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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给后面一辆车的司机打电话:“所有运钞的车准备掉头!”
“是,沈总。”
趁着轮胎还没有被打爆,几辆运钞车迅速掉头,对准人群横冲直撞!
那群南非人也怕死,见车子来了,赶紧躲,但谁也没有放弃抢钱。
他们捂着头,一哄而散,纷纷躲开。躲开后,又从后面开始开枪!
“砰砰砰”,沙漠地的上空充满了枪响!
一声,两声,三声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沈总,我们怎么办,车子爆胎了!”
“准备下车!”
话音刚落,一记子弹‘射’来,“哐”,车玻璃被打碎,碎出一个大窟窿!
沈迟侧身躲过子弹,打开车‘门’,迅速跳下车!
司机也跟着下了车,就在他们跳下车的时候,枪林弹雨,一发又一发的子弹‘射’来!
沈迟和这些保镖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一边借着车子做掩护,一边开枪!
“砰砰砰”,几声枪响,沈迟他们总算不再处于被动的局面。
不少南非人跟着运钞车往前冲了,忽略了沈迟这辆车。
多数人见在沈迟这儿讨不着好处,也跟着前面的运钞车追去!
“过来接应!”沈迟眸‘色’一暗,给潜伏在其他地方的属下打电话。
“是,沈总。”
沈迟刚刚打完电话,就一边开枪一边往前走。
夜‘色’下,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冷峻。
一身黑‘色’长风衣,衬托得他更像是暗夜里的修罗王,他眸‘色’猩红,瞳孔紧缩,不留一点情面!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开到了沈迟的跟前。
车‘门’打开,沈迟赶紧收起枪,跳上车子!
但,就在他跳上车子的那一刹,“砰”的一声,‘混’‘乱’中,一记子弹‘射’来。
沈迟猝不及防,子弹擦着他的手臂飞过!
疼痛感顿时袭来,他咬紧牙关,关上车‘门’。
“开车!”嗓音低沉而有力!
“是,沈总。您的手”
“没事,开车,别回头,一直往前开!我倒要看看zua那只老狐狸玩什么‘花’招!”
“沈总,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
“趁着他们还不知道那些都是假钞,迅速开去签约的地方!”
“行!”
黑‘色’的汽车犹如一支离弦的箭,往前冲去
沈迟捂着手臂,低头一看,鲜血已经染透了他的墨‘色’衬衫。
倒吸一口凉气,他自己替自己处理伤口。
“沈总,要不要紧?后备箱里有‘药’。”
“哪来那么多废话?!给我开车!”沈迟沉着嗓子喝道!
“好,好。”
车子继续往前开,很快就离开了那片‘混’‘乱’的地方。
沈迟倚在后座上,因为手臂的疼痛,他闭上眼,眉心紧皱。
这个时候,他唯一想到的一个人,还是许朝暮。
她的笑脸成了他最大的慰藉,就算是为了她,他也要好好活下去。
他答应了她,等他从南非回来,就带她出去玩。她想去哪,他就会带她去哪。
闭上眼睛,耳畔似乎传来她那好听的声音。
“四哥,你看这娃娃可不可爱?”
“幼稚,拿开。”
“就不,来,四哥,让她亲你一口!”
“许朝暮,滚!”
