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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儿子抢个儿媳妇还能抢不回来吗?”
张微白了他一眼,翻旧账:“爹爹,你在我小时候说五六岁给我和清颜订婚,现在我都八岁了。”
张缤漫不经心的翻了他一眼,嘲讽脸:“你在五岁的时候就发狠说,太傅再敢打你,你就抢过戒尺来把他打一顿。从那时候到现在为止,你又被打了多少次了?”
金娘娘又好气又好笑的拍了拍把头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蠢儿子:“好了好了!我困了,睡觉吧。”
张缤问:“要不然爹给你一坛子酒怎么样,都说酒壮怂人胆,你得喝多少才能在挨打的时候反抗一下啊?温丞相更个小鸡仔似的,你都不敢在他打你的时候制止他,你行不行啊。”
张微告退之后,回去一夜没睡着。
仔细想了很久,我爹说的话在理,很在理啊。
我咋就这么怂?
第二天依旧是温太傅来上课,他按惯例讲课前先嘲讽太子殿下:不懂兵书、不懂战术。我女儿年纪小小,又是个女孩子,还比你厉害。
张微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抄起书往桌子上一拍,啪的巨大一声把他自己都吓到了。强撑着怒道:“太傅此言差矣!温清颜大我3岁,学的早,而且不用练武,不学兵法政治。她又不是笨蛋,懂得比我多是正常的。太傅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温太傅怒气值10
温太傅拿起了武器【戒尺】
温太傅发起了进攻
太子张微【闪避】成功
太子张微拿起了武器【砚台】
张微左手一搂就抓住了戒尺,让温太傅双手拽了半天也没拽出去,他右手抄起砚台,真他妈想拍下去。然后犹豫了一下,想起爹爹念叨了很多遍的‘有些人不禁打’‘太傅那个小体格,一个指头就能戳倒’‘你得会打人、要不然就把人打死了’。
想了这几秒,手就酸了——太子殿下用的上好的端砚,巨大的一块,上刻龙纹,要说是十斤那么沉,还差点,可也有四五斤了。他都快拿不住了。
没按照想象中的把砚台拍在温太傅脸上,让他安静一会——要是那样温太傅就彻底安静了。太子也就完犊子了,弑师也是很严重的问题,况且他还是丞相。
四个伴读保持目瞪口呆的表情。
太子只是轻蔑的把砚台里的浓厚墨汁泼了他一脸,嘲讽道:“太傅,讲道理讲不过人家,就动手打人,这就是你的师道尊严吗?”
太傅脸黑了,衣服也黑了,可是眼睛红了。
这种事儿忍不了,于是开扁。
太子和太傅扭打在一起,打的满地打滚,刚开始太子还试着报以拳头,可是被温太傅抬手就是两个嘴巴子,气得他一把揪住太傅的发髻,用力拽。
太子学过很多招式,可实在是没经验。
温太傅没有经验,也没有招式,唰唰唰就给太子连挠带抹,弄了个一脸花。
太子看他手到眼前,下意识的张嘴就咬,刚咬了一口就面向一旁呸呸呸的吐了好几口唾沫,唾沫都是黑的。
两位都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在太子书房里,打的跟泼妇骂街似的。唯一好的是没有人骂街。
方玉瞅瞅方襄:“咱拉架不?”
方襄谨慎的摇摇头:“弄伤了谁都不好。打一会累了就收手了。”
李敬道和柳文华想想这话说得在理,于是只是在旁边喊些根本没用的话:“别打啦!”“太子手下留情!”“太傅住手!”
门口侍卫从惊呆中恢复过来,跑去禀告陛下。
方玉谨慎的试图靠近,然后才发现根本靠近不了:“太傅!你怎么这样逾礼,这可不好。”
太子居高临下的呸了他一口:“斯文败类!拿着古圣先贤的文章为虎作伥,那些东西又不是你写的,你牛气什么!还天天打我!”
温太傅毕竟是个成年人,用力在太子肉肚子上打了一拳,趁着他哀叫的功夫,一翻身把太子压在下面,揍:“你敢惦记我女儿!我不打你打谁?”
太子奋力折腾,要把他掀翻,可温太傅体力不行,也有一百二十多斤的体重,压的他直翻白眼。
抓住他的拳头咬牙切齿的往后推:“温清颜是我的,谁他妈拦我一个试试!她上天,老子追到凌霄殿,入海追到水晶宫,就算她去西方极乐出家为尼,老子也有法子逼她回来!太傅教了我这么多,怎么忘了君!臣!之!别!”
温太傅也是气红了眼,什么狠话都说了:“张微,你别忘了民为重君为轻,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太子虽然经常被陛下叫蠢儿子,实际上不蠢,这下彻底气疯:“我告诉你,温玉!你女儿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他俯下身,咬着牙:“她小肚子上那个胎记,我喜欢的很。她这辈子,要么是太子妃,要么是我后宫中一个姬妾,没别的选择。”
温太傅冷笑一声:“凭你?”
