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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器局里无端多出一个人来与他分权,许敬宗本来就不太大的权力更被瓜分得七零八落。
人穷则思变,人没了权也要思变。
找了个没人的场合,许敬宗又偷偷往李素身边凑,这次许敬宗有目的。
开场白便是一阵漫无边际的闲扯。首先火药用料,长安万寿观的硫磺卖多少,硝石卖多少,相比东市的价格是多少,而他许敬宗可以凭三寸不烂之舌以及以往积累下来的人脉将价格杀到多少,然后火器局的日常用度,厨房伙食,肉菜诸物市价多少,他可以杀到多少
乱七八糟扯了很久,李素听出意思了。
“许少监想要火器局财权?”李素很直白地问道,他真的很讨厌官场这种七弯八拐半天不正事的习气。
许敬宗一惊,急忙摇手:“下官不敢,不敢。”
害怕是有道理的,许敬宗没忘记当初杨砚为何而挨了抽,就是因为把持火器局财权,连帐簿都不肯给李素看,于是把监正大人惹毛了,不仅抽了他,还把财权和人事任免权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由此可见,这个十多岁便当上监正的娃子并非单纯发明了震天雷这么简单,对权力的敏感并不逊于浸淫官场数十年的老油子,而且抓权抓得既准又狠,把一个官衙里最重要的财权和人事权抓到手,其余的则故作大方分给别人,单看这一手,足可见李素不简单。
如今许敬宗想要财权,若不是倚仗这些日子与李监正走得很近,二人有几分人惜人的狼狈之情,今日倒真有几分作死的味道了。
现在李素问得如此直白,却将许敬宗吓出了冷汗,生怕监正大人的下一句就是“拖出去打死打死”
等了半晌没见李素话,许敬宗心翼翼抬头,见李素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真的很复杂,似乎带着几分同情,几分怜悯,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许少监有话不妨直言,你我二人不仅是主从,亦是朋友知己,财权交给别人我自不放心,交给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火器局上下官吏里面,我最信任的人是你,你帮我掌财,我正求之不得”
李素的不是虚套话,一边一边从桌案上递过几本大不一帐簿:“快拿去,拿去!以后火器局的财权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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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久没了。。。名次又掉了下去。。。萌萌哒的我难道不值得把名次往上再爬几名吗?亲们!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期而遇()
财权放得很痛快,许敬宗甚至都没有直接开口要,李素便很爽快的给了。 。,
给得太痛快,许敬宗不由心惊‘肉’跳,看着李素那张无比真诚无比欣慰的脸,许敬宗忽然想狠狠‘抽’自己一记耳光。
当初李素把杨砚狠狠‘抽’一顿,不敬上官也好,跋扈专横也好,那都是糊‘弄’大家的罪名,李素的真正意图是将财权和人事权抢回来,牢牢握在自己手上,为了这两个权力不惜大动干戈,可见它们对李监正何等重要。
然而今日,李素却如此痛快地把财权‘交’给了许敬宗,这就让人很不可理解了,许敬宗看着桌案上的几本帐簿,才渐渐回过神,然后他发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这件事的愚蠢程度大抵就像一个人在路上发现前面有个坑,于是高兴地大喊“哇,有个坑耶,好愉悦”,然后扑通一声主动跳进去
许敬宗觉得自己刚刚扮演了这么一个二货角‘色’,二到没朋友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素把财权‘交’得太痛快了,而且‘交’出去后一脸轻松,仿佛刚扔了个烫手的山芋,于是许敬宗不淡定了,望着面前几本大小不一的帐簿,心跳徒然加快,犹豫要不要装晕过去算了
“许少监辛苦,以后火器局的财权就‘交’给你了,本官要忙的事情太多,实在无暇分心,少监愿为本官分忧,那是再好不过了。”
见许敬宗目光呆滞地注视着桌案上的帐簿,却迟迟不肯伸手去接,李素趁热打铁,将帐簿抱起,不由分说塞进许敬宗的怀里。
“接管一衙财权,是荣耀。也是重担,望许少监勿负家国,勿负陛下,将此重任一肩挑起。”李素神情正经,语重心长。
许敬宗嘴角奋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监正大人,下官。嗯,下官忽感不适,恐怕”
李素浑然未闻,飞快打断了他的话头,接着道:“少监接管财权后知不知道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什什么?”
指了指面前大小颜‘色’不一的几本帐簿,李素‘露’出纠结的表情:“第一件事,赶紧把这该死的帐簿样式颜‘色’全部统一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毫不对称,毫不工整!败笔!火器局的耻辱!”
许敬宗:“”
“知道第二件事是什么吗?”
“什么?”
李素‘露’出对待同志如‘春’天般温暖的微笑:“当然是去要钱,火器局的小钱袋已空了,你没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吗?”
许敬宗的脸‘色’迅速变得很难看:“叮叮当当?”
