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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抬眼,忽然愣住了。
外面的月光隐隐透进屋里,沈砾站在床边,只余一个黑黝黝的影子。不过沈砾应该是解开了头发,披头散发的,乍一看倒有几分女鬼的神韵。
李沐躺在被窝里面好一会了,所以并不想挪窝。于是他便说道:“你自己进去。”
沈砾站在旁边踌躇了一会,见李沐又没了声息,恨恨道:“混蛋。”
李沐闭目假寐,不去理会。然后,他感觉到沈砾坐在了床边,然后蹑手蹑脚地想从自己身上爬过去。
一只手撑在自己身侧,沈砾爬到了自己身上。
被一个男人趴在自己身上,虽然没有接触到,但是李沐也本能地觉得不舒服。于是他想侧过身,让沈砾爬过去。岂料,这一动却是实弄巧成拙。
沈砾胸口的剑伤还没好,他用双手撑起自己,肌肉牵动之下,本就是有点痛。结果李沐这么一转身,李沐的肩膀就顶在了沈砾胸口。
“呃啊。”沈砾痛呼一声,双手一松,就往李沐身上砸。
李沐也是吓了一跳,他连忙接住沈砾,用双手托了沈砾的胸口。
这一下,沈砾一下子就僵住了。
李沐双手微微捏了捏,然后把沈砾放在了身旁。他有些奇怪地说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听道长说,练剑之人主要发力之处为手指,手腕,手臂,肩,胸,腰腹,腿。小成之后,这几处应该有肌肉才对。”
“你乃纳精境界,为何胸口还是这么软?”
沈砾一副呆呆的模样,似乎没有听到李沐说话。
李沐伸手虚捏了几下,不由想起了宁知桐。知桐她虽年幼,但是该凸凸,该凹凹。两人虽然没有突破人伦大防,但是平日里极少的亲昵,也是有几次情不自禁。
想起宁知桐,李沐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神色。对于这个有些任性,但是又很有自己想法的小丫头,李沐是打心底地宠溺。
“若说是女子,你这胸也不像啊。”李沐还是挖苦着沈砾。
“我杀了你啊!”沈砾尖叫一声,忽然暴起。他跃起身来,直接扑到了李沐身上,掐住了李沐的脖子。
李沐连忙伸手握住沈砾的手臂,沈砾却不放手。
李沐的力气不算小,但是沈砾这次也是发了狠,直接动用了真气。
沈砾在心中大喊:“混蛋混蛋混蛋!摸也就算了,还说我的胸不像女人!”这让沈砾如何能忍?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砾来回摇着李沐脖子。“让你说,让你说,让你说!”
李沐被沈砾又掐又摇,他也来了火气。他伸手直接架在了沈砾腋下,然后直接将她架了起来。沈砾的手臂没有李沐的手臂长。李沐像扯一条水蛭一样把沈砾扯了下来。然后,他有些生气地把沈砾按在了身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沐质问道。
沈砾寒着一张脸,说道:“是你想干什么?”
李沐望着他的眼睛,沈砾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来。
两人就这么隔空相望,颇有些对峙的味道。
过了片刻,李沐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沈砾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是动了真怒。李沐刚才那些话,都是故意为之。他听了一桑道人和岳叶枫的话,想要刺探下沈砾身上的秘密。
但是沈砾在平常状态下,似乎不会多言。李沐也就找到他在弥留之际的机会,才能让沈砾说出他有关自己的事。
于是,李沐想着,激怒下沈砾,让他情绪波动,然后看看他会不会失口说出。
结果是没有。
李沐现在不止是觉得沈砾有些别扭,从刚才沈砾的言行来看,他更像是个女子。
这个想法一出现,他就再也压不下这个想法了。
突然露出尖利的声音。胸口处的柔软。身子偏轻。李沐想着之前接触过沈砾的一切。
“你骑够了没有?”沈砾的声音冷冷响起。
李沐这才发觉自己一直骑在沈砾的肚子上,若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对的,那不是十分无理?他连忙有所惊觉地翻下了身。
两床被子早已被弄乱,李沐有些讪讪地收拾自己的被子。然后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而沈砾则是抽过自己的被子,翻身背对着李沐。
李沐的心彻底乱了。
“这货到底是不是男的啊?”李沐有些纠结。若是女的,自然是不能和他同床共枕,甚至连同一个房间也不行啊。沈砾的外貌看上去是男生女相,但是他,哦,或者她的胸部看上去完全没有少女该有的丰隆。
这……这就很难判断了。
“呃,其实还有一个很简单的分辨办法。”李沐心中知道。不过,他偏过头,看着沈砾背对着他的后脑勺,有些犹豫。
有道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分辨兔子有很直接的办法,分辨男女也一样。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做不得假。只要分辨一下,男女便知。
只不过,这个方法有些太得得寸进尺,甚至有些下流。不管沈砾是男是女,都会把他得罪狠了。所以李沐想了想,还是没有动手。
在这纠结的心情之中,李沐思索了近半夜。
关于沈砾是男是女的问题,让他半夜睡不着觉。而沈砾那边,已有呼噜声传来。这呼噜虽然不那么震耳欲聋,但是也和窗外传来的呼噜声遥相呼应。
“会打呼噜的,应该是男的吧?”李沐挠了挠头。他越来越没睡意了。
“嘤。”沈砾那边传来动静,他翻了个身。沈砾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李沐的脖子上。
“嗯?”李沐刚推开他的手臂,只觉得腿上一重,沈砾的一条腿也搭了过来。
李沐欲哭无泪,这叫什么睡相啊?
