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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内,引起一阵凉意,他抬起手,拉好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韩美惜,没有了薜龙翼你当真就不愿意活下去吗?”苦涩的声音出自他的口中,曾经他以为,总有一天,他能驻进她的心房,将薜龙翼取而代之,可如今看来,永远也不可能了。
薜龙翼死了,她也不可能活得下去,想她在他的饮食里下毒时,也是抱着陪他一起赴黄泉的心吧。在这之前,他从来不认为爱一个人可能如此之深,爱入骨髓,可以随对方去生!去死!
或许这一辈子,他不可能遇见一个对自己如此倾心的女人,但能爱上这样的一个女人,对于爱情这片领域来说,他也算是经历过一次了。
“韩美惜,你产下的是一个女儿。”他不再说,那是他们的孩子了,因为他已经明白,这辈子她是不可能嫁给他为妻。
如果真有她留恋的东西,那也只有孩子了,想了想,他便开始讲孩子的事给她听,一件一件,清清楚楚地告诉她。
“韩美惜,虽说孩子不足月早产,经过好几天的调养,气色也越来越好,一天比一天好看了。”
“她是个女儿,名字我还没有取,就等着你醒来帮她取。”
“以前我说叫宝宝,你说不好听,所以我想了想,名字的事还是你说了算。”
“宝宝可懂事,可听话了,仿佛知道妈妈不要她一样,即便饿了她也不会哭。”
“几天大的孩子,却这么懂事,难道你希望她少年老成吗?”
“韩美惜你既然带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应该好好地将她抚养成人,不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
“你也不想她小小年纪,就被别人取笑是没妈疼,没爸爸要的孩子吧!”
无论他怎么说,床上的人儿依然无半点反应,他懊恼地低吼:“韩美惜,你也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难道你想你的孩子重蹈覆辙?难道你想让她从小就活在阴影中,活在被父母抛弃的阴影中?”
他吼完之后,终于欣喜地发现,她并不是无动于衷,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滚落,滑出一条泪痕来。
“美惜,韩美惜……”他抓起她的手,放至胸口的位置,激动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办法说出。
正当他欣喜若狂时,却又发现,除了那滴泪,她再无别的反应。就如她听到了他的话,却还是不愿意醒来,再一次用行动来告诉他,在她的心里薜龙翼是最重要的那人,孩子也不及他。
……
“薜龙翼死了!薜龙翼死了!是你杀死他的,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美惜,醒过来,快醒过来,宝宝需要你!”
“韩美惜,薜龙翼死了你就不能活下去了吗?”
不同的声音响在韩美惜的耳边,有的恨不得她马上死去,有的迫切希望她能醒过来,好好地活着。可是她宁愿死去,也不要再去面对那个令人心醉的世界。连仇恨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理由能活下去。
“哇哇……”
突然,婴儿的哭声传进她的耳里,那声音就像千针万刺般,刺入她的心脏,引起她一阵阵抽搐。那是她的孩子,她期盼了许久的孩子,她怎么可以忍心抛下她啊。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孩子,奈何眼皮却像有千斤重般,怎么也睁不开。
她想举起手去抱抱孩子,奈何手臂像注了铅似的,怎么也举不起来。
她听着婴儿哭泣的声音,仿佛是对她的控诉:“爹地不要我了,妈咪也不要我了……”
“宝宝,妈咪要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可妈咪会疼爱你的……”她好想张开嘴对孩子说,然而她说不出话,喊不出声。那些无力感越来越强,她的生命正一点一点流逝……
手指轻勾,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摸不到抓不着。
泪滴,从眼角滑落时,又听得那男人的轻呼声:“韩美惜,你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她好想对他说:“我会醒过来,一定会醒过来的。”却无力到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你不要着急,我这就去叫医生,只要你愿意醒过来就好。”他激动地抓起她的双手,将两只手放在一起,轻轻揉弄,一会儿又亲又咬的。
他难道听得到她心里说什么?
在一阵的吵杂声中,她隐约听得人说:只要她有救生的欲望,明早天亮之前能醒过来,这一关就算过了,反之……
那人没把话讲完,但他们都明白,倘若明早她醒不来,那么就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韩美惜,你听着!”
她听到乔擎枭的声音,那是一种令人心痛到骨髓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又听他说来。
“韩美惜,只要你愿意醒过来,我就把薜龙翼交还给你。”
把薜龙翼交还给她?她听着都觉得好笑,他怎么能薜龙翼交还给她?这一辈子,她是永永远远失去薜龙翼了,可她庆幸的是,她还有他们的孩子,他们共同孕育的孩子啊!
“薜龙翼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他说薜龙翼没有死,还活着!
他难道想给一次希望给她,待她醒来时再体会一次从天堂瞬间掉到地狱的感受吗?
