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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声音低声道:“禀报曹博士,某家中有点私事,是以耽误了给令尊过寿。实在是某的不是,还请曹博士海涵!”
李保道:这应该是史康安了,李保看着房门,房门有个缝隙,看着这门应该是没有关严,所以李保试试能不能推开,不想这门果然很容易推开了。李保伸手拉过欣娘的手,两人侧身进入了室内。
欣娘的手软若无骨,比之铃儿的手还要柔软。李保心中感叹,这欣娘当真是个美人坯子,日后定然是个尤物。欣娘只顾看屋内的情形,也没注意李保还在抓着她的手没放。
这是个很大的房间,室内坐了很多的乐师,身旁放着鼓、峥、琵琶等乐器。他们都背向李保,是以李保和欣娘进来室内的人都没有发觉。李保瞄了一眼发现史康安在人群中低头在听那宦官训话。
那说话的宦官坐着一个矮榻,坐在一众乐师的正前面。李保和欣娘进来的时候,那宦官正在喝茶,是以看不到李保二人。李保拉着欣娘躲到一个角落里,恰好避开了宦官的视线。
李保拉了拉欣娘,继续示意她不要发话,再看看情况。欣娘明白了李保的意思,却突然醒悟,自己的手还被李保抓着,心中有点羞涩。但是李保身着华贵,而且长的俊秀。欣娘因此猜想李保定是宫中的贵人,所以也不怎么抗拒李保,小手也就没有抽回。
李保也发现欣娘居然没有抽回手,心中一阵兴奋。忍不住又偷偷的瞧了欣娘几眼,越看越是欢喜。欣娘也发觉了李保在偷瞧自己,心头的羞涩慢慢堆积起来,脸庞忍不住红了起来。
两人正在眉目传情的当口,那尖利的嗓子继续说道:“海涵?你这个狗才也就是有点拉琴的才干,还有什么才能?就凭你每个月八百文的俸禄靠什么养活你的全家。若不是咱家借贷给你,你们一家早就饿死了。”
史康安抬头对着那宦官谄笑道:“曹博士说的是,某辜负了曹博士的恩情,是某该死,还请曹博士宽恕!”
史康安越是谦卑,那宦官越是张狂,厉声道:“你这样不识抬举的狗才,还奢想某宽恕你?来人给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的掌嘴,让他给某长个记性。”
宦官说完,室内的一众乐师全都是噤若寒蝉,史康安连忙起身跪倒在地上对着那宦官道:“曹博士恕罪啊,某实在是家中有急事,才耽误了令尊的寿辰。”
那宦官也不理史康安的请求,当即“哼”了一声。从乐师中站起两个乐师,走到史康安面前就要动手。
欣娘看到此时,忍不住急声道:“住手,不要打奴家哥哥。”说罢甩开李保的手冲上去,站在史康安面前挡住了他。
史康安抬起头来,看到自家六妹挡在自己身边,忙道:“欣娘你快闪开,不要在这里碍事,快回去。曹博士出了气自会饶恕哥哥的,听话快回去!”
欣娘道:“不,欣娘不能看着哥哥再受欺负了。为了这个家,大郎都受了那么多苦了。这一次就让欣娘替哥哥受罚吧。”
曹博士看着这兄妹俩如此神情,当即对着欣娘道:“你是史大郎的妹妹吧,今年多大了?许了人家没有?”
欣娘看着那曹博士的马脸,低声道:“奴家,奴家今年十三了,还不曾订婚。”
曹博士听了欣娘的话,淫笑道:“呦,当真是胡雏儿,十三岁看着给十八岁一样。如今十三岁也当婚配了。”
曹博士对着史康安厉声道:“史大郎今日你一定要把欠某的十八贯钱还来。否则”
史康安一听,如遭雷劈,脸色惨白,对着曹博士道:“曹博士开恩啊,这钱某家中一时凑不齐啊,还请宽限几日,等官家有了封赏某立刻还给博士。”
曹博士看着欣娘,继续说道:“官家的封赏?你这个小小的乐工能得多少封赏?你要的多少次封赏才能还给咱家?而且这钱都是利滚利的,说不定明日就变成二十贯了。你什么时候能还完?”
史康安对着曹博士泣声道:“去岁某家三郎生病,某向博士借贷了一贯钱,这才三个月就已经变成十八贯了。某实在是还不起啊!”
曹博士对着史康安兄妹俩道:“你们还不上没关系,咱家有个主意,只要你们答应了,某就把这十八贯钱一笔勾销。如何啊?”
史康安一听,和欣娘互看一眼,心中一喜,忙道:“不知曹博士有什么主意?”
“你看你家欣娘如今已经成年了,咱家正想娶个妾侍,让你妹妹给咱家做个妾侍,咱家免了你的借款,还让欣娘到咱家中吃香的喝辣的。这个注意如何?”曹博士,一脸的奸笑道。
李保听到此处,肺都要气炸了。口中一喝道:“混账,你个阉人娶得什么妾侍?当真是恬不知耻!”
