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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正是因为此人所修法门是墨家之法,使得他身上的力量气息也变得有所不同。虽然他身上的气血浓厚程度比起那鬼牢来也远远不如,但却极为凝实,而且其力量气息中还蕴含了一丝磅礴剑意,观其双手也是持剑之手,等等细节足以说明此人所修剑法已经入道,一旦施展开来,或可自成剑域。以那个鬼牢的实力,别说一个了,就算是十个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够与之抗衡。
只不过,有意思的是这个墨姓之人似乎并不打算将自己的完整实力展现出来,当那个鬼牢出现的时候,他反倒在极力收敛自己身上散发出去的各种力量气息,仅仅只是依靠自己荒士总巡查的身份,以位压人。
下界九州荒士总巡查这个职位出现的时间和开始使用荒士灵境的时间一样长,算是礼天宫最早设立在下界九州的职务之一,担任这个职务的人来都是礼天宫荒士中最强的九人,其人常驻荒士灵境,主要负责灵境内荒士的训练和调度事宜。
虽然因为礼天宫对下界九州的掌控力度减弱,各州荒士总巡查的权力每况日下,到现如今已经和一个普通的城池城主差不多了,但其选拔条件依然苛刻,担任此职务的人依然是天宫荒士中最强的那几人。只不过绝大多数担任此职务的荒士都没有赴任,留在了礼天宫内,将其当成了兼职,这名墨姓总巡查应该算是其中的另类。
想到这里,徐长青不由得嘀咕道:“这个墨姓总巡查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人呢?地下反抗组织,雍州世家,还是雍州太守?”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一个多时辰后,伯纪回到了暂居的房舍,走到了徐长青卧房外,犹豫了一下,最终迈步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徐长青对面的椅子上,双眉紧锁,一副忧愁不解的样子。
“看来你的事情似乎不太顺呀?”徐长青微笑着说道。
“的确不太顺。”伯纪叹了口气,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没想到十几年后变化会如此之大,以前的朋友走的走,死的死,剩下的那几个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实在让人感到唏嘘。”
“说到朋友,你离开后有人来找你。”徐长青没有打算陪伯纪坐在这里长吁短叹,他直接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明了一下,并且眼睛始终盯着伯纪脸上的表情,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伯纪一开始听到徐长青的话,并没有在意,只是当徐长青提及那个人的姓氏和身份时,脸色变得阴沉了少许,而当他详细的说明了那人的装扮后,阴沉的脸色变得愈发明显,到最后不得不深唿吸几下,在屋子内来回走动了两圈,才勉强平息下了心中复杂且激动的情绪。
“看样子你们的关系并不好,你们莫非不是朋友,而是仇敌?”徐长青给伯纪倒了一杯水,笑道。
伯纪拿过水,将其一饮而尽,稍微消了消气,才徐徐说道:“以前是朋友,而且是很要好的朋友,只可惜他当年做错了一件事,害了我和其他一些朋友,关系也就断了,算起来也快二十年了。”
虽然伯纪说得轻描淡写,但能够将其心火激发到如此程度,可见他对那名墨姓之人的恨意之深,即便二十多年过去也未曾减弱,由此也能够推测出当年那件所谓错事肯定非常严重,严重到让好友瞬间翻脸敌视的地步。
见到伯纪不想说得详细,徐长青也没有胡乱询问,而是转移话题,道:“他说得那件你遗留在他那里……”
“没有。”不等徐长青说完,伯纪便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什么东西遗留在他那里,他所谓还东西恐怕只是一个借口。”
“借口吗?”听完伯纪的话,徐长青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稍微沉思了一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恼怒道:“好家伙!竟然跑到我面前来卖弄心计!”
伯纪茫然不解的看了看徐长青,疑惑道:“长青兄可是想到了什么?快些说来听听。”
“这个自称是你朋友的墨姓之人之所以会选择在你离开后来找你,甚至不惜大声说话引起他人注意,恐怕恐怕都是为了让那几名云中七杰的成员将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让那几个人查出你的能力,并且强行征召你做事,他就可以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出现。”
听到徐长青的分析,伯纪愣了愣,跟着快速的在脑子里想了想,脸色也逐渐变得愈发阴沉,眉宇间更是多了一丝恼怒,忍不住用力在桌上拍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在屋内来回走动,并恼恨道:“快二十年了,他竟然还不死心!看来那几位的死恐怕也和他有关,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死得那么离奇!难怪刚才准备离开的时候,说出那样一句话来,原来都是在提醒我小心这个畜牲!”
