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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事了,我反而因祸得福提早发现了一个将来可能会要我性命的问题。”
“没事就好。”陈晖蓝见徐长青的脸色恢复正常,便放下心来,而后一脸歉意的说道:“都怪我不该让你去帮人看阴宅,否则你也不会……”
“不用自责,”徐长青飒然一笑,说道:“世间万物,一饮一啄自有天定,今日之事虽然我受了点伤,但其中之利远远大于弊,对我将来可以说是好处多多。”
虽然徐长青做了解释,但陈晖蓝还是有些担心。问道:“是否再在天津休息两天,等过些时候伤完全好了再去上海?”
“不了,还是今天就走吧!心不定,留下也没有用。”徐长青淡然一笑,随后又朝李文军问道:“对了,李先生是否可以告知我那名鲁姓堪舆师地身份?”
李文军此刻还沉浸在刚才徐长青脑后幻化五气朝元轮的情景之中,心中的震惊之情,久久不能消退,毕竟这样的场景实在太惊世骇俗了,可以说是世俗罕见。跟他以前所学完全背道而驰。在听到徐长青叫了两声后,他方才清醒过来,不敢隐瞒急忙回答道:“回先生,那名鲁姓堪舆师名叫鲁易正,乃是曲家伯父从上海请过来的大师,听说他在上海很有名气,是什么中华命师协会的会长。”
“上海吗?”徐长青点了点头,自言道:“正好可以在上海等他。”
这时陈晖蓝脸上忽然出现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坐在她身旁的李文军似乎知道陈晖蓝想要说什么,拉了拉她的手。然后摇了摇头。虽然两人的动作都很细微,但却也没有逃过徐长青地眼睛,他脸上多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也不多言,低头为两个小家伙讲解玄空法的细节,俨然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在马车进城之后,转而朝天津码头驰去的时候,陈晖蓝终于忍不住,说道:“长青大哥,我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一下忙?”
“你终于说出口了。”徐长青似乎知道陈晖蓝所求何事。
笑着说道:“我还估计你可能要等我上船之前才说出口呢?”
陈晖蓝和李文军都一脸惊讶,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事?”
“是不是想要我劝陈翁答应你们的婚事?”徐长青微笑着说出了答案,听得陈晖蓝二人震惊非常,跟着又说道:“我想以陈翁的性格绝对不会让女儿嫁给一个有妇之夫做小的,想必你们的婚事乃是私订,还未让陈翁知晓。”
“你都知道了?”陈晖蓝面带羞色,低着头玩弄着衣角。
这让徐长青不禁又想起来当年那个喜欢拽衣服的倔强丫头,他叹了口气,指着李文军地前额。说道:“你面带妻纹,成亲多年。这点稍微精通相学之人都能看出来。而且你现在还有一个七岁的儿子,若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地正妻一定是童养媳,对吧?”
李文军长叹了口气,用力点点头,面露苦涩说道:“秀云是我七岁的时候,家里为我订的亲,她比我大十岁,我和她没有男女之情,一直把她看做姐姐。在我出去留学之前,家里让我和她圆了房,当时并没有多想,可回来之后,我却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陈家乃是天下有名的名门大户,身为陈家长女断然不会嫁给他人为妾,陈家丢不起这个人。”徐长青双眼盯着李文军,无形中散发出一股压力,说道:“如果你要娶晖蓝的话,你现在的妻子绝对要休掉……”
“不行,这绝对不行!”李文军顶受住徐长青的压力,立刻打断了他地话,双拳紧握,神色激动,高声道:“虽然我和秀云没有感情,但是我既然娶了她,她还为我生了一子,我就有责任照顾她一辈子,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弃妻。若是我那样做了和那种贪念钱财的畜生又有何区别,即便这样能够娶到晖蓝,她又如何会有幸福。如果真的要那样做才能娶到晖蓝的话,我情愿离开晖蓝,至少她失去了我还能继续生活下去,而秀云如果失去了我,她会死的。”
说着,李文军满脸歉意的看着陈晖蓝,而陈晖蓝的脸上则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丝毫没有半点被伤害的感觉。
徐长青面无表情地看了李文军良久,神色逐渐放松,最后仰头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很好,很好!你地心性还算不错,是个有情有义地汉子。如果刚才你稍微有些犹豫,生出半点弃妻的想法,我立刻就会让你灰飞烟灭,与其让晖蓝痛苦一生,倒不如快刀斩乱麻。”
听了徐长青地话,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面露喜色,陈晖蓝则急声问道:“长青大哥,你是不是同意帮助我们了?”
徐长青浅笑道:“我可以帮你们两人在陈翁面前说话,只不过事情是否能成就不得而知了!”
