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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能一直支持某伊梦咩~~~
、第二次的离去
看着叶思辰一步步上楼的身影,姚冉冉坐在餐桌边,尴尬不已,她把叶大少爷气走了。
她其实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她就是想回家,在这边没有什么安全感,回家了,把姚升起的骨灰也带回去,他们一家就会团圆。
这顿饭由于叶思辰的耍脾气离开,姚冉冉也吃不下去了。帮着叶家的保姆把饭菜收好,姚冉冉一个人坐在一楼的客厅里,静静的盯着墙上的钟,秒针一动一动,仔细听还能听见微弱的“嘎达”“嘎达”的响声。姚冉冉仔细的听着,想区分出一秒与一秒产生声音有没有什么不同。
直到下午,叶家爷爷派车将姚冉冉接到了医院。
临出发前,姚冉冉矛盾了许久,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叫叶思辰一起去。想了想,还是爬上了二楼,敲开了叶思辰的门。
叶思辰脸色不好,刚才那顿饭吃的太赌气,他对姚冉冉执着地要离开叶家的事很是介怀,他很不明白姚冉冉明明是可以在叶家过上别人羡煞的日子,却偏偏要回去吃苦。
姚冉冉见叶思辰板着个脸,叹了一口气说:“叶思辰,我说说我的想法。”她挺了挺背脊,抬着头,看着比她高了不止一头的叶思辰,认真地说:“我不是排斥叶家,而是我有爸爸,我想留在爸爸身边。如果是让你离开你爷爷,到一个陌生的坏境去,你会吗?”
叶思辰有些诧异姚冉冉说话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再哄小孩子,尤其是最后的问句,特像小时候在幼儿园,老师发现他犯错后,苦口婆心地跟他讲道理,最后再问他一句:“你说对吗?”或者“如果是你,你会吗?”
姚冉冉见叶思辰并不说话,继续引导着说:“我爸爸的执拗性格,他不可能留在北城,何况叶家爷爷也说了,我爸的病情在医院方面的夸大了事实,他不过是因为承受不了丧子之痛才如此的。回东北,对他会是最好的选择。”
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叶思辰的表情变化,果然缓和了些,她又说:“我爸这回做出的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不是你们承诺赔钱,对方也不会不追究,是你们家又一次救了我们,包括升起。我很感激……”
叶思辰继续不说话。
姚冉冉说:“但是作为女儿,我想留在爸爸身边,我想和爸爸离开失去升起和爸爸自尊的地方。叶思辰,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心疼我爸,就像你心疼你爷爷一样,一切的选择不过是想让他过得更好。”
叶思辰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还主动跟姚冉冉去医院看姚爸爸。
姚冉冉和叶思辰第一次交战,姚冉冉以温柔的语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耐心,完胜!
其实姚冉冉说这些话时很没有底气,却发现叶思辰被哄得一愣一愣的,她叹了声,比我家升起好哄。
想起升起,心突地一疼。
到了医院,姚冉冉终于见到了从升起葬礼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的姚爸爸。此时他的药效刚好上来,盖着被子,闭着眼睛睡着了。姚冉冉上千摸着姚爸爸几乎全白的头发,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姚爸爸在银行门口抢劫的事好在有叶家出面被压下来了,再加上受害家属获得了叶家大额赔偿,他们心里也明白,不管姚国栋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现在他们要钱是最明智的,否则一旦上了法庭较真,姚国栋即使不是疯了,也是会被定为疯子的。
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姚爸爸一世清高的名声,也算是保住了。
在叶家住了几天,暑假已经快结束了。
出院了的姚爸爸坚决要带着姚冉冉回东北。他的性格本就沉默,这件事以后更加沉默。叶家爷爷已经听孙子说了姚冉冉的意思,他揉着额头想了许久,终于还是让姚家父女走了。
叶家爷爷想起五年前,姚冉冉一个人要求回北城时说过的话:“爷爷,你们觉得我从出生就没有过上富裕的生活,所以对我很愧疚。我年纪不大,说不出什么哲理的话,我只想告诉爷爷,这些年,别人有的,我姚冉冉一样没缺过,他们是我的亲爸亲妈亲弟弟,即使没有血缘,也是亲的。爷爷,我想回东北,那里才是我的家。”
叶思辰对姚冉冉这次最后还是回离开没有感到意外,但是闹着性子的他背着书包带着小食品去同学家玩,说什么也坚决不去送。
倒是,平日里死缠着叶思辰的陆小少撇着嘴来送姚冉冉了。他俩不算太熟,陆思凡揉着鼻子,象征性对姚冉冉:“冉冉姐,以后来北城玩就找我。”
语气颇有些不甘,姚冉冉说不上他这语气是为什么。
其实,昨天陆小少才知道姚冉冉和顾家叶家的那些过往,陆家爷爷实在被孙子磨得不行了,不得不说。
说来说去,有些往事也没说,只是说了姚冉冉是叶思辰的童养媳,当年顾家爷爷和叶家爷爷亲自定下的婚约。
陆小少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思辰哥的媳妇儿很是抗拒,还不会掩藏情绪的他让最会察言观色的姚冉冉发现了。
这一年夏末,姚冉冉离开了北城。
在北城过了一个暑假,这个暑假,她失去了疼爱如宝的弟弟。
把弟弟的骨灰带回了东北,葬在了姚家的祖坟里,旁边躺着的就是姚妈妈。姚爸爸盯着坟墓,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冉冉,要是哪天爸不在了,把爸和你妈合葬,她身体不好,一个人照顾升起太累了。”
自从北城回来,姚爸爸的精神状态还算良好,一直都像个正常人,姚冉冉听着这话,往深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过道对面就是乔左安家,傍晚,姚冉冉刚收拾好家里的草药,就听见乔左安拉小提琴的琴声。她循着声音望去,二楼的窗户开着,乔左安单手执琴姿势优雅地站在窗前拉的沉醉,姿势优雅。
这次回来,她还没有跟乔家道谢。心里寻思,得找个时间去谢谢乔家。
晚上吃完饭,姚爸爸自己早早就爬到炕上睡觉去了。夏末了,天气虽然热,但终究深夜凉,姚冉冉在做饭的时候给姚爸爸屋里的大炕扫了一小把火,足够晚上能不冷了。
天色黑的还不算晚,姚冉冉想着去把走之前晒得山菜挑挑,收好了,准备过冬的。她在院子里低头挑着,一抬头就看见了乔左安站在了她家大门外。
姚冉冉站起身,打开门,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他没回答,只是说:“升起下葬了结束了?”
