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起来,跟炎黄会有直接仇恨延续的不应该是我么,虽然这件事可能只有我自己知道······
看着周围打得激烈,心里感到有点过意不去的玄鸣还是先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唐立:“哎哎哎,擎宙兄弟,这个掌中机是专门用来接收选择记录任务的么?”
“嗯。”
“这是你们正职武侯的专属物品?”
“嗯。”
“你说我现在是什么阶位?跟你一样么?”
“嗯。”
“不可能,你在开玩笑?”
“不是。”
“······”玄鸣一阵腹诽。
大战前头的不正经已没,玄鸣按住了唐立拿着腰牌的手,笑道:“你该不会想举起腰牌大喊一句任嚣武侯在此,妖人不得逞凶之类的话吧。”
“省点力气,该干嘛干嘛。”
白底紫缘的清虚问道袍在风中呼呼作响,玄鸣紧了紧脑后发辫,手扶于腰后剑柄。
阑珊剑在微微地抖动,是剑在抖,也是他手在抖。很激动是么,阑珊,我比你更激动。
“古斯教!你们来得正好!”一声大喝,玄鸣飞身欺上。
“小兄弟,小心!”
宋遗民未来得及阻止,玄鸣只觉得自己像是撞上了一面墙,一声闷哼,来得快,去得更快,倒飞的他疼得在半空缩成一团。
唐立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切,提早走到了玄鸣的落点,稳稳地扶住了他,使他不至于倒地。
感受着身体瞬间受到的瘀伤,玄鸣低着头,自嘲地对唐立道:“好吧,擎宙,我承认我跟你的阶位一样。”
“这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承认不承认的。”
“那我再问多一句,你是怎么看出那个神经质的古斯教老头阶位这么高的。”
“私人特性,教不了你。”
“······”
玄鸣按住发疼的胸口,抬起头,只见宋南两人也与堂主交上了手。
宋遗民手持日前练字的毛笔,身形飞舞,临空虚划,举笔长吟间,写的,诵的,便是那首稼轩先生的《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
而南乡子则虚虚实实,人影变幻,时而洞庭伴水,时而登临泰山。脚下名为何处望神州的轻功,或守或攻,与宋遗民俱成合击之势。
“凌云!凌云!”
这时,只听从远处传来了一阵着急的呼喊。不一会,登上溯源台的山路上突然出现了三男一女四个人。
为首有两,一人身着深衣,另一人身着襦裙,余下两人则着便装。虽然衣服有别,但一样是风尘仆仆,身染血迹。
特别是那名身着便装的男子,身上衣服几成血衣,浑身上下有多处伤痕,只草草包扎了一下,绷带皆渗有血色。
古斯教堂主同样看到了他们,他与宋南二人交手时一直没变过的神游天外的陶醉神情,此时变成了怒容。
他怒哼一声,示意属下退却,随即用打飞玄鸣的招式同样施于宋南二人,为自己打出了几分空隙。
与大多数反派离开的时候一样,堂主同样留下了一段话。
“哼,算你们运气好。南乡子,宋遗民,你们一个两个不好好地在东瀛罗马待着。选择回来神州趟这浑水,就要有走上不归路的觉悟!”
众人并没有追击,南乡子朝着古斯教众喝骂:“洪成仇!历史终究会证明,孰是孰非······”
宋遗民止住了他:“奴性入骨,不必多言。”
二人随即跟大家一起迎向了后来的那四个人。
“好古兄,我们刚刚一直担心着你呢,见到你无恙,就太好了。”
名为好古的青年男子束着长发,国字脸,只见他一甩广袖,哈哈大笑道:“路上碰到些许毛贼,不碍事,不碍事。”
然后他又把便装男子拉到了众人面前,笑道:“说不碍事其实是大话,这次要不是碰到这位慕雪兄弟,我跟诸君可能就只能在百年后的黄泉相会了。”
凌云满脸感激地朝慕雪作了一揖,道:“慕雪侠士,多谢你仗义出手,救我同胞。”
慕雪抱拳回道:“路见不平,是我华夏的任侠传统,无需客气。”
众人一派祥和,此时人群中却有个不太适宜的声音响起:“呵,华夏?现在哪来的华夏?”
周齐拉了拉身边好友的袖子,怪责道:“云步,你说什么呢?”
云步闭口不语,众人也识趣地忽略了这点瑕疵。好古继续介绍剩下的两位,道:“男的这位是青松兄,与我一道研究汉服许久,女的这位是采薇坊的阿秋,采薇坊已经答应了我们日后专门进行汉服的制作和出售。”
等久仰久仰的问好声消失,周齐招呼众人道:“慕雪兄的伤口还在渗血,诸君不如先一起回到村子我们再继续讨论?”
