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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你哥,这么些年,他对谁有好脸。远的不说,就说上回我给你拿果汁,顺便给他拿了一杯,我端半天他不接,你不知道众目睽睽之下,我手悬在那里有多尴尬。结果他还给我来一句‘端走’,那语气,活像我是他二钱银子,在草市上买来的小丫头。”陈蕴楚说起叶峋,永远槽点满满,
“颖微姐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要不冲这点,我姐她家里哪肯答应,只希望能一直特殊下去,圆了我这蠢姐姐的执念。”说实在的,陈蕴楚不怎么看好,她深以为,一旦结婚,不,也许都不用结婚,多相处一段时间,陈颖微就会将叶峋抛下,转投他人怀抱。不为别的,只为叶峋杀伤力一向突破星系,有时候不张嘴都能秒杀人。
“几时的飞机?”
“明天下午一点一十五,透个气叫你哥接机啊,最好带束绣球花,我姐最稀罕这套。我几乎能想象得到,当你哥捧着花出现在出口时,她笑中带泪一路飞奔的情形。”陈蕴楚素来吐得一口好槽。
宋良辰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痕迹太明显,她把这差事给辞了,只说她最近跟叶峋闹矛盾就行,左右他们从前没少闹矛盾。陈蕴楚听了就把这差事转给她哥,话要带到,人去不去就看叶峋自己了。
几天后,当陈颖微到达机场出口时,她满含期待看向人群,寻找着记忆中那个于她而言万万人之中,也一眼能认明的人,那个与她在彼此人生中都曾留下许多不褪色加快的人。一定会有变化,陈颖微在第一眼没能认出来时这样在心里跟自己说,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是容貌气质最容易发生改变的年龄,所以陈颖微没有气馁,依旧睁着盛满湖水的双眼在人群中一遍,再一遍地寻找。
人越来越少,然后随着下一班航班转多,再次一走而光,又重拥挤,陈颖微固执而不知疲倦地寻找着。她坚信,只要她看得足够仔细,那个人一定会走到她面前来,如同摩西分海般,从人海里一路彼此注目着走近。但是没有,从下午到黄昏,从黄昏到月上中天,那个她以为会出现的人都依然没有影踪,陈颖微低下头来,静静看着屏幕上的未接来电,有很多名字,唯独没有那个叫叶峋的人。
“你堂哥不是去接你了吗,是飞机晚点了,还是临时改签了,今晚能不能回家,需不需要妈妈来安排?”来电的是陈母,好半天没听到陈颖微回话,就有些着急:“到底怎么了,说话,人在哪儿,我马上去接你。”
“妈,我没事,临时有事改签了,明天早上回,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家。”陈颖微考虑再三,最后只有一个念头——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陈颖微按下电话,从通讯录里翻出琴山别墅的电话,接电话的是芳姑,陈颖微报上名字后,芳姑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是阿微啊,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芳姑,阿峋现在住在哪里,打他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我有事想跟他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的住址。”陈颖微完全没有想过,芳姑不会告诉她的这个可能性。
但是在芳姑记忆里,陈颖微只是个和叶峋曾经比较谈得来,带到琴山玩过几次的同校同学。很多年都没来往,却忽然大半夜来电话问她地址,芳姑可不敢随便报,而是直接报上叶峋公司秘书室的座机,并明确告知接待访客的时间。虽然芳姑没有明说,却让陈颖微明白,这个时候打电话不合时宜,会面接待访客更不合宜,总裁也有私人时间,电话打不通正是印证了这一点。
“谢谢芳姑,我知道了,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兜头一盆冷水倾泻而下,瞬间从身体到心都被浇透,陈颖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迎接她的欢迎仪式竟会是这样的。
“不要急,不要乱,陈颖微,他也许真有什么事,芳姑只是不太记得,加上这么多年没联系,她不跟你说才是正常的。”陈颖微深吸几口气,推着身边巨大的行李箱走到路边,伸手招来出租车,驶向市中心离叶峋公司最近的酒店。
这个深夜,城市的灯火格外空旷寂寞,陈颖微辗转难眠,彻夜不能合眼。令她彻夜思量的人,在城市的南端也没有合眼,却不是为陈颖微,而是为宋良辰。
长年外号“打不倒”的宋小虫,在夜里九点忽然烧起来,幸好陆曜看出不对劲来,一剂退烧贴下去,烧倒是退了,人却没醒。她在琴山别墅里,有老爷子在,他只好遥遥监控,让芳姑每刻钟来一通电话,直到刚刚芳姑打来电话说老爷子已经睡下,他才开车赶往琴山。
