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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震禁不住倒退一步:“苏舞阳,你真是阴魂不散。”。
秦勇豁然开朗,这人就是彭帮主等人口中江南苏家的公子,那天夜闯黄渠河镇的人恐怕就是这少年,这九头豹和铁僧等人也是为了此人而来。
只不过这人是江南世家的贵公子,怎么会和这群盗匪如此熟络。
苏舞阳枯黄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白色的长袍也被鲜血染红,他两眼只是痴痴的望着那顶小轿。
铁僧急道:“公子受伤了。”,他和木道人同时跨前一步,他们眼里满是关心。
苏舞阳挥了挥手:“不碍事,惊动几位大哥,罪过罪过。”,他转向夏侯震:“你们派人杀我,应该多派几个人,何必要茅山血鬼门的人白送性命。”。
夏侯震脸色苍白:“你胡说什么,谁派的茅山血鬼门。”,他身在官场,自然警觉,这茅山血鬼门当年散播妖言,最多时门徒数以百万计,曾在江南造反,被朝廷扑灭,血鬼门也被列为反贼。
勾结反贼是个可大可小的罪名,尤其夏侯家这种领兵大将,搞不好一个图谋不规,可是灭门的大罪。
苏舞阳望向那顶小轿:“若语,若语,你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这夏侯霸年近五旬,做你爹都有余,他身旁的妻妾十几个,你一向淡然于世,一身傲骨,怎么会甘愿把如此美好的年华葬送。”。
他的声音不大,在乱哄哄的人群中,却每一句都清晰可闻,秦勇不禁骇然,这少年果真是高手。
那轿子门帘微微一动,守在轿前的帐房先生冷声道:“我们小姐说了,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他是侯门少女,夏侯将军是当世名将,小姐内心深慕之,能成良缘,心中欢喜。”。
他望向苏舞阳:“我们小姐言尽于此,苏公子你还是请回吧。”。
苏舞阳放声狂笑:“我不相信,你会如此绝情,你如果真心如此,我不强求,只希望见你一面,听你亲口说出这句话。”。
那帐房先生模样的人冷喝一声:“男女授受不亲,我家小姐是千金玉体,岂能抛头露面,你这小子,太过无理。”。
他声音又尖又细,听起来十分心虚,一点底气也没有,他越是装腔作势,秦勇越是替苏舞阳担心。
苏舞阳厉声喝道:“若语岂是凡家女子可比,她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莫非是被人绑架,被人逼迫。”。
他说着话已经凌空跃起,夏侯震早就有防备,身子上冲,左掌在前,右掌在后,正是夏侯家的大天星掌法。
只是他已经慢了一拍,苏舞阳人已经扑进了队伍中间,两名高大骑士一左一右挥刀砍来,却被苏舞阳一脚踢的飞了出去。
司马飞虹长啸一声,手中的金丝剑已经刺出,另一名红头发的武士手中亮光闪闪,竟然使的子母铖。
这两人功夫十分了得,这两招也是全力施为,苏舞阳根本不躲,整个身体已经撞向了司马飞虹。
司马飞虹吃了一惊,好在他临危不乱,从马背上向后跃起,手中的长剑挽起数起剑花,这一招攻守兼备,十分精妙。
此时红发武士的子母铖已经到了背后,苏舞阳跃到司马飞虹的座骑前面,回身一脚,整个座骑踢向了红发武士。
红发武士慌乱中使了个千斤坠地,身体猛向下伏,却猛听得苏舞阳大喝:“赤发红龙也是有名的好汉,他的弟子却怎么甘愿做条狗。”。
红发武士被他抓起双臂,整个人摔了出去。
这红发武士在湘西也是有名的好手,却没料一招就被人摔成这样,又羞又怒,扭身向南狂奔。
苏舞阳的动作绝没有丝毫花哨,简单清晰,使的也是烂透大街的擒拿手和连环腿,可瞬间却连败几名高手。
夏家的其它武士呼喝一声围了上去,九头豹和铁僧木道等人纷纷呼喝,却听得一声叹息:“苏公子,你非要见我才死心,那好,你到轿前来吧。”。
这声音异常娇媚,在嘈杂中几不可闻,偏偏又是如此清晰,苏舞阳整个人都愣在哪里,一动不动。
秦勇心中叹口气,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来这苏舞阳也是个多情的种子,只是他叫舞阳,江南苏家并没有舞字辈的人。
他不由的想起远方的姑娘,不禁黯然神伤。
众人闪开一条路,两名仆妇掀开锦帘,一个艳装少女缓缓走了出来,她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鲜艳妩媚之处,犹如盛开的牡丹,京城名妓略逊三分,但风流袅娜,则又如深谷中幽兰,于大家闺秀不让分毫。
秦勇吃了一惊,他曾经见过无数的美人,这个少女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怪不得这苏舞阳会如此迷恋。
第二十五章:绝情一刺()
苏舞阳整个人却如木偶一样,痴痴地望着那个女孩。
女孩也痴痴地望着他:“苏郎,我们今日一别,再见也是路人,君如飞龙跃九天,妾如蒲草随风飘,希望来生我们还能再见。”。