虽然伯纪说的话有些没头没尾,甚至语无伦次,但徐长青却也能够听出一些端倪来。很显然当年伯纪也打过雍州府城下面的未知宝物的主意,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失败了,而其中原因之一很可能是那名墨姓之人所做的那件错事。
(。。)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错综复杂(中)()
不过,对于伯纪和那名墨姓之人的恩怨,徐长青并不关心,他所关心的是那名墨姓之人到底归属于哪一方势力。
在此之前,徐长青一直都觉得只有两方势力在这个天地角逐,一方自然是礼天宫,另一方则是暗中支持反礼天宫组织的下界九州世家,至于什么域外邪神不过是他伪造出来的假象而已。而现在这名墨姓之人的出现,却让第三方势力浮出了水面,将原本还算清澈的湖水给搅浑了,让人有些看不清里面的真相。
从刚才的事情不难看出,很显然这个墨姓之人不属于礼天宫,如果是属于礼天宫的话,即便和云中七杰的成员关系糟糕,也不会在徐长青这个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另外,他也不是那个地下反抗组织的人,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故意做出这种事情,将伯纪推到台前,让礼天宫的人知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第三方的势力?”徐长青在脑海中思考着,并且仔细回想之前的经过,最终注意力落在了那名墨姓之人所修的法门和他身上的青铜剑上,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点古怪的神色,心中暗自道:“莫非真的有域外邪神的势力?”
很显然,无论是那人所修的墨家法门和身上那两柄本属于奥林帕斯神族战神阿瑞斯的青铜剑都和这个天地的人和事格格不入,当时徐长青没有过多留意,被那人的解释给随意带过了,现在回想起来却能够发现不少疑点,而这些疑点只需要用一个解释就能解释清楚,那就是此界之人口中的域外邪神。
现在徐长青几乎已经能够确定这个天地所谓的域外邪神就是古神会,而且很可能指的就是他当年从幽冥阴间回到世俗人间后盛卿萍春风一度,留下来的子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墨姓之人会修行世俗人间华夏百家之道中的墨家之道,腰间佩剑会有战神阿瑞斯的神器,也就不是什么难以解释的事情了。
想清楚后,徐长青隐隐感觉到雍州府城的局势变得有些复杂,并且也感觉这里的气氛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随时可能会瞬间转变为黑云压城城欲摧。
这时,徐长青看了看还在因为心中气恼而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的伯纪。虽然伯纪对眼前的局势了解不多,但有些地方他却也算是一语中的,比如纪明菽提及雍州府城下的宝物,并非如徐长青所想无意而为,而是有意指向。也正是因为纪明菽和伯纪的会面,并且提及那件宝物,才惊动了隐藏起来的那名墨姓之人,使得他不得不跳出来演这一场戏,用伯纪作为诱饵,引动礼天宫和雍州地下反抗组织产生冲突。
“没想到他倒是成了搅动这方天地风云的命运之子了!”徐长青看着伯纪,心中有感而发,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心中想道:“不对!不是伯纪,应该是我。在没有遇到我之前,伯纪一直隐居在牧城,没有任何事情,可遇到我之后,却成了搅动天地局势的人,很显然与我有关,或者说……”
徐长青想着想着,便不由得施展出了大因果律,将因果之力加持在双眼之中,按照观察时间长河的方法运转起来,眼前的景象也随着神通术法的施展而转变。
只见,徐长青身上的气运此刻竟然和伯纪连接倒了一起,形成了一种共存共鸣的状态,并且他们的气运还产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将天地间无数命运线全都吸了过来,令其交缠成了一团乱麻,即便以徐长青只能也无法分辨出这些命运因果的源头根脚。
“长青兄,你怎么啦?”伯纪本身对气运命理就非常敏感,徐长青施法后,他便有所感觉,只是没有找到原因所在,但却留意到了徐长青因为施法而有些苍白的脸色,连忙开口问道。
“没什么。”徐长青散去了眼中的法力,停止施法,但脸色依然没有改变,而且神色也变得肃然起来,沉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是立刻离开这里。”伯纪想都没想就做出回应,但跟着又叹了口气,道:“不过,我们现在根本走不了,通往青州的星门要四天后才能开启,而且现在的规矩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星门传送不再是任何荒士、文士都能使用,而是需要一些其他手续,如果没有关系的话,我们也走不了。”
徐长青总结道:“也就是说,我们无论怎样都要留在这里,然后借用其他人的关系,获得使用星门传送的资格。”
伯纪点点头。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徐长青故作为难的揉了揉额头,说道:“刚才忘了告诉你,那几个云中七杰的成员应该是冲着府城下的宝物而来的,故意算计你的那个姓墨的想来也应该是为了那件宝物,再加上纪明菽,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