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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过特训？参加过比赛？”
阿来微微一笑，道：“我叫天来。”
周浩然听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懵逼了。
阿来笑嘻嘻，补充道：“是你刚才训练我的啊？”
周浩然惊诧道：“怎么可能？你小子，糊弄我，快说，你在那里受过特训？”
阿来是答非所问：“这是固定的目标好中，这移动也是一样，只要掌握到位的时间，同样好中，也没劲。”
周浩然头脑迅速反应，惊奇道：“你的意思，要到室外打碟靶？”
阿来还是微微一笑：“碟靶是有抛物线的，可以掌握它的运动轨迹，也没意思？”
“那你打什么目标，才有意思？”
“乱飞的蝙蝠做目标，那才有意思。”
周浩然刨根问底：“你的枪法，到底在那里训练的，是谁教的？”
阿来不耐烦道：“是你刚才教的，这么快就健忘了？事不过三，要再问，我可真不理你了。”
周虹在一旁观看着，心知肚明，知道阿来和他爸在逗着玩，说道：“爸！阿来一直装逼卖萌，这你都没看出来？”
“是吗？”
“哈哈”
“爸明白了，真人不露相。”
阿来笑道：“领导夸大其词了，晚辈岂敢！”
周浩然突然问道：“还有一发子弹呢？”
阿来展开手掌心说道：“在这里。”
周浩然严肃道：“这可不行，要不就装上枪打出去，不能带出这个射击室，这是制度。”
“小气鬼，我留下一发，玩玩都不行？那你看好了。”
阿来手腕一抖，“嗖”的一声。
“还给你！”
“在那里？”周浩然茫然问道。
阿来指了指点人体道具靶子道：“在他口中，你自己看。”
周浩然做梦也没有想到过，更没有见过有这样的功夫，狐疑地跑到靶子跟前，仔仔细细一看，固定人体道具靶子的口中，出现一个洞。
紧接着，他让工作人员迅速寻找到这个一颗子弹，他蒙了，傻呆呆得来到阿来面前，就像看着一个天外来客，喃喃自语：“你还是人吗？”
“虹姐，你听听，你爸又在骂我了，还骂我不是人？”
周浩然惊叹道：“我，我没有，你是我师傅，我那里敢。”
阿来得意笑道：“你这个徒弟，态度不端正，疑神疑鬼的，现在发发子弹都中了目标，十五发一颗不少，愿赌服输，明天晚上，你就得摆上真正的一餐满汉全席，估计你大半年的工钱都够呛。”
周虹嗔怪道：“你装逼卖萌到现在，不就是耿耿于怀，责怪我爸弄虚作假吗，不就是为了要吃真正的满汉全席吗？既然你叫我姐，那我爸，也是你爸，我和我爸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几千元，还负债累累，养家糊口都捉襟见肘，你可别太过分了！”
阿来十分诧异，怎么可能？
第349章 流血不流泪（）
阿来生怕周虹继续发飙，不敢深问下去，惴惴不安道：“姐教训极是，那我以后，再不敢妄想贪吃了。”
周浩然兴奋道：“今天晚上，我不仅对阿来出神入化的功夫，佩服得是五体投地，更对他刚正不阿的人品，毫无疑问。”
“阿来没有错，诚信是根本，我就是花费一年的工资，也乐意，我会摆上一桌真正的满汉全席，不过我要等天网计划完成以后。”
话锋一转说道：“我本来想给你配枪的，防止你受到意外的伤害，看来用不着了。”
还是心有不甘：“我就纳闷了，你这功夫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组织，对你特训过？”
周虹立即感觉周浩然用这样专业的习惯问下去，会严重破坏和阿来的感情，着急解释：“爸，阿来在国外营救人质的时候，是在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
“怪不得。”
“那还是说明，他曾经玩过枪。”
周浩然不明觉厉，还是一头雾水。
阿来无心去解释，头脑一直萦绕着一个问题，茫然问道：“你们两个人拿工资，怎么可能负债累累？你家里有几口人？”
周浩然黯然神伤，沉默了。
周虹盯着周浩然，见他一言不发，不由得打开话匣子，冷冷道：“爸，你怎么不说话？我母亲生病在医院抢救，你在那里？”
“你是不是还想说，还不是案件忙昏了头。”
周浩然听到这里，知道周虹还在责怪自己，老婆病危，自己却在地办案。
想到这里黯然神伤难过说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可这是我的职业。”
阿来下意识问道：“你母亲她？”
周浩然一下子脸色凝重。
周虹眼睛里噙着晶莹的泪花，强忍眼泪说道：“我妈妈她，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啊？”
阿来不由自主惊呀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让你伤心。”
周虹控制住情绪，如烟往事一起涌上心头：
周虹的母亲在一家私人公司里上班，做的是高强度的体力活，下班还整理家务，照料两个卧病在床的老人，积劳成疾生了重病，依然隐瞒着他们父女两个，带病上班。
