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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皱了皱眉头,扫视了一向院子里的人,沉声对武士们吩咐道:“把这些人都赶走,别让这些人污了大小姐的眼睛。”。
武士们应了一声,长鞭挥起,劈头盖脸地向周围人群打去,这些鞭只是虚打,从人的头顶上掠过,就算如此,那凌厉的鞭声还是让许多人魂飞魄散。
有几个地痞流氓,江湖汉子还想摸刀,这些鞭子却如长了眼睛一样,结结实实地落在他们的身上,连皮打肉打下了一块。
整个院子里立刻鬼哭狼嚎了起来,赌坊的总管挥手喝止了赌场的打手们,只是静静地望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这几个武士看似普通,但这马上挥鞭的这一手功夫的准头,力道,那一个没有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功夫。
这些人在江湖上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却为什么会甘愿做人的奴仆,供人驱使。
还有这些人骑的马,这些来自关外的骏马,每匹都价值千金,普通人家根本养不起这种马。
还有那两个长相怪异的中年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威势,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人,这些汇集起来那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后面的那位人物自己绝对惹不起。
此次金钩赌坊大老板派自己在这里坐镇,不是因为自己的武功,也不是因为自己的赌技,而是因为自己的阅历,能够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在江湖久了,他早就学会了笑脸面对一切,这过风楼里现在龙蛇混杂,金钩赌坊树大招风,这一切都让他十分谨慎,想不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总管叹了一口气,吩咐所有的人立即清场,不要让任何人再进来,然后通知后院里的几名高手提高戒备,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院子里的人在瞬间已经走了干干净净,从外面又奔来几匹快马,这些马上都是中年的妇女,每个人手里举着一捆毡毯,几个人手一抖,院子里的泥地上已经出现了一条红色毡毯铺成的道路,上面绣着五彩的花朵和百鸟。
总管的手已经在抖,这些毯子都是最珍贵的波斯地毯,从波斯运到这里,每一块都何止百金,却被这些人铺在这混合着马粪鸡屎的污泥上。
但随既便传来花香,浓郁芬芳的花香瞬间遮盖了院子里的异味,十几个明眸善睐的华服少女走了进来,每个人都挎了一个花篮,里面盛满了各类的花瓣。
花瓣在风中飞舞,又是几匹快马从地毯上飞驰而过,这些都是美丽的少女,最当中是一名美丽的白衣少女。
她的脸上罩着一层细细的白纱,根本看不清脸庞,她的身体有一些瘦削,穿得也很淡雅,但她在那群衣彩绚丽的少女中,她仿佛一只高高在上的凤凰。
掌柜的已经迎了上去,他低着头,堆着最真诚的微笑迎了上去,心中却在寻找最合适的字眼。
白衣少女前面的一个少女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手里的马鞭已经压在了他的头上:“我们赌秦少爷胜,压十万两。”。
“秦少爷,”掌柜的仅仅一愣,就明白过来,这花侯原姓秦,并不真的姓花。
但他也有些狐疑,此时正是太平盛世,国富民丰,斗米不过十钱,这十万两可不是任何家族随便都能拿出来的。
那瘦如竹杆的中年人已经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这是一张瑞祥钱庄见票既付的十万两银票。
掌柜的心头一颤,喉咙有些发干,十万两,天哪,十万两这可是一个小县一年的赋税,他见过豪赌,但年轻女子这样的豪赌还是第一次。
掌柜的自然知道这银票是真的,可他却没敢伸手去接,别说是十万两,就是一百万两金钩赌坊也赔的起。
可他今天却不敢接,他能感觉到这压过来的气场,会随时把他和整个金钩赌坊捻为一缕灰尘。
更让他惊讶的是,躲在后面的那位大人物连头都没有露。
他稍一迟疑,中年人已经把银丢在他身上的,掌柜的只听到一个冷如冰霜的声音:“如果花侯赢了,我要那些赌他输的人的狗头。”。
我不能输,我绝不能输。
叶知秋一字一字把这句话说完,他没有看背后的那个面色黝黑的少年一眼。
面色黝黑的少年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宝剑,剑鞘已经发黑,甚至开裂,在宝剑的旁边,却是一本早已经发黄的书籍。
狭窄的厢房另一侧的椅子上,端坐着两个人,一个须发俱白,身着紫袍的老人,另一个是瘦小干枯的老僧,这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仿佛泥塑的雕像。
谁也不会想到,属于道门一脉的华山派掌门人的叶知秋,此时就在过风楼外一个小小残破的寺院里。
少年苦笑一声:“叶掌门,我不是让你让着舍弟,而是想让你饶他一条命,家父知道叶大侠不喜俗物,这把龙渊剑相传古代巨龙所化,虽然叶掌门已经到了草木皆为利剑的境界,但宝剑配英雄。”。
