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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看着身体四肢不断乱蹬乱抓,极度痉挛的田景,然后不时的指点胡三宝什么时候该停,能让他不至于一下子昏死过去,什么时候再继续加大水量。如是再三,弄得田景昏厥了好几次,李保就让胡三宝弄醒他再继续折腾。
田景不多时就开始小便失禁,尿液弄得下身臊臭不堪。此时此刻,他的全身都是开始控制不住,痉挛式的挣扎着。而且他还不断的放屁,搞的胡三宝和其他的几个宦官都忍不住嫌恶起来,再过了一阵,田景的鼻孔及嘴巴里有血流了出来。
看着差不多了,李保挥手止住了胡三宝,掀开棉布,看着混乱不堪的田景,李保问道:“怎么样,田大硬汉,这水刑的滋味怎么样?”
田景只顾一个劲的呼吸,他的身体从没感觉到,这平时微不足道的呼吸在这水刑的惩罚过后,是那么迫切!
看着田景还不能说话,李保转向那两个宫女道:“你们俩呢?也还是不肯说嘛?”
那低头硬挺的宫女开口道:“郎君莫要逼迫了,奴家死不足惜,只求郎君放过蓉娘,她还小,这件事是奴家和田景干的,不关蓉娘的事。”说完,锦娘深情的看着田景,目中闪着决绝的光芒。
李保还要在问,突然那个锦娘口中喷血,原来她要咬舌自尽。李保忙令胡三宝看看那锦娘如何了。
胡三宝和几个宫人,掰开了她的嘴,只见小半截舌头在她口中含着,那血如同涌泉一般,田景看着锦娘如此,声嘶力竭的喊道:“锦娘不要啊,你为何如此的傻?”说罢他痛哭不止。
锦娘咬断了舌头,说话是不成了,口中呜呜的叫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她的目光一直盯在田景身上。
李保忍不住再次打量起这对苦命的人来,田景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锦娘也是差不多的年纪。看那锦娘如此深情的看着他,两人应该是就是所谓的“对食”了,宫中宦官和宫女无所慰籍,只有相好的在一起结成“对食”,互相扶持。
李保看着他们两个虽然可怜,但是他们既然选择毒害自己,那就容不得自己心软了,于是他对着田景道:“你还是不肯说嘛?你真心爱惜的人,为了保守这个幕后的黑手已经自杀了,你还愿意继续硬挺吗?”
田景只顾嚎哭,一直看着锦娘,也不说话,锦娘咬舌好一阵了,血流的很多,面色越来越白,不多时就昏死过去了。她旁边的蓉娘今年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样子还算端正,面对着锦娘的和田景的惨状,她吓得六神无主,只顾着呜呜的哭泣。
李保看了这三人,心里觉得这突破口只能放在这个蓉娘身上了,于是对着胡三宝道:“你们继续整治这厮,记住别弄死了,还有去厨房拿点茱萸粉来,加到清水里,继续灌他。”
然后李保又吩咐人把这个蓉娘带到另一间屋子里去。众人听了李保的吩咐,马上行动起来。
换了一间屋子,蓉娘被绑着跪趴在李保面前,李保命人把屋门开着,这样还能继续听到田景那断断续续的嚎叫声,蓉娘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抽抽噎噎的哭泣着。
李保没心思给这女人软磨硬泡,抬脚点在在蓉娘的下巴上,硬抬起她的脸,蓉娘的绳子捆得很紧,李保脚上的劲道又大,她没法只得费力的仰起头。
看着李保,蓉娘两眼中的恐惧难以躲闪,她实在难以想象,如此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居然如此狠辣的,想出那种刑罚惩处了田景。如今他还要惩处自己,只是他那诡秘难料的脑子中会想出什么法子折磨自己呢?
李保看着满脸泪痕的蓉娘,此时在灯下观来,也还算是中上之资,忍不住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蓉娘看着李保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来,心中仿佛生出一丝明悟,这郎君是要放自己一条生路吗?
于是蓉娘急切道:“郎君,奴家这就说了,只要您能放奴家一条生路,奴家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
李保看着这个可怜又卑贱的女子,忍不住有点心软,但是他还是口气硬漠的说道:“说吧,看你说的全不全,那边的田景已经没了声音,多半是扛不住了,如果他先招了,你再招就来不及了。”
蓉娘忙急声道:“是宫中的杨枢密让我们做的,他派了人来找奴家和锦娘姐姐,锦娘姐姐进宫早,平日很照顾奴家,那田景和锦娘姐姐平日里相好,所以田景大哥也加入了进来。那人说只要我们做成了这件事,就把我们都放出宫去,还给我们每人两百贯钱,若是不做就让人杀了我们的家人。奴家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还请郎君饶命!”
