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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也说了那是五年前了,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五年前,妈妈还没有得癌症,你还是那个一直把我捧在手心里,生怕我受了半点委屈的哥哥。但是五年后,妈得了癌症去了,你也变成了另一个人,虽然你还是我的梓杨哥哥,可你已经毫不在意我的感受了,你只会让我听从你的安排,不会管我愿不愿意,开心不开心!小时候,你为了让我学琴,就去摆地摊赚学费,我想去夏令营,你就跟着去做杂役,给大家烧水煮饭搭帐篷,可是自从五年前,你新婚之夜离开我之后,一切都改变了,你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只知道对我指手画脚,再也不关心我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哥,五年过去之后,尽管我们都曾经做出努力,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你不再是我心目中那个神一样的哥哥,我也不再是你眼里那个听话懂事唯命是从的宁丫头。哥,让我们放过彼此吧。从今往后,你还是我哥,我还是你妹妹,我们一辈子都是最亲的亲人。”
宁语昕想都没想就把说这些话全都说出来了,说完后,她大口呼吸,让充足的氧气灌进肺里。说这些话时,她忘记了呼吸,只觉得肺被抽干了空气,真空之下产生的压力要把她挤压成纸片,她缺氧,脑子在最后瘫痪的时候思维是最敏捷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也是最真实的。
他们彼此折磨到现在,是时候有个了断。
这些话,字字都从肺腑中发出,情真意切,宁语昕说到最后,眼泪忍不住滴落在她白希的手背上。
程梓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存在会让宁丫头感到痛苦,以至于她那么迫切地想要离开他,离开他全力为她撑起的一片安全温暖的天空。
他忽然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一次,他恐怕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宁丫头,哥哥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只要你说出来,哥哥都会为了你改。”程梓杨几乎是低声下气地恳求了。
看到高傲的哥哥一脸哀求的样子,宁语昕有那么一瞬间勇气几乎就要溃散,但她立刻想起了被弄得乌烟瘴气面目全非的老宅,心立刻硬了起来。
“哥,就连几百年的老宅都不可能永远维持原来的样子,何况你我?你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吧,很晚了,明天我们都有很多事情要忙。”宁语昕淡漠地说。
程梓杨顿时语结,他一直想要找机会跟她说一说母亲的事,还有老宅装修的事,可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但是现在看来,她已经回过老宅,见过母亲了。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以宁丫头跟宁老太太的感情,她不可能愿意母亲住回老宅,更不可能愿意装修老宅,但母亲几十年的屈辱,几十年的心病,又让他他实在无力拒绝她要住在老宅的要求。
这是一个他根本无法调和的矛盾,所以他才下意识地回避,一拖再拖。
现在好了,这个矛盾终于成为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宁丫头对他最后的信任和感情。
“哥走了,你自己保重!”程梓杨闷声闷气地说,然后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掏出口袋的备用钥匙,挂在了衣帽架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直到上了自己的车,程梓杨才开始埋头哭泣,他的喉咙里发出受伤的野兽般的呜咽,心田荒芜得如同一片干涸的沙漠。
这一个夜晚,注定是伤情之夜。
宁语昕一个人蒙着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明明是她想分开,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痛,她以为她可以潇洒地转身,却没想到,转身离开的这一瞬间,痛感足以将她剩下的所有生命全部透支。
就这么分开了么?原本以为要一辈子牵手的人,原本以为即便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的人,却从此陌路了么?到底是命运改变了他们,还是他们改变了命运,谁也不得而知。
宁语昕在眼泪里坚定了信念,她要开始一个新生活,一个可以把程梓杨当成配角的生活。
这一个夜晚,有人欢笑,有人哭泣,如同每一个平凡的夜晚一样,总有些不平凡的事情发生。
但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太阳,总会再次从地平线上升起。
宁语昕坐在华贵的白色钢琴前面,心情宁静如水。
今天是她参加决赛的日子,此刻,她正在弹奏着的,是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中的钢琴伴奏。
对于她选择这首曲子,很多人都觉得她是疯了,钢琴比赛中,她却选择了钢琴为辅,小提琴为主的曲子,不是发疯又是什么?
但是她却是坚定不移地选择了这首曲子。
和她一同演奏的人,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梁一鸣。
前天她路过天桥时,在桥洞那里看到他正在拉小提琴,过往的行人神情冷漠,几乎没有人驻足听他拉琴,更没有人肯给他的空碗里扔钱,但他依旧如痴如醉地拉着他的琴。
她停下了脚步,只是听了一首曲子,就已经被他的演技所折服了。
这是首很平常的曲子,在没有其它乐器帮助下,单独的小提琴声在空旷并且寂寞的天桥之下,显得凄凉又悲哀。但宁语昕听到更多的是深情,是痴情,我一种无法割舍的*,她知道,这样的曲子,不是谁都能拉出这样的效果。
宁语昕听着听着,慢慢地走过去,少年并没有受*若惊的样子,只是淡淡地抬眸问:“你想听什么曲子?”
