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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去了半天,却不见屋内有人回应。管家心中一惊,退到一旁,将目光投向了雷驭虎。
雷驭虎心道奇怪,直接推门而入。只见屋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宣纸孤零零地躺在干净的桌面上,旁边还有一支饱蘸浓墨的笔。一阵微风吹来,那支笔接着风力滚落在地,甩出一串墨迹;而那张宣纸也乘风欲飞,飘飘不止。
雷驭虎眉头紧锁,急忙上前拿起那张宣纸,看笔迹,应该是儿子刚刚写的,墨水还没干。
“父亲:其实我本来不想回驭虎城的,但是我们要去远在西边的西牛贺州,没办法不经过驭虎城。回到家里,发现父亲并没有改变,我也心甘情愿接受惩罚,毕竟我这一走就是八年。只是这八年,过得比我之前的十八年都有意义。我不仅认识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朋友,也有了自己一生的伴侣。”
“别以为我交的朋友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狐朋狗友,其实我是想不辞而别的,但是在边城的极力劝谏下,我还是决定给你写这封信。不是为了向你证明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在外面,过得很好。”
“父亲,边城说生命本就是一次次相聚加上一场场离别,听他这么一说,我便不再悲伤。父亲,我向你保证,有那么一天,我还会回来的。父亲,父亲,我敬重你,却仍旧要离开,因为我的天空,和边城的一样,都在那最高最远处……”
雷驭虎铁打的汉子,看着看着,便湿了眼眶,他将儿子写给自己的信放在桌子上,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护国将军府门口。
值守的卫兵见将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跑了进来,心中疑惑,刚刚是见少将军跑了出来,再进去,这次怎么轮到护国将军跑出来了呢。
“看见少将军没有?”雷驭虎许是长时间没有活动,又或是有些老了,跑到门口便气喘如牛,拄膝问道。
几名卫兵面面相觑,“不久前少将军不是和一个女子进了将军府吗?”
这个时候,老管家才跟了过来,汗流浃背。
“刘叔,咱们府上的院墙不矮吧。”
“嗯,有将近五米的高度,”老管家正奇怪为什么雷驭虎会问这个的时候,忽然想通了,惊讶道:“将军,您不会是认为少将军他们翻墙而去的吧。”
“刚刚少将军在信里数次提过一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雷驭虎语速很快,焦急地敲着脑袋。
“呃……我记得,好像是叫边什么的,噢对了,边城,那个人叫边城!”
“边城?”雷驭虎面上升起一丝古怪,“大兴帝国前一阵子追封的神武大帝?只手破城的那个修真者?”
别看雷驭虎远居边陲,可是心中对大陆上的军事、政治却是了如指掌,边城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他当然也听说过。
“那这么说,浩儿也是一名修真者咯?!”雷驭虎面带喜色,突然纵声狂笑,“好小子,好小子,比我这个爹有出息多了。”随即狂奔到街头,运足气力,声音洪亮,大喝道:“儿子,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啊……”
如此喊了几番,这钢铁一般的汉子,终于留下了热泪。
爱,若早些说出口,该有多好。
……
以边城等人的身法,没过多久便出了驭虎城。
离开这座城市之后,空气中,便多了几丝海水的腥咸气息,看来离这儿不远处,便是东胜神州最西边的欲海了。
玄石这段时间很喜欢待在迟觉的身边,向迟觉提一些比较古怪的问题,而迟觉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沉默和颓然,有时候冷冷地瞥一眼滔滔不绝的玄石,便又恢复了原先的状态。
倒也是绝配了。
周仁实在是忍受不了玄石二人,抬眼看看前面,雷浩和海棠却因为情投意合而打得火热,更加不忍直视。周仁仰天长叹,看来还是去边城夫妇的身边比较妥当。
你看人家俩人,连手都不牵,就那么沉默地走着。
他哪里知道,边城和白瑾并不是不想牵手,只是二人心意相通,接触之下心中满满地都是对方的心里活动,这样一来,较之玄石的碎碎念也不差多少了。
所以边城和白瑾,总是在情绪到位,心无杂念的时候才会主动牵手。
周仁想找个人聊天,于是便快走几步,来到边城白瑾身边。却见白瑾突然间将头轻轻地靠在了边城的肩上,而边城也微笑着,伸手环住了白瑾纤细的腰肢。
身体直接接触,隔着衣服总可以了吧。
我去!
周仁翻了翻白眼,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只好硬着头皮咳嗽了一声,“咳,咳。”
“咦,大哥?怎么了?”边城看见周仁的第一眼,整个人便警觉了起来,因为周仁平时处事稳重大气,过来找自己,便一定是有重要的发现。
可边城环顾四周,只发现雷浩和海棠腻歪在一起,玄石如苍蝇般围绕在一脸漠然的迟觉身边——并没有什么情况。
“呃……”周仁见了边城的反应,哭笑不得,“我只是来和你们聊天的。”
“早说啊。大哥想聊点什么?”边城从储物葫芦中取出一个水囊,喝了两口,便递给身边的周仁。
“边城你说,那西牛贺州,有没有女修士啊?”周仁接过水囊喝了两口,严肃地望向远方,一本正经地问道。
“噗——”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座渔村 上()
“噗——”边城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他如何也没想到,平素沉稳的周仁也会问这种八卦的问题。 “大哥,咳咳,你怎么问这个?”
