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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和我的他永远幸福,假如不可奢求太多,那么只要能够永远像现在这样也就够了!
原来,只要生活可以一直给你这样的幸福感觉,那些身外之物、短暂的际遇、林林总总的尘世沉浮,就都不重要了。
这天晚上的流星雨是从十点多钟开始的。
刚开始还只是一两颗,五六颗,十根指头掰得过来的。后来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薛聆诺戴着连指手套的手指一指一大片,不久也还是忙不过来,只好放弃,索性把双手都揣进兜里,一心一意地光用眼睛去看,光用嘴巴来赞叹。
他们俩坐在草地上,凌子岳从后面抱住薛聆诺,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身体差不多被整个儿圈了个严实。
但是夜气越来越重,十一月的B城郊外,白天还不觉得怎么,到了半夜气温极低,胖嘟嘟的羽绒服下穿着厚毛衣,灯芯绒裤子里还套了毛裤,毛绒绒的雪地靴,厚厚的围巾和帽子一样也不能少。
已经这么全副武装,到了后半夜,薛聆诺也还是觉得身体有些发僵。凌子岳隔一会儿就把自己的脸颊往她脸上贴一贴,对她呵气,不让她唯一裸露在外面的这一小片皮肤被冻得太难受。
于是薛聆诺就等于是在冬装之外还又穿了一个凌子岳,虽然仍有点冷,却已经不难熬。
但是给她当了一晚上被子的凌子岳就没这么舒服了,看完流星雨回来的第二天,他就重感冒了。
感冒这个东西,最讨厌的地方就在于好像吃不吃药效果都不明显,总要缠绵上好一阵子才能彻底康复,让人觉得治好它的不是针药,不是天气,甚至不是自身的抵抗力,而只是时间而已。
何况感冒药这种东西,大多会有些让人犯困嗜睡的副作用,所以凌子岳都不太乐意吃。薛聆诺其实也一样,如果是她自己感冒,若非有人不停敲打,一定也就偷懒混过去了。
但现在是凌子岳感冒,那又另当别论。
整整一个星期,薛聆诺一直像个小管家婆一样地,时时叮嘱凌子岳记得吃药,凌子岳也就老老实实地遵命。为此她还每天都回家住,在督促吃药之外,也方便照顾他。
只是她第一天回家,凌子岳就说在他病好之前,两个人不能同床,以免把她也传染了。
他们俩争执了小半夜,先是为了到底要不要分开睡而各自坚持了很久,然后又为了到底谁睡床谁睡沙发而推让了半天。
当然,最后都是凌子岳获胜,于是薛聆诺在床上睡,他抱着枕头被子去睡沙发。
薛聆诺让他先躺下,替他把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掖好,以免沙发上地方太小,他半夜翻个身就会使被子掉一半下去,把他冻着。掖好被子之后,薛聆诺俯下脸庞去吻他,他却把头一低,口鼻顿时藏到了被子里,她的吻便羽毛一般落在了他的眉心。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她对他主动却被拒绝的场面,薛聆诺不禁苦笑,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眼皮上,让他乖乖闭上眼睛。
然后她起身,关了客厅的灯,回到卧室里躺下。
睡到半夜,薛聆诺忽然被什么动静惊醒。她睁开眼睛,发现是凌子岳,正伏在床边,辗转流连地亲吻着她的颈窝。
她伸手抱住他的脑袋,柔声问:“子岳,怎么了?”
凌子岳鼻音滞重的回答闷闷地飘了出来:“小聆,我想你,我好想你……知道你就在家里,却不是和我睡在一起,我受不了,我睡不着……”
薛聆诺的心顿时就被烤化了。她揉着他的乱发,劝道:“那你快到床上来睡吧!”
他还是摇头,却更紧地抱住她:“会传染你的……”
薛聆诺说:“不会的,我身体可好了,特别难生病,好多次我们宿舍的人感冒,大家都被传染了也没我什么事儿呢。”
凌子岳终于抬起头来,看样子很是心动,却还在犹豫着:“可是我会咳嗽,会吸鼻子,很多噪音,会吵到你的。”
薛聆诺笑了:“不会的,你忘了我是睡睡猪啦?什么也吵不到我!”
凌子岳微笑起来:“我还是怕。我怕我睡着了会梦游来吻你,我会不知不觉地吃你,吃你的小舌头,那样你就真的被传染了。”
薛聆诺轻轻拧了拧他的鼻尖,悄声说:“要是这么个被传染法,我心甘情愿!”
凌子岳终于心满意足地对自己投降,翻身睡到被子里来。他们俩移动身体,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最后他把她搂在怀里,而他的亲吻,深深地扎进了她头顶的发丛。
“对不起,小聆,把你吵醒了……”他耳语着道歉。
薛聆诺感到他的身体有些烫,而温度最高的那个中心,俨然燃烧在抵住自己小腹的某个点上。
她心头一阵燥热,悄悄咬住嘴唇,轻轻挪动,让自己不再那么紧贴着他。
可是他马上把双臂一收,把她揽回怀里,更紧地压在自己身前。
大概正是这一下撞击和挤压,让他越发忍不下去,头一低便吻在了她的后颈窝里。
薛聆诺只得小心地挣扎:“子岳,不行,你生着病呢……”
他很坚持,像是在利用病人的特权,有些蛮不讲理:“宝贝儿,我要……没听说过吗?重感冒病人一旦烧退了就能好起来,让我泄泄火,泄了就好了……”
第57章 第五十六章 你还爱我吗?