姚冉冉咬着嘴唇点头。
他望向屋里,继续说:“过两天就开学了,你要是不放心姚爸爸,我让我妈帮忙照看一下。”
姚冉冉对他说这话很意外,她忙摇头摆手说:“不用不用,阿姨也怪忙的,哦,对了,我都没问,你爸爸的身体怎么样了?”
乔左安漫不经心地说:“他没什么事。我妈和他离婚了,我归我妈,房子也归我妈。”
姚冉冉有些吃惊,那年代离婚不是件轻易的事,尤其是女人离婚,会被别人用诡异的眼光打量,何况乔妈妈还是个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农村妇女。这样豁达的女性,真的令人敬佩。
乔左安说话还真算话,9月开学时,姚冉冉上学的那天,乔妈妈还真就来她家帮忙。姚爸爸现在除了话比以前更少,并没什么异常,整日里就是采药、晒药、抹药,整理他的中草药。
乔妈妈大概是因为离婚了,操心的事少了,也有了闲心跟着姚爸爸学习些中药知识。
不久后,村里就传出了传言:姚家的鳏夫和乔家那个离婚的媳妇儿搞到了一起去。
传言越说越难听,甚至还传出了乔家妈妈已经怀孕的消息,有的还扯上姚冉冉和乔左安。姚家爸爸儿子死了,就剩个女儿了,他需要个女人给他生个儿子。有人还说:乔爸爸在外面混,儿子跟着自己的妈在家里面混,你没看见那谁谁和那谁谁现在放学中一会走吗?这是妈妈要搞定老的,儿子搞定小的。还有人说,姚家欠了乔家的钱,姚爸爸是为了钱才和个离了婚的老女人勾搭成一对的。
姚冉冉听见这些话,气得直接抽出烧火棍,出门就要给姚爸爸和乔妈妈讨公道去。
姚爸爸继续弄着自己的草药,根本就没理会任何人,乔妈妈倒是拉住姚冉冉说:“冉冉啊,你都十五岁了,十五岁之前你不是个淑女,十五岁以后的你,不需要再这样,要做一个有气质的淑女,武力不是能解决一切的。”她望着门口的方向,幽幽地说:“好好学习,学很多知识,我前几天读了一首诗,腹有诗书气自华,有了知识,你才不会被人嫌弃是没有文化的家庭妇女,你才不会被当成糟糠之妻抛弃。”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姚冉冉第二次离开叶思辰~~~
、老家的那些日子
姚冉冉不明白乔妈妈怎么说出这么哀伤的话,想到她悲惨的婚姻,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女人,不能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虽然失去了姚升起,但是生活依旧继续着。姚爸爸的话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整天都没说一个字,好在有乔妈妈时不时的过来帮忙,那些风言风语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反而不见了踪影。姚冉冉忙着上学,刻苦学习,想考个好的高中,如果能考到县城高中,就能上个好大学。
上大学,姚冉冉叹息,又是一笔钱。
乔左安每天放学还是等着姚冉冉的同桌凌敏敏,两个人相约而走,羡煞了这帮少年少女的心。
姚冉冉也很羡慕他们,她想,叶思辰长得那么漂亮,据说城里比农村还开放,叶思辰是不是也会背着书包,牵着某个漂亮的小姑娘的手。
想着想着,她反而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小姑娘适合叶思辰。
叶思辰如一道油性笔痕,虽然划过时只是轻微感觉,时间长久,却依旧亮黑如新,在记忆中抹杀不掉。十岁那年如此,十五岁那年也是如此,如今姚冉冉十七岁了,依旧如此,偶尔还会想起他张扬霸道,带着怒气冷静说话的模样。
上学的时候觉得日子漫长,回头想想其实飞快。转眼睛,过完年大家十七岁了,明年的六月就要考高中了。
北方孩子上学晚,八岁才上一年级,十五岁才上初中,上高中的时候,就快十八岁了。姚冉冉的成绩一直很突出,在班里数一数二,乔左安最后一年被乔妈妈送到县里一所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