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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牧问她:“会骑吗?”
她看到价值不菲的东西就发晕,“应该,会吧?”
傅牧沉吟,“你等我一下。”
他去打了一通电话。跟约好的朋友说待会儿有事过不去,让他们再找个人凑数。
被放鸽子的朋友在手机里唧唧歪歪还没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掐了,回到夏晓迪身边却说:“朋友有事取消了碰面,我刚好没事,教你。”
夏晓迪庆幸极了:“你那朋友爽约的可真及时!”
两人在小区里试车,傅牧替她调好车之后,夏晓迪才颤巍巍爬上去,有点高,小脚沾不着地。折腾了两次歪倒两次,第三次她下了决心要豁出去,没想到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栽进一边的花丛里——
可腰间一软,被人给搂住了,她连车带人全扑进傅牧的怀里。一股成熟男性的气息充斥鼻腔,夏晓迪脸庞燥热,赶紧挣扎着站起来,也不敢抬头看他,直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的额头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眼神闪躲,白净的小脸也染上一层红扑扑的粉晕,说不出的娇羞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下。
傅牧压下心头异样的想法,扶着她站好:“再试一次。”
越心急越办不成事,格外显得夏晓迪的车技拙劣。傅牧看得直皱眉,怕她摔着,干脆跟在车后扶着,像爸爸护着初学骑车的小公主一样。默不作声一路小心扶稳,待她骑得平衡些,才悄悄松开手。
夏晓迪背脊挺得老直,上司替下属扶车这待遇她怎么担当得起?真觉得如芒在背。可骑着骑着逐渐的心无旁骛,发挥正常水平时才发现,有什么事不对劲——
这车骑起来不知道比免费车顺畅多少倍,完全不像姜猛说的那样无法驾驭!
完了,她被人给耍了。
那老板这么主动自愿往坑里跳是几个意思?该不会,他故技重施,想要借车杀人?
夏晓迪冷汗涔涔,捏住刹车,停了下来。提着车子一路小跑回到老板跟前:“傅总,这车是男款的,太大,不适合我。”
傅牧双手环胸,盯着这名抡车女汉子:“怎么我觉得合适的很呢?”
她的眼神十分诚恳:“我给你把车子扛回家去成吗?我可以把轮胎上的灰尘洗干净,晾干后就跟新的没两样!真的,请相信我……”
“说重点。”
“放过姜猛吧!”
傅牧没接话,只是把车提了下来,示意她重新坐上去。夏晓迪以为他答应了,松了口气爬上车,却听他淡淡说了句:“原来是姜猛啊。”
夏晓迪顿觉五雷轰顶。
傅牧指给她试车的这条行驶路线十分巧妙,路面宽阔平坦,人车稀少,非常适合初学者。
夏晓迪绕着小区踩了几个圈,此车轻巧静音无负担,果然顶级。心情随着耳边的呼呼风声,和鼻尖清新的自然空气变得轻松惬意,正眯眼深呼吸呢,手机却响了起来。
停车一看,是王亿。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喂?”
“还喂啊喂的,你要不要这么生分啊?”王亿听到她刻意的语气就来气,“几天没联系我,你到底在干吗?”
夏晓迪四下一看,发现傅牧正在不远处看着她,不由得着急:“我,我现在有事,回头再给你打过去。”
“不行!”王亿语气蛮横,“你不说我就一直打,你现在在哪儿,干什么呢?”
“试车,自行车!”她都快急死了,因为傅牧已经往她这边来了。
“骑车你怎么不喊我?不是,你急什么啊?”王亿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跟谁在一起?你在哪!”
傅牧走到夏晓迪的面前,拿过手机:“在我家。”
他说完就直接按掉了电话,对还在发呆的夏晓迪说:“你再试一下,我得调试。”
夏晓迪猛然惊醒,跳上车,闷头猛踩几百米,歪脑袋思考老板此举用意为何。
怕她再歪下去就得冲进泳池,傅牧大声训斥:“专心点!”
她赶紧把头扭正。
不过三分钟,夏晓迪便把车给停了下来,握着车把呆坐在车座上,一脸吃惊的望向小区南楼,有人气势汹汹冲下楼来,穿着背心,足踏拖鞋,居然是王亿!
他俩天南地北,搞了半天竟住在同一个小区?
傅牧视若无睹,走过来,“累了?”
“不是,”她嗫嚅:“他怎么……”
傅牧连头也懒得回,随意说:“巴巴跑几十层楼来找你,倒也难得。”
夏晓迪远远地看着王亿,满脸的愤怒和失望让她觉得陌生可怕,她下意识想要避开他,但挡在她面前的除了空气,只有傅牧。
可傅牧却说:“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她眼见这唯一的保护屏障也要消失,一下就慌了,“别走,你别走……”身子还无意识地往傅牧的身影里躲,像是能藏的住似的。
王亿却一动不动,高大的身影在花坛边伫立着,握紧拳头,眼看就要发作。
瞧她一脸没出息的缩头乌龟样,傅牧冷笑:“我发现你就是嘴硬,真要遇上事,一下就露馅。”
夏晓迪本来还畏畏缩缩的,可听傅牧这么一说,那点浅薄的自尊心又被刺激的无限膨胀起来,她咬了咬唇,下了狠心似的说,“你说的对,我得用事实证明,我跟他只是好朋友。”
却见傅牧长腿一迈,阻断了她的去路。他俯身,搂着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影压下来:“不如我来教你,该如何证明?”