他话没说完,叶知秋已经扭转头:“国公爷应该知道,高手相争,错在毫厘之间。”。
他个子不高,是个在人群中在普通不过的人,只是两道浓眉下的眼睛是如此的明亮。
“华山一脉自青叶祖师爷开山悟道后,已经三百年了,华山一脉的声名绝不能折在我的身上,我可以死,却绝不能败。”。”叶知秋的声音并不高,却如此清晰。
黑面少年的右手紧紧按在桌面上,青筋已经崩起,却没有动。
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却也非常坚定:“叶掌门,这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我父亲的意思,你该知道。”。
他望向那边的紫袍老人,寻找着合适的句子:“鲁五爷,鲁大人亲自来表达的意思叶大侠应该清楚。”。
这紫袍老人赫然是禁卫军总统领,他的身份代表着什么叶知秋自然知道。
叶知秋的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他的声音却异常的平静:“舍弟和我一样,都是痴武之人,我让他,纵使他胜了,纵使他活着,还不如死在我的剑下,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望向窗外:“我会给他公平一战的机会,我会让他看到我惊凤九折,相信他纵使死了也会谢谢我。”。
窗外无边的深夜中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谢谢。
“老二。”黑面少年已经破窗而出,可月光如水,远处青山如黛,那有人影。
太阳已经升起,过风楼外的青山虽然险峻秀丽,却有个非常土气的名字,叫小青山,小青山三面环江,皆是陡崖,只有北面一条路。
此时山下围满了各种各样的人,这些人本来风马牛不相及,今天却都集中在这山下。
可惜的是这小青山唯一的道路都被全副武装的终南派弟子和少林寺的僧人守卫着,纵使名门大派的掌门都不能踏入半步。
没有人观战,也不需要人当促裁,因为这是死战,不死不休,谁能走下小青山谁就是胜利者。
已经整整一上午了,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本来安静的人群已经开始燥动起来,人们都在推测着自己想要的结果。
说也奇怪,明明还是晴空万里的暖春,突然就飘起细雨来,细雨如丝,飘洒在众人身上,春雨贵如油,可今天这细雨却让人更加烦燥起来。
没有人离开,只是人群已经开始燥动,那条唯一的小径慢慢走下来一个人。
白衣如雪,只是如雪的白衣上落满了如红梅一样的血污,人群安静了片刻,华山弟子开始欢呼起来。
这一战,天下第一剑叶知秋再次捍卫了华山的荣耀,惊才绝世花侯爷的七彩如意刀败在了叶知秋的惊凤九转上,他用自己的刀刺中了自己的心脏,跌入了小青山下的波涛之中。
第三章 驿站血案()
秦勇努力把腿伸直,脑袋象裂开一样疼痛难忍,喉咙干的直冒烟,他努力地坐了起来,床头的油灯还亮着,茶杯是空的。
扶着床头前的书桌下了地,茶壶也是空的,奶奶的,他轻声骂了一句脏话。晃悠悠走到院子里,一阵凉风吹来,他不由的打个哆嗦。
九月底的宛南山区,夜晚还真有点凉。他走到厨房,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一阵狂饮,胃里立刻充满了冰凉的感觉,真是舒服多了。
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他摇摇脑袋,,自己也记不清了,那个新来的,干瘦如枯柴的师爷真能喝,秦勇不得不佩服,看见他一碗碗往肚子里猛灌,秦勇的肝直颤。
抬头望见星空,极美的星夜,天上没有一朵浮云,深蓝色的天上,亮晶晶的星儿,像宝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乳白色的银河,从西北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那东南大地。在这样的星空下,一切烦恼顿时烟消云散。
这就是秦勇最喜欢这里的原因,在城市里已经很难见到这样的星空了。他深深地吸一口气,空气中传来了山果成熟的香味,秦勇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了。
就在此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秦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门外传来了马班李四急促的叫声:“铁捕头,出大事了里。”
李四,是今年刚当上的捕头,他读过几天书,平常就喜欢大惊小怪,秦勇没有在意,在这个宛城小县,最大的事就是婆媳之间骂街,邻里之间谁家的牛吃了了谁家的麦苗,这是他在这里三年得到的经验。
但李四下面的一句话却让秦勇冷汗都下来了。“铁捕头,翠竹峰下的驿站死人了,十几个人都死了。”害怕铁语没有听清,他就又大声复述一遍。
他下面的话,秦勇没有听清,手忙脚乱的在找衣服,裤子也穿反了,官靴也找不到扔在哪里。
秦勇所在的新野县,虽然位于鄂,陕,川,豫四省交界处,但这里位于豫西伏牛山区,山高路险,官道很少有人走,很多人会到汉口,顺江而上,或者是从长安,穿秦岭经汉中入川。
这里民风淳朴,平常连打架斗殴都没有发生,而官道上的驿站几个月已经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