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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你就是堂堂正正的方夫人了,不比过去,是不是应该再提拔几个管家?”
“我手底下也有几个管事的,而且在你说要娶我之后,我就开始准备了。”
“烟儿,你总是这么周到。”
翟烟儿的声音比蜜还甜,却又很自然,像是在说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嗯。我喜欢主公啊,当然要为主公把事情做好。”
两人就这样手拉着手,一起走回寝室,一起沐浴之后躺在床上聊天。
方依土在大堂里挑灯夜战了一个月,翟烟儿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好好的、痛痛快快的抱过她了。
翟烟儿散着一头黑发,枕着方依土的手臂,低声道:“主公,最近祠堂附近总有人发现一丝怪异的气息。”
方依土本来累的沾枕头就要睡着,一听这话又清醒过来,看着怀里的翟烟儿,皱眉道:“什么气息?”
翟烟儿嗅着身边方依土的气息,躺在自己迷恋、效忠了近百年的人怀里,她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
她的语气却不为所动,认真而严肃的说:“妖气,属木的妖气。主公,因为祠堂是仙全庄中的灵眼,祠堂旁有咱们这儿最大的一棵树,木修都喜欢上那儿去附在树木上修行。似乎在咱们仙全庄的草木中,有外在的妖修躲藏在其中。”
方依土有些头疼:“希望它不会扰乱我们的婚礼。”
翟烟儿早就让人把寝室中所有鲜活的花木都拿走,她压低声音,眼中闪着警惕而敏锐的光芒:“主公,我想趁着婚礼,引蛇出洞。”
“不行。”方依土扣住她□的肩膀,诚恳的说道:“烟儿,我平时有各种事忙来忙去,没时间陪你,已经对你很愧疚了。咱们俩的婚礼,除非咱们一起转世投胎,否则千万年之内,婚礼只有一次,我不想让她不完美。至于那气息,我就要请同僚来庄上做客,请他们帮我注意一下一定能抓住。”
“主公,你的安危才最重要。”
“不要闹,听我的话。”方依土忽然皱了皱眉:“祠堂里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外人去那干什么。”‘p‘*‘p‘
作者有话要说:花前月下啊,有月下没有花前。
方依土和翟烟儿还算甜蜜!这已经是能甜的尽头了,再甜就崩了。
是的,上一章写方依土和人打架,因为她要去见方落了,如果她不和人打架来消耗一下怒气,她根本就问不出来要问的事。
翟娘各种温柔细心体贴,知冷知热痴心一片,是吧?
第七十四章 花笺()
练武之人要勤勉,坚持闻鸡起舞才是正道。方依土为了这个;当年在丞相府花园里都养着大公鸡。谁让她过于惊醒;假若早晨被侍女叫醒还不如说是被侍女推门的声音惊醒,不如远处传来的咯咯咯让人没有紧迫感。
虽然城中晨钟的声音总是早于鸡叫声;但方依土就是喜欢听公鸡打鸣的声音。这是她无伤大雅的小癖好;闻鸡起舞也算一件雅事。
现在仙全庄中也养着打鸣公鸡、下蛋母鸡、凤尾鸡、元宝鸡,是为了吃鸡蛋和揪尾巴用,但大部分都喂了翟烟儿养的那只狮子精。
说来有趣;狮子精听说翟烟儿和方依土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虽然早就知道这俩人要成婚,他还是悲痛的够呛;直到半夜的时候心中很是烦闷;就到后院去走一走,吃点点心。
方依土抱着翟烟儿睡得正香甜,窗外刚泛起鱼肚白,时辰还早得很,就忽然被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鸡鸣狗叫狮子吼声吵醒。翟烟儿躺在里侧,嗯了声没醒过来,她轻轻捂住翟烟儿的耳朵,压低声音:“刀刀,你去告诉那小狮子,他吵到烟儿睡觉了。”
刀奴一身黑衣突然出现在床边上,施了一礼,飘然而去。刹那之后,声音全无。
刀奴回来轻声道:“主人,狮子用旋风把所有的鸡都都甩昏,他要都吃光。”
方依土身子面对着躺在内侧的翟烟儿,轻轻捂着她的耳朵,扭过头看着站在床边上的刀奴,道:“随他。剩下的鸡蛋再孵一些就行了。刀刀,你来陪着烟儿,别让声音吵醒她。我去练会刀。”
刀奴脸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主人为什么不用隔音的禁制呢?”
