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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石山正愁接下来怎么遍呢,听禾枷霖这么一说,当下便是顺坡下驴,装成高深莫测的样子微微点头。
见到梁石山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禾枷霖心中大动。在他看来,像是梁石山这样的大唐皇室的天才,虽然年纪小了一些,但是却能接触到很多的大唐内部的决策秘密,看这家伙这副样子,想必是来这燕云之地发展也不会是心血来潮,必定是其直系长辈的建议。如今魏国已经归唐,紧邻着的就是燕国了,看来这次大唐是不准备放过这块肥肉了。
其实禾枷霖还真是没有想歪,大唐国力无双,但是这燕国却是整个世间鼎鼎有名的混乱之地,虽然燕国皇室仍然存在,但也就只剩个招牌了,整个燕国乱的就跟一盘散沙没什么两样。要是大唐真的对燕国起意,燕国还真是没有半点儿的办法。
禾枷霖正自胡思乱想,梁石山却又一本正经的编着:“虽然我有心在这燕云之地打一块地盘下来,但这具体的情况却是不怎么清楚。若是先生能来帮我,那可就是再好不过了。”
虽然禾枷霖之前说过要跟他走,但梁石山却是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当真,因此说话的语气也是恭恭敬敬,没有一点点随便。
只不过这一句话到了禾枷霖那里,又是给读出了其他的意味。都说一个合格的帝王都是一个合格的演员,禾枷霖活了七十多年,这点儿道理还是懂得的。梁石山说话的语气越恭敬,他越确定梁石山的身份。梁石山这么正正紧紧的邀请他帮忙,显得更是早有预谋,却正是看上了他青苗宗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既然确定了这家伙绝对不是眼前看上去的简单,禾枷霖更加不敢大意,极为认真的道:“既然殿下看上了禾枷霖的微末本事,禾枷霖自然愿为殿下效劳!”
禾枷霖这回说的是殿下,而不是少郎君,却是真真正正的认同了主仆身份。
梁石山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虽然见识短浅,但论起机变来却是不输于人。禾枷霖这一句话虽然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脸面上却是泛出了层层叠叠的笑意来:“先生说的是哪里话,我梁石山能得先生之助,却真是天幸!”
梁石山?禾枷霖心头一转,不得不在心里道了句佩服,大唐皇族弟子果真都是变态,哪怕这般年纪的孩童心计都是如此之深,行事不用真名。却是不知现在燕云十六州有了多少这样的大唐皇族弟子在搅风搅雨!
禾枷霖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家伙,想到了这么多却真没多少是瞎猜的。至于梁石山说的话让他引起的联想,只能说是机缘巧合,无奇不有。
却听得梁石山又说:“先生既然有意助我,不妨说一下有何想法。”
梁石山这么问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但禾枷霖一听这话,立马就想到了这是在逼他在表忠心,想来如此心机之人行事之前绝对是对他有了充分的了解,此刻不过是在让他自己把能打得牌都拿出来而已。
既然想到此处,禾枷霖也不掩饰,直接说道:“若是殿下有意,我青苗宗虽然破败,却也是可堪一用。燕云之地虽然混乱不堪,朝中派系林立,地方上也是龙蛇混杂,各村各寨之间也是坞堡遍地。但殿下若得我青苗宗之助,虽然没法子在各城镇中划一块下来,却能从无数的村寨中得到支持,缓缓图之,打下来的地盘却更是稳固。”
“呦,还捡着宝了!”梁石山心中不禁想到。
这一下梁石山可看出来了禾枷霖那里绝对是有了什么误解。但这也是让人喜闻乐兄的好事,梁石山自不会去解释。当下更是绷住了脸上的笑意,特认真地说道:“能得先生全力相助,梁石山自是感激不尽!待到地盘打下,却还要先生多费心再布置上这么一套阵法。”
梁石山这句话说出来,禾枷霖却是心领神会,这就是他的许诺了。农家的阵法布置是论年来算的,农家阵法没有极限,甚至可以无限地布置下去。理论上,农家阵法起点虽瓜,但随着一年年的种花种草,阵法的强度几乎可以无限的增强,这也算是农家阵法唯一的优点了。只是,这其中花费的时间财力却真没几个人承受的起。但此时的重点却是梁石山话中内涵,打下地盘之后让他布置阵法,却不正是一个许他发展青苗宗的承诺?
八十四,院子()
梁石山抱着小花姑子,坐在雪鹿王的宽大的背部,跟在禾枷霖身后,兜兜转转不过半日便已经下了山。
禾枷霖在前面飘着,被风一吹,白衣飘飘端的是潇洒万分。雪鹿王脚程极快,禾枷霖御风而行虽快,却也能跟得上。远远的望过去,看见的却是一道白光在前,一溜黄烟在后。这雪鹿王四蹄撒开好赛飞一般,但梁石山坐在其背上却是稳固无比,根本感受不到多少颠簸。
下了山,映入梁石山眼中便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此时正是初夏刚过,在燕云之地正是冬小麦的收获的时候。眼下地势虽还是崎岖不平,但梁石山的视线却已经被金黄色占满,风一吹,起起伏伏的麦田真好似波涛一般。
“真是可惜啊!”