后来终于有一天支持不住，晕倒在半路上，被一个好心人送去医院，回到家里，父女两个人见她脸色苍白，询问她，她说谎是贫血小毛病，所以两个人一个也就没有过多追问下去。
“哎。”
阿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插话埋怨说道：“你们还是当警察的，一个个搞刑事侦查，竟然没发觉，我真晕倒。”
周虹激动道：“我和父亲天天办案，还不是案件忙昏了头，最后母亲病情严重，在医院抢救，我父亲还跑出外地办案，最后母亲死在手术台上，我们两个人连话、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阿来恼火责问道：“那你呢？你在那里？”
周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流满面，哭诉道：“你问一问他，他天天吩咐我做这做那，把我当着机器用，这是命令，那也任务，也把我派出外地查案，搜索证据了，等我回来，母亲已经在太平间了呜、呜”
阿来哑口无言，赶忙从口袋里摸出巾纸，递给她。
好一会功夫。
阿来看着发呆的周浩然，言不由衷问道：“虹姐，你恨你爸吗？”
周虹激动回道：“事后我责问他，他承认对不起我们母女，耐心解释，案情就是命令，时间确定案情的发展。”
“如果耽误了案件的侦查，案件就有可能石沉大海，犯罪分子就有可能逍遥法外，继续作恶，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是我们做警察的神圣的责任。”
阿来无奈说道：“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
周虹难过抱怨道：“我一天天都成老姑娘了，他从没关心过我一天，就知道分配我任务，将来有一天，他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累死的。”
阿来赶忙安慰道：“别埋怨你爸了，他毕竟也上了年龄了，我认为他工作安排方法有问题，需要改进。”
周虹盯着阿来，情绪失控道：“这一行是高风险的职业，也许有一天，我会牺牲在和歹徒的较量中，所以我会和你保持适当的距离，防止你受到失去亲人痛苦的伤害。”
阿来深深地被感染了，决定道：“虹姐，我可早就把你当亲人了，你可要好好保护自己，剩下的债务问题，我来解决吧。”
周浩然十分感激，拒绝道：“阿来，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虽然生活苦一点，可我和你虹姐能够应付的过来，你还是安心做你的事吧。”
“怎么应付过来？刚才我还听虹姐说，家里还有两个卧病在床的老人吗？我付出一点爱心，就不可以吗？”
周浩然眼睛湿润了，无语哽咽。
周虹哭诉道：“我母亲去世以后，奶奶伤心过度，就跟着去了，我爷爷是个老革命，瘫痪在床上不愿意拖累我们，过量服药，也、也相继去世了。”
“唉。”
阿来肃然起敬，无可奈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周浩然硬生生说道：“打击犯罪，流血不流泪，无怨无悔，这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人，必须具备的素质。”
周虹像得到命令一般，立即抹了抹眼泪，迅速调整自己情绪，自豪地告诉阿来，她爸出生入死，立功无数，受到高层领导多次接见，获得多次嘉奖。
停顿了一下，感伤道：“他身上是伤痕累累，一身的毛病，还不肯退休。”
阿来一本正经道：“真是个老顽固，你也应该好好劝劝他才是，这老胳膊、老腿的，一把年龄，还折腾什么，我看还是腾出位置，交给年富力强的人得了。”
周浩然的脸上浮现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我也想，不过还没有到退休年龄啊，我感觉精力旺盛，还能再干上几十年都没问题。”
“得，算我没说。”阿来心道。
“这样吧，等天网计划完成以后，我来摆上一桌真正的满汉全席，邀请大家共同庆贺。”
周虹笑道：“你财大气粗，本来你就应该承担下来，感谢组织上的培养，感谢我爸爸的保荐，感谢我的引见。”
平息了满汉全席风波。
周浩然终于松了一口气。
步人正题，开始询问阿来和周虹两个人，初步排查娱乐中心的情况。
周浩然紧紧地皱着眉头听完汇报，喃喃自语：“组织上是找对人了，考虑是十分谨慎周全的。”
阿来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周浩然宣布道：“周虹在楠城，执行了好多任务，许多人认识她，不方便出面，所以组织上通过细致研究决定，改变原来的计划，撤销你和周虹夫妻的拍档，转入秘密联系的角色。”
“所以，你必须尽快单独进入娱乐中心，成为在那里的卧底。”
第350章 再试再探（）
“哦。”
阿来大失所望，和周虹刚刚热呼，就终止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