苏舞阳放声狂笑:“我不知道什么来生,只知道现在,只要你肯,跟着我,天涯海角,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那女孩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苏郎,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阻挠了,有些东西,早已经随风散了。”。
她说完这句话,慢慢地坐回轿子,苏舞阳猛地冲过去,伸手去掀珠帘,却不料珠帘中寒光一闪,一把短剑已经刺进了苏舞阳的胸膛,鲜血四溅。
苏舞阳整个人似傻了一样,根本不躲闪,那帐房先生微微一笑,仿佛伸手去扶苏舞阳,袖中的短剑已经刺进了苏舞阳的腹部。
苏舞阳暴喝一声,伸手去抓那帐房先生,却抓了个空,他似一缕轻烟向后飘散,整个人仿佛无形无物,如鬼魅一般。
苏舞阳连声暴喝,他拳打脚踢,接连把几个武士打倒在地,那帐房先生已经退到不远处,拈须而笑:“你中了我的蚀骨散,越运功死的越快,越运功你越难受。”。
那些武士只是围攻,彼此呼应,并不靠近苏舞阳。
九头豹和铁僧木道几次想冲进来,都被夏侯家和飞龙帮的武士挡在外面。
秦勇看见苏舞阳面色由黄至黑,身体摇摇欲坠,只是轿帘里再无动静,不由得担心起来,这少年武功如此之高,又至情至性,死在这些霄小手里实在可惜。
他趁人不备,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轻轻捏碎,他和其它捕快一样,手拿铁链,大喊大叫,手舞足蹈,却趁机把石子打了出去。
他用的手法极其隐蔽,都打在那些武士的膝盖的环跳穴,苏舞阳攻击谁,他就打谁,那些人根本猝不及防,被苏舞阳接连打倒几个。
可苏舞阳根本不跑逃,还是不断向着那着轿子狂叫,整个人如狂如癫,交战中背上又了一枪,腿上中了一鞭,进退之间更不灵便。
秦勇心里问候这苏舞阳的祖宗八代都是缺心眼,美女固然重要,先得有命不是吗,回头再来不行吗。
此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秦勇悄悄退到外面,顺手把一个受伤的武士打的晕了过去,拖到矮林里,把衣服剥了下来。
他抓起一把两把沙土,猛地撒了过去,嘴里大喝:“小心五毒断魂散,大流山的朋友从左,饮马川的朋友从右,飞龙帮的兄弟里面接应。”。
他用的是标准的官话,声间又尖又细,在整个山谷里不停地回响,整个人已经扑了上去,一脚把一个武士踢的飞向了飞龙帮的彭寿臣,把另一个武士踢得飞向了那个帐房先生。
然后整个人已经扑向了苏舞阳,苏舞阳整个人仿佛疯了一般,一拳打向秦勇,这一拳已经绵软无力,秦勇伸手一托,拍在他的肋部,苏舞阳已经倒下。
秦勇扛起他,整个人已经飞了起来,夏侯等人纷纷扑了过来,那帐房先生冷哼一声,袖子里竟然飞起一道飞烟,秦勇身子一矮,把一名冲到身前的武士踢的飞向了那道白烟。
那名武士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叫声,整个人跌倒在地,不停地打滚,身上鲜血四溅,其它武士吓了一跳,纷纷四处散开。
人群中那匹丑马竟然奔了过来,秦勇把苏舞阳往马上一扔,那马凌空向九头豹等人身边狂奔起来,秦勇伸手抓着马尾巴,二人一马瞬间冲破重围。
背后呐喊声四起,金钱镖,飞天,短戟,袖箭,飞蝗石如雨点般飞来,但那马一旦飞奔起来,越跑越快,那些暗器都落到后面。
只是苏舞阳的整个人的脸部已经变成紫色,呼吸越来越弱,伤口里流的血也变成黑色,如果不敢快找到一个好医生,恐怕这痴情的小子只有上阎王殿里去
马飞如电,却往荒林小路上狂奔,见四处无人,他纵身抢到马前,那马颇有灵性,立即停步不前。
秦勇把苏舞阳放在地上,这少年身上伤口虽多,但真正重伤的却是腰上的那一剑,那剑伤口,直达内脏,伤口周围发出恶臭,已经开始腐烂发浓。
如果在寻常人,恐怕早已经死了几回,只是这少年仿佛铜筋铁骨一般,黑气弥漫全身,但胸口眉心却依然正常。
秦勇暗暗感叹英雄出少年,这少年的精纯罡气非同小可,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
秦勇割开他的伤口,拼命挤出浓血,他曾经亡命于江湖,大伤小伤不计其数,久病成神医,他也是略通医术。
把金创药全部洒在伤口,把少年带的知名的不知名的药丸全部灌了进去,黑气虽然淡了一些,但还是没有消退。
秦勇在那少年身上轻轻拍了一下,那少年慢慢地睁开眼,他只是看了一眼秦勇,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秦勇有些傻眼了,这少年既不好奇,也不愤怒,死里逃生也不说谢谢,身中巨毒也没有丝毫恐惧。
秦勇干咳了一声,那少年慢慢睁开眼,还没等秦勇说话,但却问道:“有酒吗?”。
秦勇摇了摇头:“小兄弟,你身中奇毒,如果不赶紧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