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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辰见到云汐这样很是心疼,急忙开口解围。
“伯母不用强迫云汐姑娘。在下在此立誓,无论云汐姑娘将来与我是否有缘,我都会尽自己所能的保护她,除非我死了,谁碰不到她一根汗毛。”
张敏心中一松,目光柔和了许多。
“汐儿,谷公子都说到这个份上,还要他怎么表露心意?天下有情男儿,也不过如此,你还不明白?若是你能讨得谷公子欢心,将你收为正妻,以谷公子的本事,那就从此无忧了。”
云汐看了看张敏,只见她是满脸泪痕,眉间紧缩,神色中满是担忧之色。然后一咬牙,抬头正对天辰的双目,开口说道:”夫君在上,请受汐儿一拜。”
云汐说完,重重的草天辰磕了一个响头,天辰没料到云汐一旦做出决定,那做事果决,远超一般男儿。
云汐如何不明白母亲的用意,现在她们被人通缉,身边又没有什么可靠的人,而面前这个小伙子对自己有意思,并且功法不错,当下就被张敏当成了救命稻草。母亲是铁了心要将自己的命运和面前的男子捆绑在一起,这样她才能安然离去。
一想到自己当年是何等高贵,现在却要嫁给一名和尚,云汐内心是打一百个不愿意。她对天辰也不是很讨厌,但也没到喜欢的程度。现在势比人强,到了眼下这种情形,也只有依靠天辰了。
张敏见到了云汐的回答,微笑的点点头,随后松开云汐的头发,一手紧紧抓着天辰的手臂,开口说道:”我将云汐交给你了,她自小穿金戴银,锦衣玉食,没受过什么苦,脾气也很犟,公子若非必要,平常的时候多让让她吧。”
眼见张敏已是油尽灯枯,天辰不忍负其好意,当即点头答应:”伯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云汐姑娘的。”
张敏目中闪过一丝哀怨,开口说道:”那还不叫我一声娘?”
“娘!”
天辰没有丝毫迟疑,开口说道。只是张敏已经合上双目,嘴角含笑,鼻间却没有一丝气息传出,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了天辰的话语。
云汐一愣,身体微微一颤,见张敏确实没了气息,这才扑在其身上,嚎啕大哭。天辰目中闪过一丝哀伤,又一名亲近之人离他而去了。
天辰有些犹豫,但还是伸手拍了拍云汐的肩膀,云汐当即停止了颤抖,满脸泪痕的看着天辰,不敢说话。
“伯母既然已经去了,我们还是快一些为其办理身后事吧。”天辰起身,准备施展五行转换之法,凝练出火球,火葬张敏。
“伯母?你,你不要我了?”云汐闻言一呆,神色复杂,不知是喜是怨。
“云姑娘是否真心愿意一辈子跟着在下呢?”天辰头都没回,张罗着空地。
云汐一窒,随后开口说道:”我说话算数,只要你别拈花惹草就行。”
“哎,说实话,我对云姑娘一直以来都是很欣赏的,但不代表我可以随意让人算计。姑娘若是对天辰没有意思,那么方才之言就当是一种孝道罢了,天辰不会当真。不过云姑娘尽管放心,虽然我做不到为你而死,但力所能及之处,必定保姑娘周全。”
天辰清理出了一片空地,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云汐。云汐露出一脸惊诧,随后低首垂眉,目光四下搜索,许久之后,这才用弱不可闻的声音喃喃一声。
“多谢天辰兄,此恩此德,云汐今生谨记。”
天辰心底一阵失落,一时间又开始患得患失,不知自己刚才之举是对是错。
不过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他此刻是真心喜欢云汐的,无论贫穷与富贵,容貌的美与丑,都是如此。他也希望云汐对他也能如此,这样的话,二人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加醇厚。
火葬张敏,云汐虽然不舍,但也知道,往后的路上带着一具尸体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天辰对五行法术控制的得心应手,火葬特别顺利,云汐带着张敏的骨灰和天辰在石洞之中度过了三天三夜。
期间除了天辰帮助云汐炼化辟谷丹时,手掌接触了下,其余时间都是相见如宾,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对于天辰灵修的身份,云汐倒是从张敏口中得到过消息,所以并未十分惊讶。
三日已过,确定外面再也没有什么人搜查之后,天辰这才收回法阵,带着云汐沿着东临河北上。
天辰二人换了身衣裳,打扮得十分简陋,做好准备,就沿着东临河一路往北,直接奔北方的叶华城去了。
因为官府围剿佛光寺,大开杀戒,加上抓壮丁愈演愈烈,尺剑山附近早已是杳无人烟,就连一些守家的老人都搬走了,天辰找个问路的都找不到,只得顺着河道往北前行。
此刻的天辰早已是身强体壮,行走如风,而云汐也早在天辰金玉丸的帮助下,伤势好了大半,其本身的身法就是云天鹤的白凤鸣游,比起天辰的八步追星还要高上一筹。
二人一前一后,不过半个时辰,就见到一座大点的土坡,正是当年囚困天辰的五龙山。
只是此山经过沈道荣等人大战之后,已经是面目全非,不但是地面坑坑洼洼,山顶的宏伟建筑早就消失不见,一副人去楼空的荒凉景象。就是土坡的东南面,都被莫大神通给削去了大半个山头,变成了悬崖峭壁,看得人是心惊胆战。
