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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他话音落下,扭打间枪口竟然指向了他自己。
几乎是在盛伯雍夺枪的一瞬间,再度走火的子弹擦过沈鹤的脸颊,射到了他身后的地毯上。
车厢外的乘务员顿时惊呼。
火车依旧哐哐哐地向前开。几乎是整列火车都知道,这一节车厢出现了持枪的凶手。从其他车厢渐渐有休假中的警察和军官赶来。
然而等他们挤开犹豫不决,不敢上前的乘务员时,看到的车厢里只站了几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华国人,唯一的黑人正坐在旁边一边说着流利的中文,一边揉着明显是被枪托打了的脸。
再仔细一看,一杆枪被扔在旁边的桌子上,子弹夹已经被人取了出来。而地上有个半张脸都是血的男人,被结结实实捆绑住手脚,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当围在这个男人身边的两个华国人站起来的时候,有个年纪轻一些的警察直接喊出了其中一人的名字。
“盛!?”
盛伯雍的第一部电影作品,是在国外拿的影帝。对于外国人来说,华国人能在国外拿影帝,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不管是宋霖还是盛伯雍,他们的名字和此后的作品经常被人购买版权,在国外进行反映。
那个叫出盛伯雍名字的警察是他的影迷。本来是休假状态,完全没想到会在火车上碰到枪击事件,更没想到制服歹徒的人中间居然会有自己很喜欢的华国影帝。
以至于,当火车在r国某个火车站停下,当地警方上车来逮捕掀翻的时候,这个警察还沉浸在事件当中。
因为火车上出了枪击事件,整列火车都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接受警方的调查。作为事情发生的时候与掀翻直接接触的几个人,盛伯雍他们受到了最严格的口供记录。
那个被打中肩膀的伤员在火车停靠后就被立即送往医院抢救。一直到盛伯雍他们换乘交通工具,继续往目的地前行,医院才传来消息说,因为子弹打中大动脉,虽然止过血了,但是因为时间拖得太久,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最后还是宣布死亡。
坐上换乘的火车,沈鹤第一次没有避开任何人的视线,靠着盛伯雍的肩膀长长叹了口气。
坐在他俩对面的葛晖皱了皱眉头,到底还是忍了下来。隔壁的孟章拍拍他的肩膀,推过来一副牌。
“那个人的年纪看起来不大。”沈鹤的声音轻轻的。
盛伯雍握了握他的手。
“我给他止血的时候,从他上衣口袋里看到一张照片,三口之家,小孩大概才两三岁。”
沈鹤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他的头靠在盛伯雍的肩膀上,眼睛一直看着车窗外向后疾驰的风景,然而记忆里全都是死者当时痛苦的样子。
“国外太乱。”盛伯雍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等我们拍完戏就回国。除非必要,以后不出来了。”
沈鹤嘴角一弯,却什么话也没说。
第70章 穷途与末路(下)()
这年头,网络得发达,让世界各地的大事件几乎不用等上太久,就可以立马全球皆知。
火车上发生的这件事,在盛伯雍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和剧组接上头的时候就发现,他们都已经听说了。
在得知盛伯雍和沈鹤一行人所乘坐的火车上发生了枪击事件,雷民的心脏简直要停跳。
这俩人都是他极其看中的演员,又在国内人缘极好,万一在他的剧组,在国外出了什么事,回头怕是圈内老友们都要狠狠揍他一顿还不能解气。
一想到制止了那场枪击事件上升为屠杀事件的人是盛伯雍和大卫,雷民简直要高喊几声祖宗。但是看到大卫那半张脸的淤青,他的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都去歇歇吧。”
除了说这个,雷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迎接制服暴徒的英雄们。
这件事发生在国外,全剧组包括沈鹤都以为,任何新闻采访大概最早也要等到他们拍摄结束,回到国内后才会面对各家媒体记者。
但是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剧组被堵在了酒店门口。
面对酒店门口十几家认识的不认识的外国媒体,雷民头大如牛。可等他回头去看盛伯雍,却发现对方正微微低着头在和沈鹤说话,另一个当事人大卫坐在沙发上揉脸。
葛晖和孟章都是个中老手了,当即上前与媒体沟通。费了半天功夫,终于让剧组从酒店走出来上车去拍摄。
一口气接受这么多家媒体同时采访是不可能的。葛晖和孟章私下商量了下,一起挑了一家r国国家级媒体,与对方约好了时间让盛伯雍和沈鹤接受采访。
其他几家媒体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只好转头去找火车上其他当事人进行采访。
而与此同时,这件事也经由网络传回国内。
“……枪击事件……沈小鹤这是什么运气……”
“虽然是知道国外很乱,动不动就有人突突突,但是能遇上这种事情,也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吧……”
“好可怕!我才买了下周去r国的机票,我要不要退票啊!”