一个星期之后,凌子岳的感冒看起来大体都好了,不再头疼流涕,只是咳嗽老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断断续续停不下来。
家里的止咳药都吃完了,薛聆诺又陪他去药店买了好几种没试过的止咳糖浆,都是第一次喝过之后疗效显著,但撑不过两天就又咳起来。
薛聆诺就催他上医院看看去,他却不放在心上:“小毛病,肯定是因为最近降温,空气质量又不好,每天在外面被刺激的,犯不着为这个跑一趟医院。”
话虽如此,薛聆诺还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是想到他患上这场感冒是为了自己,更是心疼又过意不去。
在这个时候,她倒是想起莫子川来了。
说起来莫子川有一阵子没跟他们见面了,凌子岳最近找了他几次,说要一起吃饭,他也都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过不来。
莫子川是医生,要是正好他来,让他给凌子岳看看就好了。
说巧不巧的,就在薛聆诺刚刚开始惦记起这一节来的时候,莫子川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就顺便跟他说了一下凌子岳的咳嗽拖了小一个月也不见好。
莫子川的声音很严肃:“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听话?回头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看看,就我们医院。”
第二天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呢,凌子岳就给薛聆诺打电话说他现在就来A大找她。
薛聆诺很是意外:“这么早?你们今天提前下班?”
凌子岳说:“不是,昨天答应了子川今天会去他们医院看病,所以就请了一下午的假,这会儿刚看完出来,正好就过去了。”
薛聆诺一下子开心起来:“医生怎么说?”
“刚才检查了一通,过两天才出结果,子川到时会通知我。”凌子岳的声音也很是轻松,“放心吧,肯定没事儿,也就是走走流程罢了。”
总算了了一桩事,又能提前见到凌子岳,薛聆诺自然很雀跃。她估摸着他从医院过来的时间,走到他下车的校门口去接他。
这天正好是B城这个冬天里下起第一场鹅毛大雪的日子,风很大,接到凌子岳之后,他们俩低着头在漫天的飞雪里顶着风艰难地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好让自己暖和一点。
凌子岳说:“子川真不愧是医科大本硕连读的高材生,就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也没在电话里咳嗽,他都能听出我嗓子不对劲来。”
薛聆诺嗤的一笑,揭穿道:“他哪有那么厉害!是我告诉他的啦。”
她把自己出马让莫子川去把他这个不肯看医生的家伙搞定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忍不住得意洋洋地补充了一句:“怎么样?现在知道我有多重要了吧?”
这话说完,她才意识到其中有刺,以为凌子岳必定会中圈套,没想到他一点也没迷糊,迅速答道:“你一直都很重要啊,你是最重要的,又不是现在才发现。”
听到这句话,薛聆诺便想要抬头对他笑,然而他的大手正扶在她的帽子上,把她的脑袋低低压着垂向脚面,好让她的脸避开扑面而来的刺骨寒风。
她抬不起头,只好继续被他揽着向一个不知什么方向、然而一定是安全的所在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凌子岳说医院检查的结果过两天出来,薛聆诺就掐准了时间,两天后问他,他说结果已经出来了,只是一点轻度的支气管炎而已,不碍事。
薛聆诺笑起来,故意少说了一个字:“啊?气管炎啊?”
凌子岳便也嗤的笑了一声:“对呀!你说我这病生得多准确!”
那之后再回家,薛聆诺就注意到凌子岳在吃和先前不一样的药了。对症下药就是管用,他的咳嗽渐渐没了,只是人瘦了些,苍白了些。
本来薛聆诺天天都见他,应该是看不出来这么细微的变化的,但春天来了之后,他们一起外出游玩,拍了不少照片,薛聆诺把照片洗出来放到相册里去的时候,翻到一年以前的旧照片了,这么一对比,就觉得凌子岳好像看起来身体没有去年那么好了似的。
他们俩的春游未必是去多远的地方,可能只是某个公园,B城中某个有树有水的地方,凌子岳的母校B城师大,或者A大的湖区。那天他们拍了许多照片,晚上导到电脑里打开来一张一张欣赏。
就是这个晚上,薛聆诺发现凌子岳比起一年以前、甚至就是不太远的前段时间来,好像憔悴了一些,似乎头发也少了一点。
她立即又想起他头上本就已经有了的白发,心里酸酸的,不禁抱住正靠在身旁和她一起看照片的他,柔声问:“子岳,你最近好像气色不大好,是不是工作太忙了累的?”
凌子岳似乎愣了一下,才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可能是有点儿。唉呀,老了呀,岁月不饶人呐!”
他故意学出来的老态龙钟的语气逗得薛聆诺发笑,但她马上又严肃起来:“真的,子岳,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算仅仅是太累了,你要跟我说啊,哪怕就是让我多承担一些家务也好——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