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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天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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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我关照一下那个叫苏愚的傻子,他是个好人,虽然笨了点儿,但可以做你的朋友。”徐青萝又说道,然后她挥了挥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远。

    黑猫没有再跟上去,只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直到女孩消失在夜色中,它才默默地叼起那盒冰淇淋,抬眼回望墙头,不知何时,那儿齐刷刷地挤了一整排的猫,都在低头看着它。它伏身一纵,便噌地一声纵上墙去,对着群猫“喵呜”叫了一声,十几只猫便接二连三地蹿回到苹果树上去了。

    苹果树难免又是一番哗啦啦的枝摇叶晃,只是很快又平静下来,除了间或传出几声低低的猫叫,在这暗夜里显出几分凄凉。

    苏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他以为自己在凉亭里睡着了。他记得徐青萝走后,自己一个人心情烦闷,就一直往东走到了这个小亭子里,在亭子里坐着坐着居然就睡过去了。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可不是那种心大到随便哪里都能睡上一觉的人。他很懊恼自己的突然睡着,这一睡好像耽搁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呢?他想了想,似乎跟徐青萝有关,他记得自己是想要跟她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再要往深处想,他便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像有一根钢针扎到了大脑里,他越是要想,那针越是往里钻,疼得他汗珠子刷的一下就顺着额头滚下来。

    他不敢想了,闭上眼睛努力调整了几次呼吸,排空脑子里纷乱的念头,感觉舒服了一些。然后他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出亭子回家。转身之际,他借着昏蒙蒙的光亮看到了柱子上那个歪歪扭扭的刻痕,那一刹那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那是我刻的!”

    那就是我刻的。他没来由地这样去想。只是他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刻这个东西,总不至于像游山玩水的无聊人那样,想刻一个“某某某到此一游”,也不会像某些浪漫的小男女,刻一些“我爱某某某至死不渝”的话。他凑近一些低下头努力去辨认,发现那是个奇怪的字,像用两只手托起一块豆腐。他完全不记得那是个谷字,因为是手在背后偷刻的,那是个倒写的谷字。

    苏愚想,难道那不是字,是个什么占星符号?好像也不是。正当他搜肠刮肚去寻思的时候,刚才那针刺般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急忙双手揉按太阳穴,让疾速运转的大脑停下来。

    好受些了。他喘息着,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心里蓦地蹦起一个惊悚的念头:我这是脑子坏掉了?为什么一想问题就会头疼?难道是因为在外面睡了这一会儿导致邪气入体,伤了大脑?我到底睡了多久?

    他急急地从衣袋里摸出那部老式手机,一打开,屏幕刺眼的亮光迸射出来,午夜一点钟的字样极为显眼,把他着实吓了一跳。上面是一连串的未接电话,都是表哥和姑姑打来的。他心里暗叫一声“坏了”,慌忙撒腿往姑姑家的方向跑,可是跑了几步他忽又停下。这个时间已经太晚了,姑姑还会给自己留门吗?他不知道,以往自己从未这么晚回过家。可以肯定的是,这次回去免不了会挨骂,也许会罚在门外站上一宿也说不定。

    还有,自己手里还拿着妈妈的笔记,姑姑来开门一定会看到。想到这一节,他把笔记紧紧地抱在胸前,感觉夜风一丝丝往他身体里钻,冷冷的。

    九月的后半夜,风的确是有些凉的,苏愚还穿着夏天的单衣。可他不敢回家,而且那里不是他的家,那个家的人要夺走妈妈最后的遗物,他不愿也不敢再回去。

    他抬头看天,西面是重重高楼的黑色阴影,早已遮住了西沉的木星。一瞬间他的心就被失落和无助塞满。

    他转回身,又慢慢走回了凉亭,木头人一般在石凳上坐下来,背靠着一根柱子。闭上眼,眼前就有很多人很多东西在晃,也分不清谁是谁,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纷乱如麻,这纷乱让他的脑子又开始隐隐作痛,只是他无法止息,不仅如此,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被这股纷乱和痛楚裹挟着向深渊里迅速坠落,头越来越疼,越来越疼,像是盛纳不住那些人事那些思绪,想要爆开。

    他觉得下一刻就会爆开,万劫不复,所以他努力地去睁开眼睛,想要让黑夜仅存的光亮去驱散这些影像,但是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一线,而仅仅这一线什么也看不到。他只好尽力对自己说,不要慌不要慌,冷静冷静!他想象自己是一盆浑浊的水,他不再去搅动,任由泥沙慢慢沉积下来,水开始由浊变清,一层一层,最终泥沙都沉积在水底,水终于彻底地清澈开来。

    苏愚霍地睁开眼睛。他望着凉亭的檐角,望着檐角外面青蓝色的夜空,感觉死里逃生般的心有余悸。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这是得了脑病吗?到底是什么病?