看了一眼一脸奇怪的边城和满脸笑意的白瑾,周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看你们一对一对的秀着恩爱,还不许我心里想想啊。”
……
说说笑笑地走了一个时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山,山虽不高,上面却郁郁葱葱,引得众人眼前一亮。“没想到临近海边还能有一片这样的山地。走吧,上去看看。”
行在林间,耳畔是鸟语花香,山间的风流温柔,拂在众人的脸上好不快意。下午的阳光穿过密林,落在草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正在这个时候,有一道幽幽的声音穿过树林草地,渐渐传入了边城的耳朵:
“姐姐哎,你就像我的母亲一样,背着我在雨中踉跄。姐姐哎,年少的时候我不懂事,街上奢求那甜蜜的糖。姐姐哎,为了我有更好的生活,你就要去那你不喜欢的远方。姐姐哎,天边的飞霞不及你的脸庞,泪水留在你出嫁的路上……”
声音如泣如诉,饱含沧桑和悲凉。虽然没有几句歌词,可是却勾勒出了一位如母般伟大的姐姐形象。听到边城的耳中时,便让他不知不觉地忆起了唐岚。那个绝代妖姬的吐气声似乎犹在自己的耳边,只是生命却为了自己而终结。一想到她那单纯的默恋,边城只觉得心头沉闷,眼中涌起两道厉光!
雷霄宗、东紫阁、昆仑派、五毒宗……你们给我等着,我边城早晚会为姐姐报仇的,也许一年,或许两年,当我再次踏足东胜神州的时候,就是你们还债的时候!
他哪里能料到,等他再次踏上东胜神州的时候,却是二十多年后了。
似乎是看出了边城的低沉,白瑾用手轻轻地勾住边城的手,心念传至:“别想了,你还有我呢,我也是你姐姐啊。”
“哪儿跟哪儿啊,师母你又占我便宜。”边城迅速把心念收起,故作轻松地调笑道。
“你这个坏人。”白瑾面色一红,举起粉拳捶了边城两记。
一众人正往前走呢,忽然见到白瑾俏脸一红,举拳便打,便是齐齐一愣。
边城回过头来,挑了挑眉,“咳咳,前面那唱歌的人说不定是欲海边沿的住户,问他一些事情,应该对我们有利。”
“那还等什么,追啊。”周仁当先冲了出去。
其余六人对视一眼,运转灵力,追了上去。
……
密林之间,一个个子不高,肌肉却很发达的黝黑汉子,手里握着一只斧头,嘴里唱着那首关于姐姐的歌,缓缓地砍着一棵粗壮的大树。
他叫马愉,是染绮村的一名渔民,祖上世世代代都在村中生活,他还有一个爷爷,为了照料爷爷,他每天都在海上打鱼,只是今天家中柴火用尽,只好放弃出海,拿着斧头上山砍柴。
马愉正不紧不慢地砍着树干,忽然感觉自己身后划过数道轻风,他吓了一跳,以为是山林间的野兽作祟,于是警惕地转过身,目光投向了前方。
却没见什么野兽,反而看见了天仙般的两个人。
男的身着金红色衣袍,长发披散在脑后,皮肤白皙,眼神如同两柄尖刀般锋利,两道浓眉斜飞入鬓,身材颀长,英伟非凡,如天神降世,神威赫赫。
女的则倾国倾城,美丽端庄,及腰的秀发在微风中缓缓飘动,一缕暗红色的头发垂在鬓角,为这女子的圣洁气息填入一丝娇媚。前凸后翘的身材令人大吞口水,雪白的脖颈上面挂着一串美丽的项链。暗红色的眼眸流转间,有迷人的风情。端的是仙女出天,降落凡尘!
在这一男一女身后,随着五名气质非凡的男女,每个人都不似寻常人。
马愉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猜测这几人必然是富贵人家出身,不是自己这种平民能惹得起的。
他打量边城等人的同时,边城也在打量着他,只见面前的这汉子身穿麻布短襟,手握利斧,面容憨厚老实,不是奸猾之辈。于是拱手问道:“请问兄弟,过了这山,前面可是欲海?”
“呃……俺只知道,过了这山就是我们村,过了我们村就是一片大海,但是这片海是不是欲海,我却不晓得。”马愉憨憨一笑,挠了挠头。
边城打心眼里喜欢这种憨厚老实的人,于是笑着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马愉。”
“马愉,你能不能带着我们去你们村参观一下?”边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