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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楼顶上用静力绳直接跳下,空气在耳边呼呼作响,仿佛她的身体与空气你都磨出了火花。剧场的楼不算高,在空中连做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就要落地。
田霏在落地的时候身体往靠近墙的方向紧缩,尽量地脚踏墙体给自己减速,真的双脚触地的时候就地翻滚卸力,同时手镯一横砍断身上的绳子,转身就朝时代广场的反方向跑去。
即便在曼哈顿最不喜欢围观的美国人仍然发出一阵喧哗。
要说这逃跑,她可是专业的。凡是打架不行的凤凰,都是逃跑的专家,又快又灵活,在人群里面穿来穿去,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总参二部能人也不少,饶是田霏逃得快,他们仍然穷追不舍,虽然不比她灵活,可是即便隔着人群方向是没有错的。
田霏没有甩掉尾巴,当然不能贸然跑去时代广场跟k接头,她专挑人多的地方钻——时代广场附近游人如织,还有不少来自国内旅行团的游客,本来她的真面目二部追来的特工就不是很清楚,不得不竭尽全力地辨认游客中的每一个人。‘
田霏趁机逃脱,穿越了几条街区,还换了两趟地铁,二部的人就彻底被甩掉了。
田霏从另一个方向变了装之后又回到时代广场的时候简直骄傲得想要吹口哨。
k说他在时代广场,就必定会在这里等她,只是他变装成了什么样子,她必须要认出来。
田霏现在是亚裔的样子,头发是真的,只是戴上了一副大眼镜,背着双肩包,衣服上还别着xx学校夏令营的徽章,惟妙惟肖的一个留学生模样。
她边走边看,终于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头发灰白佝偻着身子的清洁工身上。
其实两个人隔得还远,她不像许尧川和谢文麒的目力,按说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就是那种气场,让她在这么远的地方都能感觉得到,是他,就是k。
心中一下子松了下来,任务就要完成了。以k的身手,和她一起从美国离境这根本就不是难事。
她走到清洁工的身边的时候,正要说话,忽见k的眼中精光一闪,不好!
然而一个资深男特工的身手确实在她之上,田霏竟然躲避不及,电光火石间只来得及下意识地侧身闪开。
蓬地一声闷响,堪堪避开了要害,然而还是不可避免地嵌在了腰腹相接的肉里。
田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之下,剧痛之下不过是本能的反应掏枪还击——幸亏带了枪,是她大意了,她手中没有扣着长钉,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怎么有时间去开手镯。
可是,可是!
这是k啊!队长说过,k是在自己人,北美大区的资深特工,潜伏多年,给国家输送了很多有用的情报,也出色完成了很多掩护同事撤离,清除暗桩的工作。
但是事实就在眼前,k手中的匕首寒光在她身侧左突右刺——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放弃了用枪——美国虽然持枪合法,但是在公共场合使用枪支绝对不是一个成熟的特工的首选。
最上等的杀器是就地取材,中等的杀器是方便随身携带,如此一算,枪只能算是末流。
田霏身手本来就不如k,腰腹中枪更加处于劣势,匕首攻势凶狠,她左支右挡,逐渐捉襟见肘。腿上,胳膊上,肩膀上各自挨了一刀。
但是匕首却不攻击她的要害。
这个念头在心中心念电转,转瞬就大胆地隐隐猜到了一件事。
匕首再刺过来的时候,田霏不仅没有躲,反而正正地迎上去。
那一刻她肾上腺素飙到了极点,如果她猜错了,那把匕首就会直直地刺入她的心脏,断无生机。
k其实反应很快,刀光锋芒一转,手腕用力别开了匕首,刺进了她的右胳膊。
田霏咬牙生受了这一下,然而就是这一瞬间k的迟疑给了她时间,长钉从手镯中取出,左手按住k的握着匕首的手,右手如电一根长钉刺入了k的喉咙。
咽喉,眼睛,眉心是她练了千百遍的位置,力求击中要害。但是她手臂上还插着匕首,到底还是失了劲道刺偏了。
刺在了他颈部左侧,很闷的入肉声,田霏想,应该是扎到了颈动脉吧。
可惜她手再动不了,没法把钉子拔出来,那样的话会引起动脉血喷溅,他将会自顾不暇。
不过,幸亏她的长钉上面每一根都涂了药,许尧川特制的麻醉药,即便是受过耐药性训练的人,最多四十五秒,这个记录是由谢文麒保持的。
k眼睛瞪得很大,看得出来他在竭力集中精神,但是抵抗了大约十几秒他就软了下来。田霏右臂上的压力骤减,几乎同k一起跪在了地上。
时代广场人来人往,不管k的身份是什么,此地都不宜久留。
她用力把k一推,试了一试不敢拔下右臂上的匕首,只怕刺到了要紧血管,现在着急离开,无法给自己包扎。
