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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谢文麒有些泄气,沉默了一刻才道:“我……最近心里很乱。”
何嘉听了也没说话,他是真不知道怎么接话。眼前的这个人比他还小一点,但是就是队里的主心骨,仿佛任何时候看到他在,心里就踏实。
半晌何嘉才又问道:“你是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吧?”
这话真是把谢文麒吓了一跳,然而仍然面不改色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这个,我自己当初认为我媳妇的时候也是跟你现在一样的状态,常常走神。”何嘉倒没多想,直接说了出来。
谢文麒默认。
“田霏?”
何嘉这么一问,谢文麒本来看向窗外的目光倏地收回来,像两道激光一样钉在何嘉脸上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何嘉失笑道:“我媳妇说你之前在内网上联系的那个女的你最近完全不理人家,我听说了之后就登上去看看发现你还真是很久没登录过了,那就只可能是基地里的人,你又不喜欢男的,还能是谁?”
谢文麒语气很生硬,“医院,后勤,食堂,都有女人。为什么你非要说是她?”
何嘉道:“你别担心,我又不会给你说出去,我知道你的顾虑……韩头儿那边……最好不要知道。”见谢文麒果然面色不易察觉地有所缓和,才接着道:“医院和后勤是有女人,不过你要是那种品位……也拖不到现在。”
谢文麒听了只想抽烟,打开窗户背对着何嘉点了一根,听着他说道:“这种事,我劝你也就想想算了……你应该也听说过,以前出过这种事,张宇强不就是和医院的一个女护士好上了吗?最后只知道那个护士突然就消失了,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张宇强那会跟疯了一样,韩头把他关了很久还是不行,最后上面的命令……我就不说了,你也知道的。”
张宇强,凤凰的档案里早就没有这个人了。国家机器的手段,不会有别的结局。
谢文麒觉得心头很沉,把一根烟抽完才慢慢道:“不会的,我不会的,我要确保她好好地活着。”
两个人相对无话。
好在第二天他们就有了谈资,接到了在大阪的一个队员的求救信号。此人算是倒霉,他本来已经得手了,被十几个总参二部追上来的特工围攻正在脱身,莫名其妙地就被一群小太妹给缠上了,生生地让二部的人追上。
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捏碎报警装置求救。
谢文麒接到后立刻给总参大阪行动小组的负责人通了话,那边知道是一场误会之后也没给凤凰好脸色看。
靠,大爷给陪你玩的?踹你几脚,是上头答应配合凤凰的训练,又不是我们答应的,就算是命令,命令也执行完了,揍你丫的还不行?
这些谢文麒可就不管了,这个自己都搞不定,别说是凤凰。
陆续有人完成任务返回北京,金禾今天上午已经搭乘国航从圣彼得堡返回,许尧川也在登机前联络了他,明天凌晨会抵达北京。
这两个人倒是让他和何嘉刮目相看,他们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训练,比许多老队员还要快。尤其是许尧川,其实他的任务并不简单,他需要从芬兰的国家博物馆里面取出一份十二世纪的资料,但是他只花了四天多的时间就完成并且安全返回。
颍川之言:春风十里,不如你。你眉眼间见我皆是笑意,正如我眸子中映出的也必定都是你。人生只但求有一次这般际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春风十里,不如你2()
到了第二日的中午,是大多数任务成功的队员返程的高峰,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会收到联络信号。
但是也不全是好消息,中午一点多的时候突然求救的通信器响了起来,是左丘。
他中弹了悦。
受伤是常有的事,他们已经回来的人除了许尧川是真正的全身而退,都有带伤。中弹虽然听起来可怕,但是左丘还能打电话说明没有击中要害,求什么救呢搀。
“手臂已经没有知觉了,伤口发黑,弹头上应该淬毒了,我必须马上就医。”左丘报告道。
谢文麒一听立刻指示何嘉联络了左丘所在的墨西哥城的二部负责人,说明了情况,请求立即协助左丘就医治疗。
被那边二部的小头头在电话里大骂了一通之后总算得知左丘已经在医院了,然而谢文麒却隐隐地觉得心里不安——这种直觉是天生的,也是从事这份工作必须的,在关键时候就是这种直觉能提前察觉到危险,帮他保命。
直到田霏的声音在通信器里骤然响起,她呼吸急促道;“田霏请求救援。”话音刚落,通信器的屏幕上就显示出她的坐标位置。
此刻是北京时间晚上7点,凌晨一点还有一趟飞往纽约的航班,这是能搭乘的最早的,降落地点离田霏目前位置最近的航班。
“你现在过去也要十几个小时。”何嘉试图劝说谢文麒不要去,“你通知下二部的人对她进行保护也是一样的。”
说完自己却又道:“算了,让许尧川跟你一起去吧,我知道你现在别人的人谁都不相信。”
他和谢文麒是多年的老搭档,深知他的个性——北美区现在在谢文麒眼中已经完全不安全,k可以叛变,难道二部的其他人就不会有问题吗?
