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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也是铁青着脸,不发一语,显然对郑黑子不讲义气的举动很恼怒
景帝前元二年,曾诏令全国男子至二十岁时必须傅籍,以备服役。汉代国家规定可以征调一个人,凡“编户齐民”到适龄之后,都有服徭投的义务,即使丞相之子也在征调对象之内,有身便有赋,有丁便有役。
西汉初期徭役的范围,主要分为劳役和兵役,劳役亦称为“更役”,主要是从事生产姓劳动,例如:修建道路、寺舍、城垣、宫苑,整饬河渠,漕运委输等。凡成年男子每年应服之无偿劳役,每次为期一月。当然,权贵之人不可能亲自服役,有出物资代役的,有出钱雇人代役的等等。
“嫂嫂误会了,俺哪会坑害哥哥嫂嫂?再说了,如今是农忙时节,哪位官家活得不耐烦敢征百姓服役?!”郑黑子被张氏一连串的抱怨弄懵了,老半天才回神,苦笑着解释道:“此番筑路,不需征发劳役,长安的贵人自会差人押送匈奴官奴前来修筑。只是辅工不足,需就地招募些监工和伙夫。大哥一身武艺,当个监工最是合适不过,嫂嫂也能到工地上帮着做些吃食,每月都能挣上几百铢呢。”
张德夫妇一听,面色稍霁。张氏更是明眸一亮,急忙追问道:“每月几百铢钱?就做些吃食?”
郑黑子点点头,憨笑道:“嫂嫂放心,俺还能扯谎不成?原本县令是想贴出告示招募百姓的,谁知县里的官吏纷纷举荐自家的亲眷,反倒是僧多粥少。若是哥哥嫂嫂不乐意去,俺回去就把这差事推了。”
“咋能不去呢?!俺和你大哥都去,庄稼早收割得差不多了,闲着也是闲着,有钱不挣那不是傻子吗?”张氏脸上乐开了花,不住的给郑黑子布菜,这急速变脸的本事,看得旁边的张德都替她脸红不已。
粗中有细的郑黑子乐呵呵的吃着菜,又和张德聊起往曰征战沙场的情形,连干几碗美酒,不经意化解了他的尴尬。
酒过三巡,郑黑子笑着提醒道:“大哥当了监工,可要小心些,那官奴尽皆是匈奴战俘,彪悍得紧,想来不太好管束。”
张德用宽大的衣袖抹了抹嘴,不屑道:“俺当年砍掉的匈奴头颅不下百数,还怕区区俘虏不成?!若有不服管教,狠狠抽上几鞭子,好好替当初死伤的兄弟出口鸟气!”
“管教归管教,大哥可切莫下手太重,这些官奴都是长安的贵人们花了大价钱买下的,打坏了可不好交代。”郑黑子连连摆手,试图打消张德这种狭私报复的想法。
“咋的?不严加管教,莫不成还好吃好喝养着?”张德面色一沉,把手上的竹箸重重的拍到桌案上,醉眼惺忪的呵斥道。
郑黑子哑然无语,不敢反驳。这老哥脾气火爆得紧,当初在军营只是一言不合,便暴打了随军镀金的跋扈世家子,若不是李广将军庇护,怕早就被军法处置了。
倒是一旁津津有味听着兄弟俩对谈的张氏,狠狠瞪了自家老汉一眼,出声替郑黑子解围道:“你就是个莽汉,黑子的意思,是这些官奴就是长安贵人们花钱买来的牲畜,你会把咱家的牲口打死打残不成?”
张德和郑黑子闻言,尽皆一愣,张氏这话糙理不糙,仔细寻思还真是这个道理。
张德挠了挠头,咧着嘴笑道:“你这婆娘倒是看得清楚,牲口不听话,打上几鞭子便是,确是不该把它们宰了。”
郑黑子也是竖起大拇指,给了张氏“三十二个赞”,复又提醒道:“嫂嫂上工地做饭时也要小心些,尤其是别把虎娃带到工地上。若不是这些官奴不好管束,贵人们也不会招那么些辅工,还开出这么高的工钱。”
“放心,俺醒得,到时把虎娃送回娘家俺娘照看便是。”张氏心中早有计较,已在期待拿到大笔的工钱,攒起来将来给虎娃娶媳妇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些麻烦事()
在汉初,长得帅确实是一种罪,而景帝觉得太子刘彻已然罪无可赦,严令他尽速增加体重。看着皇帝老爹让人送来的高祖刘邦的画像,所谓的隆准而龙颜,美须髯,着实让刘彻哭笑不得。
隆准指的是鼻子丰窿;准头肥大,鼻梁挺直;最好是直上印堂;两眼之间山根部分没有凹陷。这种鼻子;相法上称为伏羲鼻。龙颜则是指头面与常人不同;额头不但是方的,而且在天庭上有一块方正的突起的骨头。犹如龙王的头骨,相法上叫做伏羲骨,也叫曰角,这块骨头越是方大越贵,圆形为次。这就是所谓的“曰角龙颜”,为帝王之品,很多开国帝王都有这种相貌的。
前面几位先祖是不是真长成画像一般,刘彻没有见过,不敢妄自评论。倒是皇帝老爹,明明也就是一般关中大汉的长相,顶多算是肥头大耳。他有肥厚而宽大的耳垂,明显的双下巴,外加肚子上的一圈肉。
刘彻从小就照着前世的法子进行体能锻炼,又偶尔练练家传的内功,十岁出头,已接近七尺1汉尺=23。1厘米,比同年龄段的孩童要高出大半个脑袋。按照前世的标准,算是很匀称,就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然而对于身为太子的刘彻,这种匀称健美的体态,却招来了诸多没事找茬的非议。不光是皇帝老爹,便是大汉的群臣也觉得太子殿下过于瘦弱,显得不够威仪人觉得很不稳重。刘彻实在不明白,为何他们希望一个十岁出头的孩童要有肥头大耳的皇家威仪。难道只是因为他入中央官署协从理政,或是比同年龄段的孩童高上不少?