第六十九章 你们真的很悠闲()
一觉醒来,李沐头痛欲裂。睡眠不足的感觉折腾着他,让他有些难受。
难过的感觉不止头疼,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有点喘不过气。李沐低头一看,发现沈砾一只手缠在自己的脖子上,除了脖子,他另外一条腿还架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等于说,沈砾整个人都挂在了李沐身上。
李沐一下子僵住了。这是什么人啊这是?睡觉这么不老实?
他偏过头,看着沈砾近在咫尺的脸。他的脑海之中回想起之前对沈砾性别的猜测。
如果是女子的话,这么看……似乎也不错啊。李沐心中无端地揣测着沈砾女装的模样。不过,只是那么一瞬,宁知桐的身影忽然蹦了出来,一把扯过李沐的耳朵,微笑道:“在想什么啊?”
李沐甩了甩头,将这恐怖的景象甩出脑海。
这一动作,也吵醒了沈砾。
沈砾睁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入眼处便是李沐瞪大的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
然后,沈砾发现了自己的窘境。他连忙收回手脚,背过身躯,连头也缩回了被子里。
李沐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穿衣起床。
走到门外洗漱,发现一桑道人换了一身道袍,正在打着一趟拳。拳风虎虎,竟然是有着雷鸣般的声音。
李沐拿着瓷杯和猪毛制成的牙刷,在一桑道人不远处蹲了下来。沾了沾牙粉,李沐边刷牙,边看一桑道人打拳。
一桑道人恍若未觉,一招一式动作到位。
“吱嘎。”
岳叶枫的房门也打开了。岳叶枫伸了个懒腰,走了出来。他手里也拿着牙刷和牙杯,看到李沐蹲在那里,他也走了过来。肥硕的身子在李沐的身边蹲下,一起刷牙。
“早啊,岳居士。”李沐含糊着打着招呼。
“早。”岳叶枫同样含糊着回应。
两人动作一致,一同刷着牙。
“哟,都在呢?”周墨迹也走出来了。一看李沐和岳叶枫也顿在那里,他折身去了房间内,然后也找了牙刷牙杯。走到了岳叶枫身边蹲下。
岳叶枫和李沐出奇一致地望了他一眼。
周墨迹嘴里泛着泡沫,一边刷,一边呸。“呸,这刷子掉毛。啊呸。”
三人蹲在那边,一边看一桑道人,一边刷牙,赵寡妇从屋外走过,略带疑惑地看了院子里一眼。
“岳居士,一桑道人打的是什么拳?”李沐问道。
岳叶枫正在漱口,“咕噜噜,噗。形意拳。”
“不是补天散手么?”
“咕噜噜,噗。补天散说了是散手,招招都是杀招。咕噜噜,噗。哪能用来练桩啊?”
“那练桩是什么啊?”
“咕噜噜,嗝。练桩就是……呸呸呸,老子喝下去了。”岳叶枫没注意,把嘴里的水喝了下去,连声呸着。
李沐在一旁忍俊不禁。
“呸,你这小子跟那扫把星睡了一晚,也沾染了霉运了。”岳叶枫咒骂道。“我一遇上你就晦气。”
李沐皱眉道:“这叫什么话?”
岳叶枫自知失言:“得,还是说练桩吧。”
“练桩呢,就是用来整合意,气,势,培养内息,增长内力的修炼方法。当然,最大的作用还是凝聚精神,让精神深入身体,去了解身体结构,发力法门,同时也是让身体熟练套路的过程。”
“有道是无招胜有招,但是在最开始,定然是有招胜无招。”
“练桩,就是习惯有招最好的方式。等到你的身体熟悉了你所有的招式,你才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武者。”
李沐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你这家伙,若是想要习武,这么懒散可不行。好好跟着一桑道人学学。”岳叶枫十足地倚老卖老。
一桑道人缓缓收功,蹲在一边的那三个人也终于刷完了牙。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忽然传来了赵寡妇的声音。“是是是,就在这院里面,昨晚来的。一个胖子,一个道士和一个少年。”
听到这话,岳叶枫和李沐都望向了门外。
门外出现了赵寡妇的身影,而她身后,则是跟着一个熟悉的人。
干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