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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望着他,泪光从眸子里闪过,却把背脊挺得直直得,而后才问:“你要让我明白什么事情?”
“你不要再费力气去找薜龙翼了,只要他不愿意见你,你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他。”
“是吗?”她的神色又暗淡下来,这个答案早就在她的心中,可她就是不愿意死心,可他为什么要浇灭她的希望呢。她外表淡然,内心却激起强烈的刺痛。她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韩美惜,现在羽羽才是你最用心去疼爱的人。”
她看着羽羽,见小家伙圆圆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一会儿瞅着她,一会儿又瞅着乔擎枭,最后她给出了判断,妈咪好像生气了。是爹地惹妈咪生气的吗?
“爹地你惹妈咪生气了,羽羽要妈咪……”她小手扬扬,挣扎着要投入妈咪的怀抱。
“羽羽交给你,我很放心!”她并不伸手去抱过小家伙,或许是打算让她真正习惯乔擎枭的身份,又或许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小家伙见妈咪不要抱她,小嘴又扁了,可是还是强忍着不哭出来,因为她也知道,妈咪不喜欢她哭,她哭的话,妈咪也会哭的。
“韩美惜,你不要逼我对你用强的。”这个女人真是欠扁,他现在不动她,但不证明他就没有脾气了。高大的身影迅速移动,对左手抱着的小家伙视若无睹,手一动,一把将她拽入怀里,低头便给了她重重一吻。他的黑发凌乱,黑眸充斥血丝,俊帅冷酷的脸庞,再一次因为她的话而失去理智,泄漏狂乱的情绪。
“我也要亲亲妈咪,我也要亲亲妈咪。”小家伙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看着爹地吻了妈咪,当然她也要亲亲,那样才公平。
“好了,不找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着天空展露笑颜,然而大吼了起来,“薜龙翼,我不会再找你了,永远不会再找你了。”
不顾路人的侧目观看,她不顾形象在大声喊着,喊完之后,才发现眼泪已经流满脸颊。人们都说痛哭是调解人心里压力最有效直接的办法,可她从小到大还真没有好好地哭一场。这一刻她要抛弃所有的包袱,好好地痛快地哭一场。
乔擎枭说得对,她有哭或笑的权力,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的幸福,不需要薜龙翼来给,也不需要其它任何人来给。她的幸福,要她自己去争取。
“羽羽,妈咪的小宝贝过来。”她抹去泪水,伸手将羽羽抱回自己的怀里,然后郑重告知,“妈咪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对三岁大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乔擎枭都觉得好笑,不过想回来,妈咪不开心,羽羽也就不开心,虽然羽羽不知道担心为何物,但从大人的角度看来她的表现就是担心。
“韩小姐。”一人匆匆而来,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语了几句。
“我知道了。”韩美惜紧握拳头,瞪着乔擎枭,娇弱的身子绷得死紧,“你知道他在哪里?”
“是的。”他并不否认,眉目低敛,看不出表情。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没什么难以启口的。他只是遵守诺言,没将知道的实情说出来而已。
“他在哪里?”
“恕我不能告诉你。”他说得淡然,胸中却像有千万把火在烧似的,理智渐渐被怒火取代,一把捏住她的胳膊,厉声道,“刚刚是谁说过不再找他的?”
“乔擎枭……”她怒吼!
“韩美惜……”他的吼声更大,吓跑了附近过路的行人。
“你明明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冷静完全崩溃,抛下一切,她也要得知真相,她不愿意相信,乔擎枭会是那样的一个人。他虽狠,却做事光明磊落,从不藏头藏尾。谁都可以欺骗她,但他乔擎枭不可以,他不可以!
“韩美惜,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那是对一个男人的侮辱。”听到她那样质问的口气,乔擎枭心中激起强烈的刺痛,像是心被人狠狠挖掉了一般。
“我也不愿意相信你是那种人。”她抬高了头,漂亮的眸子,看出乔擎枭的狂乱,她的嘴角,掠过难以察觉的冷讽。
换作是任何人都可能忽略那一抹冷讽,可面对她的人是乔擎枭,他怎么能忽略呢。
“韩美惜……”黑眸泛起凶残的光芒,他的心还在疼痛,无法想像有多么疼痛,理智迅速崩溃,“是你自己惹的祸。”他吼道,步子了车,来到她的身后,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拎起她怀里的小家伙丢入到地上,“羽羽,你到一旁等着,爹地有话要跟妈咪谈谈……”
他的大掌被小家伙拉住,小小的手,小小的力气,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他,眼里闪着泪花,好不可怜地望着他:“爹地不欺负妈咪,不要欺负妈咪……”
看到二人吵架,她吓坏了,小小的身子颤抖不停,可是年纪小小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不想让妈妈哭,不想让爹地欺负妈咪。要是爹地不听她的话,还是要欺负妈咪,那她就不要爹地了。
“爹地没有欺负妈咪。”熊熊的怒火,因为小家伙这么一句话,而瞬间冰冷下来。他蹲下身子,再次将她小小的身体拥入怀中,“羽羽对不起,爹地吓着你了。”
倏地,胖胖的小手又捧住他的脸,啾啾地在上面留下了几个口水印:“爹地不欺负妈咪,羽羽就爱爹地,爹地欺负妈咪,羽羽就不要爹地。”
乔擎枭心中五味陈杂,小小年纪的她,可真不好对付,花了多少精力才让她对自己没有防备之心,才让她肯叫他一声爹地,却因为对她妈咪吼了两声,小家伙就不要他了。理智迅速回到脑中,他立刻明白,得到她们母女二人的心其实都非常不易。
“妈咪,你也不要哭哦,爹地不会欺负你的。”她拉着妈咪的手,试着做和事佬。
“乔擎枭,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他在哪里?”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话,通常是他用威胁的语气对别人发出最后的通告。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难道真的以为他不敢将她怎么样吗?