“正该如此,请。”
“请。”
周齐村,水车旁。
南乡子拿出了包裹里自家特制的金创药,亲自为慕雪敷上,并拒绝了他的推脱,笑道:“今日若不是你,可能我们这个寥寥数十个同胞的小群体,就要再度减员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虽然今天发生了古斯教来袭的不愉快,汉知会众人仍是其乐融融,因为好古与青松二人,穿来了他们长久以来的研究成果。
这边厢,青松向众人说着了他的研究历程:“前段时间‘唐装’风行一时,可无论我从哪个角度看,民族感情也好、审美也好,都感觉所谓的唐装实在是太陌生了,我一直觉得我的服装是那种大袖交领的······”
那边厢,好古拉着玄鸣道:“你居然也有束发,小道士。可惜你身着的这种武林中各具特色的门派制服,并没有真正汉服的传承。”
他仰着头,闭上双眼,似在感怀:“束发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留发是我们的传统,也是我们的特质,更是我们绵延不绝的象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不了什么。能做的,只是留起长发,告慰祖先在天之灵。”
——————————————————
题外:
我非常佩服那些选择束发着汉服的男士,他们在生活中处处饱受着人们异样的眼光,还经常被称作是“道士”。但正如李宗伟所言,“我能做的就是留起长发,告慰祖先在天之灵”,正是这样的信念,让每个人的一小步,组成了汉服运动的一大步。——兰芷芳兮
第二十章 兴汉众人()
一阵热切后,众人还是说到了今天的古斯教来袭。
“这个古斯教真是冥顽不灵,屡屡打算加害大家。”凌云一锤砸在了水车的支架上,显然他想起了什么,结合着好古等人今天的遭遇,他有点心有余悸。
“凌云兄,我们面对的都是被洗脑过的奴才,说是说不通的了,有什么办法呢。”即便被袭击的是自己,青松倒是很看得开,他无奈地耸了耸肩,道。
南乡子想到了他在域外被追杀的种种遭遇,感叹着说:“这是一场战争呐,有人想当回主子,有人想当回奴才,我们于他们,自然是眼中钉的眼中钉了。”
水车旁,青石上,屋舍边,众人都感到有点无奈。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鲁风咧咧嘴,开着玩笑道:“说起来还挺感激他们的,若不是古斯教逢人便说岳飞文天祥等英雄的坏话,造谣诋毁汉人。我们还不会这么快警觉到,汉人应该有自己民族的历史观,要构铸起在历史观领域站在本民族角度上的叙事方式或者说历史书写立场。”
······
部分人开始围绕着鲁风所说来说自己的看法。玄鸣便钻入了另一个话团。
采薇坊的阿秋,一个并不具有武功的普通女子,在胆色上却称得上巾帼不让须眉。
好古正在说着他们一行人来的经过。古斯教的鬼杀堂步步恐吓,处处诡秘。时而在树上挂张沾满血迹的鬼怪图,时而在路边丢个牲畜的腐尸,或诡笑,或哀嚎,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他们的习惯是让别人在恐惧中死去,每每杀人前,都要一路跟着目标渲染诡异恐怖的气氛,故此江湖人称鬼杀堂,至于他们的原名,早已被人遗忘了。只可惜,他们屡试不爽的这招这次并没有如他们所愿。
好古说到这里,哈哈大笑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我辈做不到浮休道人的七气不侵,以一敌七,但是区区魑魅魍魉,怎吓得倒汉家儿女。”
······
玄鸣抽身出来,因为他听到了不远处同僚唐立的呼唤。
唐立坐在屋门木坎上,以大腿为桌正写着什么。玄鸣凑上前一看,他居然在写这次汉知会的报告。
玄鸣压低声音道:“即便你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就来了,但是在这里写这种东西被人看到了不太好吧。”
唐立目不转睛地继续写着,回道:“无妨,你都说这里的人都能算上胸怀家国的好人,帮我看看还有什么要加上去的。”
玄鸣闻言心中一动,道:“你可以加上一句汉知会派系林立,难成一体。”他本意是想帮这群相识不久的朋友减少上面的关注,谁知道日后竟会被他一语成谶。
唐立也没问为什么,寻地写上后合上记事本,蓦地站起身,道:“好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离开?”
唐立方才想起玄鸣只是一名游侯,他愣了半响,才道:“上面发布了个强制任务,要所有处在南越郡北部凤城境内的武侯前往该城的武侯府集结。额,游侯似乎不需要参加,我不该跟你说的。”他最后拍了拍后脑勺,看上去有点苦恼。
玄鸣摆摆手,笑道:“擎宙,何必这么见外呢,既然是一个需要召集这么多人手的任务,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与众人一一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