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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幸福可以重来一次-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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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岳在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如同下定了什么决心,拔腿就向阶梯教室快步走了回去。

离阶梯教室的玻璃门大约还隔着一二十步的距离,凌子岳已经隐隐听到隔音效果不算太好的教室里传来一阵和煦的钢琴声。
那是冼星海的《黄河》,此时正进行到那段音域辽阔舒缓抒情的《黄水谣》乐段,情感处理得非常到位,技巧也无懈可击。

凌子岳在门外驻足,犹豫着该什么时候进去,以及——到底要不要进去。

而后,乐曲的速度一提,又进入了这首音乐史诗激昂的主题部分。

凌子岳耳朵一动,听出演奏者已经有些后劲不足了。这里的表情符号是极强,然而她的力度显然接续不上,声音一下子软弱下来。
演奏者显然对此也是大为不满,以至于甚至不愿再接着弹下去。琴声骤然止歇,她停在那里,双手捧在胸前。
凌子岳此时站立的角度,正是她的背后,看不见她在做什么。

正当他以为她要放弃这天的练习的时候,她的双手却又重新放回到琴键上。
这回她换了支曲子,是塞内维尔的《秘密的庭院》。

这是一支幽然婉转的现代钢琴曲,比起《黄河》来,演奏就轻松很多了。
凌子岳看见她放松了坐姿,略略后仰,手腕也放得很柔和。
从后面可以看出她的脸是扬着的,闲闲地看着琴谱,脖子随着演奏中手臂的动作而轻轻摇晃,这使得她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弹这支曲子纯然是为了休憩和调整。
而就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使得这支曲子酽酽地晕出了一种别样的慵懒与柔媚。她自己仿佛就是那个被囚禁在秘密庭院里的美丽女子,在日复一日冗长繁复的心事里沉沉地倦了,此时正倚在暮色轻笼的花侧廊边。一弯淡月浮在天际,有几只鸟儿开始飞散,晚风抚弄着她袖畔的杂草,喁喁若语,暮色在她脸上拢起一层郁郁难解的落寞神情。

凌子岳趁着琴声的遮蔽,轻轻推门进去。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误会,如此可爱
整个教室空得让人不敢发出稍大的声响,靠窗的那一排座位上,夕阳斜斜地照着,仿佛在努力填充着这空荡荡的地方。薛聆诺小小的躯体融在已经发暗的空气里,如果不是有琴声从她手下涔涔流泻,凌子岳简直要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发现得了她。
他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几米开外的地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这支《秘密的庭院》并不长,尾音弹过,她的右脚慢慢放开延音器,袅袅的余音也就渐渐隐去了。
她低下头,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动了动。
从凌子岳这时的角度,一眼就看见她是在用两只手互相按摩,看来刚才这一曲放松的弹奏也并不曾缓解她双手的疲劳。

他心里猛地一痛,抬脚就疾奔过去。
薛聆诺凛然一惊,忽地转过来,一脸愕然地看着这个原以为不可能的人,就这样直扑上前,身子一矮,整个人就单膝跪在了她的琴凳后面。

窗外的晚霞忽然飞了进来,在她的双颊上聚起了两团火烧云。一时之间,她一动也不能动,只怔怔地看他低着头,那么专注地把她的两只手托在自己的掌心,他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替她把十指按摩下来,然后再集中在她的手背上,力道适中,细细地揉捏。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已经静止,又好像瞬间加速脱轨,直坠向某个叫做天荒地老的尽头。两个人都一声不吭,直到凌子岳满满心疼的一句话,打破了这若果再不被打破、恐怕就要彻底窒息的沉寂——
“傻姑娘!怎么把自己弄到这么累!手很酸吧?”

薛聆诺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的声音,乃至自己的声音,都是那样幽幽幻幻的不真实——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她梦游一样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这么这么久以来,只有在梦中才会离自己这么近、对自己这么温柔的人,喃喃地开口说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凌老师,还是子岳?但就是这一瞬间,她忽然福至心灵,清清楚楚地明白过来,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自己那么冷酷无情,事实上是在生自己的气。
尽管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那么生气。

凌子岳手里的动作一滞,抬起头来看着她,两泓目光汇聚成一汪弱水,缱绻回转,那么那么地哀伤而深刻,令人不忍卒睹。
他的唇角慢慢浮上了一缕苦笑:“我?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呢?对不起……我忍不住要这样对你……这样对你,你男朋友别生你的气就行。”

薛聆诺的眼睛被莫名袭来的惊讶一点一点放大,两条秀长的眉也高高地扬了起来。太过强烈的惊讶使得她无暇顾及他话中那别一份更为重要的的含义,只顾得倒抽一口凉气,不明就里地问:“什么男朋友?我的男朋友?我、我没有男朋友啊……”

凌子岳的眼睛里刹那间喜色暴长,同时另有一束细细的诧异和不解,绞扭在一起辗转翻覆。
他握紧她的手:“那……那天那个、那个抱着你的男生是谁?”

薛聆诺的秀眉又扬了扬,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清清楚楚地反问:哪天?哪个男生?

