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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仪式正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是成是败全看这一下了,老岐山王自然是走不开,那八个胖子的阵法封锁了地窖内的气息,也是难以离开,自然而然的李存道一听到这声音就直接跳了出来。
“给小爷我站住!”
李存道乃是金丹境的修士,速度自然是快了梁石山百倍,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追上了梁石山。当下便是一声厉喝,自上而下伸手抓去。
“去死!”
李存道满以为以自己金丹境实力,抓住这么一个锻骨境的小子只是手到擒来,只怕在他这一招之下,这小子恐怕是当下就得吓个半死。但谁料,他面的这个小子却是个十足十的怪物,面对他这从上到下的这一招不仅没有吓住,却还有胆量,有时间进行反击。
梁石山见这他一招是避也避不过,当下心一横,手托藤茧猛地向上一扔,砸向李存道。
“雕虫小技!”
李存道不屑道,在他的眼中,这藤茧却是变成了一块千斤巨石,呼啸而至,虽是势大力沉,却对他没什么威胁。却是连招儿也不变,依旧是一抓抓下,却是要把这巨石生生抓碎。
但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却又是惨呼出声,他这一抓却是真真切切的抓在了藤茧上,但他不但没有对藤茧造成什么破坏,反而是他这一抓的劲力不仅被全数反弹,还强了一倍多,直接将他震开,手臂都断成了两截儿。
“你找死!”李存道大怒,袖袍一卷,灵力涌出,瞬间形成了数百根羽箭,呼啸着射向了梁石山。
梁石山不退反进,双腿猛地一登,身子就像是脱弦之箭飞了出去,双手接住了飞过来的藤茧,猛地一挥,荡开了所有射向他的灵气羽箭。
这藤茧不愧是点星境强者的东西,李存道射出来的灵气羽箭呼啸着,撕开的空气都能在两边的岩壁上带出一道道的痕迹,但射在藤茧上,却都是不声不响的全部都被藤茧吸收,对藤茧连一点点的伤害都造不成。
六十五,小六道轮回殿()
“呵,小样!”
看着李存道那吃了一惊之后还要强行掩饰的样子,梁石山由心地发出一声嘲笑。对于这颗藤茧,他可是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一路奔过来的时候他也不是什么阻碍都没有遇见,即便没人针对他,但这里可是聚集了整个修行界一半的中坚力量,打斗之时的余波冷箭却是防不胜防。刚进六道轮转殿的时候,梁石山还碰见了一个绝对是天境强者发出的光弹,但是这威力足以开山裂石的一颗光弹,打在这颗藤茧上却是连个泡都没冒起来,比一滴水滴到到海洋中还要悄无声息。
“混蛋!”
李存道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全力出手却没伤一个锻骨境修士本就让他犯了恼,再加上今日早已是东躲西藏耗尽了精神,又被所修的特殊功法影响,梁石山的一声嗤笑却似火上浇油,竟是直接把这家伙刺激的神志不清发了狂。
只见这李存道发狂之后,双目泛红,口鼻中喷出三道白气,动作竟是比原来快上了三分,却是舍了灵力不用,直接揉身向前,扯出了几个残影,曲掌成爪向梁石山抓了过来。
“乖乖,这小子怎地这般暴躁!”
梁石山怪叫了一声,转身就跑,却是比李存道还早了几分。
李存道此时发了狂,只剩下了三分神志,一时反应不过来,见到梁石山往回跑,竟是扔下地窖里的岐山王不管,冲着梁石山追了下去。
此刻那地窖里还是大放光芒,将四周通道都照的是通亮。梁石山左转右转,心中却是早已记起了了周围路线,专挑那区区折折的地方兜转,却是专欺那李存道神志不清,想办法抵消了他能飞的优势。
梁石山本就天生神力,修炼之后更是气力惊人,往往是从岩壁上一登,手掌在一拍,便已是转过了两道弯弯,在崎岖处腾挪翻转,委实不比寻常金丹修士慢了多少。梁石山的身形腾挪,李存道却是横冲直撞,遇到弯弯角角处往往是硬是从岩壁上撞上一下才能转过去。此消彼涨之下,不大会儿,梁石山便从李存道眼前消失。
“呼!老子迟早撕了你!”
总算是李存道还存了三分神志,记起了他爷孙二人正行那虎口夺食之事,实在是危险万分。只是冲着前面吼了一句,胡乱在岩壁上抓了几爪,留下了深深几道痕迹,便是转身继续横冲直撞往回赶。
只不过这修士修到了高深处,身周几里处针落可闻,更何况是这般响动。经过梁石山二人这么一闹,却不知已经惊动了多少大能修士。只不过这六道轮回殿中多是打斗之声,却不知有多少人对这里的打斗起了兴趣正在匆匆赶来。
“哼!”