至于陈钟裕说的接陈颖微,他已经明确拒绝了,并表示他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事,不便再作出任何能让陈颖微误会的举动来。并非是他擅长遗忘,而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他终于挖出了自己内心深处潜藏着的执念——从来只有宋良辰。在他不曾察觉的时候,已暗生欲望,已刻骨铭心,已无法抹去。
车开得飞快,到琴山原本需要四十几分钟,却被缩短到半小时,叶峋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宋良辰。只有亲眼确认她安好,看到她重又活蹦乱跳,才能平息他胸中那颗躁动不已的心。
“陆医师说只要夜里不再发烧就没事,睡足了就会醒过来。”
“芳姑去睡吧,我这没什么事了。”
打发芳姑去睡,叶峋自己上楼,宋良辰屋里只开着两盏灯光微弱的小灯,躺在被窝里的宋良辰脸色倒和平时没什么太大区别,只除了嘴唇有点发干外,什么都好好的。叶峋端了杯水过来,拿棉签蘸水往宋良辰唇上涂抹,棉签还没挨近宋良辰,叶峋就已经收回手。
一口将杯中水喝下,叶峋俯首轻柔舔吮着因为干燥而略显粗糙的嘴唇,有水的滋润,很快又恢复弹软红润,叶峋看罢十分满意。当他准备进一步撬开唇瓣时,宋良辰睁开了双眼……
第十章 移不开,遮不住()
在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宋良辰就已彻底清醒过来,晕蓝色灯光下,原本冷峻的叶峋却被衬托出十二分柔情来。宋良辰一个念头升起,不怎么经大脑深思,就已经脱口而出:“景云。”
虽然这一声没经过大脑,但是她脱口而出后在脑子里转几遍,就忍不住为自己这神来一笔叫好。郑景云现在远在国外,叶峋还要留着他安安稳稳地来威胁她,所以这一声不会对郑景云造成困扰。唯一能困扰到的,仅仅只会有叶峋这个人。
她清楚地看到,在“景云”这两个字出口后,叶峋那十二分柔情瞬间化作飞灰,就仿佛有什么把他整个人吸干了一般,至于被吸干的是什么,这就有些微妙不好言说了。宋良辰心道:“是你把伤害你的刀放到我手里,我不好好利用岂不太对不住自己,也太对不住你。”
嗯,这样是很渣,是很矫情不是东西,可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角力与争夺,不是他压倒她,就是她战胜他。他们手里都握着能伤害彼此的刀,注定要把对方和自己都捅得血淋淋。他不是心善手软之人,她也一样,只看谁先放弃这不明智的行为而已。
“激怒我,你能落着好吗?”
“反正已经落不着好了,为什么不让自己痛快点呢。”宋良辰说完,甚至露出笑脸来,她都有点意外,这样的时候,她居然还能冲叶峋笑得出来。
“那就继续,不过,放聪明点,别挑不合宜的时间,挑错时间的后果,你肯定不会想看到。”叶峋说着低头,在那瓣唇上轻印一下,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看宋良辰:“我会叫营养师做定餐计划,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自己去跟营养师说,定餐计划做好了拿给梁庆海,叫他照着做。我明天十点的飞机,要一周左右才能回来,调养身体的药记得吃,营养餐也不要耽误。”
听叶峋说要出差,宋良辰轻轻皱一下眉,她还等着好戏上演,怎么叶峋这时候出差,把她的计划都打乱了。不过也没关系,不过是往后延迟一周的事,相信陈颖微应该不会因为这一周把八年的期待给消磨去:“知道了,我会的。”
见宋良辰乖乖答应,叶峋颔首:“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出差这种事,对叶峋来说十分日常,但这么多年以来,叶峋从来没有过给宋良辰带礼物的时候。这算什么,曾经期盼的时候,没有收到过“哥哥”礼物,那么以后的所有人生里,她都不需要再收到:“没有,不需要。”
这个回答,叶峋却跟没听到一般,丢下一句“回来给你带礼物”就转身推开门出去。留下宋良辰看着门发愣,好半会儿才哼笑一声,满面嘲讽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倒不是说有眼泪要冒出来,而是想把叶峋刚才的样子从眼底彻底抹去。
“叶峋,我们都会有报应的。”为一个叶峋,她把自己固有的道德观价值观全都踩到了脚底下,所以她会有报应,而叶峋……她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他的报应。
第二天起来,宋良辰和老爷子吃早饭时,叶峋早已经驾车离开琴山别墅,老爷子连孙子昨天晚上来过别墅都不知道:“好点了没有,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去上学,多请几天假在家里养好身体再说。”
“爷爷,我没事了,前段时间还去医院体检过呢,哪有什么毛病,这不是最近几天没睡好,加上冷冷热热地吃了太多,这才发烧的,陆医师也说没事。”宋良辰说到最后,老爷子也不放人,直接打电话到学校请假。宋良辰见状,只能举手投降,老老实实待在琴山跟老爷子一起打拳钓鱼晒太阳。
至于赶十点飞机的叶峋,在八点四十赶到公司,经过秘书台的时候,秘书跟在他身后走进办公室:“叶总,合约和资料都已经打包好了,已经提前送到机场。合约方刚才发了传真过来,需要您确认签字,今天早上本来有早间简报会议,已致电副总请副总主持。另外,除了公事,还有一件私事,有位姓陈的小姐自称是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