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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粼而行的马车来到丹凤门不远处停了下来,等候的官员惊奇的发现,车上下来的居然是宣称养伤多日的政事堂宰相卢携。
对于卢携因伤缺席的这段日子,众多官员也没有什么感觉,顶多只是在茶余饭后议论下神勇的吉王爷和倒霉的卢相爷和田中尉罢了,也有些人对于这两个权臣的遭遇幸灾乐祸。
但是背后议论和当面说起是两码事,面对伤愈归来的宰相,众多官员该有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于是一大批的官员对着脸色苍白的卢相公纷纷行礼。
卢携也不理会众人,只是对着众多稍微摆了摆手,算作是回礼,当然也没有人会和当朝宰相计较回礼的事情。
宰相卢携伤愈重返政事堂,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必定是要整倒那个无法无天的吉王爷了。
官员们各揣着心思跟随着卢携纷纷步入大明宫内,往宣政殿行去。
宣政殿常朝有既定的规章可循,官员们来到宣政门后,经过金吾卫的的唱名后进到宣政殿内,等到宣政殿内站满了官员后,皇帝身边的内侍就来到宣政殿内宣迎皇帝李儇驾到。
李儇来到殿内御座坐定后,一众朝臣都对着皇帝山呼万岁,然后各自归列,就事谏言。
早朝议事正式开始的时候,羞愤异常的卢携出列对着皇帝李儇上奏言:吉王李保目无君上,恃宠而骄,横行不法,当严厉论处,以儆效尤。
卢携话音刚落,同时朝中同时附议要严惩吉王的官员有几十名,其中大多是卢携的门生故旧。这也是人之常情,座师有难,门人故旧不出头,日后还怎么团结为朋党?
坐在御座上的李儇没料到卢携今日会来上朝,不想被卢携弄了个措手不及。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式皇帝李儇很是为难。
正当皇帝左右为难的当口,政事堂宰相郑畋,王铎等人也都言吉王李保殴打朝臣不妥,定要惩处,以振朝纲。
卢携心中好奇,平日里这些人都是和自己唱对台戏的,今日突然转了性了来帮自己说话,心道:难道这帮人是因为宗室凌辱朝臣,引发他们兔死狐悲之感,于是声援自己。
不过没等卢携回过神来,突然情况突变,郑畋等人突然矛头一转,对准了卢携,言道:“卢携专权误国,不吝国威,专司折损国威,不当人子云云”
卢携正要反驳,不想殿中突然一身震喝:“卢携国贼,不除国贼,某誓不为人!”
卢携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一人冲上前来,拿着芴板照着他的脑袋打了一下。卢携恼怒非常,自家因前几日被吉王掌掴的伤处还没有好利索,今日也是强撑病体前来弹劾那个野蛮王爷,不成想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对着自己又要打杀。
等他转过身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要打杀自己的乃是威远军使张直方,卢携看到此人突然想到数年前也是这样熟悉的一幕,那时候张直方如此激动的表演,乃是为了扳倒前宰相路岩。今日他有如此作态,难道某家今日也要布那路岩的后尘吗?想到此处,卢携心中不禁一个寒颤。
殿中的官员一片大哗,交头接耳窃语纷纷。李儇一看如此情景,心中大乐,如此混乱的场景不正帮自己解了围了吗?
于是李儇对着殿中喝道:“尔等朝会之上居然如此失仪,当真让朕失望。来人把卢携卢相公送回家宅安养,还有威远军使张直方君前失仪,着革去威远军使职事,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张直方听了李儇的旨意,忙跪倒谢恩,卢携看着张直方心中有点得意。正当众人都觉得这下卢相公在官家面前还是宠信之极的时候,殿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官家容禀,臣有本奏,”
这段是假的
如今清思殿内的宫人,已经赶过来给田令孜包扎擦拭鲜血了,他听了李儇的话,心中不光是忿恨,还有心疼。想当初李儇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如今官家长大了居然敢忤逆他了。
于是田令孜一挥手推开了给他擦拭的宫人,指着李保道:“官家今日这吉王当着您的面,殴打咱家,您也是看到了,今日您一定要把这吉王抓捕起来,好好审问。如若不然,这等狂徒必定会要了咱家的命。官家一定要为咱家做主啊!”
看到田令孜如此哭诉,李儇很是为难,看看李保再看看满面血色的田令孜,李儇为难的对着宫人道:“来人把吉王李保收押,交由宗正卿看管,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宫人得了命令,当即出去传令,不一会而金吾卫再次进得殿内,来到李保面前,对着李保道:“吉王爷得罪了,某等也是听令行事”。
李保对着那些军士道:“不妨事,今日保只是去宗正府休息几日。保分得清事理,谁是真的找死也分得清。”
李保临走之际来到田令孜身边,吓得田令孜一阵哆嗦。李保微笑着对着田令孜低声道:“阉狗你等着,你要是再敢找老子的麻烦,老子就弄死你!”
