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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自己有些火辣的手,又看看人渣脸上鲜红的掌印,再看看被他拦在一旁纷纷一脸懵圈的黑衣人和老掌柜,我忍不住想,这人不会是受虐狂吧……莫非他刚刚是故意激怒我的?再瞧瞧他眼中此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隐隐含着些喜色的眼睛,我尴尬了……要不,我再给他一巴掌?
正奇怪他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受我这一巴掌时,他却突然抬起脸来,一把抓住我的双肩,急急的问我:“你方才说你叫什么?”
我:“啊?”
正愣然,却听见有人在门口叫我一声,我回头看,见到夏连一脸搞不清状况的站在门口,朝我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别人房里做甚?”
这小子总算舍得回来,多了个帮手,我底气自然立刻足了许多,便挣开面前人的双手,道:“夏连你来得正好,现在有人要找你阿姐麻烦,同为夏家人,看你咽不咽得下这口气。”
81。挑灯看花,岁月长青(六)()
听到我的话,夏连也没有问事情的原委,立马大叫一声:“什么?”然后怒气冲冲的挽起袖口两三步朝这边跨过来,与我站在一排,同仇敌忾道:“老子在这里,还能让旁人把夏家人给欺负了,想找我阿姐麻烦,也不先问问老子同不同意。”
不愧是我的胞弟,虽说平时我们多有口角,也常常意见不合,但每到这种时刻他还真是从未叫我失望过,看到他这副毫无条件保护我的模样,我这个阿姐简直深感欣慰。
夏连这般叫嚣,两个黑衣人已经是一脸不满,老掌柜正要上前劝解,那白衣公子却突然柔声道:“原来真的是你。”看着我的眼神中,之前的不屑和冷漠不知何时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难以抑制的惊喜,还带着几分令人难解的苦涩,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气得出现了幻觉。
我和夏连奇怪的对视一眼,我道:“你认得我?”
他直直的将我盯着,摇摇头,又点点头,苦笑道:“我怎么会认不得?”
他突然这样,我和夏连原本的气势立刻就弱下去一半,我在脑子甚为费劲的挖了半天,对眼前这张脸却依旧好无半分印象,不由得怀疑这是不是他的计谋,便依旧戒备,拉住夏连往后退开一步,问道:“我之前见过你?”
他显得有些失望,“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我:“呃……”虽然我很确认在我的交往史上断然没有眼前这个人,但见到他脸上沉沉的落魄,我竟莫名生出愧疚之感,要与他算账的事情也彻底抛之脑后。倒是夏连,明明已经做好要大展身手的准备,见到如此境况,一脸费解不晓得该不该继续保持嚣张气焰。
事情莫名其妙的发展到此时这个地步,纵使我和夏连再有一颗想群殴的心也打不起来了,更奇怪的是,这位突然发神经的白衣人渣接着还让两个黑衣人退下了下去,也开口将老掌柜打发走,老掌柜见事情有转机,自然是欣喜万分的退下,是以最后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白衣人渣,还有我和夏连三个人。
我和夏连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怒气,只是一脸茫然的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走还是留,白衣人渣一脸怪异神情的看我许久,却突然笑起来,道:“我早该将你认出来的,这么多年你这性子竟然丝毫未变。”
我一听这话,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他又挑眉道:“不过当年你欠我的情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额头青筋一跳,心中大呼果不其然,忙撇清道:“等等,这位兄台,你定是认错人了,其实我自小就得了一种怪病,与异性接触太久就会心烦意乱脑发热,腰酸背痛腿抽筋,是以长这么大也就认识我阿弟一个男子,你肯定是认错了,认错了……”
我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瞎话,白衣人渣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愣道:“你……”
他话没出口,我便急忙后退两步抢先道:“那啥,既然你没事了,现在也用不着我了,救了你的事不用言谢,都是江湖中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应该的……而且这大半夜的,我一个女子家老待在你房里也不好,我就先回房睡觉了,你也早点歇下啊哈哈哈,告辞告辞!”
说完,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把拉住夏连就往房外奔去,风也似的穿过长廊,不给任何那人追上来的机会,眨眼之间便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又哐啷一声把门别上,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大口喘气。
夏连这般被动的被我领着跑了一趟,此刻也已是气喘吁吁,半天才缓过来,冲着我就是一顿痛斥:“夏小六你方才是发什么疯?若不是我身强体壮,定是被你折腾得只剩半条命了,就算是看对方人多势众,逃跑之前也得先给我个信号吧,每回都搞得这样心惊肉跳的,我迟到要被你吓死。”
我提起水壶灌下一口,瞪着他道:“鬼话,我夏小六是那种胆小怕事之人吗?”
