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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让我去当告死者吗？”
艾丽克西斯自然知道女武神的本质是什么，她看着夏洛特，俏脸上难得浮现出愤怒的表情。
——上一次，她对夏洛特这样怒目以对，还是在她附在查理兹身上的时候。
夏洛特却摇了摇头，
“当告死者并不是什么值得快乐的事情，但也并非没有意义——而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借此救人！”
“你是说！？”
“瓦尔基里作为鬼怪，能够轻易感受到战场上将死者的气息，你既可以带走他们，也可以把他们的信息，传递到救援者的脑海中，让人去救他们。”
“还能这样！？”
艾丽克西斯立即明白了夏洛特的意思，
“可是，双子塔也好，五角大楼也好，那里其实都不算是战场吧？我作为女武神的能力能发挥出来吗？”
“当然可以！”
夏洛特脸色阴沉地道，
“那里就是战场，救援者们与遇难者们的战场——那时他们与死神争斗，抢夺生命的战场。”
“我明白了！”
女武神小姐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夏洛特，我错怪你了！”
“没什么。”
夏洛特摆了摆手，
“这种情况下，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要救人的话，却不能放任这种心情，你这个时候必须冷静。”
“我知道了。”
艾丽克西斯点了点头，夏洛特则继续道，
“除了你，我也会把瑞凡和弗兰西斯·法默派过去——他们两个的力量，都能够帮忙救人！”
说着，他解释道，
“你们到了那边，只需要设法找到还存活着的人就可以了，我会通过梦魇，建立渠道，帮你们把发现存活者的位置传递到救援者的脑中的。”
“至于那些已死者的灵魂——”
夏洛特看了一眼艾丽克西斯，最后还是咬牙道，
“我希望你们履行自己作为鬼怪的本质！”
“你是说？”
“你们明白的！”
夏洛特脸色难看地道，
“你们即使浪费掉，他们也无法复活了——而你们不用，这些力量只会留给地狱之主！”
“地狱之主！？祂也会出现在那里吗？”
艾丽克西斯惊讶道。
“是的。”
“可就算这次事件非常可怕，但实际上死亡的人数并不会特别多吧？”
女武神小姐有些不明白，
“起码，相比于卢旺达大屠杀什么的，这次事件的死亡人数并不会那么夸张——地狱之主不一定会出现吧？”
“那不一样！”
夏洛特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但是，基于之前和地狱之主的约定，他却不能说得更详细了。
——深渊之主的力量限制了他继续往下说的可能。
此时，夏洛特清晰地感觉到了深渊之主的存在。
而他不能往下说的原因，也非常简单——
因为那涉及了地狱之主的存在本质。
本质上，地狱之主虽然代表着死亡，但他却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死灵君王。
——研究了这么久法术，夏洛特已经非常清楚，人死如灯灭这句话，依旧是非常真实的。
即使这个世界存在法术这样的神秘力量，大部分生命的死亡，也就是真正的终结。
只有少数的人，才因为各种运气因素，能在死后转化为鬼魂甚至鬼怪。
地狱之主虽然先天上对这样带有死灵性质的鬼怪都有影响力，但这些鬼怪能够为其贡献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地狱之主真正的力量来源，其实是活人们对于死亡的恐惧。
这种情况下，对地狱之主真正有意义的，其实并不是死亡的数量，而是死亡的影响力。
——这一点，夏洛特在之前《木乃伊》的首映式上，已经通过各种方式探查清楚了，甚至了解一些更多的秘密。
只可惜，地狱之主也同时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强行要求夏洛特以深渊之主的名义起誓，不能将这些信息泄漏出去……
第721章 世贸中心（）
就像后世网络上的讽刺那样，死亡与死亡，是不同的——
法国巴黎可能只需要死伤几十人，就能让全世界亮灯，无数人今夜都是法国人；
可卢旺达大屠杀，2个月间造成了80万到100万人的死亡，这个世界上却鲜有人知。
——人不只生得不平等，死得同样不平等。
正因为见惯了鬼怪，夏洛特才明白人世的残酷。
他知道，活人们对死亡的恐惧，尤其是那种突然爆发出来的恐惧，对地狱之主来说，正是最为美味的食粮。
所以，祂绝对不会放过911对北美上下造成的震动。
——祂必然会出现在现场！
这也是他提醒艾丽克西斯他们注意的原因——