我女儿的武功,那可是想杀谁就能杀谁——苗梧说的,五年后。
第147章 大战之后()
陛下正在演武场跟几位将军演练马上步下的战法,头戴闹龙垂头紫金冠,身穿明晃晃九吞八乍金连环甲。虽然这次出征他也没有身先士卒带队冲锋的可能性,可就是喜欢~
侍卫疯跑到近前,扑通跪倒在地:“启禀陛下,太子和太傅打起来了!打的……打的可惨嘞!”
陛下心说我早就预料到了。立刻退出战圈,一摆手:“我先看看太子去!”
他龙行虎步,把自己的仪仗都远远的甩在身后。
只有几名将军跟得上他,也都用上轻功了。
还没到太子书房殿外,就听见里面十分的喧哗嘈杂。除了没人喝彩之外,什么声音都有了!伴读们有气无力的叫住手,太子尖锐的童男子音,温太傅虚弱的吼叫。
“住手!”秦王陛下远远的一声怒吼,里面的声音立刻干净了很多,方玉方襄柳文华赶紧靠边跪着,李敬道赶紧把点心放下,抹抹嘴也跪在哪儿。
秦王陛下连着叫了好几声:“住手!”都没有人听。
他冲进书房的时候,正看见太子把……一个小黑人压在地上,胡乱的打着。
从衣服上还能看出来,这个应该是太傅……吧?
一脸都是墨汁,连哭带叫,还胡乱的抓挠。
黑白花的小胖子带着哭腔吼:“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被人打的滋味好受吗!”
小黑人愤怒而凄厉的叫着:“滚开你这个不仁不义的混蛋你他妈敢窥探我宝贝女儿!”
方玉弱弱的说:“陛下来了你们不要打了。”
张缤随手夺过身后某将军手中的马鞭,一鞭子就抽了下去。鞭梢在空中划出一道响亮的破空声。
“哎……陛下……”
“嗷嗷嗷嗷哦!”一身奶牛花的小胖子猛地蹿起来,这才恢复了理智,刚刚他和太傅两个人眼中都只有对方。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满心满眼看的想的都只有对方。
那种浓郁而深厚的感情,就像是那年险些在荷花池中溺毙时的感觉,那样的令人窒息。
直到这剧痛让他恢复了理智。
“爹!”“陛下!”
张缤气的想掀桌,可是太子这儿用的黄花梨的大画案,二百多斤,平常四个侍卫抬着都有点沉,陛下虽然力气惊人,可是单手掀了一下没掀动,要是再用双手使劲掀翻……有点没意思了。
秦王陛下气哼哼的把鞭子丢回去,把太傅的帽子捡起来放在桌子上,绕到宝座上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这两个滚的狼狈不堪、一个满脸奶牛花、另一个干脆黑透,衣衫褴褛鬓发蓬松伤痕累累风度尽失的人。
张缤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和发怒,其中蕴涵的情绪简直令人不寒而栗:“一个是本国的储君,一个是当朝丞相、太傅,不管为什么都不应该打成这样!亏得不是在朝堂上,若不然满朝文武看着你们俩,可真给大秦长脸。”
这俩刚刚真是打红了眼,缓了一刹那,才听懂陛下骂的是什么事。
都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太子把太傅打成这样,显然是个大事儿,不是随便就能过去的。
太傅把太子打成这样,肯定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过去。
更令人担忧的是,虽然张微是独子,而且是太子,可是温丞相和陛下也算青梅竹马,真的说不好到底陛下应该偏向谁——两人心中都很忐忑,恐怕陛下护着另一个。
秦王陛下气的手都抖,他想把这俩货一起揍一顿,可是忍住了。居高临下的冷冷问道:“为什么?”
张微和温青都是有脑子的人,知道这时候不能说事关温清颜,要不然……她就成祸水了。
温丞相连忙伏地请罪:“温青有罪,请陛下处置。”
张微也伏地请罪:“儿臣有罪,请陛下处置。”
秦王陛下抓起四书五经扔出去,四书砸中了温丞相,而五经正好打中了太子,他怒气勃发,勉强忍耐着等着解释:“老子在问你们!为什么!打架!”
陛下的牙齿真好,嘎吱吱的响。
张微:“积怨已久。”
温丞相:“意见不合。”
秦王陛下又扔下去一个笔筒:“放屁!你们俩能意见不合?积怨已久倒是真的!我……”
卧槽我突然想起来我昨晚上嘲笑儿子到现在没揍过太傅,每次都更个蠢包子似的挨揍,屁都不放一个。
然后他就放了个屁,把太傅脸都熏黑了……不是不是,然后他就表现了一下,泼了太傅一脸墨。
秦王陛下憔悴的捂着头,这事儿有一半儿算他教唆的,这可怎么办?他想了想:“温卿公事繁忙,难为太傅之职,从今往后免去太傅之职。送温卿回府疗养。”
太子松了口气。温丞相也有点怕了他,叩拜道:“是,臣领旨。叩谢陛下恩典。”
秦王陛下有些心虚的说:“太子不敬师长,性格冲动,拉下去……责打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