“滚吗?”许朝暮抱着那只丑娃娃自言自语,“滚不滚?四哥,娃娃说她不滚,她就要亲你。”
“烦人。”他冷睨了她一眼,自己走开了。
没想到许朝暮笑得前俯后仰,拎着娃娃的两条‘腿’直嘚瑟:“娃娃,四哥他自己滚了。”
那时候的他总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然,就算是现在,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沈迟倚在座椅上,嘴角边慢慢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许朝暮,她的名字是他一生的魔咒。
“暮暮”
柔声唤着她的名字,就连所有的疼痛,都在这一刹烟消云散。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一处小‘花’园。
‘花’园外寂静空旷,没有人,只有几盏灯还亮着。风中,挂灯摆来摆去,灯光昏暗而‘阴’冷。
‘花’园里也没有什么‘花’,多数是仙人掌之类的东西,并不怎么好看。
司机将车稳稳当当停好,对沈迟做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沈总,看来是没事了。”
“嗯。”沈迟眉头舒展,脸部的线条这才柔和了许多。
他慢步走到‘花’园的中间,定住脚步,看着头顶上的挂灯。
挂灯有些年岁了,上面的镀银早就掉光,里面的铜也生了斑驳的锈迹。
“沈总,您还是处理一下伤口,别感染了。”司机这才从后备箱里拿出‘药’来。
把‘药’箱放在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上,他嫌弃地拍拍手:“这老狐狸选的什么鬼地方。”
拿出‘药’瓶和碘酒,司机开始替沈迟处理伤口。
沈迟伸出臂弯,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衣服和伤口就已经黏在了一起,司机在撕扯开的时候,看着都疼。
但沈迟硬是没有说一句话。
“沈总,您不疼吗?我看着都疼。”
“疼什么,等过了今晚,就可以回c市了。”
司机不懂,回c市就有那么值得高兴的?不过想想也是,这个项目拿到手,沈策先恐怕就会将沈氏集团的大权真正‘交’到沈迟手里了。
第279章 兵不厌诈()
等到伤口全部处理好,这时,一辆低调的黑‘色’保时捷缓缓开进小‘花’园。;最新章节访问:om 。尘缘文学网。 。m
沈迟系上衬衫扣子,又穿好自己的风衣外套。
迈开步子往保时捷走去,他的脸上挂着冷笑。
黑夜中的沈迟就像是一尊冷漠的雕塑,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冰凌般的冷意。
保时捷的司机是沈氏的人,他跳下车,对沈迟点点头:“没有任何问题,都在沈总您的掌握之中。”
“那把他带下来。”沈迟指了指这辆车。
眸光幽冷,黑暗中,他镇定冷静,深邃的目光中是坚定的神‘色’。
风吹起他的长风衣,此时此刻的他,更像是冷睨天下的王者。
“好。”司机应了一声,对车子里的两个保镖做了一个手势。
不一会儿,车里的人就押着一个男人走了下来。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zua矿主。
zua不怎么会说中文,咿咿呀呀用南非话说了一通。
恼火、愤怒,在他的脸上毕现,他几乎是吹胡子瞪眼。
他还是穿着那身黑袍子,但这会儿显得没有那么潇洒,反而多了几分挫败。
头发也‘乱’糟糟的,手上经常把玩的那串沉香手串更是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沈迟听懂了他说的几句话,无非就是骂他的。
沈迟淡淡勾‘唇’,问道:“zua矿主,你的‘女’翻译呢?”
“沈迟,你讲不讲商业原则的?你这叫绑架!我、我可以派人抓你。”矿主很生气,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抓我吗?我不就在你眼前,我又不跑。”沈迟嘴角边的笑意更深了。
“你!你!你!”矿主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会儿,他受制于沈迟的人,根本动弹不了,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zua矿主,既然都到了这儿,那我们就来谈谈生意?”
明明是商量的话,但从沈迟的口中说出来,语气凌厉,根本不容商榷!
“你、你先把我放开,沈迟你真卑鄙,就是个无耻小人。我就不该跟你谈生意,我把这钻石矿给别人也比给你好!”矿主义愤填膺,气得不轻。
“卑鄙?谈到这个词,我想zua矿主你更胜一筹啊。对了,再教你一个词,叫兵不厌诈。”
沈迟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刚刚那一枪还好打偏了,不然,这会儿要的,就是他的命了。
“沈迟你知不知道绑架是违法的?”
“那矿主你知不知道抢劫是违法的?”
“你!”矿主见事情败‘露’,越发吹胡子瞪眼,气得发抖。
“行了,我不跟你废话,我们来谈谈生意。”
沈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从衣服里拿出‘私’章和合同,当然还有签字笔。
“矿主,我们是谈了三亿五千万,不过呢,我没有那么多钱,你看,这价格能不能压低点?”
又是和zua商量的话,但那语气,根本就容不得zua来质疑。
“沈迟,小人!不要脸!没钱你跟我谈什么合同!”
zua上次和‘女’翻译还在得瑟,以为沈迟好骗,好糊‘弄’。
“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沈迟敲着桌子,笑,“我当时不是说了,要跟你签合同,是你自己不肯签,既然不肯,那我们这会儿来签也是一样的。”
之前是矿主占据主导地位,但这会儿,可不一样。
“我不可能跟你签的,你知道我zua不做亏本生意!”
“我给你一个亿,不能再多了。这,也不算亏本吧?”
zua当即就抓狂了,拳打脚踢,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骂道:“沈迟你这个卑鄙小人,一个亿就想要我的钻石矿,你的心是黑的吗?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你签!”
两个保镖按住他,呵斥道:“对我们总裁尊重点!”
沈迟也不恼,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又是如沐‘春’风般地一笑:“嫌多了?那就五千万?你不是喜欢现金吗?我正好有五千万现金。”
“沈迟!你丫就是黑心王八,我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会签!不会签!”
“黑心?你派人抢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自己的心也是黑的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抢钱了?口说无凭,你得拿出证据!我zua一身正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