渐渐地,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耳边的声音全变成蜜蜂嗡嗡般的叫声。她的身子在一瞬间被卷入了万丈深渊,即将被洪水吞没时,一只温热的大掌迅速抓住她的。
她抬起头,看见的是那对再熟悉不过的眼眸,眼眸里面不再是她看不懂的复杂,而是清澈透明的柔情。
“美惜……”她好看的薄唇轻启,带着致命的诱惑力,“跟我回家!”
“翼……”她用力点头,好想告诉他,我跟你回家。然而又是在一瞬间,他们的方位发生了变化,他被洪水吞没,而她还好好的。她想伸出手去拉住他,而他却拒绝了。
他对她冷笑,说:“韩美惜,就算去死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薜龙翼……薜龙翼……”她挥打着手,想要跟着他跳入洪水之中,就在即将跳和那一刻,另一个人拉住了她。
她回头一看,是乔擎枭,他的双臂紧握住她的腰,对着她笑得无比温柔:“韩美惜,只要你愿意回头,你会发现身后还有更美好的人和物。”
“乔擎枭……”她喊着他的名字,纤细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庞。短短时间里,他好像老了许多,满脸胡渣,样子看起来要有多落迫就有多落迫!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火热的唇便凑了上来,贴上她的,尽情吮吻。
“惜,你终于醒来了!”
她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还有那害怕得破碎了的声音。他又吻了下来,霸道狂热地向她索求。他的舌头像是有生命般,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中,邀请她与他一起激情纠缠。
“嗯……”她情不自尽地吟哦出声,一只手推打着他的胸膛,刚醒的身子太过无力,那样的推打对于他来说,更像情人之间的欲迎还拒。
而他似乎已不再满足,口与口之间的结合,粗糙的大掌顺着她的身子向下滑去……
她的小嘴被他吻着,发不出一个字节来,只能伸手去阻挡他的无礼,然而那只无力的纤手触碰到他时,更像是火上添油般的温柔抚弄,引得他全身一阵颤抖,身体里所有不安份因子迅速跳动起来,像魔鬼一样呐喊着,像要将她吞食入腹。
他的唇不安份地一路往下,所到之处皆留下深深的的印记,似在用这样的方法宣布,她就是他的女人。
“乔……你不……要……”
听着她的拒绝,他不但没停下放纵的双手,更是在她的身上加重了力道。他的吻像夏日的烈日那般炙热烤人,他的手所到之处无法不引起一阵阵的颤栗。
“惜……韩美惜……”似乎只有用最原始的结合方法,才能让他感觉到她真的还活着。
蓦地,他放开了她,那双豹眼火热地注视着她,急促的呼吸声透露出他此时此刻的欲望:“韩美惜,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是她,让他这七天七夜活在水里火里一般。
是她,让他了解到害怕二字怎么写。
是她,让他一次又一次不能控制自己。
今天,他决定,要她!不管她点头还是摇头,他定要将她吃干抹净。手臂一动,准确无误扯掉罩在她身上的衣物,刹那间,让她像初生婴儿般摆放在他的眼前。
他急速褪去自己身上的障碍物,往床上一跨,将她拉向自己……
“不要……会疼……”
她一句轻声的抗拒,那‘会疼’二字像一盆冷水将她浇醒,他怎么会忘记,她刚生完孩子,刚从鬼门关走出来,在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不顾她的意愿而要了她……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底还驻在那个男人!他永远也无法将那人从她的心里剔除!
看着她苍白的面容,那梨花带泪的双眼,他的心软了,也疼了!
“该死……”他低吼,那双黑眸带着熊熊怒火,似乎想要将她燃烧。翻身下了床,逃一般的冲向一旁的洗手间。
韩美惜闭上眼,深深地舒了口气,紧握的双手这才松开,赶紧拉起被子将赤裸的自己给遮盖住。刚刚她试着想要将自己交出去,交给薜龙翼以外的其它男人,可到最后一刻,她才知道除了他,别人都不行!
可是他死了,他永远地离开了她,还是她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可是她竟然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难道这就是上天给她的惩罚,要她的余生都在想念他的日子中渡过吗?
泪再一次滑落,心也碎了。活了这么多年,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哭,这么能掉眼泪
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乔擎枭已穿戴整齐坐在了她的床边,眸色也恢复了冷静。
“对不起!”她用微弱的嗓音先开了口。
而他并不接话,那双眸子瞅着她瞧,一眨也不眨一下。病房里很静,连她微弱的心跳声仿佛也特别响亮起来,被他那样瞧着,又让她不自在起来。仿佛正一丝不挂在摆在他的眼前,供他欣赏玩乐一般。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启动薄唇:“薜龙翼死了,你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我……”她想说,我这不是还活着吗?但身体太柔弱无力,刚刚又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