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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兴微笑着点点头。老国王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蓝琪儿在笼中自顾自地说道:”这是我献给路西法大人的歌,我为他弹唱,为他美好。”笼中百花盛开,绿草茵茵。蓝琪儿的眼中只有宁子兴一人的倒影。路西法大人果然好美,他那深如潭水的漆黑眸子中掩住了世间的一切不美好。他嘴角虽然然满是温柔,却盖不住身为撒旦的邪魅。如果不是路西法大人,世间哪来的这般美的男子?那个笑容……哦,我尊贵的拂晓之星。
宁子兴将目光移开,他好奇道:“为什么公主会被关在金丝囚笼中?”大家也纷纷好奇地望向老国王,这正是大家心中的疑惑啊。而且这笼子好像也格外怪异,这大冬天的为什么里面还看上去温暖如春呢?
老国王显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将头别向一边,半晌才叹了口气幽幽道:“没什么,蓝琪儿只是得了一种怪病。”听见了老国王说出这句话,正宫中的翼人们脸色大变,一脸惊恐地望着美丽的蓝琪儿,仿佛她不是美人公主而是吃人的野兽。
“哦。”宁子兴半信半疑地将头别了过去,蓝琪儿还在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而宁子兴这次注意到的却是蓝琪儿紧紧抓住金丝的手。
那双手很美,但手指甲却是诡异的黑色。与一身洁白的蓝琪儿极为不符也格外耀眼。仿佛那黑色是来自绝望之渊的罪恶。
蓝琪儿望着宁子兴,她想记住宁子兴的脸;记住宁子兴的每一个动作;记住宁子兴的笑容;记住宁子兴嘴角的温柔与邪魅。
路西法大人,你是我的路西法大人!你是我朝思暮想的路西法大人!对吗?
老国王不着声色地望向自己的女儿,她从不曾用如此迷恋或者说是如此疯狂的眼神望着哪个男子。如今……蓝琪儿就像宫殿上的那只白天鹅雕塑,就算受伤也是如此高傲地保持着优雅姿态独自舔伤口。莫不是她已倾心于陛下了吧。
老国王想起了古典上的记载加百列位于神之左侧,与未堕落前的路西法一起守护着一切。古典上还记载着加百列曾倾心于路西法。加百列是教人报知、复活、慈悲、启示乃至于死的天使。拥有着一颗怜悯的心。
哎,陛下似乎已有了心上之人,难道这傻丫头看不出来吗?老国王看见宁子兴将林芊芊的手放在自己的斗篷中为她取暖。虽然帝王有佳丽三千本就是正常的,但这女人最苦的便是嫁入帝王家。更何况……老国王犹豫地看向蓝琪儿黑黑的指甲。他从来都没有忽略过蓝琪儿手上的黑气。
“陛下,先去用膳吧。”老国王回过神来为众人带路,正宫内的人都纷纷鱼贯而出。一时间正宫?染怪皇g袅?诘睦剁鞫?恕?p》 “蓝琪儿姐姐不吃饭吗?”林芊芊好奇地望向金丝笼中的蓝琪儿。
“自然不是。”老国王微笑着解释道,“蓝琪儿不能离开金丝笼,所以到时候会有人送饭过来。”他的脑中不可抑制地想起了蓝琪儿手指甲的黑芒,脸色顿时阴了下去。
真可怜,林芊芊想到,那分明就是在坐牢。
宁子兴感觉到还有人在一直注视着他,他顺着目光望了过去;蓝琪儿正痴痴地望着他,脸上有说不出的温柔。
宁子兴转过头去对她微微一笑,那温柔邪魅的模样真如降世的撒旦。蓝琪儿牢牢地记住了这又说不出味道的微笑。而宁子兴早已转过头去,他是最尊贵的陛下,所以一直走在最前面。人海掩住了宁子兴的身影,否则蓝琪儿一定会看见宁子兴那么温柔而非疏远礼貌地对一个女孩浅笑;否则蓝琪儿一定会看见宁子兴紧紧地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似乎是生怕她会消失不见;否则蓝琪儿一定会看见唯一有资格在众人面前宁子兴如此任意妄为地让她与自己并排着站在一起的女孩。
是路西法大人!他就是我的路西法大人啊!蓝琪儿激动地落下眼泪。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为何从天上坠落,你这攻陷列国的,为何被砍倒在地。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的众星之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坠落阴间,到坑中极深之处。”
他们走远了,竖琴声却再次响起了……
第一百零六章 梦境()
… …
蓝琪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人流,虽然那群人已将宁子兴的身影覆盖得无影无踪,但她依然那么执着地望着。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她依然呆呆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良久,她才回过神来。蓝琪儿不再弹奏竖琴,而是在金丝笼中活动了一下身子。她赤着脚走在绿草上,这里面明明很温暖,为什么自己觉得如此寒冷呢?蓝琪儿越走心中越难过,她停下了脚步蜷缩在了地上。小白兔还在笼中的绿地上蹦蹦跳跳,蓝琪儿不顾它的挣扎强行将小白兔抱在怀中。小白兔不安地乱动着,但它毛茸茸的皮的确让她心中安定了不少。
