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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可以不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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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落到小优的头上时,小优感觉心跳忽而就落了半拍,随后就全身僵硬,不能呼吸。当电梯的数字挑到8,门“咚”地打开,小优便一闪就逃也似的跑回家,关上了门,躺在了沙发上。小优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分?(这座公寓的电梯是在A座的中间,A座与B座中间隔着一条走廊,每一层都有十六套公寓,B座八套都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小阳台的单身公寓,A座八套都是两室两厅一书房一厨两卫带俩小阳台的家庭公寓。门牌号都是从最左边开始X01到X08。)两人刚好都住在两个对角,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小优忽而想起了一首诗:
  他们彼此深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这样的确是美丽但变幻无常更为美丽他们素未谋面所以他们确定彼此并无瓜葛但是从街道,楼梯,大堂传来的话语…… 他们也许擦肩而过一百万次了吧我想问他们是否记得在旋转门面对面那一刹那或是在人群中喃喃道出的“对不起” 或是在电话的另一端道出的“打错了” 但是我早知道答案是的他们并不记得他们会很诧异原来缘分已经戏弄他们多年时机尚未成熟 变成他们的命运缘分将他们推近 分离阻挡他们的去路 忍住笑声然后闪到一旁
  这首诗是荷兰女诗人的《一见钟情》,于是小优随即又联想起,今天给的资料里,有写两人分离多年又偶然相遇的画面。于是便一骨碌就爬起来,拿起工具开始画起来:女生站在电梯门口一脸惊异,脸色通红,男生站在电梯里面,偏着头一脸温柔宠溺的笑,贴满瓷砖的走廊里反射着柔和的光。只是画完,那男生的摸样,又像极了卓凡。随后,小优又在上面附上一段小字:缘分将他们推近 分离阻挡他们的去路 忍住笑声然后闪到一边原来缘分已经戏弄他们多年只是此刻时机尚已成熟 变成他们相遇的命运。
  次日,小优又是准点到达,一进办公室便迫不及待的从包里拿出画,递到卓凡的面前,“老大,我昨晚画的。”卓凡看着,嘴角扬起一个很漂亮的弧度:“挺好,只是你老拿我当模板,我可是要收费的哦。”“哎,谁叫你帅得跟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每次一提笔,一不小心就画得像你了。”小优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呃,还有这行字,有点像辛波斯卡的诗,又好像有点不一样。”卓凡看到了附的那行子,皱着水墨画般的眉头思考着,随即又询问道:“你有没有看过几米漫画改编的电影《向左走,向右走》?”“你也看过吗?金城武和梁咏琪演的,我后来有一段时间都特别迷金城武呢!”小优一脸的兴奋,仿佛找到了知音。“呵呵,是吧。我忽而觉得,我们俩也挺像这故事的呢!只是小朋友,你有没有对我一见钟情啊?”卓凡狡黠的看着小优,一脸的坏笑。“哈哈哈,老大,你太帅了,小的我可不敢想。”小优心虚的打着哈哈。“哎,看来长得帅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呀!”卓凡忽然就不笑了,腹诽道:“太帅了不敢想,说的可真委婉,这人也觉得自己是花花公子吧,啊,好吧,也习惯了。”把画夹进文件夹里,“工作,工作,这一幅可不够,还得画,凑起五张,然后还要去让作家自己选三张出来。”
  而后接下来的几天里,小优便一直在画。有时候,画得太投以至于忘记去吃饭,卓凡便会帮她带便当过来,待小优吃完后,还会问有没有不吃的菜。由于住一栋楼,每天下班,小优都会坐他的顺风车回去,至于早上,卓凡说:“一看你就是不到点不起床的人,我每天要提前半个小时去上班,所以就懒得来叫你了。”愈是相处的多了,小优发现自己越是不可自拔,发现卓凡各种优点,细心,体贴,温柔,不只是对自己,对同事都是一样。如若谁要是没有吃中饭,他都会带便当给他,甚至连谁不吃辣的,谁又不吃洋葱,都会记得;工作上面出现纰漏的,他会指出来,并不责骂反以鼓励。小优每天坐在他旁边,偷偷地看了又看,回到家里,心理亦是想了又想,笔下画出来的个个都似他。只是后来小优跟着卓凡去尹彩儿那选画,卓凡让这个暗恋得满心欢喜的人忽而就变得愁肠百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几天后,卓凡从小优的画稿中精选出了五张最满意的。“好吧,就拿这五张去吧,正好今天也是彩儿的交稿日期了,你跟着我去,多熟悉一下各种工作流程。”卓凡把画放进公文包里,提起公文包边走边开始打电话。卓凡的上身挺拔,腿也很修长,迈起步子来,不疾不徐,很是好看。但是走路的速度或许是腿长的原因,小优走在后面,要小跑才跟得上,到了停车场时,小优不由得吁了一口气。平常下班的时候坐他的车,两人都是肩并肩走,说着些有的没的,这到了工作上,卓凡总是一副分秒必争的样子,那通电话似乎也是约作者见面。
