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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开出去大约二里余地后,叶峋嘴角浅露笑意,在下个路口右转,那是去往琴山别墅的方向。宋良辰不是要反击么,好啊,他给她机会,任她出招,他一一化解也就是了,他的良辰啊,总是忘记,他惦记她那么多年了,岂能容许出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情况出现。她以为她下坑够不着痕迹,够迅速,岂不知他早已挖下许多陷阱,只为图谋她一个。
叶老爷子年纪越大,生活就越规律,每天十点半左右睡觉,早上六点半左右起床,叶峋看看时间,他大概能有一个小时左右跟老爷子聊聊相亲活动中的种种不如意。宋良辰以为她陷阱挖得很好,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老爷子安排的相亲人选,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宋良辰身上的特质,这有赖于他多年来在老爷子面前不着痕迹地塑造宋良辰。
琴山别墅里,叶老爷子正在和陆曜下棋,陆曜是叶老爷子的保健医师,因为擅长下棋,和叶老爷子很谈得来。棋下到后半段,叶峋走进来,叶老爷子瞟他一眼:“怎么这么晚,吃饭了没有,没吃叫芳姑给你煮馄饨。”
“吃过了,爷爷,你先下棋,我上去洗澡,稍后咱们说说话。”叶峋把钥匙搁下,外套挂在臂弯里上楼去。
叶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看叶峋背影,冲陆曜笑道:“小陆,你早点去休息,我得好好听听这臭小子今天特地回来跟我说什么。”
等陆曜收好棋后,叶老爷子就在沙发上坐着,一边端着芳姐煮好的安神茶啜着,一边暗猜想叶峋会跟他说什么。总之不会是公司的事,公司的事叶峋不会这么晚,也不会是这样的语气,至于私事……叶老爷子忽然眉开眼笑:“八成是相亲有结果了,不知道这小子看上谁家姑娘,芳姑,不是我自夸,谁嫁给我这孙子,准得烧十辈子好香才能成。”
芳姑笑着点头:“就是一般人吃不住。”
“哪能给他安排一般人,挑来挑去一大圈,也就找出那么十几个,还有半数都有伴。他爹妈走得早,性子独,一派冷清,堪当的姑娘哪会非他不可,一颗不解风情的木石心,我都不爱要他这样的当孙女婿。”说到孙女婿,叶老爷子想起宋良辰来:“像良辰这孩子,怎么也得找个温柔体贴懂得照顾人的,女孩子就得叫人捧一辈子,哄一辈子,细心周到地爱宠一辈子。”
“老爷子看良辰带回来的同学怎么样?”芳姑指的是郑景云。
“还成,事业上未必能有大成就,但是个懂得疼人的,性子也稳妥。不过总不能叫良辰吃苦吧,再看看,没更好的,良辰又喜欢,他也可以,叫阿峋多照顾点就行了。”叶老爷子到现在都还记得软软的小丫头腻歪在自己怀里时的样子,比起叶峋十二岁前人见人烦,狗见狗嫌,十二岁后不爱搭理人,也不喜欢被搭理的样子,叶老爷子对宋良辰就多了几分宠爱。虽不是自家血脉,从小疼到大,却也和自家血脉没半分区别。
“也是,姻缘这事,还是得看孩子们自己,他们能过好就行了。”芳姑也同样是看着宋良辰长大的,惯来是个甜甜软软的小姑娘,说不出地讨人喜欢,只除五岁那年因为父母车祸叫心理医师辅导大半年之外,一直是个见人就带几分笑脸的。
“良辰我倒不担心,就是阿峋,不管不管都快三十了,我都活到这一把年纪,总得叫我见着曾孙的面再走吧。”叶老爷子遥想一下,软软的小丫头也好,跟叶峋一样狗见狗嫌的小子也好,都挺能叫他心满意足的。
“可惜良辰和小叶不是很处得来,要不他们两多合衬。”叶峋在家里对宋良辰的态度一直就没变过,从来不怎么很待见宋良辰,该有的礼貌和亲近会有,但多余的一分没有。当然,芳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这个表象,而是因为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叶老爷子顿时无声:这事我想都没想过,亲孙子和亲孙女,怎么能成。虽说良辰不是亲孙女,可从小养到大,除了血缘,哪里不是亲孙女。
说实在的,叶峋那狗见狗嫌的脾气,老爷子还真没法想叶峋和宋良辰在一起是个什么景况。再说叶峋真是从小就不怎么稀罕他这继妹,他孙女这么美好可爱,干嘛非给个狗嫌的:“阿峋肯定要欺负她,怎么能把他们扯一起。”
芳姑:小叶先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接下来你自己上吧。
换了居家服下来,叶峋就下楼坐到老爷子跟前,却忽见老爷子满脸嫌弃,叶峋皱眉:“我干什么了,您这么不满意?”