他扬起笑,目光却异常冰冷起来:“你知道这样说有多伤我的心吗?而你又知道我失去理智后会有多疯狂吗?如果你想知道,那么我不介意用行动来告诉你。”
“那我也用行动来告诉你,我韩美惜不是任人欺负的。”
“好,那咱们就走着瞧。”
“乔擎枭,如果让我知道事情真是那样,我定不会原谅你。”她冷目注视着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小丙,你听着,放下你手上的工作,全力寻找薜龙翼,三个月之内,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要知道他在哪里?”说完之后,一把抱过羽羽,再不看乔擎枭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决裂的背影,他再一次深感无力,他有很多强势的手段,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用在她的身上。他不是没想过告诉她薜龙翼在哪里?可见了又能怎么样……
……
白天烈日炎炎,夜晚却是凉风徐徐。
今日羽羽真的是被他们两个给吓着了,回来好久都不吭一声,晚上许久才入睡,睡着之后还惊得一颤一颤的。她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妈妈,也一直在努力着想要做一个好妈妈,可当遇到那些事情的时候她就会乱了心,失去理智。她的女儿,或许真的遗传了她的基因,小小年纪懂事得让人心疼。
一般三岁大的孩子都在做些什么呢?可能多数都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常常会扑在妈咪怀里撒娇。可她家的羽羽不会,有时候看着她的小脸,明明想哭得紧,却还要努力装出一幅乖宝宝的模样。那样子的她,看在心底,却是更教人心疼不已。
看着窗外的月色,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月儿圆了,人何时才能团圆?
“唉……”想着想着,轻叹声不由自主地出自她口中。
“美惜,在想什么呢?”丁丁来到她的背后,拍拍她的背,轻声问道。
她看着天空皎月,轻轻启口:“在想羽羽。”
“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羽羽吓得可不轻,我告诉你,以后你再这样吓她,我可不轻饶你。”丁丁这人就是母爱泛滥,今天看到羽羽回家时,她可没少骂韩美惜。
“我有时候在想,羽羽要是有你这样的妈妈那该有多好。”她叹道,收回目光转侧身看着丁丁。
“只要你愿意,你会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丁丁隐约觉得今晚的韩美惜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她们回来时,她也问过原因,可没有得到想知道的答案。本想打电话去问问乔擎枭,但一想到那相恶霸男人,丁丁就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念头。给他打电话,还不如去想猪的脑袋来想,可能还会更快知道答案。
“丁丁……”她想了想,再继续说道,“假如有一天……”
“别,千万别给我来假如什么的。”在韩美惜话还没说完,丁丁那火爆脾气马上抢过了话,“羽羽我会疼她,因为我是她的姨。但是,妈妈该给她的爱,得妈妈亲自给。”
“呵呵……”被丁丁的着急模样逗笑,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丁丁说得对,自己的女儿就应该自己好好疼爱着,几年前,母亲丢下她一个人独自离开时,她心里的痛恐怕没有人能理解吧。可即便在痛,她还是要听妈妈的话,要好好地活着!
“笑什么笑?小心笑看大牙。”丁本白了她一眼,跟她说认真的时,总是打马虎。
她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丁丁,摸了摸丁丁圆润的肚子,问道:“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还有一个多月呢,不急!”想到韩美惜上次生产时那触目惊心的画面,丁丁多少是有些害怕的,小田也能理解她,一直没有要孩子,可她却强烈地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骨肉。有了共同的孩子,才会觉得彼此的生命紧紧拴在一起。
韩美惜感叹,道:“一个多月,有时候觉得一眨眼就过去了,有时候又觉得有一辈子那么长。”
丁丁语重心长道:“美惜,忘记过去接受乔擎枭吧,他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知道薜龙翼在哪里。”下午吵过闹过之后,这会她倒是心静了下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