  见面的地方约在了一家西餐厅。卓凡带着小优进去,一酒红色长发女子,浓艳的烟熏妆,红色的唇膏让小优联想起“烈焰红唇”这个词,一袭红裙,衬得身材煞是妖娆。女子靠窗坐在一情侣餐桌旁,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悬着红酒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看见卓凡过去,“凡,你来了,坐吧,要不要也来点红酒?”女子朱唇微启,指指她对面的座位,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小优。小优像是卓凡的侍从般,乖乖地站在卓凡后侧。“不用了,我还有很多事情。你选一下这里的插画。”卓凡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画,递给女子,淡淡道。小优想这肯定就是尹彩儿了,真是文如其名,名如其人啊。“哎,亲爱的凡,你也太不解风情了。自从我们分手后你就是这么冷冷的,害得我是写作的灵感都没了。”尹彩儿皱着眉头,却一脸的笑意,接过画稿,很无聊的看着,然后又把画稿放下:“凡,这不是你画的吧?”“不是,是旁边这位,叫小优,我的助手。”语气还是毫无感□□彩,小优听到提到自己,条件反射般的朝尹彩儿笑笑,尹彩儿却并没有看她。“我不是说过吗,我要你全权负责我的作品,不要别人的。”尹彩儿娇嗔道。“他是我的助手,在某些情况下就代表我。”卓凡冷言道。“好吧好吧,就拿这三幅吧,看在画得都这么像你的份上。”尹彩儿作罢,选出三幅。卓凡接过画,放在桌面上,“今天是交稿日了。”“切!我不是说了吗,你再这么冷冰冰地,我可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尹彩儿把手交叉放在胸前。“好吧,”卓凡做出一个很假的微笑,看了尹彩儿三秒后,“这样可以了吧。”尹彩儿扑哧笑出声来,小优在一帮也是憋不住的暗笑。尹彩儿从包里拿出文案,递给卓凡,卓凡伸手去接,她却不放手,一脸柔媚:“要想下次也能及时拿到稿子就亲我一下。”小优听到这么说,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眼看着卓凡站起来,俯身下去,轻轻地吻了一下那双红唇,随即,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是说分手了吗?可看那种情景,就像小两口拌嘴似的,那些冷冰冰的样子似乎也只不过是为了装样子而存在的,啊,原来他还是喜欢会化妆有女人味的女人。拿了稿子后,卓凡便起身走了。小优跟着卓凡又回到了办公室,卓凡又把刚拿回来的文案给小优叫她设计插画,小优有些心不在焉,唯唯诺诺,卓凡都看在眼里。小优转身准备自己回的办公桌时,卓凡忍不住说:“我和尹彩儿分手了···”可是说完了,又觉得说的不对,还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看着小优只是“哦”了一声的背影,更是自觉说错了,却也无可奈何。
  小优想啊,原本也就是无望的暗恋,只是因为这个人的温柔而无法自拔,可到底是因为他长得帅还是自己刚失恋而需转移注意力也无从得知,人的感情和心理原本就难以捉摸,尹彩儿很漂亮吧,如果自己是个男人也会屈服于那百媚千娇的攻势之下,噢,还有文彩,不只是外表光鲜,还这么有才,即使分手了,要和好还是很容易的吧,她明明也还很喜欢他的样子,他也还会吻她,啊,该清醒了,这么温柔又好看的男人也不是自己有的起的,只要他幸福,在一旁默默喜欢着他的自己也该很欣慰的。就是这么想着,心里却也还是一阵阵失落,手里的文案看了很多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手里要画点东西,也总是不得要领。到下班的时候,卓凡过来叫“小朋友”坐顺风车,她抬起头有点恍惚,啊,还是和这个人保持些距离吧,不能再继续沦陷了,于是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跟朋友有约让他先走了。
  随后的日子里,小优在卓凡的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地,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外,尽量和卓凡保持距离。卓凡感觉到了小优的变化,那原本一脸阳光的笑容黯淡了许多,还有也不夸自己帅了,画出来的画也不像自己了,最最介意的是,她是老鼠吗,她是老鼠我也不像猫啊,干嘛老是躲着自己?难道是被讨厌了吗?话说,我这么介意她干嘛?卓凡是个理性的人,这么想着,喝了口水,又埋头工作起来。
  过了些日子,小优的插画画好了,却还不到尹彩儿的交稿日,卓凡便叫小优自己把画稿拿过去。小优拿着卓凡给他的电话号码,联系了尹彩儿,尹彩儿很客气地告诉小优她家的地址,叫她过去。
  小优按照地址上的找到她家,想起上次看到她的摸样,心里很是紧张。“叮咚”,小优按下门铃。屋里人应了声“来了”,随着一阵脚步声,门开了。门里人披头散发,一头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睡衣没睡醒般。“你好,我是小优,我找···”“快进来,快进来,门开着被男人看到我这样子我真不活了。”小优话没说完,门里人飞快地把小优拉进来,关上门,“这几天在家里写东西卡壳了,难受死了。”尹彩儿一边说,一边把沙发上的啤酒罐挪开一个人的位置,“坐吧,家里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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