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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威胁我,你以为我如今一个糟老头子还会怕你的威胁吗!”
洛奈伸出头看,恰好看到老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试图扔向对面的红衣女子,可却被一直在她身旁护着的那个男人先一步抓住了手腕,被迫张开了手掌,石头掉落地上。
“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在这里和你耗下去了,当时没有让士兵直接将你带下去是因为还念着你当初为塔尔中做出的贡献,但现在你已经将我的耐心都磨光了。”
“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你要做什么!”
“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呢?你是长辈,也够有胆量,我本来不想杀死你的,七十年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到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塔尔中正面临着灭顶之灾,一百五十年的期限也眼看着就要到来了,我这是来为全体的塔尔中百姓请命的啊!”
洛奈眼看着红衣女子的手抓住老人干枯的白发,将老人推倒在地。
“廖老巫长,你真是越老越糊涂!”
“是城主糊涂了啊,你以为圣朝就是那么好攻破的地方吗?不!不是的啊!塔尔中的宿星预示,你的计划注定失败!啊。。。。。。!”
怡河的手掌毫无预兆的刺进廖蛹的心脏,艳红的鲜血就在这刹那间喷溅到怡河的脸上。
她冷冷的一笑,停留在他身体里的手掌下一秒又再次用力往里一伸,当再伸出来时一颗跳动着的心脏就在她手中。
脱离了身体,心脏一会儿就停止了跳动。
而就在他们不远处的一颗树的后面,本是靠着它的人已经消失无踪,可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便可以发觉,那深深嵌入树干中的五个手指挖出来的窟窿。
。。。。。。
怡河缓缓起身,看着血手中炙热的心脏,突然厌恶似的将它丢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接下来一双同样炙热的双手将她的血手轻柔的捧起,像是要倾尽一生的柔情般,用一方灰色手帕擦拭着她手上的鲜血。
而当他要为她擦拭脸上沾染上的血迹时,怡河突地身体向后,脸庞有些不自然的扭向一旁,伸手说:“手帕给我,我自己擦。”
怡河拿着手帕在自己的脸上没有丝毫目的的胡乱抹,栎岚看着她这个样子,清秀的脸上扬起了温柔的笑容。
轻声说:“走吧,这个时候回去正好可以赶上祭奠仪式。”
“栎护法,你觉得我杀了他这个做法对吗?”
栎岚听到这样的话有些吃惊,却也平静的说:“城主何时开始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怡河将长满鲜血的手帕递给栎岚,脸上带着坏笑,“你从哪里看到我不自信了?”
“从你的眼睛里。”栎岚将手帕接过来,转手扔进了那个草丛里。
“那你从我的眼睛里还看到什么了?”
栎岚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许久才说:“看到了害怕。”
“那你就说错了,我没什么好怕的。”怡河讥笑着否定他的说法。
“你害怕廖老巫长最后说的那句话会印证最终的结局,你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控制不住杀人的念头,成为真正的杀人魔头。”
刚刚当她看到手中那沾着鲜血的、跳动的心脏时,血液都沸腾了!叫嚣着更大的杀戮。
“你还害怕有一天你会失去那些虔诚的百姓的心,成为塔尔中最后一代城主,成为千古的罪人。”
怡河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只是同样用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他,用一种极轻却又极其阴森的语气说:
“栎岚,有的时候我真想杀了你,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看你还敢不敢这样猖狂!”
“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吗?”
“不,这种想法只是占了我大多数时候。”
“我很高兴不是每时每刻。”
“你这是在我面前炫耀你有多聪明吗?”
栎岚颔首,“不敢。”
“呵。。。。。。你就是我的一条狗!”