幸亏这是在美国,出了这样的事人们都四散逃开,避得远远地,并没有人围观。
田霏跌跌撞撞地闪入另一个街区。
不敢停,不知道会不会马上就有美国特工或者警,察赶过来,k刚才一直避开她的致命部位攻击的时候她猛然意识到,他是要活捉自己。
因为凤凰的每一个人,即使不知道哦他们的超种人身份,也是一个情报库。
对于美国来说,像凤凰这种级别的国家,安全特工,价值连城。就算骨头硬到一句话不说,光从他们身上的装备就能研究出我方国防科技的种种端倪。
k叛变了,他是真的叛变了,不是陪她演习和训练。他按兵不动,除掉了身上的监测芯片,然后在自己防备最松懈的时候突然出手。
田霏感觉到腿上滑腻腻的,伸手一摸,热的,湿的。不敢去看,知道是血。刚才大腿上挨得一刀不轻,又狂奔了这么一阵,伤口崩裂得更加厉害。
不行,等不到出城,必须找地方先急救自己。
好在此刻已经是晚上,纽约纵然繁华,灯红酒绿下也有灯光黯淡的大楼。田霏转头确认身后并没有尾巴,再无法多想,撞了进去。
田霏掐着的手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在大楼里不敢久留,所以必须立刻给自己处理伤口。
腿上和手臂上有两处要紧伤,如果不及时止血包扎撑不过去,更不可能赶路。
她坐在黑暗中的地上歇气,匕首还插在右手臂上,她要在拔刀之前先想清楚,万一一会疼得厉害只怕会神志迷糊。
可是,现在纽约城于她危机四伏,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训练和演习了。
k刚才的表现,应该是真的叛变了,假戏真做。
他要抓自己,所以才没有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第一下攻击的时候痛下杀手,否则以她和他身手的对比,况且k更是先发制人,她决计躲不开。
田霏深吸了一口气,把匕首拔了出来,嘴唇大约在那一刻被咬破了,但是不解疼,疼得眼前一黑。手臂上的血往外涌,左手发着抖把包里的消毒剂喷在伤口上,幸亏刚才打斗的时候包没有丢,消毒剂装在了一瓶女士用的面部保湿喷雾瓶里面。
她的包里所有东西倒出来看,都是一个女游客正常的物品,其实都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止血绷带缝在包的夹层,她用手镯划开取出,用下巴压着伤口单手给自己包扎。
一只手只能做简单的处理,田霏歇了几分钟,又给大腿上的伤口做了基本的包扎,还是有血渗出,只是减缓了一些。
没有办法,右手完全无法发力,但是不走不行,她马上离开纽约。
好在外面不是白天,她需要等到这座不夜的城市安静下来一些。
全球定位仪上的时间指向了纽约时间凌晨2点半,应该是这个城市最倦怠的时候,田霏站了起来,她走了一步,疼得厉害。
那是一种让人恐惧的疼痛,会觉得自己的血管会在下一秒崩断,那种流血给人的惊恐会不断地削弱人的意志力。
田霏知道,她也撑不了多久。
她不是超种人,她有的不过是一具普通人的身体。
她熟练地开了一辆越野车的电子锁,连夜开出了纽约。
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天一亮就随便找了家汽车旅馆住了进去。
还好在美国汽车旅馆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入住都不稀奇,倒是也没人多管她。
田霏一进房间,也顾不上外面盗来的车停在那里可能暴露身份,反锁上门就捏碎了无线电设备里面的微电路。
“队长……3号求救……”
***
谢文麒和何嘉留在了北京,百无聊赖。别说,在高原的环境待惯了,一时间到了花花世界竟然都不知道要玩什么。
打游戏吧,眼睛酸。两个人出去买东西,屯了一大堆西藏没有的东西,谢文麒一个劲的买零食,何嘉都有点不想跟他去排队买单了。
买了两天之后这个活动也取消了,喵的,两个帅哥不能一起这么出门,路人看他们的眼光太污……这地球一定已经被腐女攻占了,何嘉想。
两个人窝在部里招待所的房间里面聊天。
从进基地开始聊起,这些年出过的任务,受过的伤,最后讲到了何嘉的婚事。
何嘉顿时容光焕发,普通话说得都流利了许多,果然人是要恋爱的。
他是个心细的人,自己说了一通之后察觉到了谢文麒的意兴阑珊便收住了话头,想了想试探道:“文麒,你在想什么?”
“啊?”谢文麒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走神了,有些讪讪道:“想点事。”
“心事?”
“……你怎么知道?”谢文麒惊讶,有那么明显吗?
何嘉宽厚地笑笑道:“你什么时候会走神?这个还能看不出来。”
说得谢文麒有些泄气,沉默了一刻才道:“我……最近心里很乱。”
何嘉听了也没说话,他是真不知道怎么接话。眼前的这个人比他还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