见徐长青点头答应,两人明白事情十有*能成,心神放松了不少,马车内也开始有了一些说笑声。
第一百八十六章 邮轮偶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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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所乘坐的邮轮是艘英属商务邮轮,常年在亚洲和行远洋航行,隶属大西洋船务公司,而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则是陈靖国,它也算是陈家在欧洲的产业之一。这艘邮轮从设计到船上服务全都是西洋化、贵族化,有能力坐上这艘邮轮的人非富则贵,一个个都穿着光鲜亮丽,而像徐长青这样穿着一件极为朴素的青衣长衫,在这些人里面就显得格外醒目了。虽然徐长青看上去与这艘船和船上的乘客格格不入,但是却没有人会因此而小瞧他,毕竟能够得到陈家在天津卫的掌舵人陈晖蓝亲自送行,这等荣誉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得到的。
轮船离开了天津港后,需要在近海航行一天半,才能达到上海,而在徐长青刚刚登上轮船后,上海那边就接到了陈晖蓝的电报做好了迎接准备。
徐长青虽然也很了解这样的西洋船只,但那些只限于书本上,实际搭乘,这也是第一次。就如同黄家兄妹一样他也对这样一艘豪华船只感到新奇,兴趣十足的他领着兄妹二人在船上服务人员的带领下,从船底的机房一直游览到上层的驾驶舱。
虽然不愿承认,但徐长青心里也很清楚,以中华现在的工业水平决然无法造出这样一艘豪华但却不失精细的轮船来。一时间,他的心情变得稍显沉重了一点,也失去了继续游览的心情。坐到了甲板地椅子上,默默静思。相比起徐长青的忧闷心情,同样是第一次搭乘邮轮的黄家兄妹却变得格外活跃,在得到徐长青的同意后,便四处玩耍,尽显孩童般的活泼。
天色渐暗,轮船要到明日清晨才能到达上海,船上的乘客不是参加船舱内举办的活动,就是回房休息,在甲板上除了几个观赏夜晚海景的人以外。就只有徐长青依旧静静的坐在甲板之上。
“我们可以坐下吗?”站在甲板另一侧的一对洋人情侣忽然走到了徐长青身旁,说道。
徐长青侧头看了看二人,只见这男地一头银发,相貌威武,但眼神略显轻浮,穿着得体,整个人有着一种贵族气息,那女子长得很似娇媚,一顶夸张的西洋帽子下面有着一头棕色的波浪卷发,穿着的中式旗袍将其身体紧紧包裹。令其更显婀娜。
徐长青见过的洋人不少,但像这样主动和华人搭讪的洋人还是极为少见,这让他不禁响起了那个利华洋行的珍妮佛。
“请坐!”徐长青脸色淡然的指了指身边的座椅说道。
由于徐长青所说的话是非常纯正地英式英语。令这两个洋人听后都为之一愣,表情略显惊讶。在坐下后,那名男子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华人?”
显然徐长青的英语水准让这两个洋人大吃一惊,和绝大多数洋人一样,他们心中也定然认为华人不可能掌握自己地语言,就如同他们无法掌握华文一样。
徐长青神色淡然的看了看二人,没有正面回答。而又用纯正的法语,反问道:“英国人?”
那男子惊声道:“天哪!您真是一个神奇的华人,竟然连那么绕口的法语也能掌握。”
在欧洲法语虽然被人称为最优美的语言,但是外国人能够熟练掌握法语的人也不是很多,更别提从一个华人口中听到法语了。
比起男子地惊讶,那女子脸上却多出了一丝惊喜,也同样用法语说道:“先生,去过法国?听你的口音,应该在巴黎呆过。”
若是以徐长青以前的心性。决然不会有心情戏弄这两个洋人,而经历之前道心失守一事后。却使得他明白了一些以前没有想通的道理。所谓道法自然。一切随心,这随心之举反而让他更显洒脱。道心境界中那一丝还未完全修复的裂痕也在潜移默化的慢慢弥合,必将最终修复圆满。
“没有,我没有去过法国。”感到道心境界的恢复,徐长青脸上露出了笑容,摇了摇头,又冲着那男子回答道:“我同样也没有去过英国,英法语言我是跟一个传教士学的。”
“这真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单凭传教士地教授,就熟练的掌握他国语言,我是不可能作到地。”那男子显得非常坦然,跟着坐在徐长青地身旁,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英国人的?”
徐长青指了指那男子衬衣上地领结,说道:“我想除了英国以外,西方没有那个国家会在这么热的天气下,还把领结打得这么紧。”
男子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将领结取下来,解开衬衣上的几枚扣子,让自己显得随意一些,随后朝徐长青施展了一个中式的抱拳礼,用非常生硬的华语,说道:“在下安德烈法兰,英国冒险家。”
“在下玛丽修兰特,法国演员。”那女子也有样学样,抱拳说道。
见到两人这不伦不类的礼节,徐长青为之一愣,而这对情侣见到他惊讶的表情,不禁认为自己扳回了一举,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徐长青又岂会不懂两人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抱拳朝二人说道:“徐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