她脱口而出:“梁祝。”
第九十六章 陷阱还是仙境?()
少年把眸光从她脸上,转移到了自己握着琴弦的指尖,顷刻间,如泣如诉的曲子流淌出来,宁语昕顿时沉醉了。
一曲终了,她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他手里,少年皱了皱眉说:“你给的太多了,点一曲只需要十块,我没零钱找你。”
宁语昕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艺术和生活在很多时候就是个笑话,而她,宁愿是个笑话也要让它笑到最后。
她真挚地向他发出邀请:“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参加比赛,可以么?”
少年把眸光从她脸上,转移到了自己握着琴弦的指尖,顷刻间,如泣如诉的曲子流淌出来,宁语昕顿时沉醉了。
一曲终了,她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他手里,少年皱了皱眉说:“你给的太多了,点一曲只需要十块,我没零钱找你。”
“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参加比赛,可以么?”宁语昕抬起头,一脸的殷切与期盼。
少年犹豫了几秒,点点头。
就这样,才有了她们俩今天的合作。
对于宁语昕的这个决定,梁一鸣也有过争议。
“姐,你这是钢琴赛,怎么能让小提琴做主打呢?这也太过宣兵夺主了。”
“评判一个人的琴技,不仅仅只看他的琴弹得好坏,更重要的是要看她的琴是不是在任何时候都能够起到画龙点睛之笔。你的小提琴拉得虽然很好,但是我相信,有了我的钢琴伴奏,才能够更好地诠释这首曲子的灵魂。”宁语昕自信满满地回答。
梁一鸣发现,这个大他七八岁的年轻女人,似乎有种特别的感染力,她的自信瞬间就传染了他,让他也开始对他们的这次合作充满了信心。
舞台上,厚重的金丝绒帷幕徐徐拉开,伴随着帷幕拉开的是轻柔的钢琴奏出的一段*明媚、鸟语花香的轻柔曲调,让听众如身临其境,眼前似乎都浮现出了一片春天鸟鸣蝶舞的美好景致;
开篇过后,是小提琴奏出的悠扬柔情的旋律,把听众带进了一个柔情似水的意境中,随着节奏越来越激昂,直至沉重的收尾,似乎把观众从幸福的巅峰推向了痛苦的深渊;
期间,钢琴的音色只是若隐若现,却起到了难以言喻的烘托作用,让小提琴音展现得淋漓尽致,完完全全揭示了曲子的深刻内涵。
一曲奏完,观众们似乎还沉浸在乐曲的意境中,久久不能回到现实里,等她们终于回过神的时候,台下不约而同地爆发出热烈持久的掌声。
台下所有的小提琴手此刻心里都有一个愿望,期待着有一天,能够跟台上那位钢琴演奏者合奏一曲。
因为只有她才懂得什么是烘托,而不是像有些合作者那样,一心只想自己出风头,或者是铺垫得不到位,让主要演奏者不能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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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雷鸣般的掌声中,有两双眼睛一直都紧紧盯着她,其中一双中满含着热情和期待,那是陶知凡;另一双眼睛,则有着惊讶和微微的失落,那是程梓杨。
陶知凡看着宁语昕的成功,心里更多的是一种伯乐看到千里马狂奔时的兴奋;
而程梓杨看到宁语昕的成功,除了震惊,还有一种恐慌,他一直都知道他掌心里握着的是一块璞玉,终有一天会大放异彩,但是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会有更多的人来跟他抢夺这块心头宝了。
当主持人终于宣布,今晚的第一名是宁语昕和梁一鸣合奏的《梁祝》时,台下的人几乎都没有异义,只是报以更加疯狂的掌声。
宁语昕穿着白色纱裙像个公主一般站在领奖台上,有种恍如梦境的感觉。
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梁一鸣,他反而一不吭不卑的样子,既没有激动得热烈盈眶,也没有故作矜持,只是十分开心地冲着台下挥手,挺有大家风范。
今天,他走进赛场的时候,差点儿晃瞎了她的眼睛,这个少年每次见面总能带给一种视觉震撼。
那天在桥洞下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脏兮兮的棉体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像个古惑仔;
这两天跟她一起练琴的时候,换上了一套廉价的运动装,看起来又好像是邻家的俊俏弟弟;
今天他则是一身质地优良的黑色西服,配上白衬衫和红色领结,活脱脱一个漫画版的血族邪魅贵公子,抓住了在场所有少女们的眼球。
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