史康安被欣娘挡住视线,一直没有看到后面的角落中的李保,室内的众乐师都是背身更是看不到。
曹博士一听,有个童音辱骂自己,还敢揭自己的短处,登时气恼,怒道:“哪来的小狗,在此乱吠?”
李保正要继续骂那混账太监,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郎君,郎君你在哪里?”
史康安从欣娘身后探出头来,正看见李保,惊喜道:“六郎君!!您怎么在此?”
曹博士听到史康安的话,心中一愣,口中道:“六郎君?”突然面上一寒,六郎君,官家的六皇子,新任梨园使!
曹博士醒悟过来,刚才自己那声痛骂,骂的居然是官家的六皇子。想到此心中胆寒,于是忙从矮榻上站起身,飞奔到李保身前。
“噗通”一声,跪倒在李保面前。曹博士颤声道:“卑官曹雀儿,不知六郎君驾到,还请郎君恕罪。刚才奴婢不知是六郎君在此,奴婢实在是无意冒犯。还请郎君恕罪!”
李保对着那曹雀儿看也不看,只对着史康安道:“史大郎好久不见了啊,前几日承蒙你的帮助,保在此谢过了。”
曹雀儿一听,自己欺凌的史大郎,居然和官家最为宠信的六郎君如此熟识,还帮了六郎君的忙。心中悔恨无以复加,只觉得自己今日怎么会背成这个样子,偏偏今日碰到了这个煞星来内教坊,还恰恰看到了自己刚才的丑态。
史康安忙拉着欣娘的手,来到李保面前,俯身跪倒给李保行礼。
李保忙搀住两人,微笑道:“贤兄妹不必多礼,实在是保的不是,当日你帮了我的忙,忘记吩咐胡三宝给你些报酬了。没想到大郎家中如此窘迫,当真是保的失职。”
史康安对着李保道:“郎君客气了,某能为郎君效劳,是某的福气,怎敢要郎君的赏赐。”
欣娘只知道李保的身份不凡,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官家最宠信的六皇子,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小郎君,竟然作出了千手观音这样美妙绝伦的舞蹈。
欣娘抬眼偷瞧了李保一眼,却发现李保正在怔怔看着自己,登时心中一阵火热,脸上红云飞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低头不语。
史康安正思量妹妹怎得如此不懂礼貌,不想一看,自家妹子红晕满面。再看李保直盯着妹子,心中一个灵光:六郎君看上自家妹子了,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于是史康安一声咳嗽,李保回过神来,当即收拾了心神,心中还不断埋怨自己,怎么如此的没有定性呢?说你多少次了,怎么就不该呢?
李保还在自责,只听的房门被猛然推开,只见胡三宝直冲进来,口中不住叫道:“郎君?郎君你在这里吗?”
不成想,这室内如此多多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当他找到李保的身影后,拿手挠了挠头,低声道:“郎君这是怎得了,又看到漂亮的女孩子挪不动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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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哥就是来打你脸的(上)()
听了胡三宝这厮的话,李保一头黑线,欣娘更是羞涩难耐,史康安和房内的众乐师都是会心的一笑。
李可及带着黄山从房外进到房内,一看这曹雀儿跪在李保身前,心中登时明白了,对着曹雀儿道:“曹博士为何如此作态啊?难道你又管不住自己的臭嘴了吗?”
曹雀儿一听李可及的话,忙对着李可及道:“李金吾在此,太好了,求您老人家看在往日某对您不薄的份上,帮某向郎君求下情吧。您也知道某这张臭嘴,整日里没个把门的。不成想冒犯了郎君,还请郎君看在李金吾的面上饶了卑官吧!”
李可及看着这曹雀儿,素知他的脾性,人很浅薄但他背后的是刘季新,所以在内教坊内很是嚣张。
李保今日来上任,这厮正巧碰在李保的枪口上,况且李保自从在官家寿诞那日显闻于宫中后,李保的显露出和其他权贵极不相同的一面。他心地纯善,对于仗势欺人很是厌恶,今日这曹雀儿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李可及对着曹雀儿道:“今日之事,本就错在你,某帮不了你,你还是自己去求得六郎君的宽恕吧。”
曹雀儿眼看李可及也不帮自己,心中惶恐,对着李保求恳道:“六郎君请恕卑官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郎君海涵。就算郎君不愿饶恕卑官,但还请看在刘教坊使的面上,饶过卑官吧。”
李保看着这厮如此浅薄,只想着训斥一顿,然后就算了,谁知这厮却把刘季新搬出来压自己,着实让人厌烦。
于是李保对着曹雀儿道:“你这混账狗才,当着众人之面辱骂皇子,并且还强迫属下,意欲强娶民女,数罪并罚,着革去你教坊司音声博士的职位,赶出教坊司,永不叙用!”
李保说完,不仅是曹雀儿,就连李可及都惊呆了,心道这六郎君难道疯了吗?革去这曹雀儿的职位,就算是自己也得掂量一番才敢作出决定,这六郎君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有魄力!
曹雀儿一听登时瘫倒在地,自家花了五千贯才攀上刘季新这个教坊使,若是被革去职位,自己花的钱不是白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