他将水壶抢过去咕咚咕咚一饮而空,抹一把嘴巴问我:“那你方才为何要一副见鬼的模样?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是如何招惹了人家的?我一看他身边的两个黑衣人就晓得一定是高手,若真打起来了,我们两个也不一定占得了什么便宜,但我看方才那人也并没有要动手,不是还一副与你很熟的模样么?”
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将我问得云里雾里,关键是事情是怎么在转瞬之间变成这个局面的我自己也完全搞不明白,只好将整件事情的原委与他说了个清楚,听完之后,夏连也深深表示不能理解,眯起眼睛猜测到:“你说那人中了一种奇怪的毒,不会是将脑子也毒坏了吧……”
我白他一眼:“我很确认,他身上的毒性只在脖子以下,不关脑子的事,何况若是他脑子真有问题,那两个黑衣人还会那般听他的话么?”
他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若是他精神正常的话,为何态度突然有那么大的转变?”想起什么似的猛的睁大眼睛,然后又缓缓打量了我一下,不可置信道:“我的天,该不会他突然看上你了吧……”
我往他脑袋上盖了一巴掌:“本女侠魅力无限美貌无敌,他看上我很奇怪吗?”
他笑眯眯的吐吐舌头:“开玩笑嘛……”
我道:“说正经的,待会儿你回房去一定要关好门,他就在你隔壁,若是来敲你的房门,千万不能理会他,若是他开口问任何问题,你都不能透露半点我的信息,记住了么?”
他不明所以:“为什么?这样人家会觉得我是个胆小之辈啊。”想了想又突然大声道:“夏小六!你该不会是欠了人家一笔巨款,人家追债都追到这里来了吧?”
我无奈长叹一口气:“若真只是欠了他银子,那便好办了,只可惜恐怕欠的是情债……”
夏连:“……”原来如此的深深看我一眼,哀痛道:“难怪啊难怪,我就说方才那人怎么一副被人家始乱终弃的模样,你也真够可以的,自己惹下的桃花竟然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啧啧,真是没有良心。”
82。相见欢(一)()
这家伙还好意思说我,他自己不也是这个德性,这几年我替他收拾的烂桃花摊子不少,往常找上门来的姑娘们哪一个他是说认得的。
我懒得与他争辩,只将方才的话又交代了他一遍,便将他打发回自己的房间。
终于得了清净,我外衫也没有脱,直接瘫倒在了床上,想起方才的事情,心中盘算着若明日那人还在这酒楼里的话,该想些什么法子躲开他。我不由得有些后悔方才自己多管闲事,若是规规矩矩留在房里睡觉,哪里能生出这么多麻烦。
其实方才那人的样貌确然是十分不凡,即使身体虚弱成那个样子也依旧不能遮挡掉他的卓然气质,倒真像是我会看上的类型,再加上他后面说的那些话,我越发确认他定是我曾经惹过的一朵桃花。
我这个人虽然喜爱俊俏的男子,但事实上还当真没有打算过要与谁过一辈子,偶尔为了惹对方开心,也会脑子发热的说一堆山盟海誓,但着实没有要实现任何一条的心理准备,更何况我对那么多人许诺过,若是都要一一遵守的话,就算我真的是会分身术也迟早被累死。是以我最怕被人紧追不舍,尤其像这种事隔多年还不依不挠的最叫人头疼,果然风流二字并非是那样好担待的。
我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尤其方才那人还中了一身难解的怪毒,若真要我负责,岂不是解毒的事也要落到我身上,而且他身边还跟了两个高手,显然是做好准备而来的,万一真闹起来了,我和夏连不仅正事办不成,还给自己惹了一真麻烦,到时候师父一定会将我们大卸八块,哭都来不及哭。
想到此处,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破门而出,冲到夏连房间里将他一把从床上拉起,正色道:“大难临头,逃为上策。”
虽然事态紧急,但出于情理,我还是打算先与老掌柜打声招呼,一问之下说是老头子已经睡下,想到他一把年纪操心了大半夜,便不忍前去打扰,只交代小二有急事离去,请代为转告,小二恭敬应下。
但是倒霉二字的真谛便是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若是不接二连三的让你头疼,那就不叫倒霉。
我和夏连还没有踏出酒楼的大门,一伙官兵却突然涌进门来,将我们堪堪拦住,还恐吓说不许任何人踏出酒楼一步,否则小命不保。
我和夏连纷纷愣住,深感今夜时运不济,屋漏偏逢连夜雨,正搞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没得以睡多久的老掌柜就被叫了起来,官兵领头上前询问一番,竟突然看向我们这个方向,那领头面色严肃的打量我一眼,然后九朝我走了过来,问我:“方才那个病入膏肓的人就是你救活的?”
我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指的就是方才我为白衣人渣解毒的那件事,不由得感叹人民群众的强大,才这么一会儿,这件事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