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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了,方医生要来吃晚餐,我当然得好好准备准备了。”程妈妈对程爸爸的调侃不以为意。
“你准备这么多菜说不定还用不上呢,我们去见了律师,如果谈拢了,我打算请律师一起吃个饭,再进一步深入地聊聊。”程爸爸停住笑,严肃地说。
“那我不管,明天方医生总可以来吃饭吧!”程妈妈对程爸爸的打击毫不在意。
“那你快吃点儿东西了,早点做饭,两点小李要过来送资料,别到时我们还没吃完饭,多没礼貌。”
程妈妈起身盛了两碗粥,招呼程爸爸到餐厅,顺手把买回的煎饼果子递给程爸爸:“你也快吃点儿,早饭还得一会儿呢。”
程妈妈自己也拿起一套煎饼果子,就着粥开始吃,吃着吃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方医生今天早晨在做手术,他几点来接你?”
“我们约的两点他到这儿来,三点要到律师事务所,律师三点到四点有一个小时空档,正好可以见我们。”程妈妈听了放下了心。
吃完早餐,程爸爸招呼程妈妈进去扶程梅西起来锻炼,进屋后,看到程梅西正在努力地往起坐,却只能微微离开床铺一点儿,始终不能完全坐起来,她的脸憋得通红,汗珠大滴大滴地掉在被子上。
程妈妈冲上来欲帮助程梅西,程爸爸拉住程妈妈的手:“有些事情,必须靠她自己,不管我们怎么帮助她,但是她必须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程妈妈心疼地看着程梅西,程梅西年少时,她忙于生计,长大后,又与他们分隔两地,结婚后,又在夫家和婆家之间奔波,没有想到,在她婴儿时期之后,最为切近的时候,竟然是程梅西生病之后。
为此,程妈妈很珍惜这段时光,在诅咒老天让她的女儿生病的同时,却又感谢老天馈赠她一段珍贵的时光,让她可以再次将她曾经小小弱弱的女儿,捧在手心里。
程爸爸看程梅西坐起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和无力,便招呼程妈妈上前,把程梅西按倒在床上:“西西,你休息一下,让爸爸妈妈来帮你一起锻炼。”
程梅西听话地躺在床上,过了十分钟后,程爸爸示意程妈妈一起扶起程梅西,程梅西今天进步很大,已经可以在程爸爸的扶持下行走三到五步了。
锻炼结束,程妈妈便进了厨房,今天的午餐赶时间,程妈妈便只简单地炒了两个素菜,给程梅西炖了个排骨汤。
吃完饭,程妈妈收拾好厨房,时间已经到一点半了,闻知程梅西的朋友要来,程妈妈又赶快给爱美的程梅西洗脸梳洗,换衣服,一切都就序时,时钟已经指向了一点五十五分。
程爸爸几度检查手机,生怕手机出现问题,接不到小李的来电,就麻烦了,两点整,程爸爸的手机准时响起。
手机那头正是小李的声音,程爸爸急忙打开门,小李正站在门前,并向程爸爸介绍:“叔叔,程总监的朋友布莱恩先后也过来了。
程爸爸热情地跟小李打招呼,听到小李的介绍,便自然而然地看向小李身后的人,越过来人手中的鲜花,二人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程爸爸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什么布莱恩先生,濮晋你这个王八蛋,你别说换个名字,你就是整了容,我都能认出你来!”
说着程爸爸便推开小李,扑过去抓住濮晋:“你个王八蛋,你把我们梅西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是嫌她不够惨吗?现在你回来了,你还要再害她一次吗?”
小李被程爸爸的反应吓坏了,努力想要把程爸爸挡开:“叔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布莱恩先生是刚刚从美国回来的啊,他和程总监是在上海的时候才认识的,就是他现在要求公司请程总监回来上班啊,他怎么会害程总监呢?”
“小李,你别管,这是叔叔跟我之间的事。”濮晋制止了小李的阻挡,把花放到玄关的矮柜上,任由程爸爸推搡拉扯。
程妈妈正在卧室里陪着程梅西,听到外面的动静,闻声而来,她看到濮晋的一瞬间,反应比程爸爸还要强烈,程妈妈拿起鲜花,扔到濮晋怀里:“你给我走,梅西不想看到你,我们也不想看见你!”
濮晋一言不发任由程爸爸和程妈妈发泄,直至二人终于精疲力竭,濮晋才客气地询问:“叔叔,阿姨,以前都是我的错,听说梅西病了,你们能让先见见梅西吗?”
