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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有些来气,“那苏晋去了哪里关我何事?你左一个苏晋右一个苏晋的,你这么关心他,干脆留在翠竹阁中和他做一对算了。”
大概是未料想到我会突然发脾气,夏连显然懵了一懵,嘀咕道:“我这不是随便问问么,怎么突然跟吃了火药似的?”
察觉自己反应有些过激,我默了一会儿又冷静道:“我当初不是告诉过你么,我与苏晋约定的期限是三个月,如今三月早过,我还留在那里做什么?现在既然也找到你了,那你我便准备准备,近日就动身回燕南山。”
他一愣:“啊,这么突然?”
我眯着眼睛看他:“怎么,舍不得么?”
他嗤了一声,“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有些人舍不舍得就不知道咯……”
我懒得搭理他,好好的桃子一口嚼下去却突然没了味道。
两人歪七扭八的坐着混日子时,听到几声女子说话的娇羞之音,我和夏连同时抬头看去,我撑在桌沿旁的手肘顿时一歪,又急忙伸手扶住自己的下巴。
只见方才前去方便的云鄂正往这边走来,步子还是原本沉稳的步子,表情也还是那副漠然的表情,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的左手臂弯里多出来一只水葱似的玉手,且这手的主人还穿得颇为凉快。
“爷,你到底要带人家去哪里嘛,人家的脚都走得痛了,你也不同人家说一句话。”
这女子一开口,我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用手肘杵杵身旁的夏连,一脸又八卦又激动的表情,“没想到,你这个护花使者还挺受欢迎的嘛……”
却未听见这小子搭话,只觉得身侧无端生出阵阵阴风,将我一半身子吹得凉意透骨。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侧头看一眼夏连那张乌云密布的脸,急忙识时务的坐得离他远了些。
待云鄂和那女子走近,两人落座到我们对面,那女子也不管有没有旁人在,勾着一双媚眼便凑到云鄂跟前,将他递到嘴边的酒杯一把夺了过来,做出一副撒娇的样子,“爷,你明明答应了人家今晚要去人家房中陪人家喝酒的,人家房中的酒可比这个好喝多了。”
云鄂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
“爷真好。”那女子欣喜不已,又凑到云鄂怀里去,柔荑缓缓抚上他的胸口。
我瞥眼望望脸色已经难看到一个极限的夏连,心中不由啧了几声,深觉得像云鄂这样的人可万万惹不得,这报复心,岂一个强字了得……
“啪!”
听见一声巨响,眼前的桌子几乎要被震裂,原本缠在云鄂身上的女子登时就被吓得花容失色,竟又往云鄂怀里钻了钻。
就连原本熟睡的小白也被惊得立时醒了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机警的四处望望,发现在场唯独有一个生面孔后,便立刻呲牙咧嘴盯着那女子,做出一副时刻防备的样子。
那女子便更加惊慌,低呼一声忙将双手搂住云鄂,“爷,人家好怕……”
我翻着白眼扶了扶额头,这位姑娘,像你这般没眼见的还真是世间罕见……
只见夏连黑着脸站起身来,纵身一跳一只脚踏在桌上,一只脚踏在凳子上,低腰缓缓凑近云鄂。
我急忙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景象,待两人的鼻尖离得仅有半寸之时,低沉沉的一字一句道:
“老子若早晓得你是这般好色之徒,当初就该让你被那伙女强盗劫去,算是老子眼瞎看错人了。”
话罢,又跳下桌去,不由分说的将地上的小白一把拖了起来,“小白,我们走,今后再不用管这负心汉了。”
还未弄清状况的小白就这样被夏连拖走了……
再转头看看云鄂,分明被夏连骂成这样,嘴角边竟然还出现从未有过的笑意,待一人一虎走得差不多远了,他便将怀中的女子一把推开,脸上的笑意在瞬间消散,看也不看那女子一眼,声音如极地寒冰:“滚。”
然后留下一脸茫然的女子和下巴掉到地上的我愣在原地,转身便朝夏连方才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半天后,那女子呆呆的看向我,“这位小爷能不能告诉奴家,方才发生了什么……”
我走过去同情的拍拍她的肩,“这位姑娘,保重。”
……
今夜青云坊中当真是热闹。
我折回去找离落时,发现围在那湖边的人竟比方才还多了不少,算一算时辰,拍卖会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结束了,这些人围在此处究竟有什么新鲜可看的?