梁石山嘟囔了一句,声音低不可闻,但却有难得一见的怀念之情蕴藏其中。
……
“到了!”
随着禾枷霖的一声招呼,一座坞堡进入梁石山的眼中。这坞堡建在两座小山包之间,高高的寨墙,更有来来回回的乡勇在上面梭巡不停,刀剑出鞘,闪烁着森森寒光。
“禾仙师来了,快开寨门!”
寨墙上的乡勇头目远远的望见了禾枷霖,一声高呼,堪比小城门的寨门嘎嘎的开启。
“殿下,请——!”
禾枷霖从天上落了下来,梁石山也从雪鹿王的背上下来,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寨门。
一进寨门,梁石山眼前的景色却是焕然一新。寨子里面层次嶙峋,一座座宽大的农家院子连着排成了一片,一簇簇的各式树木从一个个院落中伸出去,在高处凑成了一张大大的屏障,挡住了夏日的骄阳。
在禾枷霖的带领下,梁石山继续向里面走去。在寨子的最深处,矗立着一座不合群的高大建筑,高高大大的白塔从高大的院墙中冒出个尖儿,就好像是城中的钟楼。从整体看上去,院墙那肃穆的外表却更像是祖祠一类的东西。但这分明不是什么钟楼,祠堂,梁石山一走到门口,就能从这个青石筑墙的院落外面感受到一种极其内敛隐密的强大灵力波动。
“殿下好眼力!”
梁石山一眼看出这座院落的不凡,没有丝毫掩饰的露出了诧异之色。禾枷霖也是没有丝毫要隐藏的打算,毫不犹豫的对梁石山奉上了溢美之词。
轻轻一招手,一道无形的灵力从禾枷霖手中打出,吱呀一声,推开了院门。
“哇呀咔咔!”
“好地方啊!”
小花姑子兴奋的挥舞起了手臂,梁石山也是心中暗叹,院门打开,却又另是一番景色。
且不说这院落中灵力聚集程度比起之前禾枷霖的竹楼都更胜几分,单单说这院中景色,也是当得起梁石山这一声暗叹和小花姑子的兴奋。
中间一座三层小塔,洁白无瑕,淡淡雾气在其间环绕,恍若云端。小塔下面,不是实地,而是一汪小小的湖泊,或者说,这整个院子,其实就是一座小小的湖泊。湖泊中另有四个小岛,其上都是林木森森,但却各有不同。
最北边的小岛上,杨柳吐芽,青青草儿刚刚冒头,迎春花含羞半开,正是一副盛春景象。东边的小岛上,花开似火,柳绿成荫,地上还有丝丝白气冒出,看上去都有些扭曲,却正是盛夏炎日之景。南边的小岛上,枝头挂满了各色硕果,沉甸甸的像是老农眉头上的笑纹。西边的小岛上,白雪如盖,枝头挂着森森的冰枝,安安静静却是生机暗藏,雪面不知什么时候,印上了一朵朵的梅花,却不知是什么小动物偷偷的出来调皮留下的脚印。
“殿下,请随我来。”
一进到这间院子里面,禾枷霖整个人都是气质一变。若说原来在竹楼中的他是在庄严肃穆的外表下藏着迷糊的本性,那么到了这里,禾枷霖整个人立马就变得更加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尽在把握,这般气质,配上颌下飘飘的长须和一身的飘飘的白衣,真是飘逸如仙人。
四个小岛和白塔之间有数道浮桥相连,梁石山跟在禾枷霖后面,踏上浮桥,紧走几步,便到了最北边的小岛上面。小岛不大,只有几丈方圆,但却是五脏俱全。不仅有杨柳花丛,更是有一座小小的亭子藏在小小的假山之后。
禾枷霖带着梁石山坐到了小亭子之中,石台石椅,别有一番意趣。
“先生这里真是好地方啊!”
梁石山由心地赞美道。
“殿下谬赞了。”
到了这里,禾枷霖不单是气质,甚至是行止间都更显飘逸。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客气话。但在这里,却显得是如此的应景,恰如四月春风,如此温柔,如此的理所当然。
“咿呀哇咔!”
小花姑子却不理禾枷霖身上的气质有什么变化,又开始叫了起来,或许是接触了玉骨铁线竹所化的草木之精,音调音节上又有多了几分变化。
“诶呦!”
到了亭子中,梁石山就把小花姑子放在了石台上。只是没想到,小花姑子竟然是开始了第一次爬行,两句话的功夫便已经爬到了禾枷霖面前,小手一伸,就拽住了禾枷霖颌下一缕飘逸的长须,然后,狠狠一拉,顿时就破坏了禾枷霖身上的飘逸感觉。
“咿呀咔咔!”
似乎是手感不错,小花姑子拉了一次之后更是手脚并用,拽着禾枷霖的胡子拉呀拉……
“疼疼疼!”
“诶呦呦,小祖宗松手诶!”
……
梁石山和禾枷霖都狼狈了,手忙脚乱的开始往开掰手,抽胡子。
狼狈的时候总是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