栎岚听到这样挑衅的话没有丝毫的生气,而是微笑着,嘴角上扬,就像在看着一个嘴硬心软的爱人在向自己诉说着衷情。
她说的越是狠毒他的嘴角就扬的越高,狭长又深邃的眼睛深情的看着她。
此时在他眼中的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城主,而是那个总是喊着自己哥哥的,可爱又可怜的孩子。
那个总是蜷缩在黑暗中,露出一双迷茫又圆亮的眼睛的,喜欢着他的,小影子。
——小影子,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回不去了吧,我知道是回不去了啊。
所以不要生我的气,让我看着你吧,也不要害怕,不要慌张,一个月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尽我所有的去护住你,也许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对自己救赎。
两个时辰之后,本是万里无云的晴朗日空中下起了蒙蒙小雨,此时祭奠仪式刚刚结束。
怡河坐在往回返的软轿之中,头有些无力的靠在车上,眼神没有焦距的散着,愣愣的出神。
就在刚刚,她亲手将六位阿姆送入了山底。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将六位为塔尔中奉献终生的阿姆亲手送入了地狱。
透过那滚滚冒出来的热气,怡河可以感觉到那千米之下的岩浆是如何的滚烫沸腾。
曾听一位巫长说,苍焰山底的岩浆厚有千万尺,直通阿鼻地狱,带着脍市与狡诈,染着肮脏与浮夸,就算这一次不喷发出来迟早也会喷出来的。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塔尔中的灭顶之灾迟早都要来。
忽的轿子一个倾斜,怡河一没回过神来就从轿子的一头猛地撞到了另一头,撞得她现在捂着头,呲牙咧嘴的呦呵。
她很生气,现在他的头都撞出来了一个鼓鼓的包,就想着马上下车去好好的教训一下抬轿子的人,可却刚撩起车帘就停住了全身动作,连呼吸都变得轻微。
她夹着帘子的手指往回撤,轻薄的帘子重新垂了下去。
就在祭奠结束之时,她让栎岚和咛茗提前回去了,只留下一小队人马跟着自己。此时坐在车里的怡河相信,外面的那一小队人马已经用不着她再去教训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
怡河的手轻缓的揉着刚刚撞到的额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其实是在想着该如何对付外面那个强敌,也在琢磨着那个强敌会是谁。
塔尔中里应该还没有人有这么大胆子敢拦她的轿子的,那就应该是从圣朝那边来的人了。。。。。。
可会是他?还是她?
怡河不主动走出去,外面那个人也似乎很不着急,两个人就这样焦持着,看似安静,实则都在算计着如何才能将对方打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淅淅沥沥的雨水将倒在地上的士兵们的血液冲淡又冲入土中,此时的洛奈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淌着鲜血的剑尖缓慢的划行在地面上,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弯曲的线。
他的脸上染着无法消弭的愤怒,地上的血水映着他的瞳眸都变得凌厉又妖娆,雨滴拍打在他白皙的脸庞上,高挺的鼻梁上,和薄情的唇上。
他在愤怒,且是十分愤怒,愤怒这个没有人性的城主草菅人命也没有丝毫的罪恶感,愤怒这个百姓信为神人的城主竟然要明目张胆的侵占别人的土地,没有仁德,没有信仰,更连一个普通人的怜悯之心都没有,枉为一城之主。
第137章 怡河啊()
洛奈一脚将一个死尸踢开,然后曲着膝盖蹲坐在一颗树下,用衣角擦拭剑锋上的血迹。
这棵树离着怡河所在的轿子很近,只有不到三米远,位于轿子的右后方,是洛奈寻找到的最佳攻击地点。
他知道,里面的人非同小可,刚刚看她杀死那个老人时流露出来的气势就可以看出,确实是个人物。
他也想的很明白,这次的袭击只能成功不可失败,一但失败,必将后患无穷。
那些倒地的士兵虽然都是些武功不高的小卒子,可为了悄无声息的杀死他们洛奈也确实花费了不少力气,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没有在杀死他们之后立即与轿子中的人展开搏战的原因。
他需要恢复体力。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当剑锋又重新擦拭的雪亮的时候洛奈缓缓起身,目光落在那座一直没有动静的轿子上,霎时凌厉。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轿子,似是可以透过轿子的外壳看到坐在里面的人。
然后他的右脚缓缓后撤,双手于身体一侧握紧剑柄,只听一声震耳的吼声,剑身挥舞,一道青光便精狠的切向那座安静了很长时间的轿子。
下一秒整台轿子瞬间被切成两半,一袭红色身影却完好无损的从裂开的轿体内飞了出来,稳稳的降落在积满雨水的泥土地上,与面露惊愕的洛奈正对着站立。
天上乌云以极其快的速度移动着,遮住太阳,收走阳光。
雨也下的更急了,滴滴落雨片刻便落满怡河血红的衣袍,将披散于身前身后的墨般发丝染得更加漆黑,紧贴在她的身上,生生的为她增添了几分的妖娆。
怡河的眼睛微眯,透过雨水遥遥的望着对面的男子,忽的冷笑出声:“有些人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让人终生都记住,你就是这样的人,。。。。。。好久不见。”
洛奈见一剑没将她劈死收回剑身背于身后,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说:“你最好打消攻打圣朝的念头,这样我或许可以饶你一条命。”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怡河抬手用袖子遮着面笑了,笑停了又将手放下,睁大了眼一脸无辜的看向洛奈,活像一个受到惊吓的良家姑娘。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你将我的下人都杀死了我都还没有怪罪于你呢,你怎么还想着杀死我呀?”
洛奈对她说的鬼话根本不为所动,只是继续说着,“你们塔尔中正面临着灭顶之灾,所以你就想着为这里的人再找一个可以生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