“简直要吓死人了。坐个火车也这么危险。还不知道盛爷他们怎么样了。虽然徒手制服暴徒很帅,但是也很危险啊,我看好像有媒体说有一枪擦着沈小鹤的脸就过去了,还有人被打死了。”
五花八门的评论很多。第一次有一个非娱乐新闻被转发评论过几十余万次。虽然评论里还夹杂着一些阴阳怪气的论调,但大部分网友还是把关注点集中在了事件本身。
彼时谈静正在参加一个酒会。虽然恢复单身的她被不少富商以“交朋友”为由接近,但是她一直保持着疏远的态度,有礼有节地应对每一位凑过来的老板。就连弯着明黛走过来敬酒的闫宁,谈静也只是笑着碰了碰杯,一转身就把酒给倒了。
当听到有人在议论r国的火车枪击案时,听到沈鹤的名字,谈静愣了下。等听完一整件事情,她整张脸都白了,匆匆和酒会主办方说了再见,上车之后直接开口道:“姚姐,我的手机!”
坐在副驾驶的姚姐有些懵。虽然知道离婚其实让谈静受到了不少的打击,但是现在离酒会结束起码还有一两个小时,这就出来了,难道心情真的低落到这个地步?
谈静当然知道姚姐在想什么,话不多说,从姚姐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直接给沈鹤打了越洋电话。
华国和r国有着漫长的时差。她顾不上那头是什么时间,只想给沈鹤打一通电话,问清楚新闻上说的事情。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宋霖,不能再失去和宋霖那么像,但又完全不同的沈鹤。
直到电话接通前,谈静的手一直在发抖。那头低沉的“喂”出现的时候,突然间,她的手不抖了,整个人靠着椅背松懈了下来。
“伯雍……沈鹤呢?”
在谈静看不见的地方,盛伯雍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在床上睡熟的沈鹤,光着上身,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半掀开的窗帘外,是月光下被照得一片银亮洁白的积雪。
“刚睡着。”
盛伯雍低沉的声音明显压着,谈静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发怒,握着手机的手隐隐爆出青筋:“那个新闻是怎么回事?在火车上遇到……”
“嗯,就跟新闻写得一样。火车上遇到突发事件,凑巧是我们那节车厢,不想死就动手了。”
谈静抽气,前头坐着的姚姐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件事那么危险,你们怎么敢……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跟沈鹤他父母交代,还有你爸妈,你都没有仔细想一想吗?接连几次开枪走火,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们居然……”
“我们不会有事。”盛伯雍径直打断谈静的话,“我不会让沈鹤出事。我好不容易把他找到,无论怎样也不会舍得让他出事。”
谈静还在愣神,正要质问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那头的盛伯雍却突然挂断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愣愣得看着恢复通讯录页面的手机屏幕,气得往旁边坐垫上一砸,手机蹦起后又落到了车垫上。整个人咬牙切齿,简直气愤得不行。
姚姐不明白谈静到底在生什么气,只听到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等你回来我要好好审你”。
而七小时时差外的r国。
盛伯雍挂了电话,伸手拉上窗帘,踩着从缝隙里照进房间的月光,重新回到床边。
拍了八个小时的戏,拍完直接接受媒体采访。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那家r国国家级媒体这才算是采访完成,和他们握手告别。等到所有事情处理完成回到酒店,沈鹤已经累得倒在床上不愿意动。
吃饭、洗澡、换药,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盛伯雍在旁边抱着他做完的。任人鱼肉的沈鹤看起来就像鲜嫩多汁的食物,如果不是考虑到沈鹤的身体吃不消,他是真的很想顺带把事情也办了。
男人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躺下,顺手把人抱进怀里。
低头的时候,他一眼就能看到沈鹤脸颊上细小的那一条疤痕……是子弹擦过留下的痕迹,不重,稍稍上个妆就能遮盖住。可即便这样,也让人心疼。
大概是盛伯雍的动作惊醒了沈鹤,也可能是因为谈静的电话。在男人的手指摸上脸颊的时候,沈鹤微微睁开眼,往人怀里挤了挤。
“怎么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困意,无意识地卸下了对外所有的伪装,依赖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没什么。”男人摇了摇头,吻上沈鹤的嘴唇,又慢慢挪到额头上,这才叹了口气把人抱紧。
他哪里会舍得让沈鹤出事。
在看到洗手间的门只被拉开一条缝的时候,他就一眼瞄到了枪托。
那东西对他来说太熟悉了。熟悉的就好像是分。身兄弟一样。几乎是在看到的一瞬间,他推开了沈鹤,同时大声向车厢里的其他人预警。
但最后还是晚了一步,让人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