“对,咱们啊,穷得叮当响了,快去户部要钱,对了。要钱之前先立个军令状,比如要不到钱愿割下大好头颅做我酒器之类的。做‘尿’壶也行,用法不必拘于一格,大可推陈出新,还有,说到要做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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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着夕阳的余晖,载着李素悠悠回到家。刚到家‘门’口,李素楞了片刻。
家‘门’口静静停着一辆崭新的马车,红木车厢,顶部呈宝塔尖形,车厢宽约六尺。大概够一个人在里面横躺,涂着蓝漆的车辕木前,静静站立着两匹颇为神骏的马儿。
薛管家领着两名杂役迎了上来,二话不说先踹了杂役一脚,示意给少主人牵马。
李素指了指这辆崭新的马车,道:“家里来客人了?”
薛管家看了一眼马车,神情颇为古怪地道:“不是客人,这辆马车是有人送给少郎君的。”
“给我的?”李素大吃一惊:“谁送的?”
“晌午时一个黑脸汉子送来的,说是少郎君的故友,还说恭喜少郎君封爵,县子府不能没有马车仪仗,于是给少郎君送来一辆。”薛管家笑着‘摸’了一把马儿的脑袋,看得出他对这辆马车很喜欢,而且脸上充满了荣耀,说起“县子府”仨字,腰杆都情不自禁‘挺’直了许多。
“故友?没留下名姓?”
薛管家笑道:“说是知名不具,少郎君定然认识的,小人问过老爷了,老爷说家里的事少郎君做主,马车先停在‘门’口,是留是还由少郎君定夺。”
李素愈发满头雾水了,他在唐朝的故友真的不多,王家兄弟那俩货不可能送得起,程处默送得起,但他显然不会这么细心,吴王李恪?那家伙已在去安州的路上,说不定还在担忧他老爹会不会算后帐,哪里有心思送这个?
六尺宽,双马拉辕,正经的县子仪仗规格,不低卑也不逾越,不知是谁对他如此了解,送的马车几乎是为他量身订造。
满腹疑‘惑’地围着马车转了几圈,李素渐渐心生防备之时,不经意间发现马车的内壁左方刻着一个小小的图案,图案是一个很奇怪又很眼熟的东西,似乎是他前些日亲手烧制的一只陶笛形状。
李素笑了。
他已知道这辆马车是谁送的了。
“收下,牵后院的车库里去,小心点,莫刮‘花’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河滩边,东阳笑得眼睛如同两轮新月。
“我的眼睛被道观的道士开过光,很厉害的,嗯嗯”李素一本正经地道,接着忽然换上一副不太正经的样子瞄着东阳:“我还能一眼看穿你衣服里面藏着两个小馒头哦,厉害吧?”
笑颜满面的东阳顿时双颊飞红,羞得双臂捂‘胸’,使劲瞪着他:“你你这个我,我回府了!”
羞怒的东阳刚站起身,却被李素拉着重新坐回去。
“逗你的,咋不识逗呢还是谢谢你,马车很漂亮。我收下了。”
东阳仍气鼓鼓地瞪着他,然而气了很久,却发现自己对他生不起气,只好挫败地放弃,俏脸又浮上了笑容,只是脸颊仍有些羞红。
“马车喜欢吗?我特意命人按县子的仪仗打制的。只要你还是泾阳县子,那辆马车尽可在任何地方行驰无阻。”
李素点头:“好看,我很喜欢,如果能折算成钱”
“你还说你还说!”东阳气笑了,伸手便去揪李素的嘴:“什么都是钱,什么都是钱!举国上下,这么市侩的县子仅你独一个了!”
李素左右挣扎:“这叫独特的风景线,懂个啥”
恋爱的心情很不错,月儿悄悄爬到树梢时。差不多也到了该各自回家的时候了,可二人仍静静地倚靠在一起,都舍不得分开。
“要不我们在村里四处走走?”李素眨着眼提议。
“好。”东阳笑着点头。
农户人家睡得早,生活习惯很好,这个时间家家户户已闭‘门’睡下,李素和东阳倒也不怕人看见,二人手拉着手,慢慢在村里的乡陌小径上走着。
十来名‘侍’卫远远跟在后面。不敢离他们太近,对这二人手牵手的举动。‘侍’卫们也很明智地选择了视而不见,既然已发誓对公主殿下效忠,从此便算是公主真正的部曲了,公主的一言一行他们只会维护和保密,绝不会干涉。
东阳两眼发亮,冰凉的小手握在李素的手里。不时微微颤抖,神情却颇为紧张地东张西望,嘴角偶尔掠过一丝兴奋的笑意。
相比坐在河滩时的宁静和惬意,东阳似乎对牵手漫步更有兴趣,特别是幽会般的刺‘激’感令她心跳加快。生平从未有过的兴奋。
李素倒是很平静,在前世,男‘女’牵手漫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