天辰看到是庆幸不已。既庆幸他在那场大战中奇迹般的躲过了一劫,但更加庆幸的是自己将有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叶华城就在五龙山的东面偏北一点,天辰早就了然于心,当年被困囚牢的时候,他就曾想到出去后到叶华城报官,但现在想了想,天辰不禁嘴角一扯,觉得那时真是年轻幼稚。
五龙寨离叶华城这么近,可以说是在官府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他天辰不可能是第一个想到报官的。既然已经有人报官,而这么多年五龙寨依旧生龙活虎,这其中的怪异现象,脑子稍微转动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天辰甩了甩脑袋,不再想这些多余的事情,只一闷头的赶路,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二人就来到了叶华城前。在门卫的暗示下,天辰交纳了二十个铜板,进入了叶华城。
这叶华城虽然也有个城字,但与兰鹤城相比,简直是个土乡土镇,就是最繁华的街道,也不如兰鹤城普通街道的十分之一,简直是天差地别。
但是天辰二人进入叶华城可不是欣赏风景的,此刻他们正风尘仆仆的穿梭于大小市井,拿着街边摊位上的货物问价,偶尔的也问一些当下刚发生的事情,基本上和虚贤所述大致相同。
转悠了一下午,他们总算是买了几套衣服,将身上原本有些破烂的白袍给换了下来,穿上了一见灰色布衣,然后两手空空的来到了一间茶铺内,点了几个小菜。
云汐心情不佳,只是吃了少许,天辰则肚子饿瘪,囫囵吞枣般的吃完。虽然辟谷丹能让人不会饿死,但毕竟没有什么味道,天辰早就馋嘴多时了。
天辰付账离开,没多久就出了叶华城,往北面的山林去了。
若是有人在天辰进城前留心的话,就会发现,天辰二人出城的时候腰间多出了一个小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正是天辰买下留着换洗的衣服。
此次回乡路途遥远,就算吃喝能自给自足,但总不能衣服坏了,就用兽皮树叶之类的遮挡吧,那也太难看了。
夕阳落尽,月上枝头,天辰在树林中生火过夜,并且与云汐商量一下,并整理了一下白天打探出来的消息。
这些七拼八凑过来的消息,和虚贤所讲大体不差。甚至说,虚贤描述的更为精准一些,这让天辰心底的最后一丝警惕放了下来。但是他还是没敢在叶华城的客栈里宿夜,反而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
天辰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可以说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当天晚上,一批身穿白袍的修士,在白千通的引领下,进入了叶华城府城大院,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而首府大人则是亲自送客,竟然送到了府口大门。
第二天,叶华城大大小小的街巷就贴满了几张不同面孔的通缉令,其中就有两张极似张敏和云汐母女,而天辰的画像竟然也在其中。看来广图大会上,洛玉山庄给银光会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就算天辰并未插手他们和三家之间势力之战,但依然是躺着中枪被通缉了,并且赏银名列前茅,足足有两万两白银,竟比云汐母女还高!
天辰对此自然是毫不知情,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是一笑了之,天下之大,何处不能藏身,他银光会再厉害,还能追到数万里外的洛水去?
天辰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下叶华城首府大人的名讳,结果他知道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位发令灭门佛光寺的大人叫黄静元,只是一名文员,不会武功,家中有一个内室和两个儿子。坏的则是黄静元一家现在不在叶华城。听说好像是征兵有功,得到上面赏识,已经升迁,不知道调到哪里去了。而其家眷则在其升任的半个月后,也跟着离开了叶华城,不知去处。
知道这个消息的天辰,心中是一阵郁闷,若自己当年胆大一些,不急于逃走,说不定就能亲自手刃仇敌,这样也能让死去的众位同门,能够安息了。
事已至此,人已经早早跑掉,这让天辰到哪里去找呢?想到这天辰只得暗叹一口气,将这件事情深埋在心底,或许等以后这位黄大爷运气走到头了,那次不长眼的让他无意间遇到,这才有可能报的了仇。
想着想着,天辰就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脚尖一踢,一旁的沙土就将火堆扑灭,然后天辰随意走动,挑选了一个看起来颇为粗壮的大树,轻轻一跃,跳到树干之上,背靠大树的睡了起来。
至于云汐,他只负责她的安危而已,毕竟现在云汐对他的戒备十分严重,实在不合适过于主动,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次日清晨,天辰早早的起来,简单查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轻轻跃下。云汐早早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