了抹留到嘴边和脖子上的酒液,朗声道:“所谓辞赋者,小道尔!想我高祖,马上得天下!如今匈奴未灭,行此等华丽大赋,多靡靡之音,于国何益?想我大汉朝堂,皇上圣明,朝臣贤能,为何无人做此等辞赋?非不能也,实不屑为之也!待明ri,孤王马踏狼山,再请皇伯为那大单于做上一首华丽至极的哀赋便是啦!”
“好!”公孙贺的老爹典属国公孙昆邪不由大声叫好道,他本是军中将领出身,最见不得刘安这种小白脸,又闻得太子要马踏狼山,不由热血沸腾起来。
诸位武将也纷纷大声应和起来,一时间,众人不断上前给正殿中间的太子敬酒。太子竟也来者不拒,手里抓着不知道谁递来的烤羊腿,一边啃着一边跟武将们拼酒。
说实话,对前世喝惯了二锅头的刘彻来说,这种度数和前世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