他的脸还是第一次离她这样近,都能数的清他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她的脑袋瞬间放空。
“眼睛别睁那么大。”他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她赶紧闭眼。
离得这么近,连他暖暖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气息像是雷雨过后的青草香,十分好闻。
停顿了好几秒,他什么也没做,她却突然反应过来此举用意为何。
猛然睁开眼的时候,傅牧已经站直了身子。她迅速越过眼前的男人,看向南楼——
果然,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她像是被抽空一样松垮下来,瘫坐在车座上,满脸的内疚和难过根本掩饰不住。
傅牧看了她一眼,强压下烦躁,转身看向南楼。
夏晓迪听见他的语气里满是失望:“喜欢的女人都没胆子抢,还能成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第三个更,在修改中,马上马上!
、第三个更
王亿自此便再也没有找过她。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连微博点赞也没有。大概是彻底对她失去了兴趣,对比往日的种种深情,这样的举动让夏晓迪不禁怀疑,是傅牧的方式太伤人,还是王亿的喜欢只是贪图新鲜感的三分钟热度?
然而忙碌的生活和工作上的压力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伤春悲秋。
一周后的户外拓展训练画上圆满的句号,她不仅表现出色,还得到了一部奖品,傅牧借她训练用的典藏版赛车。
在业务部工作也满了两个月,也到了月底发薪水的日子。
这个月承蒙姜猛厚爱,拨了一笔小单子让她跟着,所幸业绩不至于在全部门垫底。具体的提成算法她还是没弄明白,分明是很大的一笔合同金额,但在会计那里加减乘除一下就没剩多少了。不过她总算得到了目前为止最高的一次月薪——五千二百五十五。
二百五是我?这真是一个尴尬的数字呢,夏晓迪却趴在ATM机上傻乐半天。
工作第一个月,卡内余额是五百,可等到第五个月,她省吃俭用已经存到了五千。如果这个月能不吃不喝不开销就好了,那么九月开学之前,她就可以往家里汇一万!
但人活着就得花钱,想零成本存活,那是不可能的。
夏晓迪依依不舍的摸了摸ATM上的数字,忍痛取了一百元出来。周末还得搬家,那间四合院空空荡荡的,需要添置的生活必需品可不止一样两样,处处都得花钱。但不管怎么说,跟房租比起来那是划算多了,这样看来,傅牧可真是她的财神爷啊。
之前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忙,一直没时间搬家,所以她是全寝室最后一个离开的,场景不免有些凄凉。
别的室友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留下很多不要的东西,可夏晓迪却连一个纸团子都没落下。听别人说,在自己住过的地方落下太多东西,往后做梦是要经常回来的。这里的记忆太辛酸,冬冷夏热,三餐不继,偶尔梦回还是可以的,但经常什么的就不必了。
她站在寝室门外,最后深深的看了它一眼,终于把门锁上。
这才有种真实的感觉。自己是只离巢的鸟儿,离开了一只替自己遮风避雨的校园,真正步入了社会。
花了两个多钟头,夏晓迪才扛着两只巨大的迷彩包举步维艰的挪到四合院门前,她连抬手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顾得上路人好奇的目光。一个邻居模样的胖大婶走过来套近乎:“姑娘,你住这儿呀?”
夏晓迪喘着气抹着汗,点头。
大婶更是好奇的不得了:“哎哟这房子可真是了不得的,多少人来买都买不到,有个老外前几年出了这个数,房主都不卖!”说着她还向夏晓迪伸出了食指。
夏晓迪惊叹:“十万啊?”
大婶一愣,哈哈大笑:“小姑娘,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是一亿,一亿!”她像个房屋中介一样滔滔不绝:“你看看这红墙绿瓦的完整四合院,标准的三进三出,现在是卖一套少一套,占地一千八的古董房……”
夏晓迪听了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本就发晕的脑袋,此时更是嗡嗡作响。这半旧的小空屋突然一下就变得无限高大起来,金灿灿的晃得她睁不开眼。她有没有听错?居然没花一分钱,就可以每晚在一亿块钱上面睡大觉?
她回过身之后大婶还在絮叨,她唯有用一句:“你误会了,这房子是我租的。”送走了热情的邻居胖大婶,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抬进去,小心翼翼将门合上,关好,生怕弄坏了古董要赔钱。
吭哧吭哧把东西再挪到院子里,抬头一看,真的是空无一人。
大概是太静了,她才忍不住对着空旷的院子喊一声“你好”!
而回应她的,只有院子上空白鸽空投在她脑门上的一泡鸽子粪。
拿纸巾擦掉污秽,她自言自语,“好吧,不至于鸟不拉屎。”
然后开始整理住处。东厢房面积不小,却简单干净。家具和地面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浮灰,有水有电,上有厕所下有厨房,当然夏晓迪深觉不应该玷污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