方依土啧了一声,大大方方的说:“啧,我不会,一直以为没用呢,早知道有用就学了。”
刀奴低下头偷偷抿了抿嘴,道:“小婢会用。”
方依土很高兴,下了床,露着一身高大健壮肌理分明的微黑身材,最要命的是她只穿着抹胸和亵裤,刀奴扭过脸去可还是忍不住偷看。她活动了几下抖了抖肩捏了捏拳,然后穿上短褐长裤推门出去,笑道:“很好,用吧。”
方依土出去练了一趟刀法,脸不红气不喘的走回来,把刀挂在衣架上,准备上床再躺会。
翟烟儿很雅致的趴在枕头上,笑盈盈的看着她,柔声道:“止归,你回来了?”翟烟儿用大红色的绸被盖着后背,顺着粉红色的脸庞看下去是酥胸半露,一头秀发洒在脖颈下面,衬得肌肤白嫩如玉。
“嗯,练了趟刀法活动活动筋骨。”方依土想了想:“最近我的修行没有进展,婚后过十年左右,我要闭关。”
翟烟儿笑的越发温柔甜美:“好。”哎呀,主公急于闭关还能想着婚后立刻闭关不好,真是体贴又细心。
方依土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里喝甜茶,刀奴站在一旁给她倒茶。朱缨、李慧儿和川上雪子端着漱口茶、捧着面盆拿着手巾进寝室来伺候夫人梳洗,三人不时羡慕的看着不甚美刀奴,然后围着不如自己好看的翟烟儿打转。
刀奴一边一杯杯的给方依土的茶杯里续茶,一边肚内暗笑。她方才不知道主人为何让自己留下来倒茶,现在倒是隐约知道了一点,却又有些不明白。
朱缨明媚娇艳、李慧儿伶俐可爱、川上雪子恭顺柔美,这三个女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压过翟烟儿许多,现在虽然在服侍人,可是看起来她们的气度并不比翟烟儿弱多少。为什么主人会选择容貌平平,身姿普通,只是精明干练能把大大小小的事情安排妥当的翟烟儿为妻呢?
是为多年的姐妹情么?呃,总感觉说兄弟情更符合现实一点。
方依土看着翟烟儿梳头、洗脸、裹腰、换鞋子,看她浓茶漱口之后拿手帕挡着悄无声息的吐了,看她擦粉。看她用桂花油打鬓、选鲜花戴,看她穿衣裳,看她戴戴一枝时样鎏金滚水纹的金簪,又戴一枝小玉钗,耳畔戴了金环一对,手上戴了一付阴纹万字的响珠镯,指头上戴了两只金戒指。
口中滋溜滋溜的喝甜茶,看翟烟儿脚下生风的出去吩咐了一通,又转回来坐在自己身边,叫刀奴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翟烟儿喝着甜茶,这是茶叶、莲子、藿香、甘草煮的甜茶,味儿怪怪的很好喝,是翟烟儿的最爱,方依土有时候也凑趣喝两杯,今天闲的没事一杯杯的喝了半壶下去。
翟烟儿手中端着兔毫盏,看着茶色,笑道:“主公过些日子该上天了,很快就是瑶池朝会的日子啦。主公这些天若不出门访友,正好可以把请柬写一写。”
方依土点点头,微哑的声音很有准备的说:“那是自然,婚礼嘛,必须得有请柬,不能随便说一声就算通知。”她忽然叹了口气:“哎,我算算,最起码得写将近一千张,得有开头、落款、内容,还得我亲笔。”
翟烟儿又喝了口茶,忍不住笑道:“让二位舅爷帮你分担点也可以嘛。我预备了花笺、五色砑光笺、瓷青纸,前两种纸连夜赶制了六种,是芙蓉色方形金纹、素白色印淡粉牡丹、嫩粉色印白描并蒂莲花,淡黄色套印五彩鸳鸯、素白印石榴花、洒金印柏叶。瓷青纸可以写金字用,您要是不喜欢就不必用,花笺也可另制样子。”
方依土胡乱摆手:“听着就够头晕了,你喜欢哪个我就用哪个吧,我哪里在乎什么花花草草的。”
翟烟儿叫人摆上几盘点心、粥、小菜,二人对面吃粥,吃点心。
方依土嘎吱嘎吱的咬着泡姜:“咱们的人怎么连制花笺都会?这帮糙汉子还会造纸吗,我怎么不知道。”
翟烟儿笑道:“有法术帮忙嘛。我早就叫他们制花笺,给止归你留着和朋友传书用,兄弟们研究了很久呢。”
方依土点点头,也没多想什么并蒂莲花、五彩鸳鸯、石榴花、柏叶都是适合婚礼请柬的花样。她也不怎么饿,只是新米很香,喝了碗粥,抓来弟弟和他郎君,三人直奔书房。
方依土列一列宾客名单,三人把花笺分一分,商量一下请柬的写法和不同的落款,又叫人抬来桌子,另外取来府库中最好的名砚宝墨妙笔,开始奋笔疾书。
同朝为官的仙官们自然是由方依土亲笔写请柬,所认识的散仙真人们也由她亲笔写请柬。但道法不算精妙修行不深地位不高的大多数人的请柬,是归道泰和方牛来写的。
小半个时辰之后,方依土把笔往桌上一搁,抖酸涩的手,看着桌上十几张请柬深深叹气:“这得写到什么时候去!我累了,二位继续写,我休息一会。”
道泰根本不见疲惫,方牛也只觉得轻而易举,俩人一边眉目传情的探讨这花笺制法如何,一边写着字。
【这石榴花色泽鲜艳,但纸上矾味很淡,应该是做好一段时间了。如果是心做出来的纸,用明矾固色之后叠摞存放,明矾的味道很长时间不会散光。】
【嗯,道泰你懂得真多。】
【哈哈哈哈哈,小时候学过嘛,我也曾专精于这些无用的东西,还亲手做过呢,可惜后来没时间碰了,一直没给你做过。郎君,以后我也给你制些花笺如何?】
【好啊,咱们俩可以用同一花样的花笺。】
【那怎么行,只有一种花样岂不是太过单调,我记得前朝有个笺谱极其精妙,山水林木,折枝花果,狮凤虫鱼,寿星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