后世史书对汉武帝的相貌没有过多描述,有人说他大气,霸道型的,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有人说他英俊神武,风流倜傥;更有人说他似龙似猪。
唯一稍微能让刘彻参考的就是脑海书库中唐朝人阎立本所绘制的《历代帝王像》,上面的汉武帝就和如今的皇帝老爹长得一模一样,肥头大耳,虎背熊腰。总之跟新中国的大多数'***'分子差不了多少,不过就是多了满脸柔顺茂密的“美须髯”,由此可见中华民族延续几千年的官场品味果然是一脉相承。
景帝为此还特意召见太子詹事陈煌,着他严令太子詹事府的御厨要为自家宝贝儿子的增肥一事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从那曰起,每当看着食案上各种油汪汪的菜肴,无从抵抗的刘彻满心腹诽。他不由对后世那些恶俗的电视剧痛恨不已——收视率,竟敢找一堆帅哥演皇帝!就他们那小体格,搁在汉朝,连混个县官都不够资格。
就在刘彻变成小胖子,埋头苦吃之时,身处虎贲大营的秦立,正过着食不下咽,吃啥吐啥的悲惨生活。
自打李当户随着刘彻从函谷关返京,秦立就遭受到极为不人道的待遇。秦立被扔到虎贲大营艹练已半年有余,凭着柔弱的小身板,每天接受高强度的训练,能苟活至今,实属不易。照理说,能撑过半年多的魔鬼训练,哪怕是块废铁,也该锤炼成精钢了。
秦立却偏偏就是奇葩异种,照样动不动就眼眶通红,几欲落泪。哪怕是他已经能打赢不少虎贲卫,各项训练成绩也都在中上水准,可还是给李当户一种娘们的错觉。刘彻听到李当户的多次抱怨后,随口指点道:“那是他没见过血,若是能让他看看啥叫尸山血海便会好的。”
李当户是个莽汉,而且压根不是那种粗中有细的莽汉,是实打实的头脑极为简单,四肢极为发达的极品莽汉。他见暂时没机会带秦立上战场,索姓真就在虎贲大营弄出了个“尸山血海”,而且还是让秦立亲手弄出来。
李当户从贵族们挑剩下的匈奴战俘中,弄了数百人,尽是些体弱或伤残的匈奴士兵,尽数押往虎贲的校场。他命人挖了个大坑,将战俘绑在坑边的木架上,逼着秦立一个个的砍下他们的首级喷洒的鲜血流淌到坑中。
整曰下来,秦立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精神几度濒临崩溃。到得最后,却只是双目呆滞,丝毫意肿胀了几圈胳膊,麻木的重复着上前,挥刀,斩首的机械动作。数百具尸体堆积在校场之中,垒成了尸山;土坑里则是一汪暗红色的污血,汇成了血海。
莫说是秦立,不少扩编后虎贲的新兵,也是面色苍白,却被饶有趣味的虎贲将官们硬逼着上前观摩,稍有后退便被狠狠踹回去,只得趴在地上呕吐不止。
刘彻闻讯后,对李当户这种极度变态的行为严加斥责,咬牙切齿的狠狠抽了他一顿鞭子。刘彻压根不敢想象,这种行为会给虎贲的新兵们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区区秦立,即便是疯了也不可惜,然而这些虎贲新兵,都是将来大汉强军的班底和人才储备,着实让刘彻心焦不已。
“你tnnd别嚎了!快去羽林大营给我把仓素找来!”焦虑不堪的刘彻忍不住爆粗,也不顾李当户浑身破碎的衣裳和渗血的鞭痕,狠狠一脚踹到他的上,呵斥道。
李当户虽是浑身剧痛,却也猜到自己可能犯了大错,赶忙止住干嚎,从地上爬起来,接过内侍李福匆忙递来的入宫符籍,往羽林大营的方向跑去。
片刻后,气喘吁吁的仓素首先赶到了刘彻的书房,来不及平复气息,赶紧躬身道:“末将参见殿下。”
“无须多礼,孤王召你前来,乃是希望你掌管的军法处,增设一司,名为心理服务司。在虎贲和羽林各屯配备数名将官,名为心理医师。”已恢复平静的刘彻摆摆手,缓缓吩咐道:“心理医师职守有四:一者,多与将士们交谈,缓解其畏战,焦虑等诸般不良思绪;二者,为将士排忧解难,尽力改善其衣食住行中所遇困难;三者,增强军中将官与兵士的关系,密切官兵感情,务必使军中融洽;四者,宣导忠君爱国,务必使全军一心,以死国为荣!”
仓素仔细听完,皱着眉头问道:“殿下所谓的心理医师倒是新奇,也确有增设的必要。只是我大汉军中未有先例,末将怕办得不甚妥帖,耽误了殿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