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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醉鬼曾经也是个小流氓,这个时候犹如本能一般,硬接少年一记铁拳,吐了口血,还是死死地抱住了少年,叫了声:“我捉住你了!”
少年又惊又怒,一个头槌砸在了醉鬼脸上,一个翻滚,顺势挣脱醉鬼的怀抱。少年心头此时有千般思绪,他刚才已经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这家伙并不是只靠蛮力,身体上的本能反应绝对是身经百战才能练出来的。少年心头猛地想到了那些在流民大军中左右冲杀的血甲军士,他们绝对有这个能力!
十三,中年人于海龙()
“啊——!”小院外面红娘发出了一声足以突破天际的尖叫。
少年此时已经捡起了醉汉丢下的剑,出手比之前不知狠辣了多少,钩砍撩劈,没有丝毫花式,都是朝着要害出手。也亏那醉汉有些本事,左翻右腾,好歹堪堪躲过了要害,但身上却瞬间多了好几条血痕,鲜血淋漓。
红娘那曾见过这般凶悍的场景,一声尖叫不由自主的就发了出来,而后竟是呃的一下昏过去了。
强烈的疼痛突破了酒精的麻醉,那醉汉挨了剑之后立刻就清醒了过来,但就和传说中一样,武二郎也是靠了三碗不过岗的烈酒才能打老虎。那醉汉甫一清醒,就看见了一道明晃晃的剑光从天而降,竟是一下子稍慢了半拍。
少年是能从百万流寇中杀出来一条血路的凶人,自然有足够的能力把握住这个机会。心念一动,身体中就有一道暖烘烘的气流蔓延,霎那间剑光又快了三分。
剑光如白瀑当头砸下般迅猛而避无可避,那醉汉瞬间竟有了绝望,不甘,疑惑等诸多情绪,千万思绪只化为了微微一叹:“诶——!”
叹息过后他却有了些疑惑,疑惑过后是狂喜,他还没有死。
斩歪了,这一剑斩下时,一颗飞石打在了剑上,飞石霎那间被剑上的力道震了个粉碎,但那一剑也因此偏了几分。就这一偏,这一剑就只是擦着那锦衣醉汉斩到了地上。
那醉汉也曾身经百战,一个懒驴打滚就离开了一丈多远。
少年此时已经再没有机会对他出手了,一个中年人已经跃到了少年人的面前。这中年人身材微胖,体型衣着都像一个寻常的富家翁,员外爷,就连脸上都是一副和气生财的满脸笑。
但少年却不敢因此有一点点放松,他和野兽一样,有着危险绝对敏感的感觉。他从那个中年人身上感觉到了只有嗜血猛兽才会有的感觉,绝对的,危险。
少年抬起刀盯着对方缓缓退后,那中年男子也紧紧盯着少年,眼神中光芒闪烁,双手在腰间微微抬起,如鹰爪般弯曲。
猛兽之间从来都是相互忌惮的,少年身上给中年人的感觉就像他当年呆过的那支队伍里的一支特殊团队一样,身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绝对是从尸山血海中才能锻炼出来的。
中年人双手上下轻微浮动,默默打量着少年,突地一抱手,开口道:“看小将军年纪身手,应当是在血甲军之人,老汉于海龙也曾在玄甲军做过个校尉,这小子也曾当过几年大头兵,勉强也能和小将军算是袍泽了,这小子无知胡闹,小将军可否看在小老儿和于霖大将军面上饶他一次?若是小将军应允,小老儿必有重谢!”
那醉汉本来见了自己老叔来了,胆气一下子就升起来了,但中年人一句血甲军出口,差点吓又得坐地上。
不管多大,在这世上一个人摸爬滚打了四年,都会他娘的成了人精。少年也不例外,这中年人一句话里,又是放低姿态,又是拉关系,又是摆后台,明显是把他当成了什么血甲军的一员来对待。
既然他们不是来抓他的,少年也不愿与这中年人冲突,索性也是一抱手,道了声:“既然是我军中袍泽,我梁山也不能扫了您的面子,这事这么算了,只是这家伙寻花问柳还能找到我这里,当真是给我军伍之人丢脸!”