日正当午,田令孜看着扬长而去的李保背影,心中莫名打了个寒颤。
整个大明宫以及长安城都随着这次吉王政事堂掌掴当权宰相和清思殿脚踢权阉田令孜而沸腾起来。
第一百五十章 李颖的心思()
经过了半个月的禁闭,名震长安城的吉王爷终于从宗正府内出来了,谢绝了宗正卿李龟年殷勤的邀请,李保拉着铃儿的柔荑出了宗正府。,
对着晴朗的天空李保第一次觉得这清爽的夏风如此亲切,他不禁大喊一声,:“老子出来了”。喊完之后,也不顾众多侧目的宫人,拉着铃儿坐上了马车往十六王宅行去。
回到吉王宅大门口,李保先下了车,然后又转身扶着铃儿下车,铃儿此时也顾不得旁人诧异的目光了,心头一阵阵的甜蜜。
得到宫人通报的李颖带着众人来到大门口,李颖美目含泪上前拉着李保的手道:“六郎这次为了我遭了这许多罪,害的我心中甚是不安,不过幸好你没什么事只是闷在宗正府内,不然我定不会和那田令孜善了。”
李保笑了笑,对着李颖道:“阿姊放心,那田令孜过去是我的一条狗,如今别看他权势日涨,但是在我面前仍然是一条狗。翻不起大浪来的,这次我就是给他提个醒。若有下次,我就不会和他这么好相与了。”
李颖一听李保如今到底是长大了,心性中的霸气和自信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增强了,有了大男人的豪情和霸道。
面对这个已经高过自己的弟弟,李颖的心中多了许多不同的感受。这是一种亲人血脉至亲的独特感受,一种家人手足之间的灵犀感应。
李颖抹了抹脸上的珠泪,笑着对李保身后的铃儿道:“这次六郎被关在宗正府,铃娘最是辛苦,起初几日她几乎每天都会跑一趟,央求我想法子救你。后来知道官家无意惩罚你,铃娘才安下心来,日日都做好了饭菜送到宗正府就怕你吃不惯那里的饭菜。铃娘如此待你,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啊。”
随着李颖的话语,铃儿脸色涨得通红,双手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了,急忙说道:“贵主不要说了,奴家担心郎君乃是本分,不值得如此的。”
李保转过身来,对着铃儿一笑,然后拉起她的手,对着李颖道:“正要同阿姊讲呢,我如今已经长大了,我想将铃儿收房了。”
李保说完,铃儿当即低下头去,低声呢喃道:“哎呀,郎君怎么这时候说这个啊。”
李颖看着铃儿的样子,再看李保对着铃儿一脸的神情,当即点头道:“六郎如此做,倒也当的,铃娘如今虽然长你三岁,也不算太大。只是你如今年岁还小,这圆房之事还是晚两年吧。”
在吉王宅迎接的众人基本都是吉王府和清晖阁的宫人,听到昌宁公主如此说,基本已经应允了李保的提议,于是众人纷纷对着铃儿道贺。
听到李颖这样说,铃儿早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倒是李保很是自如,忙道:“是,谨遵阿姊嘱咐。”
李保说完对着铃儿眨了眨眼睛,还用手指轻轻的挠着铃儿的手心,铃儿只觉得李保好狡猾,自家和郎君明明已经那样了,他还居然装的没事人一样,当真是脸皮超厚的啊。
众人在门口分说这么久,有人不干了,老八李倚小大人一般的道:“哎呦,阿姊六郎你们有完没完了啊,站在这里是要累死我吗?”
李保一看自家的八弟这半月来没见仿佛又长高了一点,于是蹲下身来,对着李倚道:“八朗我在宗正府的半个月,你的功课怎么样了,待会我要检查你的功课哦。”
李倚一听,这六哥一回来就想考问他的功课,当即小脸拉长,苦着脸道:“啊,你那么久没出来了,还是好好玩乐一下才是,我的功课,以后再问好了。”
李颖和李保看着这个小家伙如此惫懒,竟然还学会了找借口,李颖接口道:“不行,这功课一定要考问的。你若是学不好,日后别人可是会笑话你的哦。
人家会说,哎呀,你看看这六郎君那么聪明,可是他弟弟八郎却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笨蛋呢。”
李倚挠了挠头,低声道:“好了,好了,我会努力学习功课的,你们就不要再逼我了啊,唉今天这样的高兴的日子,居然也不让我这小孩子休息一下。你们太过分了!”
众人都被这小正太惹笑了,李保摸着李倚的头,笑道:“好了,今日就先放你的假,明日再考问功课,这样可以了吧?”
李倚一听,当即乐道:“当真吗,那好,六郎说话算数哦,好了,咱们快进去吧,我都快饿死了。”
于是众人都往吉王宅内走去,来到大堂,众人就座。等到上好了茶水后,胡三宝把多余的宫人全都遣出去。
然后胡三宝来到李保面前,躬身对着李保道:“郎君在宗正府的这些日子,奴婢一直都在盯着田令孜那厮。他除了最初卢携被查办的时候有些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