    他不敢再深入地思考,也不敢再闭眼。他就那么愣愣的靠着柱子盯着夜空,下意识地排空一切思绪,这样他的大脑就像平时一样清晰,没有任何疼痛,也没有任何纷扰。只是他的心里沉甸甸的,像这夜空一样茫然,他觉得自己是一颗发不出亮光的小星星,莫名其妙地走失在这城市的夜空。

    他就这样坐着,抱着妈妈的笔记坐着,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睡了过去,这一次没再头疼。只是没睡多久他就醒过来,这次是被小区的环卫大妈叫起来的。他一手拿着笔记一手揉揉眼睛,看了看眼前戴着口罩扛着扫帚的大妈,叫了一声“早”,然后也没等对方回答,飞身跑下凉亭,就往学校的方向跑去。

    天亮了,要上学了。

    他还是任性地不想回家。课本都在课桌抽屉里,书包他都懒得回去拿了。他知道终究还得回去面对姑姑,可是那又怎样?他不在乎了。他好像迎来了一个迟来的叛逆期,现在只想随心所欲。

    然后在小区门口他远远地看到了姑姑。姑姑也看到了他。姑姑板着一张满是煞气的脸,于人来车往之间看着他,看着他低着头、背着手、慢慢地一步一步挪过来,不声不响,不情不愿。她沉声问:“昨晚去哪儿了?”

    苏愚不吭声。

    “你才多大,就学会勾搭小姑娘了?还夜不归宿!”这次是厉声喝问。

    苏愚猛地一抬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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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莫非前定() 
姑姑显然误会了苏愚。昨晚那个女孩说他们有约在先,女孩还因为等不及特意来家里找他,后来两人便一起离开,一夜都没回来。换了谁都会忍不住多想。可她截在路上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却让苏愚很是难过。

    “没有?那昨晚那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昨晚你去哪儿了?”

    “反正我没有!”

    苏愚摆出一副死倔死倔的劲头,拒绝回答。这时他突然感觉背在身后的手里一空,笔记被人抽走。他一回头,正看见朱语哲遮遮掩掩地将笔记塞进书包里。朱语哲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姑姑说道:“妈,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别叫人看了笑话,有什么事回家关起门来说。”

    姑姑正在气头上,没注意到儿子的小动作。苏愚的顶撞让她想起十年前这个侄子刚来家里的时候,他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死活不出来,任性到让她毫无办法,虽然后来变得乖巧懂事,再没有胡闹过一次,可今天他似乎又重新竖起了倔强的犄角。她有点无奈,所以瞪了儿子一眼之后就做出了让步,对苏愚冷冷说道:“晚上回家再说。”

    姑姑走了。朱语哲在苏愚肩上捶了一拳,也甩起袖子转身就走,却冷不防被苏愚一把抓住:“把笔记还我!”

    还我?

    朱语哲脑子里“轰”地一下,回过头,有些心虚地看着苏愚:“你是说笔记,还你?”

    苏愚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襟,一只手向他伸出来,面色冷峻:“还我!”

    朱语哲愣了好一会儿,慢腾腾地打开书包拿出笔记,苏愚劈手夺过,转身就混入了人流之中。朱语哲看着他走远,蓦地梗起脖子,自语道:“你横什么横?是你妈妈的又怎么样?我偏就看了!不仅看了,我还撕了呢!”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团纸,一扬手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太舒坦,又一口气跑回到垃圾桶边,拿数学课本遮住脸,伸胳膊往垃圾桶里掏弄,好半天才把那团纸掏出来,赶紧又塞回衣袋里。一抬头看见有几个路人正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便装模作样地举着课本,大声地读了几遍数学公式,而后把书夹在腋下,背着手蹙着眉做学者沉思状,蹒跚而去。

    苏愚一整个上午都昏沉沉地趴在课桌上。他困,脑子很不清醒,更重要的是他没办法随着老师的节奏去思考。昨夜刺痛大脑的那根针还在,只要他一动脑筋,那针就开始作祟,疼得他抱起脑袋、冷汗直流。两个老师察觉他很不对劲儿,就问他是不是病了,他只是摇头不语。

    他尝试去看书,可是一旦他的思绪随着目光沉落到字里行间,那针便又动起来。数学书不能看,英语书不能看,语文书也不能看。他试着打开一本很轻松的小说,居然也不能看。他只好合上书坐在那儿,对着黑板发呆,一颗属于十六岁少年的跃动的心,在这上午的阳光里一点点凝滞,一点点晒干,一点点老去。

    他不再存在任何侥幸心理,很显然,他的脑子出了问题,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他不能思考,不能听讲,不能读书。他现在就像一块朽坏的黑板,不碰就是完整的,只要想在上面写字,哪怕只写上轻轻的一笔,就会咔的一声碎掉。如果他是那种整天神游在课堂之外、只想着在足球场上或篮球架下挥洒汗水的孩子,那倒也没什么,可惜他不是,不能读书不能思考那就不如让他去死。

    更可怕的是,他还不能睡觉。脑子很乱很疲惫的时候,只要一闭上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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