李保心中叹道:“竟然是杨玄翼这个狗太监!自己平日里和他的交集也并不大啊,况且也没得罪过他,他为何会对自己下此毒手呢?”
李保想不同,也就不在去想,继续恨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吗?还有没有什么隐瞒?”
蓉娘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跌声的道:“没有了,奴婢不敢隐瞒郎君,还请郎君饶命!”
李保看着这蓉娘年岁大点倒不像个有心机的,于是继续问道:“来找你们的人长什么样子?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蓉娘抬起头来,努力想了半天,方才道:“奴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听锦娘姐姐叫他杨院使,他穿着紫色的官袍。奴家只记得那人长着一张四方脸,相貌不太好看,三角眼。一副凶相,奴家也没敢多看。”
李保沉吟道:“杨院使?紫色官袍,再加上是杨玄翼那派系的,而且长的不好看,四方脸那只能是杨复恭那厮了。”
自从杨公庆死后,宣徽院出缺了宣徽院北院使,这厮竟然敢暗害自己,看来他和自己是命中注定的不对付啊。
李保心中愤恨,此时虽然审出了真相,却让自己很是棘手。这该如何是好?那个宦官集团,以如今的自己想要动他们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该怎么办呢?
李保正在沉思中,胡三宝从外面奔了进来,对着李保喜道:“郎君那混账已经吐口了。”
李保挥手止住了他,然后吩咐宫人把蓉娘捆好,堵住嘴,关押到柴房去,和那个田景分开关押。然后才带着胡三宝出了房间。来到屋外,问道:“他招了什么,仔细说来。”
胡三宝低声禀报了田景的口供,李保两相对比,发现大致不差。于是道:“如今咱们不知怎么得罪了,杨玄翼和杨复恭那对贼父子,只怕咱们的以后的路会很难走啊。”
胡三宝一听,心中也是感到压力山大,郎君素日大部分时候都是很谨慎的,偶有出挑的时候都是站住了理,但是静坐家中,或却从天降。
胡三宝也不得不叹道:“咱们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是咱们不犯人,人家却来犯咱们,郎君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李保也在头大,正不知该怎么办之际,却听道前院传来人声,原来是富海,他边跑边喊:“大王快去前院接驾吧,官家,官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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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反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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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一听,李漼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办的时候,这便宜老子就来了,看的出他真的很关心自己。。 平板电子书李保带着胡三宝往前院赶去,到了前厅,看到李漼已经在正堂就坐了。李保进到屋内,先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刘季述居然没有跟来,只有黑脸的西门君遂在侧。其他的还有田献銛的义子田令禹。
李保当先进去先给李漼行礼,对着李漼道了万安,李漼一脸的焦急,忙问道:“六郎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太医院的那些庸医也是的,怎么也不来禀报,要不是田令禹禀报,朕都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李保听着李漼关起的话语,心中一暖。这个历史上昏庸至极的皇帝对于子女的爱,却是发自内心的。同昌公主就是最好的样例,生前李漼对她百般爱护,死后还极尽哀荣。每年到了她的生日忌辰李漼都会着人依礼哀悼。
如今同昌公主已去,李漼把所有的倾心放在了自己身上,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幸运。但是如今的情景,若是没有李漼的关怀和爱护,自己实在难以在这十六王宅中好好的活下去。
于是李保努力挤出了几点热泪,哽咽道:“多谢大人关怀,保没事,只是保的贴身侍女却是受了毒害,生死未知啊”,说罢李保放声痛苦。
跪在一旁的胡三宝看着李保如此做作,心中不得不佩服李保的演技,想起李保平时夸奖人的话,依葫芦画瓢在心中感叹:郎君真是个好影帝!
李漼看到李保的样子,心中悲痛不已,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点寄托,而且这个儿子给了自己那么多的惊喜,他正感叹自己老年大慰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意欲置这个儿子于死地,他怎么能不悲痛,不愤恨?
恨那些心怀歹毒的人,恨那些贼子连自己最心爱的孩子都要抢走!所以李漼出离了愤怒,他怒道:“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朕的六郎?”
李保听了李漼的话,心中一喜。这时候自己不能着急,以免露了相,于是他用脚蹬了蹬同样跪在身后的胡三宝。
胡三宝一看郎君这是要自己来说了,于是朗声道:“官家容禀,六郎君今日惊吓过度,那下毒的歹人,奴婢已经着人抓获了。”
李漼一听,立即急声道:“快把那些逆贼带过来。”说完,李漼才发现李保还跪在地上痛苦,他心中大痛,这种宫中的鬼蜮伎俩他最是清楚。所以忙上前去,拉起李保,并用手抹去了李保面上的泪痕,对他柔声说道:“六郎莫怕,朕会为你做主的!”
李保这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