程爸爸一听这话又激动了:“让你见见梅西,说得倒轻巧,你当年不声不响地离开,当年我女儿发了疯般地找你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出现就想见梅西,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叔叔,我知道现在想要您原谅我真的很难,但是当年我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情况允许之后,我也曾经回来找过她,那时候她已经结婚了,我就又回了美国。”濮晋四处张望急切地想要见到程梅西,却无奈程爸爸不松口,不敢贸然闯入。
“既然知道她结婚了,你现在为什么又来找她来了?”程爸爸继续质疑。
“当年知道她结婚了,我悄悄地问以前的同学,找到了她的地址,我去看过她,她生活得很幸福,我不想打扰她,就自己默默的离开了。”濮晋见没有那么容易说服程爸爸,索性把前因后果源源本本给程爸爸说个明白。
“那今天为什么又跑来了?她现在生活得很好,依然不需要你来打扰她!”程爸爸态度坚决。
“叔叔,你就别骗我了,我昨天听小李说梅西生病了,非常着急,所以我才请他带我过来的,你就让我见见梅西吧,我真的很担心她。”濮晋说得十分恳切。
听了濮晋的一席话,程爸爸依然沉默不语,濮晋急了:“叔叔,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肯原谅我,但是能不能请您先放下以前的恩怨,梅西是因为我们世达的那个单子遭人陷害的,我要求南天商贸必须请她回来工作,就是为了替她讨个公道,您就给我个帮助梅西的机会吧。”
“现在工作的事情,对她已经不重要了,她这个样子,还谈什么工作啊,我现在一心只想她身体好起来,别的都不重要了!”程爸爸对濮晋的话无动于衷。
“也许您觉得不重要,但是对她来说绝对很重要,她那么要强的人,被人冤枉和陷害,被迫离开了公司,她那口气怎么咽得下。”濮晋极力给程爸爸做工作。
程爸爸的手机响起,濮晋停住口,等程爸爸接完电话,程爸爸起身打开门,方医生站在门外,见到濮晋时,方医生有些意外,便客气地询问程爸爸:“这位是?”
程爸爸顺口回答:“梅西的一个老朋友。”
濮晋听了心里一热,现在能作为梅西的老朋友陪伴在她身边,他同样感觉开心。
☆、112离婚律师
刚才只顾和濮晋理论,这会儿程爸爸才想起小李来,见程爸爸终于得空,小李忙将资料从包中取出来交给程爸爸:“叔叔,都在这儿呢!我没有打开过。”
程爸爸双手接过资料:“谢谢你,小李,给你找麻烦了!”
小李摆摆手:“叔叔,您太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嘛!”
方医生看了下表,程爸爸客气地挽留小李:“小李,你先坐一会儿,我先出去有点事。”
“叔叔,你忙你的,我去看下程总监,一会儿就走了。”小李催促程爸爸离开。
程爸爸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濮晋,转而看向方之远:“方医生,我们走吧!”
方之远看了一眼濮晋,濮晋穿着一身最为平常的休闲服,就那么随意地站在屋里,电光火石之间,方之远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潜在的危机似乎正慢慢逼近。
出门上了车,方之远似乎无意地开口:“刚才见到那位先生,似乎有些面熟?他平时也在t市生活?”
程爸爸不想多谈,但又碍于最近一直在麻烦方之远,随口答道:“他是梅西早年认识的朋友,最近才刚刚联系上,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哪儿生活!”
方之远是聪明人,一听程爸爸的口气,便知道其中还有玄机,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叔叔,资料都带齐了吧?”
“带齐了带齐了,结婚证、户口本、房产证、存折这些重要的东西,都带上了。”程爸爸说着便欲打开资料料。
“叔叔,你都带上就行了,不用打开,一会儿让律师直接看吧。”方之远尽管内心十分关注,却不想让程爸爸看出他的急切。
两点五十五分,方之远把车停到了何向律师事务所门前后,抬腕看了下表:“叔叔,时间刚刚好,我们快进去吧!”
方之远下车后,返身锁了车略等了片刻,程爸爸抱起资料袋也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写字楼,按照指示,两人到了二楼的何向律师事务所。
“何以安在吗?我跟他之前有预约。”方之远询问前台接待。
前台接待一见儒雅英俊的方之远,声音立马温柔了许多,今天的方之远与平时相比,虽少了白大褂的衬托,又是另一种俊朗,对于这种小姑娘的反应,方之远已经安之若素了,平日在医院里,小护士们个个见了他都是这样的神情。
接待小姐涨红着脸,不敢看方之远:“是何律师吗?请稍等,我打电话问问他。”
“何律师请你们进去,请跟我来。”挂断电话,接待小姐引领着方之远和程爸爸进了一间套房。
接待小姐羞怯地跟方之远点点头,便退出去了,何以安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见方之远和程爸爸进来,便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走到二人面前,招呼他们在沙发上坐下。
“好久不见啊,方之远,我们的大医生今天居然有空来见我,是什么人把你给请动了?”何以安和方之远貌似很熟悉,一见面便跟方之远开起了玩笑。
“我一天辛辛苦苦忙着救别人的命,不像你啊,一天到晚忙着挣自己的钱,我哪儿有你潇洒啊!”方之远也不肯让何以安占了上风。
“你昨天打电话说是有个离婚案件吧,这位是?”何以安玩笑开罢,言归正传。
“现在我的那位朋友还在病中,这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