凌子岳的信心和勇气都陡然一增,于是顺畅地提示起来:“就是那天在排球赛的看台上,那个先是捂住你的眼睛对你唱歌、然后你们俩抱在一起的男生啊!”

薛聆诺的眸子转到一旁,静静凝思片刻,突然有一抹笑意,从她眼睛深处闪亮起来,并且迅速地铺延而下,染至嘴角:“啊?你说阿蒙啊?哈!”
凌子岳满脸郁闷地看她笑不可抑,过了好半天才终于勉强抿住嘴角,重新拼出圆润的字句:“阿蒙她、她是女生!”

“啊?什么!”凌子岳心底一松,闸门大开,所有的惊奇、狂喜和兴奋,都毫无遮拦地汩汩奔涌开来。明明他是年长的人,此时却反而像个孩子一样,摇晃着她的手追问道:“怎么会呢?她、她也太像男孩子了吧!”

薛聆诺反捏了捏他的手心,是责备的意思:“可她真的是女孩子!我们以前是初中同班同学!”
想了想,她又觉得也很可以理解:“嗯,不过阿蒙是太中性了些,以前我们学校还有女生给她写过情书呢!”

得到了最后的确认,凌子岳终于也哈哈地笑了起来。

薛聆诺看他这样如释重负的笑,心里在酸酸苦苦了这么久之后,突然席卷而来太浓太重的甜反让她不能适应,竟被这味道蜇得隐隐发起疼来。
她欣喜又感慨,竟至于无法言喻,只愣愣地想:原来你这些天就是为了这件事而苦恼的么?
《书剑恩仇录》里的陈家洛,就是因为这样的误解而放弃了霍青桐,那个情节是薛聆诺每次想起来都会悲恨难平的一个隐痛。
而子岳……幸好你不是陈家洛!

两个人之间绵延多日沉重不堪的误会这样突然之间冰释云消,从前那种揪人心肝的羞涩便重又漫卷回来。薛聆诺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轻轻地把自己的双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身体也向后缩了缩,垂下睫不敢再看他。
凌子岳却不由分说,马上又伸手把她的双手夺回怀里。
他抬起头,柔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这么卖力?非要把自己的手弹到又酸又痛?”

如果她再不回答,他就要忍不住那句话了:不知道我会心疼的吗?

可是这一回,她毕竟及时回答了。她强迫自己勇敢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我的钢琴课是在星期天。我二叔家没有钢琴,平常我都是在这里练,明天学校不开,我不能来练了,所以每周五下午的上琴时间,我就想多练一会儿。”

凌子岳看着她,满眼的疼惜沉甸甸的眼看就要坠下来。他掩饰地低下头,继续替她揉着双手,什么话也没再说。

偌大一座阶梯教室,空荡荡的,只有金红的夕晖,寂然的桌椅,一个美丽纤柔的女孩子,以及单膝跪在她面前、将她的双手捧在心口的清俊男子。



一个星期之后的周五,就是逸仙中学乐器比赛的日子了。

比赛时间是从最后一节自习课开始,所以下了倒数第二节课,学生们就浩浩荡荡地向阶梯教室走去。
学生会文娱部安排了两个人,站在阶梯教室的门口给大家分发节目单。

薛聆诺和她的搭档每人手里抱着一叠琴谱,一边并肩走路一边略为紧张地讨论着。阶梯教室一点点近在眼前,分发节目单的两个学生干部脸上的笑容都已经十分清晰。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从薛聆诺的身后走了上来。他步伐很快,一下子就越到了前面去。
只是在他经过薛聆诺的身边之后,薛聆诺的手里就多了一张节目单。

薛聆诺愕然地抬头看了看凌子岳一瞬之间就已经走到第一排评委席上泰然坐下的身影,收回目光时,正看见那两个分发节目单的同学,目光发亮地盯着她。
那两双眼睛里有七分惊讶、两分戏谑和一分隐隐的妒意,脸上则迅速泛开一片捕捉到天大八卦的兴奋。
显然,刚才凌子岳的小动作已经全被他们看见了!

薛聆诺狼狈地低下头,脸上狠狠地发起了烧。然而她的心灵快过脑子,下意识地已经把他塞过来的那张节目单翻到了背面——
果然,正是他的笔迹,在这里简简单单写着一句话:“比赛结束后先别走,等我一起。”

薛聆诺心里猛然一跳,一只手几乎是痉挛地一抽,就把这张纸翻回了正面。她暗自后悔自己怎么这么性急,应该等没人的时候再悄悄看的嘛。

身旁的搭档果然已经看见了这张纸条,顿时阴阳怪气地轻笑起来:“聆诺,咱们有评委如此支持,是不是稳拿第一了呀?”
薛聆诺白了他一眼,小声道:“别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好好弹!”

这次比赛,凌子岳是评委之一。薛聆诺早已不是第一次参赛,却从不曾如此紧张过。
她更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弹琴,却从来没有像这天这样,担心自己出错,或者没有把情感表达到位。
她的紧张情绪感染了搭档,弄得他也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轮到他们俩的时候,薛聆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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