这时正宫的灯熄灭了,黑黑的地方真让人莫名心慌。正宫的窗户并没有关上,蓝琪儿抱着膝往窗户的方向望过去:雪花在夜色中飘舞着,像是想吸引谁的目光一样那么卖力。雪白的颜色将夜衬托地那般宁静和安详。
真好。蓝琪儿的脸上多了一丝微笑,可是她眼中却蓄满了泪花。真好,一年前也许自己还在外面开心地玩着雪吧。现在呢?只能在这美丽的囚笼中细数窗上凝结的冰花。
也许这样宁静的夜格外催人入睡,蓝琪儿抱紧了小白兔沉沉地搭下了眼皮。囚笼中的小白兔都向她靠了过来,也许蓝琪儿现在的模样更像一只受伤的小野兽吧。
夜深了,雪花的舞蹈被风吹乱了节奏。它们都脱下了洁白可爱的面具,在夜色中拼命地张扬着它们的野性。
蓝琪儿在温暖的笼中并不能感觉到寒冷,只是那如刀般的风在她的耳膜旁肆意张狂。她伴着那凶狠的风声进入了梦境。
那是一个美丽的微笑,那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微笑,那是一个让世人颠倒了黑白的微笑。那个人柔和的脸上带着的,正是这样一个温柔而邪魅的微笑。蓝琪儿很开心,她等了这样一个微笑很久很久了。从寒冷可怕的黑夜等到了黎明破晓,她等了很久很久了。
她很开心,她想手舞足蹈,她想弹起她心爱的竖琴,她想立即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父皇曾经告诉过她,越美的东西也可能越发罪恶。就好像深夜怒放的罂粟花,一触便再醒不过来了。
恶魔的魅力正在于此。就算知道迷恋上他动人的微笑便会堕入罪恶的深渊,再无触碰到天堂的机会,你也会心甘情愿地将心交给他。就算是中毒,就算是堕入永劫,就算永远在黑暗中糜烂和彷徨。
拥有那样微笑的人一定是一朵诱人的罂粟花,让人忍不住沉浸在它带着腐朽毒性的香味中。让人丧失了所有理智疯狂地想占它为己有,不再让任何人触碰到它的美。
蓝琪儿微笑着想要冲过去给那个男子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有东西阻挡了她。那东西束缚得她无法动弹。那个男子明明就在不远的前方,为何自己如何都无法触及得到?蓝琪儿怔怔地望着四周,金丝笼泛着金属的光将她隔绝,让她无法送出那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只能离美好咫尺天涯。
那个男子带着温柔邪魅的微笑缓缓向后退着,浓雾将他的身影一点一点地隐了,最终连影子也消失不见。只在空气中残留着恶魔的迷香。
蓝琪儿不断拍动着金丝笼,绝望而悲戚。她突然明白了,上帝最美的眷顾,也不过只是个牢。
牢,限制了人的活动;牢,隔绝了黑暗;牢,无法离开的牢。就算自己追求的不过咫尺,也无法靠近半分。因为上帝的眷顾,牢便只能看见罂粟花的糜烂,只能看见恶魔身后的万劫不复。那么,谁又来欣赏罂粟的香?谁又沉醉于恶魔的微笑?牢。
一道雷横空劈过,划破了沉静的天空。蓝琪儿猛地惊醒,她的脸色顿时差到了极点。闪电的光将她的苍白之意一览无疑。她惊恐地缩了缩身子。雷,是她最怕的雷。她看看怀中,小白兔已经闭上了红红的眼睛。那均匀的呼吸声为这可怕的夜添了一份安详,蓝琪儿顺了顺小白兔的绒毛。窗户还不遗余力地折射着闪电渗人的光,蓝琪儿似乎能听见其他宫殿传来的声音。
“呜呜,打雷了……”林芊芊不安分地挥舞着手掌,冷汗布满了她的小脸。林芊芊吓得猛地坐起,似是梦魇缠身,不敢再入眠。她的小手不安地拍动着胸口,想让自己好过一些。窗户紧紧地关着,冷风却依然乘虚而入从空隙中钻了进来,占据了房内的温暖。林芊芊没有开灯,闪电光将深夜衬得更加可怕。她紧紧地抓着被子,在被窝中瑟瑟发抖。
这时灯打开了,房间中多了暖暖的光。林芊芊从被窝中探出了脑袋。宁子兴松松散散地穿着睡衣,关切地走了进来。那模样,有说不出的魅惑与温暖。宁子兴坐在床头帮林芊芊掖被角,抬头将她脸上的冷汗擦掉:“怎么了?是作噩梦了吗?”林芊芊点点头,往宁子兴所坐的地方缩了缩。半晌才颤着嗓子开口:“子兴你怎么过来了?”
宁子兴略有些无奈道:“先听见了打雷声,想起你怕雷我便横竖睡不着了。所以索性过来看看。这不,被子都被你踢成什么样了。”
林芊芊不好意思地笑笑,宁子兴一来她心里的确踏实多了。窗外的场景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好了,快睡吧。”宁子兴走过去关上灯又坐到床头,“我在这儿呢,别怕。”宁子兴揉揉她的头发。“那你不睡吗?”林芊芊不安分地从被窝中冒了出来。
宁子兴将林芊芊按了回去:“守着你一会儿,谁让你那么不省心。”林芊芊吐了吐舌头放心地睡下了。宁子兴虽被冷风吹得全身冰凉,但他心中却满满地都是温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