田霏在汽车旅馆里面,她求救完就无线电静默了,算好队长来的时间再打开通话器,任何无线电设备都会被对方监测到。k苏醒之后,不管是出于防止自己泄漏他叛变的事还是要完成美方的任务,都是务必要找到她的。
最后是韩邑出面调动了专机,一个半小时后从南苑机场出发,飞往美国,乘客除了谢文麒,还有许尧川。
不知道谢文麒是怎么说动韩邑的,他等不了,等到凌晨一点多再出发他无法忍受。
即便是这样,抵达纽约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九点。
按照田霏留下的坐标位置,他们下了车就朝汽车旅馆狂奔。
然而到了门口谢文麒突然又停了脚,对许尧川道:“你,你……先进去看下她还在不在。”
他们一下飞机就试图用无线电联络田霏,然而联络不上。
从飞机起飞到落地,他们花了十二个小时。
这十二个小时里面,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许尧川不等他说完就进去了。
三分钟后他还没出来,谢文麒心中略放下来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也冲了进去。
许尧川可以穿透墙体视物,三分钟足够他把所有房间扫一遍,如果她已经不在了……他马上就会出来。
其实许尧川只花了一分多钟就找到了田霏所在的房间,三十秒麻醉前台员工,开锁花了一分多钟。
谢文麒进去之后抬头一看就找到了摄像头的位置,跃上去一把就掐碎了。
“她……还好吗?”见许尧川抱着田霏出来,他竟一时不敢上前去。
许尧川白了他一眼,这怎么可能好?
田霏身上失血过多,尤其是身上的两处大伤口,即便进行了简单地包扎,但是一直在渗血,他进去的时候别说绷带和纱布,就连床单都是红的,天知道出了多少血,已经在昏迷之中。
“我来!”谢文麒一把从许尧川手中抢过人,“你注意观察,别留尾巴。”
许尧川突然怀中一空,还愣了一秒,这是抢什么呢?自己才是医生不是吗?解决尾巴这种粗活队长比自己擅长多了。
然而谢文麒已经抱着田霏狂奔出去。
即便是在飞机上,许尧川忙着给田霏挂上血袋和进行伤口消毒缝合,谢文麒还是紧紧地抱着她。许尧川嘟囔了句要把伤员放平,人家全当没听见。
不知道是不是输上血的原因,田霏中途醒了一次,“队长……”十几个小时没说过话了,声音很混沌,“我……很困……失血……”
谢文麒打断她道:“我都知道,不要说话,放心。”
田霏听到他说放心,仿佛果然安下心来,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谢文麒当然不能告诉她,她几乎失掉了身体的一半血液,血袋虽然已经给她输上,可是血压一直上不去,只有40,心跳得很微弱,那屏幕上的波浪像是随时可以拉成一条直线。
我不会让你有事。他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许尧川缝合好田霏身上的伤口之后也无事可做,血压和呼吸心跳都是实时监测的,虽然不好,也无计可施。
“队长,你去睡会吧。”一个人看着就行,说着他便伸手想去从谢文麒手中去接,谁知下一秒手腕就像被铁钳夹住一样,疼得要断,谢文麒浑身戾气十足道:“你干什么?”
莫名其妙,他才要问这句话才对,好心当成驴肝肺。
谢文麒盯着手表,还有十个小时。时间实在太慢了,秒针动一下他都觉得是她的脉搏,所以他非得盯着秒针,就好像盯着她的生命一样,他怕睡着了一睁眼怀里的人就是冰凉的。
田霏睡得很沉,脸色白得像是透明的,越发显得眉毛和睫毛的漆黑,莫名地让他觉得美得惊心。
shit,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他就是很想亲她一下,好像只有唇与唇的触碰才能最真实地感知到她的温度,证实她还活着。
许尧川适时地躺下道:“那个……我睡了啊。”
他明白的,所以他避开。
谢文麒低头蜻蜓点水一般地在她脸上掠过,很冷的触感,他下意识地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想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她,他无法看到她这么苍白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记忆里的她,又明媚又灿烂,就像高原上的清晨的阳光,强烈地感染力但是不灼伤人,见过之后就再也无法忍受阴郁的天气。
他知道自己在上瘾,放纵自己上瘾,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毒瘾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抵达北京的时候,部里已经安排了车在机场等待,一落地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