等我费劲穿过人群往湖中高台上看去时,顿时就明白了。
只见那高台之上站着三人,一人自然是颜楚,她手中握着玉箫站在旁边,因隔得远看不清脸上神情。另一人则是离落,剩下一人却是个生面孔,只能从穿着打扮看得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这三个人本身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引得大家围观的原因,是离落与那老头子此时似乎正对峙着,两人的手同时握住一件物品,而那物品正是今晚要拍卖的琉璃盏。
我正发懵搞不清状况时,隐约听见离落道:“在下尊你一声前辈,是因为敬仰你的学识,但方才秦姑娘已经将竞宝的规矩说得十分清楚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前辈总不会耍赖罢?”
“可笑。”那老头空着的一只手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笑道:“这位小公子倒是很会颠倒是非,方才分明是老夫抢先一步答出秦姑娘的问题,是小公子不服竞宝的结果硬要与老夫争抢,怎的成了老夫耍赖了?”
我使劲竖竖耳朵,却因为四周议论的声音太过嘈杂对两人的对话越发听得不清楚,着急之下便随意抓了个小厮过来问:“这位小哥,可否告知在下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小厮仔细打量我一眼,恍悟道:“你是台上那位公子的朋友吧,方才我见你与他一起坐在船上。”
这小厮观察力还挺强,看来升职指日可待了……
我忙道:“对,对,我因有事中途离开了许久,所以还烦请小哥告知在下事情原委。”
小哥点点头,便热心的将整个过程与我说了个大概。
170。一百七十章 再聚青云(五)()
事情本是如此的。
这青云坊的老板放出消息说要拍卖这琉璃盏,大家便一直以为是以出价高低来竞争。未想拍卖会开始后,秦若却说真正的拍卖方式并非是竞价,而是以学识才能来比拼。
所谓比拼学识才能,其实就是秦若会一一问出这青云坊老板早准备好的十五个问题,由在座参与竞宝的宾客进行抢答,最先答对且最后答得最多的,便是这琉璃盏的最终归属者偿。
当初这些宾客都以为竞宝的方式是比拼财力,是以来的多半都是些财大气粗的有钱人和不学无术的贵家子弟,而真正有学识有才能的寥寥无几撄。
哪料想青云坊的老板打的竟是这个算盘,且所提的都是些刁钻又古怪的问题,于是竞宝开始之后战局很快便分了个清明。甚至到第十四个问题问出时,仅仅只剩两人尚能答出秦若所述的问题,这两人正是离落和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老头子。
当时,离落与那老头子两人的比分恰巧处平,这决胜的关键就在最后一个问题上,谁先答对就是谁赢。而巧上加巧的,是在秦楚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时,这两人几乎是在同时做出了回答,且答案相差无几。
而秦若决定尊重民
意询问在场所有人的看法时,说离落先答出的有一半人,说那老头子先答出的也是一半人。
出现这样的巧合,一向聪慧的秦若也表示没有办法,最后两人直接上台去抢,便出现了方才我所见到的局面。
听完后,我不由得对那青云坊老板的馊主意表示无语,原本以为他要拍卖琉璃盏是想以此赚一大笔,但却要人家比拼什么学识才能,也不晓得他这样做图的是什么。
我想起拍卖会开始之前离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明白过来这家伙怕是早已经知道了竞宝的方式,否则若真以比价的方式来争那琉璃盏,他一个流落异国的失权太子哪里来的银子与这满座的有钱人比?
正想着时,见到台上的三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离落和那老头子一齐将琉璃盏交回秦若手中,又跟在秦若身后走下台去,不知要去什么地方。
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便都三五成群的结伴散开,吃酒的继续吃酒,打情骂俏的继续打情骂俏去了。我左右看看,便赶紧抬脚跟了上去。
又是一路东绕西绕。
我悄悄跟在三人后面,知道秦若武功高强还特意运功隐了气息以免被她发现。直到上了三楼后又穿过一处狭窄的通道,最后终于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
“二位且先在此等候,待奴家进去通报一声,再请二位进来。”我听见秦若道。
离落和那老头子皆十分有礼数的应下。
我猜测,那屋子里多半就是青云坊的老板,便下定决心一定要看个究竟,我倒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个奇招百出的老板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片刻后,房门再次打开,离落和那老头子一起垮了进去。
待房门关上后,我悄悄挪了过去,守在门口仔细听着房中的动静,恨不得将两只耳朵都贴上去。
“先生,两位贵客来了。”
最先入耳的是秦若的声音,然后听见离落略带惊愕的道:“怎么是你?”
听他这个语气,分明就是一副出乎意料的形容,还与我说什么与青云坊的老板有交情,我看他就是使美男计拿到了上船的资格,因逞面子不肯与我说实话而已。
又听那老头子不满道:“看这样子,两位分明是之前就认识,若让他来决定这琉璃盏最后的归属,未免有些不公平罢。”
“老先生请放心。”秦若接过他的话,“我家先生行事一向公正,若他真是偏心之人,岂不一早就将琉璃盏赠给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