“还能不满意什么,从前我想着,你现在脾气改好了,冷是冷点,也就不讨人喜欢而已,不至于像小时候那样怎么看怎么讨厌。现在想想,还一样,人见人嫌弃,狗见了,狗也嫌弃。自打你答应去跟小姑娘们见面开始,我连着接了五个电话,都是反应你外在条件没挑,就是谁看着都没法跟你亲近起来。人家小姑娘迟个到,有点小脾气,说错那么一两句话,你能嘴都不用张,小姑娘就觉得自己已经骂得狗血淋头。你说你怎么就半点没改呢,你这样谁看得上你,真想孤独终老啊!”叶老爷子忍不住数落,偏他一边数落,叶峋还一边没事人似地安安定定听着,让叶老爷子直想上手大巴掌抽他。
“不是还有两个没打电话的,爷爷,您急什么,我都不急。”叶峋抽张纸递给老爷子,示意老爷子把嘴角的安神茶末子擦擦。
这句话好玄没让老爷子气昏过去,瞪孙子一眼,伸手接过纸,边抹嘴边怒喝:“那两个没打电话的我打过去问,是不是有门,你猜人怎么说。人家家里说了,您家这孙子,谁爱供着谁供去,我们家姑娘千娇百宠长大的,不受那份罪。”
当然,原话不是这样的,可话里话外不就这意思,老爷子瞪着叶峋眼也不眨,恨不能把他瞪出个好歹来。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能移,我这没工夫。爷爷,总会有合适的,别着急。”叶峋说着说着,把话题转移到宋良辰身上。
说到宋良辰,老爷子脸色瞬间好看很多:“良辰前几天还说给我做衣服,哪像你,从小到大就没见你贴心过,你生下来就是气我来的。”
叶峋把话题从“贴心”这个点上移开,不再讲宋良辰,只说其他有点关系,又不会让老爷子想太多的话题。没成想,老爷子半晌半晌,不知道怎么说出一句话来,让叶峋脸黑得能拿毛笔蘸蘸写大字:“我找孙女婿,也看不上你这样的,将来给良辰找对象啊,不说得有多大能耐,只一条,怎么也不能是你这不懂体贴人的。”
老爷子本是个精明人,之所以没能看出叶峋对宋良辰那份心来,一是叶峋向来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二来叶峋接掌公司后就多住在外边,宋良辰又住校,老爷子看两人的时候都少,更别少看出叶峋对宋良辰的企图;最后也确实是老爷了没把他们往这上边去想,一个表现得不拿对方当回事,一个只把对方当亲哥,是以老爷子就从没把这两往一块摆过。
因此,老爷子这纯粹是说者无心,可叶峋怎么听怎么听者有意。叶峋头一回托芳姑跟老爷子漏口风,就被老爷子钉这么一句话,当即什么话都要脱口而出,怎么做的心都有,到底还是稳住了,只问道:“我怎么就让爷爷这么瞧不上。”
“自家有闺女自家疼,自家有孙子自家清楚,哪个闺女跟你在一块都得遭点罪。”这时候老爷子想到的是他孙女宋良辰,以孙女婿的标准来说,叶峋这破脾气他就是世界首富,某国王储,老爷子也看不上。
这话再没法继续谈下去,看情形,他但凡要说对宋良辰起了心思,老爷子都得大脚朝天,把他踹离银河系。叶峋在心中暗想:难道在塑造宋良辰上太过用力,以至于老爷子孙女婿标准高到超出天际?
这可不是什么利好消息,只是他也不能再把宋良辰抹黑回去,没准……他现在就是想抹,也抹不黑了。
第八章 爱也好,恨也好()
月底是老爷子好友八十整寿,老爷子提前大半年就四处托人准备贺礼,宋良辰在这上头帮不了,遂给老爷子裁了套衣服给老爷子去参加寿宴时穿。老爷子不爱穿唐装,就是早上起来练太极的时候,也只爱穿她做的系带交领,那是因为老爷子烦死那些扣子了。
老爷子从小家境好,四十岁之前都在国外,平时去外边多是穿西服,从小穿的就是订制,到国外后穿的更是各知名设计师的高定西服。宋良辰只要拿老爷子衣柜里现成的衣服打版,再根据新量的尺寸作细微调整,大胆地选了深紫。
老爷子其实最稀罕略显颜色的服装,又不能太艳,高定那里送来的衣服,为符合老爷子年龄和稳重形象的颜色,很少挑这样大胆的色。还记得有一年高定送来过一身深海蓝,老爷子喜欢得不行,每个月总得有四五天都在穿那身。
周五下午没课,宋良辰就拎着西服回琴山,老爷子一看到这身深紫,眼都笑得睁不开,揉着宋良辰的脑袋直叫好:“还是良辰好,得亏你妈把你带来,要没你,我这晚年生活不得喂了狗。”
芳姑则在旁边认真贯彻叶峋交待的事情,不遗余力地塑造“这世上的姑娘,只有宋良辰最好”的概念:“这手工可真了不得,老爷子看看,这一针一针的比机器踩出来的还平整,良辰的手可越来越精细了。”
本来只看着不准备说话的陆曜看这和乐一团的气氛,决定随大流了附和两句,老爷子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会更好:“只怕这套扣子更难得。”
“不难,还是爷爷送的,爷爷还记得那几块紫蓝宝石原石吧,我找蕴楚切了这一套扣子,配这个面料最合适不过。我买了两卷呢,还剩下一百多米,回头给爷爷作做的。”宋良辰说着叫老爷子穿上试试,看还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老爷子穿上心里别提多美,看看袖子,整整领子,只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