地窖之中岐山王轻蔑的哼了一声,却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手上却是丝毫不乱,一杆北原银狼毫毛笔,龙飞凤舞地往虚空中写写画画。笔落之处,点点鲜血浮于空中,化作一枚枚玄奥的符文,虽是血水写就,但却是向外散发着无穷光明,看上去竟是颇为圣洁。
玄奥的符文在岐山王的面前飞舞落下,落在了空中悬浮的一个小小宫殿上面,这小小的宫殿模样和外面的六道轮回殿一般无二,只不过却是小了不少。玲珑剔透,长宽高都不过是一尺大小。老岐山王手持白毫笔悄悄落下,在这小六道轮回殿旁边,也有一个物事悬浮着,细看过去却真是让人心惊,却是滴溜溜一颗人头倒挂,看相貌神情正是那牧鬼人。这颗头颅只连着一小节脖颈,但却明显还是活着的,脖颈断处光滑无血,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嘴巴还一开一合的,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在吸气吐气的时候带出些赫赫的风声。
“诶呀,六师兄莫要挣扎,这就差了几笔,若是重头再来我岂不是白费了力气!来来来,又要劳烦六师兄了!”
外面天翻地覆,却一点都影响不了岐山王此刻的心情,这话里那按捺不住的欣喜就像是刚出锅的鸡汤上面溢出的白气,悠悠荡荡的弥漫开来。
只不过这岐山王的欣喜却不像鸡汤一样让人迷醉,让人心情大好。听得岐山王这句话,那牧鬼人的头颅瞬间挣扎的更为剧烈,上下颤动,口中赫赫之声更甚。
但他的挣扎却只换来了岐山王的又一声的嗤笑,“六师兄你就认了吧,我这六元锁魂阵还是师兄你从藏经阁里取出来阵图借于小弟看的呢,威力如何师兄想必是心知肚明,又何必白费力气呢!”
与此同时,岐山王手指一弹,正好弹在了牧鬼人鬓角太阳穴处。牧鬼人头颅隐隐白光一闪而过,霎时间这牧鬼人的头颅便是动弹不得,却又从颈下断处的骨头处,升起了一滩薄薄的血液来。
“赫——!”随着这一摊血液的出现,牧鬼人的瞬间张大了嘴巴,眼中痛苦,后悔,怨恨,恐惧,不甘种种情绪的交杂在这一瞬间表现的淋漓尽致。
“诶呀呀!六师兄当年不愧有着天才之名,关在这天冥宫外宫千年,命星依旧如此旺盛,师弟我用了三次熬魂之法你居然还能神志不失,当真是难得,难得!”
岐山王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但话语中却是实实在在的表明了他此刻正做的的缺德事。
六道轮回,这是个修行者都无法证明,却又被所有人相信的事情,比如这六道轮回殿便是按照这个修行者中的传说所制。一如轮回,前尘成空,修行者之间即便是有着深仇大恨,也没几个人会选择毁人魂魄,这是所有的修行者不需言明的默契和规矩。
但此刻,岐山王做的却就是这种所有人都不会去做的事情,魂中点星,命星诞生于魂魄之中,也是点星境强者的魂魄所居之地。命星可以被打散,却不可以抽取其中灵性,只因为这样会把修者的灵魂彻底毁灭,连修者在死后魂魄归于阴界的可能都断绝了,在不留一点生机。
“六道轮回啊,不知道师兄你是信还是不信?”
岐山王幽幽的叹了一句,右手中狼毫笔重重落下,留下了最后的一个符文,同时左手轻落,很随意的拍在了牧鬼人的头颅上。
六十六,牧鬼人的故事(上)()
岐山王的手很随意很简单的落下,但在这一眨眼间,牧鬼人眼中的神色却是变了又变,先是愤恨恐惧,后是悔恨追忆,最后一切都归了无。
他本不应该被叫做牧鬼人的,作为天冥宫在两千年那场的大劫中逝去的六长老唯一的后人,即便是天冥宫已经成了空,他活的也仍是比起一般的修行者要好了太多。虽然天冥宫没了,但太阴幽冥宗作为天冥宫的后身,依然给他提供了强大的保护和便利。
两千年前的那场大祸发生的时候,他还只是个记不得事的小小婴孩。既然记不得事情,也就没了那般多的愁思。虽然一个人生活起来的确是很不容易,但当年在青山绿水间又有多少和他一样的孩子,即便是抱团取暖也足以驱散没有父母长辈陪伴的孤独了。
当年的他在太阴幽冥宗的山门中长大,强大的天赋和昔日的背景为他争取来了最好的待遇,无论衣食房宇还是功法丹药,他一概都不缺。再加上一群差不多的同伴,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过的真的是很美好。
孩子的心灵总是最纯净的,即便是在太阴幽冥宗这样的地方长大,依旧没有在他的心中染上一丝的灰暗,他依旧像是悬挂在苍穹上的那颗太阳一样永远散发着温暖,温暖了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那一日,依旧是个晴天,他的生活中又闯进了一个同伴,尽管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书童,但童年时的牧鬼人却不曾另眼对他,依旧是如同太阳一样的温暖,真正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平等的同伴。
太阴幽冥宗虽然不如当年天冥宫那样规矩森严,但也不是没有规矩。书童只不过是用来服侍他们这些弟子,宗门中只是传了一些最简单的修炼吐纳之法,若是没有什么变数,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