中年人于海龙听见这句话,狠狠地松了口气,连声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其间还不顾他侄子满身伤,狠狠地踹了一脚。
十四,抱怨中的()
出来混,是总要低头的。于海龙的表现绝对符合这一点,自己的侄子被打成狗,他还得腆着张脸给凶手设宴说好话。
只看梁石山穿着那一身裘衣,就是一整只紫毛貂扒了皮做出来的。紫毛貂这玩意少见,这么大的更少见,于海龙估计差不多得等这玩意懂得了吞吐日月之华会修炼了才能长这么大。在看那玉佩,光华流转,明显价值不菲……总之,他是个懂货的,一眼看上去就发现了少年身上一身的物件加起来就比他全部身家多了两倍还有余。
身家丰厚说明了什么,那说明了人家身后肯定有一个有钱有权的长辈。于海龙脑洞再大,他也不敢想一个未脱俗胎的人境小修士能打劫一个身家丰厚,贪好享受的地境修士。
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少年勋贵的那种豪奢作风被少年演绎得淋漓尽致,腰间那价值不菲的玉佩在少年喝了几大碗美酒之后一把抓下来,甩手扔给那挨了他几剑的倒霉蛋。一嘴的都是军营中最常见的下**荡而又豪放的言语彻底把老于带回了难忘的军营时代。
大唐人豪放忠烈,往往一碗酒下去就能成知己也能成仇寇。少年郎千杯不醉的英姿和推衣衣之的豪放真的是很容易的就征服了这两个曾在军队里摸爬滚打的汉子。那刚刚差点被他砍了脑袋的倒霉蛋于慎,竟然搂着他的脖子大谈他与苏小娘子的那一夜春风是何等销魂。
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缺心眼家伙被他的老叔一把拽走,眼前这位可真不是什么善茬。
尽管老于依然不惮用最深的恶意来揣测少年的心理,但由于少年那种极具欺骗性的表演和年龄,老于竟是不知不觉地开始向这个少年倾诉抱怨。
生活不易,长安米贵。老于也曾是玄甲军中有名的好汉,可一退了伍,接二连三的被生活打败。老于也曾在军中当过几天的校尉,努力修炼,愣是靠军中简单的修行术修成了人境巅峰。可他也就到这里为止了,未入地境皆凡胎,退伍回乡,本来是当了个捕头吃公粮的,结果他挡不住县衙里那群大头巾之间的尔虞我诈,给人当了替死鬼儿除了公职。
这要是隔别的国家去,真没什么大不了,随便找个门派,一个人境巅峰修士还是能活的相当滋润的。但很可惜,他是个唐人,大唐之内只有一个宗门,那就是朝廷!
大唐的朝廷就是一个巨大的宗门,儒家道,兵家道,法家道……只要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修行流派都在大唐给扭成了一个整体,不同部门间各有侧重又互相融合,形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强的国家和宗门。
在这样一个国家想要混出个人样来绝不是有一身强大的武力就够的,只会不够的人,就只能成为受压迫的一方。
老于的智慧明显不如那些儒家道出来的大头巾们,在官场上混不下去,只能找了一些同样混的不如意的老兵们开了一家镖局,指望着能靠战场上练出来的本事挣口饭吃。
但自古侠以武犯禁就是官府的大忌,虽然老于他们翻不起多大的浪,但毕竟让人看着很不爽,自然混的也就不怎么样。
打不过总是躲的过的,老于也是很有魄力的,在大唐占了大荒山外的两千里沃土时,老于毅然舍弃了原来的根基来这片没有多少唐人的土地。
交好最容易的方法就是打击他的敌人,少年在听到了老于在絮叨那些大头巾干的阴损事时,脑中回想到了他碰见过的那些读书人尖酸的声音,极为愤怒的一拍桌子:“那些狗娘养的大头巾!”
十五,利()
说了对的话可以增进好感,但真正能让人忘记彼此间的伤害的就只有利益了。
少年在豪饮美酒之后,更是豪气冲天。在老于说着长安米贵的传说时,少年啪的一声在桌子上甩了一大包的金银珠宝,极为豪放的说了句:“把老子送到长安!”
“你要害我!”
老于差点就把刀子抽出来了,这一包子里都是些什么?翡翠镯子,碧玉珠花,缀着凤凰的金步摇……全是些妇人的首饰,做工精致,材料名贵,即便是长安城也不多见。绝对是军队里截下来的战利品!老于当年也是在军队里呆过的,是知道一些潜在规矩的。军队里的战利品通常都会截留一半隐瞒一半,遇上这些不能吃喝的东西,一般都会让人给换成钱粮。现在眼前的少年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他怎么敢收这些东西!
少年一点也没有被冷下来的气氛气氛影响,似是醉醺醺一般趴在老于的耳朵边,耳语道:“你他娘身上能榨出几两油,老子害你收不回本!都是军伍出身,谁不知道这些东西不好拿。今天老子教你个乖,收了东西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跑一遭长安只要一个月,快马加鞭只要半月,老子娘舅明年就回长安任职,老子还的在这地方呆上三年,这三年魏军可不能杀干净,只是以后再出来就难了,要不然这买卖可轮不上你!”
“少郎君可莫要骗我!”果然,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存在,即便是说的再隐晦,老于这样的人也会是两眼放光。
少年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手上扣得铁棱子悄无声息的回到袖子里,心中暗暗叹了句:奶奶的这天下乌鸦果然是一般黑,这年月,不管是官府还是军队商人走到哪里都是这副德行。
少年心中转了好几个弯,外面却没有表现出一点,伸手把老于半拔出的剑按回去,道:“财货在这里,小爷还能骗你不成?”
于海龙沉吟片刻后说道:“这买卖我四海镖局掺和不起,还请小将军另请他人!”
少年看了看于海龙,一声轻笑,道:“老子的娘舅可不是我的主官,而是军中虞侯,老子的主官还是我老叔呢,这东西来路又没问题,只要别被当成逃兵就没人会找我事。要不是今儿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