他们几个去现场，可不只是为了帮助救援，更是为了与地狱之主争夺那死亡的力量。
当然，这种争夺成功的希望很小。
毕竟，地狱之主终究是地狱之主。
但是，能够趁机减少一些对方增强的机会，夏洛特还是不能放过的。
何况，就在通过电视屏幕看到纽约双子塔那滚滚的浓烟的一刹那，他就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灵气更加稀薄了。
这个时刻，他自然很想知道这种变化，对地狱之主这样的鬼神有什么影响。
所以，他才一定要派艾丽克西斯和瑞凡他们这些直属于他的鬼怪前往现场——
这既是为了救人，也是为了探查地狱之主的变化。
同时，这也是一次实验。
毕竟，如果这样借用鬼怪们的力量，在背后帮忙救人的手段如果可行，那么以后，像汶川那样的地方，他都可以帮上忙了……
*********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到了2008年时，夏洛特依旧能够保证自己能够有足够的法力驱动法术。
毕竟，911后，他就明显感觉到，因为灵气的进一步衰退，使用同样的法术，需要消耗的法力变多了不少。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之前一直在准备，并建立主神空间，获得了快速获得法力的渠道，那他此时的法力，够不够支持艾丽克西斯他们几个鬼怪去千里救援，还是一个未知数。
「好在提前准备好了，法力还够用！」
夏洛特心中也有些后怕，
「不过，好不容易法力使用方面才变得充裕，因为911，一下子就又回到刚够用的状态了！」
而这，也正是夏洛特只能派出三个鬼怪帮忙，自己也不打算去现场的缘故。
毕竟，他的手下并没有什么积年老鬼，普遍法力不足——
艾丽克西斯他们的远距离活动和一些强力法术的使用，都是需要夏洛特的法力进行支持的。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缩在家里当后勤了。
「什么时候，我的法力能够充裕到不用管什么技术和战术，只要A过去就好了呢？」
夏洛特暗自叹息着。
********
当然，不去现场，也多少与夏洛特的矛盾心态有关——
他是事先知道911的，但他不能，也不想阻止。
但对于在那次事件罹难的人，他却没什么恶感，所以他是想救人的。
这让夏洛特多少有些矛盾。
何况，就像前面所说，他派手下的鬼怪们去救人，目的并不单纯……
当然，无论怎样，救人就是救人。
夏洛特并没有圣母病，不会因此有什么愧疚感。
说到底，他很明白，自己一直是一个很现实的人——
他大多数时候，愿意帮助别人，但前提是自己不会遭遇危害。
——这就像他当初遇到查理兹时，说的那些对付鬼怪的原则。
——遇到对付不了的鬼怪，能跑的话，他是会毫不犹豫地跑掉的。
「说到底，我就是这么一个现实的人啊！」
夏洛特默默思索着。
“你不用想太多。”
也许是看夏洛特一直脸色都很难看的缘故，送走艾丽克西斯他们三个后，查理兹忍不住安慰道，
“你就算会法术，终究也不是上帝，不需要担心太多的事情。”
“是啊！”
夏洛特抱了抱身体柔软的妻子，最终将心中的矛盾感彻底抛到了一边，
“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啊！”
“你是说作为好莱坞人吗？”
“当然！”
*********
某种意义上，多难兴邦这句话，并不是一句空话。
巨大的困难与危机出现时，只要组织得力，社会的力量会得到一次释放。
而人们的精神，也会在这种释放中，得到某种程度上的升华。
——这一点，中国如此，美国也如此。
区别只是在于，美国人已经太久没有遭遇过灾难了。
——他们忘记了面对危难时的感觉。
然而，即使如此，好莱坞作为美国最为擅长表演的两波人中一波的聚集点，在911中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
好莱坞明星们不但纷纷捐款，还快速地组织了义演，以振奋人心。
相比之下，另一波擅长表演的人，华盛顿的政客们的表现却让人有些不满——
也许是因为位于华盛顿的五角大楼也遭到了袭击的缘故，政客们多少有些人人自危的感觉。
他们虽然也在各种表现，却总给人一种敷衍的感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无论是阴谋论还是意外，911会发生，本质上，也有美国政府不作为的因素。
这自然是会被人唾骂的。
尤其是正在纽约的双子塔下奋战着进行救援，或者等待着被救的人们。
约翰·麦克劳林和威廉·吉梅诺就是如此。
为了从双子塔的废墟中救人，纽约市集中了大量有救援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